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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一中的新学期悄然而至，二中则迟两天才开学。父亲将一中一位名叫边勇的老师的电话给我，并再三嘱咐我嘴巴放甜一些。待人接物不要太像块木头。
我站在一中的桥上等这位老师，不巧今天的风很大，发际线似乎快被吹到头顶。
电话里老师只是让我等等，这一等就是半个钟头。落魄的在桥头吹大风。
我无所事事来到运河旁，走来走去踢着河岸边的小石子。这老师终于忙完了找到我，是一个微胖的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神情有些傲慢，果然一开口就是
“头发长了，去剪剪头发。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
其实我的头发并不长，还没到耳朵的部分。但对于这种支配欲强的老师，只能照做了。
“去剃个寸头，回来我再带你去找你的班主任。”
从未剪过寸头，即使不情愿也无可奈何。谁叫人在屋檐下呢。
剪完头吃了饭在家午睡了一两个钟头后又匆匆赶到一中。边勇在电话里说明了自己办公室的位置，来到办公室里却不见他本人，只有一个老师貌似在训斥一名同学。
两个人在铺天盖地的口水仗里并未听到我敲门的声音，我便走上跟前轻声询问
“老师你好，请问下边老师在吗？”
“你这个同学有没有礼貌，进门不知道敲门吗？”
无缘无故就成了一只出气筒，我面红耳赤随即解释道
“对不起老师，我刚才敲门可能太小声你没听到。”
这老师和边勇不愧在一个办公室，都喜欢高傲的摆着一副臭架子。
他不再搭我的话，自觉没趣我也只能退到门外。心里早把这两人骂了千遍万变。
边勇上厕所回来让我进办公室说话，他问
“这次期末考考了多少分”
“850”
“你这分数也许在你那个学校算高，但在你即将转到的这个班里只能算垫底。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的老师”
我脸在陪笑，心里却在咒骂：妈的，这些癞蛤蟆到底是吃了多少只苍蝇，说起话来这般臭。
“你去十一班门口站着，你班主任叫柯辉，还有十来分钟就下课了。你给他说你的名字他会带你去班上。”
“好的，谢谢老师。”
下课铃响起，十一班教室门打开走出一位个头矮小却一脸严肃的男老师
“老师你好，我是桥亦。”
“嗯好，知道的。跟我来吧”
他带我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教室，班上的学生有的趴在桌上睡觉，有的则聚在一起聊天。
他带我走进教室，在第一组第四排的位置上是一个脸上有着淡淡雀斑，容貌普通的女生。正与后桌的学生说说笑笑。
柯辉问她
“杨欣，你旁边的位置空着的哈，这位新同学就和你做同桌吧”
杨欣看到柯辉时笑容褪去，只唯命是从的点点头。
男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教室。
我今天来得太匆忙，什么也没带，空着手便趴在桌上。突然背后有人揉着我的头，诧异的转身。是陈森。
“好家伙，头发怎么剪得那么短，差点没认出来。”
“我靠，有这么巧的吗”
彼此欣喜若狂。
“是啊，告诉哥是什么让你想不开把头发剃成这样”
“不是我想不开，是带我进学校的那个老师强行安排的。我有什么办法。”
“操，他绝对是故意刁难你。你看看咱班的男生头发比你长的比比皆是。”
“文明一点，行了，翻篇吧。你座位在哪儿呀？”
“那儿，第四组最后一排。”
语文课上，陈森让人传给我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杨欣见我没有课本，便将自己的书放到课桌中间说
“我们一起看吧”
善良的女孩子总是招人喜欢。
下午的语文课上的是《西风颂》，那个有些微胖嗓音洪亮的女老师声情并茂的朗诵着这首诗：像是灰烬和火星从还未熄灭的炉火向人间播散！让语言的喇叭通过我的嘴巴，把昏死的大地唤醒吧......
人的笑点有时候来得很莫名其妙，我和杨欣细心地发现老师将“昏睡”读成“昏死”，加上她抑扬顿挫的腔调，我们在下面憋着笑到脸红。
欢笑能让两个陌生人放下心里的戒备，增进亲切感，从而使感情升温。
杨欣是特有亲切感的一女孩。非常热心肠。她分享给我口香糖
“你以前在哪个学校啊？”
“二中”
“你和早上转来的那个帅哥是一个学校吗？”
“是的，之前在一个班也在一个寝室。”
“你们是约好一起转过来的吧？”
“没有。”
“那多好的缘分。”
“是吧”。
“上学期就听班主任说过这学期会转来俩新同学，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是俩大帅哥。”
“他算得上帅哥是不错，我长这样的就算了吧”
“您可别谦虚了吧，你这样的都不是帅哥那世界上就没有帅哥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赞美夸得脸红，羞愧地摇头。
“下课的时候听他和你你聊天说你以前不是短发哈”
我苦笑，和她聊起进学校遇见的人与事。她愤世嫉俗，不满的说到
“这些老师就这副德行，总是瞧不起其他学校的学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别提有多恶心。”
我表示赞同点着头，她咧着嘴哈哈笑，夸我可爱。
眼下转学的事情算是稳定下来了，但家住的稍远，我连自行车都不会所以不能像其他学生一样骑车上下学。寝室也暂时没有床位。故上下学很不方便。
每天只能打车上下学，有时还会遇到堵车。父亲一位朋友家住一中附近，一日来家里吃饭请我我去住他家里，他说家里的客房虽简陋，希望能将就住着。等学校的寝室有了新床位便可再搬。盛情难却，便去了。
后来的一个星期里面，我有时住父亲朋友家，有时陈森邀请住他家。
陈森的父亲去世很多年了，家里只有一位不苟言笑的母亲和一位在央企工作的姐姐。他姐姐刚好比他大十二岁。
他说他姐姐性格活泼，与母亲的性格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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