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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
月常在故意的吧?“你有些误会。”月明荞没松开白澜,目光平静的看着常在,“我并不喜欢你。”
他没开玩笑的意思,自己属性完全正常,不可能会喜欢男子。
月常在无所谓的嘴角勾了勾,显然是不信,冷言,“你的这位夫人,也是强迫来的吧?”
百花楼花魁这事闹的很大,郡王府世子强娶豪夺,用尽手段,说来应该是抢来的。还真是符合这人所作所为。
“奉劝一句,还是离他远点。”这话直勾勾的对着白澜,月明荞心紧了紧,手攥得更紧了。
“这人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如今对你好,也不过是有所图谋而已。若有一天,你没了用处,他就会毫不犹豫的丢弃。”
月明荞这样的人,表面纨绔,背地却是利用人心,对谁都能装模作样,能生出好几张不同面孔。
相处十多年,他从未看清过这人。
从前还能演出兄弟情深模样,如今知晓这人对自己有了那样的心思后,他便只剩下了恶心。
月明荞转头看了眼白澜,眼底有些无助,“我们回去吧。”他是真不想待下去了,他才和大美人关系好了些。
他不想全部推翻重来。
这具身体藏得“惊喜”太多,他应付不来。拉着大美人的手,月明荞看了眼常在,“今日的确是你误会了,我没有靠近的意思。以后自然也不会。”
有些事还是撇清关系最好。
这话语气认真,还透着几分怨气。月常在沉默了会,一时看不出真假,毕竟自己的这位兄长实在擅于演戏,“最好如此,不然下次我就不会再像昨日那般温柔了。”
说完这话,月常在没多待拂袖离去。一时空荡荡的佛殿前道,只留下了两人身影。
“白澜,我对他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月明荞双手牵住厅白幻的手,眼神纯粹潋滟水光。
厅白幻看着这双眼睛,很想怀疑面前的人,他却明白现在这人嘴里真假。不光是通过眼神,还有关失忆,这人失忆自然忘记了所有。
月常在的话,自己不可能完全不在意。厅白幻莫名的希望这人永远什么都不要记起来,不然他也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有现在的耐心。
“对不起,夫人。”月明荞抿唇,睫毛微颤。也知白澜生气也在情理之中,他这段感情史当真够乱的。
游荡百花楼,名声恶臭,还骚扰自家的弟弟。
可所有关于原身的事,他都不希望牵扯到大美人对自己的态度。
月明荞轻声道:“白澜,你记得我说过吗?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会乖乖听话,完婚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今以后,我是你的夫君,只会爱你一人。”
那是大婚前,这人说过的话。厅白幻依稀还记得,这人递过一张画押的纸张。当时以为是哄人的话,如今看来又并非如此。
月明荞竟还记得。
“夫人,无论怎样的我。你都得亲眼看,亲耳听才是。看着我,感受我、不要只是从别人口中了解所谓的我,我想让你真实的认识我。”
“我到底是怎样的人。”月明荞抓着白澜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颊,厅白幻被这暖意灼得指节僵硬发烫。
就如他所说,无论如何,这人什么模样,都得自己了解才对。厅白幻第一次有这样的认知,莫名又觉得自己行为可笑显得幼稚。
“夫人,答应我我好吗?”
【好】厅白幻平淡道,眼见面前的少年愁容一扫,眉眼倏而噙上笑意。
“那我们回去吧,夫人。”
厅白幻颔首。
——
用过晚膳白澜去了后山温泉沐浴,月明荞则独自留在了房舍用浴桶洗了个澡。
自打上次在温泉遇到了厅白幻,他便对温泉山心生阴影,自然也没敢去。
毕竟离着要杀自己的人太近,当真不是好事。
穿好宽松柔软的玉色里衫,月明荞便上了床。这两日本是和大美人睡的,奈何闹出了不少事,他便记得不清。
当真毫无体验感。
所以今夜他是下了决心要等着白澜回来,只是屋内透着药香,他又服过药,困意涌动的实在厉害,等待无疑漫长困难许多。
厅白幻回屋时,便见这人半阖着眼,困得要死还不睡的模样。少年侧身枕着头,目光涣散的望着门口,一头墨发垂散床沿,白皙的脸透着浮红。
“夫人”他揉了揉眼睛,撑着床半跪着,眼睛微微亮了亮。
这是在等自己吗?
厅白幻关门走了过去,揉了揉这人的发顶。少年模样乖巧,仰着头看来,伸手牵住自己的手衣摆,“我困了……”这语气透着浓烈的倦怠,是真困了。
既然困了,又为何要强撑着不睡?
厅白幻拉过被褥,示意这人睡觉。少年茫然了会,倏的让出了半张床,眼尾微弯,“一起吧。”
“……”他算是明白这人为何不睡了。
前日虽答应了这人睡床,他却并没与之同睡。原来这人是在意这件事。
厅白幻有所顾虑,却还是上了床。月明荞侧卧躺下,如愿所偿。
终于又进了一步,如今白澜没再像从前排斥自己了。
只是白澜是背对着自己,月明荞只能见到这人的背影和一头乌藻墨发。他缩了缩脖子,半张脸埋在被褥里,莫名想靠得更近。
“我……能抱抱你吗?”月明荞用了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道,对面静了会才传来动静。白澜翻了个身,两人一时面对面。
月明荞近距离见到了那双摄人心魂的狭长瞳眸,透着一圈暗蓝色。
他屏息,脸莫名就红了。白澜实在太好看了。
月明荞正沉迷美色,没想被抱住了。这是万万没想到的,自己本是想抱抱大美人的,怎么突然反了过来。
而且,他竟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大美人似乎进化了男友力。
心脏跳动个没完。因离得近,白澜身间那股冷香就浓郁了许多。
好香。月明荞努力平复下了心跳,毕竟夜晚静谧,大美人听见就不好了。
沉默许久,月明荞感觉到自己那不听话的心脏终于平静了下来。大美人已然闭上了眼,长而卷翘的睫羽倾泻,当下的美不再透着张狂,而是过分沉静。
睡着了吗?
月明荞盯着这张脸发愣了好一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整个人贴的更近,轻轻揽过了白澜的腰。
一团暖烘烘的暖意去除了身体的寒意,厅白幻顿了顿,感知到少年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似乎有些不安,害怕被自己拒绝,但又不愿松手。
微微叹了口气,他还是任这人抱着了。
月明荞这一夜睡得很好,一觉天亮,睁眼时床上只留下了自己一人。他嗅了嗅被子的淡香,又缩在里面待了会才下床。
碧罗正收拾起行囊,大美人不在,月明荞看了眼兔窝,猜想白澜该是去遛兔子了。
洗漱完后,阿柒找了过来,他来是为了郡王府马车回府的事。
原本春祭该待到明日才对,但不巧发生了意外。月常在的手断了,急需回城寻太医诊治,所以时间提前不少。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看不下去,要替自己出气,正巧这人揍过自己,手便断了。
谈不上幸灾乐祸,月明荞与白澜一共用过早膳,便就上了回府的马车。
又是半日时间过去,马车停在了郡王府门前。
月明荞依稀能见月常在脸疼的发白,唇瓣失色,也亏这人能忍,硬没发出过吃痛声。
而后经过江太医整治,这手虽是保住了,却还是留了疾。
如此过了半个月,两人不相往来,月明荞也没再记着这事。只是后来才知,月常在受伤并非意外。
——
入夜柳香阁。
月明荞盯着面前柳氏递来的汤药,眉头紧蹙。上次受寒,他喝了半个月的中药,现在一见这玩意就本能排斥恶心。
“娘,我病已经好了。就没这必要了吧?”
柳氏皱眉,声音责怪着,“就你那身子怎么没必要了?这东西为娘好不容易差人寻来药材熬好,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月明荞讪笑,捏着鼻子,这颜色乌漆嘛黑的东西和毒药有什么区别?
“你喝完正好去看看我家儿媳,我这几日也没见她,你就当替我问候两句。”
月明荞是真搞不懂柳氏在想什么,“既然想见,娘亲自去不是更好?”
柳氏有些许不耐烦,走了过来,“快些喝吧,也别耐在我这了。”
“……”这怎么还赶着自己走了,明明是你叫人来的。月明荞叹了口气,垂眸看了眼碗里的汤药,不情不愿喝了下去。
满嘴苦味,实在煎熬。柳氏见此,却是心情愉悦了些,拉着人往外走,“回去吧,为娘的也该休息了。”
月明荞哦了一声,总觉得今日柳氏行径怪异得很。从前若是自己来,定会啰嗦许久才放人。今日倒好,就像专程图自己来喝这祛寒的汤药一般。
算了,月明荞撑了个懒腰慢悠悠的回屋准备休息。
自上次春祭和白澜一起抱着睡后,月明荞本以为自己与大美人感情有了质的飞跃,却没想只如此睡了两日,大美人就突然改了注意。
而且,这事撒娇也完全没用。
路走了近半,月明荞又想到了柳氏的话,便转身去了白澜的屋子。
门半掩,他走了进去。大美人似乎刚沐浴完,身披了件雪色外袍,头发半湿披在身后,整个人透着禁欲的美感。
“夫人,娘让我来看看你。”
厅白幻将手里的兵法之书放进了书架,转过身看向少年,顷刻走了过去。
“娘她本想亲自来的,但近日杂事太多,所以我替她来了。”月明荞嘴角微勾。
他觉得自己眼底加了滤镜,今日大美人竟格外好看。
大美人停在了自己面前,月明荞注意到了件可悲的事,白澜似乎真的比自己高了。
“……”这也太奇怪了,身高发育实在不公,自己竟是半分不长。
脸颊触碰到一片寒凉,月明荞顿了顿有些迷茫看着白澜,脸颊微微蹭了蹭白澜的手。
见他开口慢道,【怎么这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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