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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默默地守候
肖飞扬刚刚在座位上坐好,何胜利便冲了过来,用一种质疑的表情看着她,说:“真的是你把程梦瑶背上来的吗?”他怎么都不肯相信这样一个弱质女孩能够把比自己胖许多的程梦瑶背上五楼的教室。
程梦瑶笑眯眯的说:“是飞扬背我上来的,楚进和云素都能作证!”她说到楚进的时候,嘴角微微的向上扬着,楚进在她口中无非成为她炫耀的资本。
楚进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
“无可救药!”张云素不满的轻声骂着,梦瑶却笑得更加的甜蜜了。此时,受伤的她是大家关心的焦点,她很在意别人是不是注意她。
早自习,整个上午,整个中午,整个下午,程梦瑶没有再离开过五楼,除了上厕所,她甚至没有离开过教室。
早饭,中午饭,晚饭,都是楚进买好亲自端上来陪着她一起吃的。为了陪伴她,楚进从早上到晚上也是除了买饭买水买零食下楼过,也是呆在教室里面的。楚进对程梦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有程梦瑶假装不知。程梦瑶在无人的时候会和他坐得很近,谈笑风生,但是一有人来,她便对人家爱理不理,表现出很冷淡的样子。
要上晚自习了,肖飞扬去男生寝室寻找一天都没有来上课的楚启航,未果,再回到教室来,他依然不在。
“楚启航,你这个王八蛋,你到底去了哪里?竟然敢逃课!你这个班长竟然敢带头逃课!”虽然她觉得和楚启航不是很熟,但是不知道怎的却隐隐有些关心他,想要知道他的一些事。她独自来到走廊上,抬头望着天空。
天,阴沉沉的,欲雨未雨,没有月亮,没有一颗星星,让人感觉很是压抑。
“在看什么?”突然有一个洪亮的声音跑进耳朵来,不用看,一定是飞扬找了半天的楚启航,他的声音很独特,有些沙哑、带着好听的磁性,非常的洪亮。
飞扬回头看了看他,心里有几分欣喜,轻轻的说:“在看天。”
“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天空死气沉沉,有什么好看的?”他觉得奇怪,也抬头望望天。她巧笑一声,说:“心里有了,什么都有了。”
他立马反驳道:“典型的唯心主义,完全与我们现在学习的唯物主义相悖啊——那是不科学的。”
“楚启航——”她回眸注视着他,认真的说:“我们算不算朋友?”
他好笑的回她:“嗨,什么算不算?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了。”
“那么朋友之间是不是应该坦诚相待呢?”她心直口快,直入主题,“楚启航,你生病了吗?这段时间你怎么老是无故旷课?为什么不来晨跑?为什么总是精神萎靡不振?你的心事为什么不说出来让我为你分担呢?”她的关心是真诚的,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她的语气都是十分的真诚,不设防的,就像炎炎夏日的一剂清凉剂注入楚启航的心田,让他一颗烦躁的心马上变得安宁了。他想了想,眼里忽然带着丝丝的邪气,坏坏的直视着她,说:“你想知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她认真的点头。
他又说:“可是有些事又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这样吧,在运动会结束之后,我们再找时间谈谈,好吗?只是你敢和我一起单独在一起谈心吗?你害怕别人说闲话吗?”
她把头摇的像波浪鼓,说:“我不怕,反正人正不怕影歪,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闲话吧!”
他暗暗地向她竖起了大拇指。她接下又急忙说:“楚启航,我们可说好啦,在运功会之前你不可以再旷课了,也不可以精神不振,你是班长啊——千万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哦——”
他没有说话,只是以傻笑来掩饰。曾经同在一个年级,只是相隔着两个教室,他们俩在高一整整一年的时间好像是从未相遇过,也许也有偶然擦肩而过的瞬间,只不过是错过了而已。
此时此刻的感觉就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他们就这样站在走廊上,依靠着水泥栏杆,畅所欲言着。
教室里的张云素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像是给人打翻了五味瓶,真的不是个滋味。整个晚自习,她都心神不宁,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下了晚自习,依然是肖飞扬背着程梦瑶下楼,只是在旁边保驾护航的人则多了楚启航、何胜利,还有楚天佑,他们一直把她们护送到寝室才离开。男生寝室在学校的另一方,要穿过大操场,和教学大楼遥遥相望。安顿好程梦瑶之后,飞扬披了一件衣裳,抱着几本书籍独自离开寝室,走到了校园里。
在昏暗的路灯下拖着长长的影子。
她回到了教室,搬出了一张课桌、一把椅子,点上蚊香,就着过道上的灯光打开了书本。学校是定时关灯的。晚上十一点准时关灯,只有路灯和过道的灯不会熄掉。挑灯夜读是飞扬长久以来的习惯,她喜欢在寂静的夜晚思考。数学,数学——哎——她长长的吐气,老师布置下来的好多题都不会做。定理、公式……
背了一次又一次,可是就是不会运用,无从下手。她在纸上一次一次的演练,一次一次的运算,依然还是不得解。
慢慢的,她被这些难题弄得头晕脑胀,心烦不宁。唉——她叹着气,站起来,双手撑着栏杆望向远处。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不太流畅的箫声,断断续续,仿佛从远处飘来,化作烟,幻着雾,徘徊在校园里,环绕着飞扬,飞扬依依,箫声也悠悠。
男生8号寝室,点着几支蜡烛,楚进烛光下不停地写着什么,何胜利和楚天佑洗漱完毕之后,回来盘腿坐在床上摆开了象棋,难分难解的杀将起来。
楚启航坐在窗口在轻轻的吹着竹箫。
有很久没有碰过这只竹箫了,就连以前吹得最好的一支曲子“凤凰台上忆吹箫”也变得生疏起来。
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今日竟然有着吹箫的冲动,像是要借自己的箫声为某个人送去清凉的慰藉。为谁呢?在这个时侯,万籁俱静,谁还会欣赏他的箫声?谁还会关心他是不是过得快不快乐?谁还会和他一起分享他最爱的曲子?谁还为他默默地守候一种心动?
“也许会有那么一个人。”他想,轻轻的抚摸着竹箫,伸了伸右手臂。这条手臂曾经在一次篮球赛中受过伤,骨折了,现在伤是愈合了,却留下一个后遗症——那就是右手臂一直呈现130度的弯曲,无论怎样使劲都打不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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