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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州廿一
萧鸰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也不能算是装傻。
只是许厌说的这两句话,萧鸰听着,总觉得有些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别扭。
从前还在京都的时候。
许厌和他的关系,不说是水火不相容,却也是绝好不到哪里去的。
总之只要有他在,许厌的脸色就永远冷冰冰的。
对着他的时候,许厌更是连个正眼都欠奉。
所以萧鸰一度怀疑,许厌那会儿答应同他陪练,必定是存了很大私心的。
比如,假借陪练的名头,给他下黑手。
毕竟许厌虽说是常输给他,却也还是有些赢了的时候,通常这时候萧鸰身上也是要挂彩的。
宫学里就没人不知道。
他和许厌是不大对付的。
所以此时此刻。
许厌突然之间蹦出来这样的话。
萧鸰实在想不出来,除了他家那辆要价五百两的马车之外,还有什么样的理由能让许厌说出这种话来。
正好先前许厌还说过自己没钱了的话。
萧鸰不信归是不信。
可到底这也还能算个理由。
否则许厌若是无缘无故就说了这样的话……
萧鸰没往下想。
许厌被萧鸰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欲要张口再说些什么,却又自顾自地摇了下头,转口认下了萧鸰的话,挑眉道:“怎么,殿下难道舍得,割爱相赠了吗?”
萧鸰摸摸下巴:“赠是增不了。”
“不过本王想,或许可以便宜个一两百。”
许厌笑道:“那还是……算了吧。”
“殿下知道,我现在身无分文,即便殿下大发善心,减去一半之数,我也是付不出来的。”
萧鸰摊手:“那本王就没办法了。”
许厌回头看了眼屏风。
那上面有个小洞。
看萧鸰的样子,大概是不愿意告诉他江池的事情了,许厌心下有了数,也并不准备追问。
萧鸰顺着许厌的目光,也朝屏风看了过去。
一下就看见了那个被戳出来的洞,顿时十分心疼地赶紧下床走过去,摸了摸那个洞。
萧鸰痛心:“我的屏风!金丝楠木的呀!”
许厌顿住:“殿下,我……”
这下一来可好了。
不仅两袖清风,还要负债累累了。
萧鸰揪着心口的衣裳,抬手指着门口:“你先出去,让本王一个人静静。”
这面屏风是一体雕成的。
坏了个洞也不能修补。
只能换了。
且要换只能整个都换。
萧鸰心里的算盘拨拉的噼啪响,响一声就少一两银子,少一两银子心里就难过一分……
盘算完毕。
萧鸰摸着小洞,忍痛想:要不就这么着吧……
将就将就。
反正也没别人跑他屋里来。
忍一忍忍一忍。
许厌拎着剑,又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走吧。
原先或许还能再问问。
可现在……
弄坏了东西,就算是他理亏了,要赔也得等回到京都的。
许厌握紧手里的剑,转身就要出去。
却在临出门时,又被萧鸰叫住了。
萧鸰一边很心疼的摸着洞,一边叫住许厌,说道:“方才你那个江大哥来,说是拿了金子于心不安,急着先交个货。”
“就在那边桌子上。”
“你拿着,明天早上带给若若和尧儿,让他们玩吧。”
许厌随声朝桌子上望过去。
那桌上果真有两个小玩意儿在那。
许厌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下,也和他先前给两个孩子带回来的那些小玩意是差不多的。
看来还真是如此……
江湖人向来行事特异。
许厌没多怀疑,
方才他进来的时候,也并未见江池对萧鸰有什么不利之举,且这几日他与江池来往颇频,多少也算有了些了解。
再者,他的那两位好友,最是嫉恶如仇。
他们既能与江池相交,便也证实江池确非是恶徒。
许厌把桌上的两个小东西带上,又向萧鸰道:“我会把东西带给若若和尧儿的。”
“不过明天早上,殿下……是有什么别的安排了吗?”
萧鸰咬牙说:“本王明天起不来!”
这么贵的屏风坏了这么个洞。
他这不得心疼到半夜里去。
夜里睡不好觉,早上自然便起不来了。
许厌轻咳了一声,抬手摸摸鼻子,不问了:“那……我先回去了,殿下也早些歇息吧。”
萧鸰没搭话,只摆了摆手。
许厌出去,顺带把房门给关上了。
萧鸰又摸了摸屏风上的洞,收回手,还是心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赚钱再多也经不住败的快啊。
不过平阳……
萧鸰想着江池的话,眉心紧皱,平阳那里会是什么人要对许厌不利呢?
许厌才在西南打完仗。
跑到乾州来,也是因为吉州的那桩案子。
可吉州的案子……
萧鸰头疼。
看来今晚是真要睡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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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乾州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