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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与他的第一次见面
夜深人静时,四人组又悄摸摸地偷溜出来,扣响了海格小屋的木门。
“对不起,但别怪我失礼,今天我没空陪你们玩。”海格打开门看见他们后,说了句话又快速地把门关上。
“我们已经知道魔法石的秘密了!”赫敏罗恩和哈利异口同声地说。
木门被再次打开,海格脸上的表情简直无法用糟糕来形容,他只能赶紧把四个人请进来,以免他们大声说话让其他人听到。
“我们认为斯内普想偷魔法石!”哈利说道。
“天哪!你们不会还在怀疑他吧?”
“海格,我们知道斯内普想偷魔法石,但我们不知道为什么?”
“听着,斯内普是保护魔法石的老师之一,不可能会偷的!”
“什么?”哈利显然不相信。
“你们都听见了,好了,你们快走吧,今天我有事!”海格迫不及待地想要赶走他们。
“等等!‘老师之一’?”哈利提出疑问。
赫敏也问道:“还有其他的东西在保护它?像咒语呀,魔法呀什么的?”
“没错,要我说就是多此一举,谁也过不了路威这关。”海格高兴地说道,“没人知道办法,除了我和邓不利多。”
随后他反应过来,悻悻地低下了头,后悔的重复道:“我不该告诉你们的,我不该告诉你们的……”
壁橱边传来叮铃咣啷的声音,几人纷纷侧目注视。
海格走到火炉边,从锅炉里拿起一个黑黢黢的椭圆东西飞快地放到了桌上。因为烫手,他还不住地吹气。
几人飞快的围到了桌子旁边,哈利率先问道:“海格,这是什么?”
“是,是……”
正在海格吞吞吐吐犹豫如何回答时,罗恩眼前一亮,说道:“我知道这是什么!”
“不过海格,你是怎么弄到的?”
“赢来的!在酒馆,从一个陌生人手里赢来的!不过他好像巴不得输给我……”
正在说话间,黝黑的椭圆物体震动得越来越强烈,“啪”的一声,顶端裂开了一条缝。
突然间,碎片四散,一只站都站不稳地绿色幼龙缓缓睁开金色眼睛,转头对着海格“嗷嗷”叫着。
“这是……一只龙吗?”赫敏疑惑的问道。
“不仅是一只龙,还是一只挪威脊背龙!我哥哥查理就在罗马尼亚研究龙!”罗恩说道。
海格差点要流出欣慰的泪水了,他哽咽地说道:“它很漂亮吧?上天保佑,它把我当妈妈了!”
“你好啊,诺伯!”海格对着诺伯说,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火龙的脑袋。小火龙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露出尖尖的长牙。
“诺伯?”
“总要给这个小家伙起个名字吧!”海格说道。
“可是海格,它太小了,很难养的。而且龙的成长速度很快,如果被人发现你养了一条龙,那……”一直沉默的宋笙笙说话了。
“哦!不用担心,艾琳,我最近一直在看书,我一定能够照顾好它的!至于被人发现这一点……”
“谁在哪里!”海格正回答着宋笙笙的问题,一抬头却突然看见窗外有人透过窗帘缝偷看。
三人连忙看向窗外,哈利则一下子蹿到门边,向外望去。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他也绝不会认错——是德拉科·马尔福!
“这下事情可糟了!马尔福看见了!”
回休息室的路上,哈利沮丧地说道。
“看到了就看到了,有什么糟糕的?”赫敏正说着话。
几人突然停了下来,大家都看见了穿着格子花纹的晨衣,戴着发网的麦格教授,她的手里握着一只蜡烛,本就严肃冷漠的脸在烛火的映衬下更加恐怖。她冷冰冰地盯着四人。
她的身旁,站着低着头的马尔福。
“我感到很气愤,”麦格教授说,“一晚上有五个学生不睡觉!这种事情我以前还从没听说过!费格小姐,格兰杰小姐,我原以为你们头脑会更清醒一些!至于你,波特先生,我原以为你是十分看重格兰芬多荣誉的。你们四个都要被关禁闭!”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无权半夜三更在学校里乱逛,这是非常危险的——格兰芬多被扣掉五十分。”
“每个人五十分!”麦格教授补充道。
“教授——求求您——”
“您不能!”
哈利和罗恩惊慌无比,想要恳求麦格教授少扣点分,而赫敏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麦格眼角扫到角落旁的马尔福,说道:“还有你,马尔福先生,斯莱特林将会因为你被扣去五十分!并且你需要和他们一起被关禁闭!”
说完,麦格教授不理会众人的哀求,叫来费尔奇后便大步离开了。
“一晚上!仅仅一晚上!格兰芬多丢了两百分!其他人一定会杀了我们的!”罗恩大喊着,而赫敏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我认为,以后你们再想要违反校规,就要三思而行了,是不是,嗯?”费尔奇说着,点亮一盏灯,领五人出去。他斜眼看着他们,继续说道:“哦,是啊……如果你们问我的话,我得说干活和吃苦是最好的老师……真遗憾他们废除了过去那种老式的惩罚方式……吊住你们的手腕,把你们悬挂在天花板上,一吊就是好几天。我办公室里还留着那些链条呢,经常给它们上上油,说不定哪一天就派上了用场……好了,走吧,可别想着逃跑。如果逃跑,你们更没有好果子吃。”
他们大步穿过漆黑的场地。赫敏不停地抽着鼻子。哈利不知道他们将会受到什么惩罚。肯定是非常可怕的,不然费尔奇的口气不会这么欢快。
月光很皎洁,但不断有云飘过来遮住月亮,使他们陷入一片黑暗。宋笙笙可以看见海格的小屋那些映着灯光的窗户。接着,他们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喊叫。
“是你吗,费尔奇?快点儿,我要出发了。”
哈利在脸上表现出了与海格同行的这种宽慰的心情,然后费尔奇对着哈利说道:“你大概以为你会和那个蠢货一起玩个痛快吧?再好好想想吧,小子——你是要去禁林!如果你能安然无恙地出来,就算我估计错了。”
听了这话,马尔福猛地停住了脚步。
“禁林?”他跟着说了一句,声音里藏着颤抖,“我们不能在半夜里进去——那里面什么都有——我听说有狼人。”
“听我的吧,那里面可不止有狼人!”费尔奇阴恻恻地笑着。
“捣蛋鬼来了,海格!”
费尔奇带他们走近海格。篝火下的海格泪痕清晰可见,他一语不发。
“哦,你该不是还在为那条龙伤心吧?”费尔奇眯起眼睛问。
海格拿起木弩,吸了吸鼻子,对几人说道:“诺伯被送走了,它即将要去罗马尼亚过群居生活。”
“那样不好吗?那里有它的同类。”宋笙笙说。
“要是它不喜欢那里呢?要是别的龙欺负它呢?它只是一个小宝宝……”
费尔奇翻了个白眼,极其嫌弃地提醒海格:“我说差不多行了,你待会还得去禁林呢,最好保持头脑清醒!”
“好吧,我们走。”
海格带上了他的巨弩,肩上挂着装得满满的箭筒。牙牙跟在海格身边。
海格提着灯走在最前头,他领着几人来到禁林边缘,把灯高高举起,指着一条逐渐隐入黑色密林深处的羊肠小路。几人往禁林里望去,一阵微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
“好吧,”海格说,“现在仔细听着,我们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非常危险,我不愿意让任何一个人遇到危险。先跟我到这边来。”
“你们往那边瞧,”海格说,“看见地上那个闪光的东西了吗?银白色的?那就是独角兽的血。禁林里的一只独角兽被什么东西打伤了,伤得很重。这已经是一个星期里的第二次了。上星期三我就发现死了一只。我们要争取找到那只可怜的独角兽,使它摆脱痛苦。”
“如果那个伤害独角兽的东西先发现了我们,怎么办呢?”马尔福问,他的声音里含着无法抑制的恐惧。
“只要你和我或者牙牙在一起,禁林里的任何生物都不会伤害你。”海格说,“不要离开小路。好了,现在我们兵分两路,分头顺着血迹寻找。到处都是血迹,显然,它至少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跌跌撞撞地到处徘徊。”
“我要牙牙,”马尔福看着牙牙长长的牙齿,忙不迭地说,“而且我要和艾琳一组!”
“我也要和艾琳一组!”哈利连忙说。
“我们有牙牙就够了,不需要你来添乱,波特!”马尔福咬牙切齿地说。
“艾琳跟着你才危险!”
“别吵了!你们三个和牙牙一组,赫敏罗恩和我一组!如果谁找到了独角兽,就发射绿色火花,明白吗?把你们的魔杖拿出来,练习一下——对了——如果有谁遇到了麻烦,就发射红色火花,我们都会过来找你——行了,大家多加小心——我们走吧。”
海格说完就带着赫敏和罗恩往左边走去了。
禁林里黑黢黢的,一片寂静。
三人默默地走着,眼睛盯着地上。时不时地,一道月光从上面的树枝间洒下来,照亮了落叶上一块银蓝色的血迹。
马尔福提着灯,他跟宋笙笙走得很近,想说些什么,却老是被哈利挤开。
宋笙笙当然看见了他俩的小动作。她对着马尔福温和地说道:“麦格教授不是你告密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马尔福很惊讶。
“如果不是他,麦格教授又为什么会那么巧地出现呢?”哈利瞪了一眼马尔福。
“本来就不是我,是非不分的臭疤头!”
“不是做贼心虚,那你跑什么?”哈利反问道。
“好啦,”宋笙笙轻声打断了二人的争吵:“以麦格教授的性格,如果是德拉科告的密,那她最多会关德拉科的禁闭,不会扣斯莱特林五十分的。”
宋笙笙已经不会再阻止他们的争吵了,很多事情是自己无法改变的。就如她无法改变三人对于斯内普的看法,她也无法改变哈利和马尔福的敌对关系。
“听到没有,疤头?如果智慧可以换成财富的话,你一定比韦斯莱家还穷。”马尔福恢复了一向地轻蔑,他嘲笑哈利道。
圣诞节过后,宋笙笙和马尔福又和好了,她也为熊猫挂上了铃铛,帕瓦蒂还开玩笑说全校都知道她和马尔福的铃铛是情侣款的了。但由于临近期末考的原因,两人见面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刚才马尔福真是特别怕宋笙笙误会自己告密,要是她生气了不理人怎么办?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马尔福,我看你是害怕了!”哈利也回敬道。
“才不怕呢,波特!”马尔福怕宋笙笙也这样认为,连忙回道。
“别吵了!你们看!”宋笙笙指着前方空地上的一只洁白生物说。
没错,那正是独角兽,它已经死了。宋笙笙从没见过这样美丽、这样凄惨的情景。它修长的腿保持着它摔倒时的姿势,很不自然地直伸着;它的鬃毛铺在漆黑的落叶上,白得像珍珠一样。
三人刚朝它跨近一步,突然一阵簌簌滑动的声音使他们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站在原地。空地边缘的一丛灌木在抖动……接着,从阴影里闪出一个戴兜帽的身影,他在地上缓缓爬行,像一头渐渐逼近的野兽。
“啊啊啊啊啊啊——”马尔福尖叫着,拉起宋笙笙就跑。
牙牙也一溜烟地跑得没影了。
宋笙笙被拉着跑出去几步,回头一看却见哈利摔倒了正在捂着伤疤呆呆地坐在地上,她挣脱开马尔福的手,大喊一声“快去找海格!”然后转身向哈利跑去。
“哈利!别在这种时候发愣啊!”宋笙笙冲到哈利身边,拉起哈利。
此时那黑影已经无比靠近二人了,却突然停了下来,不进也不退。
哈利捂着额头叫出了声,此刻他的伤疤像被火烧一样疼。
而宋笙笙也像被施了咒一样呆在原地动弹不得。此刻她的胸口处十分炙热,也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一样,然而却不痛,只是热得快要把血液也给燃起来。
而且她的心跳越来越疾速了,好像是因为害怕,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
伏地魔……他就是伏地魔……
那黑影站在宋笙笙和哈利之前,他伸出一只手缓缓上抬。
可还没等他碰触到谁,一阵马蹄声响起,什么东西从两人头顶上越过,朝那个身影扑去。
等二人反应过来时,黑影已经不见了。而眼前站着的,是一个俊美的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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