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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999天8
闻人礼见状也不遮着人了,一脸假惺惺笑意:“你也出来办年货?”
贺绥之点了点头,目光却是落在郁晚身上。
饶是之前已经有人给郁晚前情提要过贺绥之这个人,郁晚见到贺绥之依旧不熟悉。
她学着闻人礼,生疏笑了笑。
闻人礼:“今天临时有事,我们过段时间见面好好聊。”
说完他扯过郁晚,把郁晚从贺绥之近乎笼罩的视线下带走。
郁晚觉得闻人礼有点狗急跳墙的冲动,带她离开的速度飞快,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撵着一样。
她往后看,想看是不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结果只看到贺绥之温和的眼神。
他对她笑了笑,笑容温良无害。
郁晚回头,看到闻人礼刀子一般的眼神。
闻人礼:“想跟着他回贺家?”
郁晚:“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闻人礼上车后,冷哼一声:“他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岁岁哥哥?”
郁晚勾上车里的安全带,听到这个倒是有点熟悉感。
她记得小时候的发小里是有这一位来着。
岁岁?
贺绥之?
这是同一个人?
郁晚:“我记得我们就玩过几次过家家吧?”
她并没有很深的印象。
闻人礼开着车,继续冷嘲:“过家家?”
郁晚:“是啊。”
闻人礼:“过家家你们过三年?当时贺家都知道你们两个有奸情。”
郁晚:“固定搭档嘛,当初小娇和文哥也这样啊。”
闻人礼:“小娇和叔文奔着结婚去的,你们奔着什么去的?”
郁晚:“玩。”
闻人礼:“?”
他瞧着郁晚真的不在意,依旧满脸怀疑。
郁晚:“你心黑看什么都黑。”
闻人礼:“那初中你给贺绥之的情书呢?”
这次轮到郁晚懵逼了:“什么情书?”
闻人礼:“就是你初二那年,给贺绥之的情书,带桃心那封。”
郁晚满脸怀疑:“你怎么知道的?”
闻人礼:“你先说是不是你送的?”
怎么知道的,他当初给郁晚收拾书包翻出来的。他原本以为是哪个臭小子给郁晚写的,严防死守好多天,结果从贺绥之那里看到了同样的信封,连贴纸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闻人礼和贺绥之是同一届的A大校友,两个人当时关系匪浅,贺家和闻人家也有人情往来,贺绥之有什么动静,闻人礼这边能立马知道。
闻人礼当时看到刻意提出来,贺绥之的表情,他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觉得不对劲。
郁晚:“那是洛洛让我给贺绥之的。”
洛洛是她从姥姥那边认识的朋友,一次偶然见到贺绥之后对贺绥之一见钟情,知道郁晚和贺绥之关系近后,就让郁晚给贺绥之捎情书。
长大后郁晚和洛洛关系淡了,基本没联系过。
但是这件事郁晚记得清楚。
因为当初洛洛爱得深沉,她人在南方,为了贺绥之,一心想考北方的大学。
结果刚考上贺绥之就去了国外,为此洛洛还大醉过一场,从那之后,郁晚和洛洛的感情就变淡了不少。
郁晚一早就知道洛洛是为了追贺绥之才和她当朋友,倒也没多伤心。现在两个人除了必要的人情往来,基本没什么联系。
闻人礼对此人显然没印象:“什么洛洛?”
郁晚:“我姥那边的。”
闻人礼:“那也是我姥。”
郁晚:“你乱认姥。”
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妈生的。
闻人礼:“怎么乱认了,哪年初二不是去咱们姥家。”
郁晚:“……”
自从闻人礼前年跟着闻人野和郁晚他们去了一趟郁家老家后,他就变成了这副德行。
因为她姥不看年龄,小辈一律给压岁钱,就是闻人礼这个独立成年多年的拼命二郎也有红包拿。
闻人礼原本是不知所措僵着脸去的,收到红包后笑逐颜开,开口就叫姥,把她姥哄得心花怒放,直呼闻人礼是个好孩子。
自此闻人礼每年初二去郁家就成了传统,郁家二老对闻人礼比对郁晚这个亲孙女还亲。
话说回来,饶是郁晚再三申明自己对贺绥之没有心思,闻人礼依旧觉得郁晚不喜欢贺绥之这件事很不可思议。
毕竟是自己认知了多年的事情,闻人礼一时间扭转不了这个念头。
他大脑分析过去任何让他怀疑的漏洞,问:“所以上次醉酒你嘴上说狼心狗肺不解风情的,不是说贺绥之?”
郁晚当即从放松变得紧张起来:“当然不是。”
闻人礼语气犀利起来:“那是谁?”
郁晚打哈哈:“胡言乱语啦,没谁。”
她语调上扬,语气也变了。
就差把做贼心虚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闻人礼一看就知道有情况,他语气幽幽:“谈恋爱了?”
郁晚摇头。
闻人礼:“谈就谈,咱家又不是不让你谈。”
郁晚心想前几天你还不让我接触人家呢,现在装什么开明家长。
闻人礼:“谁啊,和哥说说。”
郁晚:“没谈。”
闻人礼语气阴郁:“让我想想,向家那小子?”
显然不怎么看好。
郁晚摇头摇得厉害:“人家有对象。”
上次聚会她还被摆冷脸了呢。
闻人礼语气和善起来:“难道是姓卫的?”
他记得这个人和郁晚走得挺近。
郁晚:“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
闻人礼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个遍,郁晚表情连变都没变。
到家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最近郁晚对白家格外关注,饶是只是在家里提起过一句,对于他这个不问世事的妹妹也算罕见了。
他语气幽幽:“港城白家的小子?”
郁晚正解着安全带,闻言顿在原地。
她一脸无辜摇头:“怎么可能?”
闻人礼:“是吗?”
商圈浸淫多年,再心思缜密的人在他面前也藏不住心思,更别提脸如白纸摆满情绪的郁晚了。
知道这件事后,闻人礼深思熟虑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告诉郁晚:“你不许和白家小子谈恋爱。”
郁晚:“没谈。”
闻人礼:“我说不许。”
郁晚依旧倔强:“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没谈。”
闻人礼:“我看看你手机。”
郁晚:“!”
她当即跑到闻人老爹身后:“老爹!他要专治独裁!”
正在煲剧的闻人老爹条件反射护住自家女儿,对闻人礼横眉冷对:“干什么动宵宵手机?”
闻人礼:“你问她。”
闻人老爹:“宵宵?”
郁晚:“我什么也没干。”
闻人老爹护犊子:“宵宵说她什么也没干。”
闻人礼:“什么也没干?她床底……”
郁晚闻声,连忙从闻人老爹身后出来,捂住闻人礼的嘴。
闻人老爹狐疑:“床底怎么了?”
自然是零食。
郁晚打哈哈:“没什么。”
她将闻人礼从闻人老爹面前拉走:“我们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别一天到晚用她的零食威胁她。
闻人礼冷声道:“手机给我。”
郁晚:“我不。”
闻人礼:“床底的零食,和手机的对象,你选一个。”
要是过去郁晚指定选吃的。
就是当年和贺绥之过家家,一提起家里的王姨做了她最爱吃的菜,郁晚都会第一个溜走。
闻人礼深知自家妹妹的吃货本性,吃的和人之间她一定会选择吃的。但是这次他预估错了。
郁晚见状也不掩饰自己谈对象的事情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那你没收我的零食吧。”
她抱着手机,零食和白商陆谁重要不言而喻。
闻人礼:“……”
莫名感觉自己的阻挠无形间证明了人家的情比金坚。
他再度道:“不许谈,不然我封了你的卡,让你们两个一起喝西北风。”
郁晚依旧倔强:“我和他在一起,喝西北风也快乐。”
闻人礼:“这是你说的。”
郁晚感觉一阵阴风阵阵,晚上的时候她再查自己的卡,还真被封了。
郁晚:“……”
这下子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就是她存私库的卡,也被封了。
她现在,真的身无分文了。
她一脸沉重给白商陆打电话,开头第一句就是王炸:“我哥知道我们谈恋爱了。”
白商陆语气波澜不惊:“哦?”
郁晚:“宝,你爱喝西北风吗?”
白商陆:“我喜欢吃东北菜。”
言下之意不喜欢西北风。
郁晚:“我也挺喜欢的。”
白商陆:“明天去吃吗?”
话题莫名跑偏,郁晚问:“你有钱?”
白商陆:“小赚了一笔。”
郁晚:“哇。”
白商陆:“吃不吃?”
郁晚:“吃。”
能吃一天是一天,说不定过几天他们真的要喝西北风了呢。
第二天,吃过东北菜的郁晚更有干劲了。
她决心和封建势力抗争到底。
闻人礼语气微嘲:“僵尸吃了你的脑子都得呸出来说是恋爱脑。”
郁晚:“恋爱脑吃了你的脑子都得呸出来说是僵尸脑。”
闻人礼:“……”
晚上郁晚灵感爆发,和白商陆煲电话粥的时候问起编剧版权费的问题:“宝宝,你给得起我钱吗?”
游戏初期开发成本大,白商陆穷得入不敷出,万一到时候她写出来,他一毛钱都给不起,她难道要为爱发电吗?
郁晚觉得这好像不是她作风。
她再怎么恋爱脑,也多多少少爱点钱。
白商陆:“你想要多少?”
郁晚:“我觉得我天生大文豪。”
白商陆:“文豪身价?”
郁晚:“对啊。”
虽然她现在没有名气,但是笔下灵气十足,未来可期啊。
白商陆:“那我得多挣几年。”
郁晚:“几年?”
白商陆:“五十年吧。”
郁晚:“为什么是五十年。”
白商陆:“剧本版权五十年。”
五十年后黄花菜都凉了,郁晚:“你想白嫖?”
白商陆:“有点想。”
郁晚:“那你得包我一辈子衣食住行才行。”
白商陆:“是你的衣食住行贵,还是版权贵?”
郁晚:“你不是商人吗?连这个都不会算?”
白商陆:“有些东西是计算不了成本的。”
郁晚:“?”
白商陆:“明天想吃什么?”
话题转移太快,但是郁晚逢吃必喜,她笑嘻嘻道:“东城最近开了一家宋宴餐厅,听说有宋代的流觞曲水席面呢。”
想到男朋友的财力,她补了一句:“有点小贵。”
白商陆:“有小鱼文豪版权贵吗?”
小鱼丸是郁晚的笔名,当时谐音梗随手起的。粉丝不知道郁晚真名,私下里都叫她小鱼。
郁晚:“没有哦。”
白商陆:“那吃得起。”
郁晚:“你好豪横。”
白商陆:“不豪横怎么付得起版权费。”
郁晚:“哈哈哈哈。”
白商陆表面上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其实熟悉起来会发现根本不是。
他很有人气儿,也懂一些梗,郁晚本来还发愁两个人没话聊会尴尬,相处久了发现完全不会。
白商陆不想跟人聊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一句话都接不下去。
他想继续话题的话,每句话都不会冷场,而且句句有回应,哪怕没有也会创造话题出来。
郁晚越是认识到白商陆这个人的内心,越是感觉他好有意思,简直是一块难得的珍宝。
大众眼里的冰块,私下里居然是个暖宝宝。
她眼光简直不要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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