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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一的苦恼
Chapter.21.吉良与康一的场合
开完运动会紧跟的该是期中考试,班主任在讲台上做了预告,要求大家在这一周内好好复习前半学期的内容。
“广濑康一,尤其是你!”英语老师点名批评了几个小测成绩垫底的同学,倒也没说什么重话,只是要他们下课去办公室喝喝茶。
从老师的办公室里出来,康一脚步沉重,准备回教室拿书包。
他在走廊上遇到了吉良,因而打了声招呼。
“听说你英语小测只考了十六分…康一,你也该努努力了吧。”
“怎么连学长都知道……”银发小个子表情愈加沉重。
而在这些日子里,吉良吉影逐渐找到了自己生活的节奏。
早上当跟踪狂,上午上课,中午去食堂吃饭,下午上课兼忙自己的事,放学了可能和仗助他们强行走一段同路,抽空约出去喝个咖啡吃个饭,如果在学校里遇见就聊一会话,心情平和地迎接下一天。同位体给了他相当程度上的活动自由。
说到底这不就是普通的校园生活,和他在自己的世界前三年过得大差不差,除了……多出一点点跟朋友们相处的时间,真的只有一点点。
我以前是这样爱捉弄人的性子吗?吉良吉影脑海里划过一丝困惑,不知怎的,他很难在面对仗助他们时抑制自己的恶趣味,偶尔推推搡搡也是,在说话时阴阳怪气也是,不让干什么非要干也是。
沙发,不抓不行!刚剪过的指甲有点尖锐,也有的时候他会用指甲锉削成平整的模样,圆润一点就不会划破东西。【吉良】怀疑过几次家里是不是进了猫,用吸尘器没找到猫毛,洗洗沙发套也就算了。
重复的日程在吉良脑海里一闪而过,面前康一依旧沮丧地拿着他的卷子。
鬼使神差地,他主动开口说:
“需要我给你补习吗?”不过教考出十几分和不及格的人学习应该很难吧。
于是,他们相约去康一家里办学习会,本来是要去杜王町市立图书馆的,但那边没有办法大声说话,必须要保持安静。
“这里是要用这个公式……”吉良用笔在习题册上写写画画,指给不请自来的仗助看。在战斗中能随机应变的东方仗助并不是脑子不好用,他平时沉迷于游戏,自己不好好学习罢了。
托着腮,吉良扫视了一遍屋里的场景:一张桌子边上坐了三个人,面前是他们铺开的书本和习题册,他自己则一会站一站一会坐一坐,巡视着写习题的进度。
他本以为仗助和亿泰不会提出参与进来的,是由于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还算要好的关系的缘故吗?
给亿泰讲题就麻烦得多,康一还能够用笔记与思维锻炼出中上等的学习水准,亿泰就是真的完全对知识理解不能,大概他是会觉得一千克的铁比一千克的羽毛重的那种类型。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被辅导的三个人又开始随口讲小话聊天,有关于理想,或者未来目标的话题。
“俺原来想去帮大哥的忙…或者等大哥进监狱了什么时候能去看看他也行,但是他让俺找点别的事干。”亿泰貌似被亲哥嫌弃得很。
康一则道:“说这个太早啦,我还没有目标…希望下次考试能提高一点分数。”
“嘛、实际一点也不错,jojo呢,毕业之后想做什么?”
仗助还在对数学题紧紧皱着眉,听到问题抬起头。
“嗯——想当警察!”他看起来并不是随便挑了一个目标,“不仅是因为我外公是巡警啦,而且我自身也想要保护这个小镇,在外公退休后接替他的工作。”
“是吗……”闻言吉良没立刻做出评价,而是停顿了一下,“要加油啊。”
又过了一会,朋子打电话来叫仗助回家,亿泰也随之告辞。
还差一题就能把这张试卷讲完,于是吉良多留了五分钟。
“我听懂了!谢谢学长!”
康一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露出开心的笑容,等吉良开始收笔到包里,他有点局促地说。
“那个、学长,能听听我的话吗……”
“想说什么就说吧。”吉良想,他是不是把知心大哥哥这个标签演的太过头了?
“……抢走箭的人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再加上前几次袭击的替身使者都搞得很危险。”
犹豫了一下,康一在组织措辞。
“而且,仗助君一直在保护大家……我在想,如果那时候我也被箭变成了替身使者就好了。”
他的话并非在寻求别人的帮助,他挑选的谈话对象也不一定非得是吉良,而是他觉得比较“可靠”、“年长”、“有自己的想法”的替身使者,康一不太敢去打扰承太郎先生,正好能和学长聊一聊,就显得吉良比较合适。
广濑康一打心底地认同自己的弱小,不过是因最近的一系列事情而感到不安,有时午夜梦回时,他会幻想自己能挺身而出,像每个青春期男孩幻想的成为主人公一样的存在。
空气里产生了一两秒令人尴尬的沉默,吉良等到规规矩矩地把通勤包的拉链拉好,再走到康一身边,看着他的眼睛说。
“那你有可能当时就会死。”
“嗯……”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看来他同样想过不少次和死亡擦肩而过的可能性。
“我就直说了,康一,你是觉得…仗助他们太过保护你了吗?”
打断了对方支支吾吾的应答,吉良直言不讳地说。
“虽然jojo一开始没有和我们提起,不过他后来也说过,连续杀人犯安杰罗差点把他的外公杀死……替身使者会吸引替身使者,那一边的世界再怎么说也会有危险存在,你刚刚和由花子撇清干系,应当很清楚这一点才对。”
“好好想一想……”他微微弯腰,手搭在康一肩膀上,循循善诱地说。“想一想你的姐姐和妈妈,假如他们知道了你参与这么危险的事情,她们会为你担心的吧?”
“况且还有最严重的情况……或者,连累到你的家人,到时候后悔的可是你自己。”
吉良说到这里,适时地打住。
干什么都好,少打替身的主意,放过我的枯萎穿心小车车吧。
“学长说的对……”
“仗助和亿泰不是那种因为我看不见替身就不把我当朋友的人,他们反而非常照顾我,可是,小林玉美那家伙到我们家捣乱的时候也一样,我看不见,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是仗助及时过来告诉我玉美用了‘心锁’。”康一低下头,“虽然最后是我把玉美打服的,那也不完全是我的力量……”
“我想要至少摆脱‘被保护者’这个身份…”
深吸了一口气,吉良伸出手抓着人领口,强制性地把他脑袋扳正。
“我觉得,康一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康一被迫和学长蓝紫色的异色瞳对视,被他眼神的真挚程度所震撼到,意识到这绝对是真心话。
“并不是成为替身使者才能派上用场,……是你从整理的报纸上发现了杜王町的八倍失踪率,是你总站在仗助或者我们身后保证最后一道安全锁,明明知道很危险,还是愿意尽己所能地伸出援手,那不可能是完全的弱者做出来的举动。”
一套洗脑包下去,吉良明显看出对方的态度放缓了不少。
“不如说,我个人觉得由花子的看法很有意思,你身上有着‘可能性’,勇气和正直,尽管略显愚蠢,但是比起仗助和亿泰那种天生有力量的人,更让人感到敬意。”
“啊…”他瞪大眼睛,从来没想过学长也会给他这么高的评价。
说了一长串话还没得到回应,吉良有点失去耐心。
“康一……我都这么夸你了,再想着什么替身就不礼貌了吧。”
“我、我知道了!”康一重重地点头。“我会认真反省自己的!”
“实际上,毕竟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常识人了,我倒也不会出于安全考虑,劝你退出这档子事情:要和仗助他们继续当朋友就总得面对麻烦,”吉良捋了一下耳朵边的发丝,“就拿我吉良…吉猫的‘Stray Cat’来说,除了变形能力一无是处,超自然现象本质上还会干扰我的人生目标,我并不认为拥有替身是什么好事情。”此乃谎言。
“更重要的是保持对人生的态度,你是个立派的男子汉吧?这一点要好好向我学习才对。”
他拍了拍康一的肩膀,重新站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结,略有深意地说。
“好好学学我啊。”
随后,吉良向广濑家的女主人告别。
好言推辞了广濑妈妈送的饼干伴手礼,他穿好鞋,刚要从门里出去。
“学长、”康一送他到门口,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学长的理想是什么呢?”
“我?”
“……”
“——我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幸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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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吉被小康吓一跳从而名场景重现
吉:想想你爹妈(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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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忙吖不得不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