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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简然模样极其出挑,短短一路就有无数个Alpha贴到身边又撩又勾搭的。
不得不说,简然就是天生招人喜欢。
没等许淮悠上前解围,简然已经迅速甩掉了那些Alpha,看样子这样的事情并没少干,拒绝得如此娴熟。
另一个Alpha不死心地过来搭话时,一个身高极为优越的Alpha握住了那人的手,顺势将简然揽在身后好似宣示主权。
关键是简然并没反感。
许淮悠一时拿不准简然到底是来捉奸的还是来偷情的,无论哪种情况都不利于兄弟婚姻和谐。
按照陆骁行以往的风格,凡是关于简然那必定是厌恶又嫌弃,他让盛辙把人弄走其实并不是担心陆骁行难堪,而是他们不想让陆骁行以无所谓的态度甚至会故意让简然看到出轨现场去恶心简然。
许淮悠:事情办得如何——
盛辙:这货居然去找简然了!!
盛辙:我了个大去!!是我喝多了没睡醒还是这货脑子有问题?
许淮悠心道不好,本想让盛辙阻止陆骁行,但是来不及了。
夫夫俩双双撞见对方出轨是个什么体验?急,在线等!
许淮悠活了二十多年头次遇见这么难办的事儿。他刚想冲过去和那个Alpha干一架拎出去,没想到简然却先一步离开了卡座。
陆骁行迷离着双延来到许淮悠这儿,问:“简然呢?”
“可能是去厕所了吧!”
“我去找他。”陆骁行抬脚正要走,许淮悠和盛辙紧随其后:“我也跟着去。”
乔白帆孤零零地留在房间里,他甚至脱光了送上去陆骁行都没看他一眼,可是若不是盛辙将他丢了出来,只要他有足够多的信息素,陆骁行迟早会要了他。
一切都是那个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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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上怎么可以有别的Alpha的味道!”
“你身上怎么可以有别的Alpha的味道,告诉我!”陆骁行揪起简然衣领,将简然按在洗手台上。
许淮悠和盛辙赶紧过来拉架:“骁哥,放手,你这样会把嫂子弄伤的。”
陆骁行立刻松开了手。
许淮悠赶紧将人护在身后。
简然头也不抬地转身去洗手,临走前看了眼陆骁行:“果糖味的信息素确实好闻。”
简然放下一瓶药剂:“送你了。”
许淮悠和盛辙看着陆骁行垮到不可思议的脸,忍笑到直掐大腿:“哈哈哈信息素味道保留持久剂。”
陆骁行没空管这幸灾乐祸的两个人,继续上前追去:“你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哪条法律规定只有你可以,我不可以?”简然冷声道。
不光是陆骁行,就连盛辙和许淮悠都察觉到简然似乎变了,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简然不会这样说话的。
“你他妈敢这样跟我讲话?”陆骁行无比愤怒,他从套房里着急忙慌地赶着来见他不是要看到这种态度的。
简然抬眼与他对视:“那我该以何种方式跟骁爷讲话?低三下四卑微懦弱?你能来灯红酒绿却不允许我寻欢作乐?”
“你——”
简然见到人来,推开陆骁行,整理了下衣服。
刚才的Alpha走过来,似乎很恭敬:“爷要我回去了,爷还吩咐简先生若有事直接联系我就好。”
“多谢。”简然临走前说:“保留持久剂我会定期寄给你,记得查收。”
三个人就那么默默地看见无论是身高亦或是外貌都优秀无比的Alpha却恭敬乖顺地听从简然吩咐,除了佩服简然的能力,他们更想知道这个Alpha背后的主子是谁。
“你和他什么关系?”陆骁行问。
简然:“雇佣关系,他给了我想要的证据,我给了他想要的东西,公平交易。”
“那他背后的主子是谁?”
简然淡淡道:“他老板。”
“我是在问你和他老板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简然说得坦坦荡荡。
陆骁行压下怒气:“哪个朋友?”似乎想到什么,他又补充了一句:“是不是上次那个Alpha?”
简然本想老老实实回答他,但乔白帆就跟没眼力见儿似的故意喊了句:“骁哥,你外套落在我那儿了。”
“这位应该就是骁哥夫人吧?”乔白帆上前一步,他穿了件白色衬衫上方的两个扣子松松散散地开着,下便两颗扣子则扣错了位置。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偷情被抓。
“上次在医院真是失礼。”乔白帆说:“我叫乔白帆,和骁哥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最近刚回国。上次我们通过一次电话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你们何时通过电话?”没给简然回话的机会,陆骁行无比惊诧地质问乔白帆。
乔白帆顿时语塞。
“当然是骁爷夜不归宿那一晚。”简然想了想:“哦,不对,骁爷夜不归宿的日子太多了,我想想看。”
“是我受伤住院时,那时候骁爷着急忙慌赶去机场接乔先生时,甚至连护工都忘了帮我请。”简然低声轻笑:“不愧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的交情。”
陆骁行觉得简然好像往他嘴里塞了块臭布,堵得他说不出任何话。
乔白帆得意道:“那天下雨了,骁哥怕我被雨淋着所以送我回去,就在我那儿住下了,嫂嫂你不介意吧?”
简然怎会看不出他的意思,只是懒得争辩:“骁爷开心就好,我无所谓。”
“哦,骁哥你外套落在地上了,套房里铺的都是地毯,不脏的。”乔白帆看了眼简然,洋洋自得:“嫂嫂,你可别误会,我和骁哥之间没什么的。”
陆骁行看简然脸色就知道事情只会越变越糟糕,慌忙呵斥:“乔白帆,你闭嘴。”
乔白帆手里确实拿着件黑色外套,简然认得,他看了看乔白帆,又看了看陆骁行,转头便笑了:“有必要这个时间送回来吗?”
“有没有什么不会因为一件外套而改变。”简然微微抬头:“曾经也有个叫安风的Omega来找我,说是骁爷的外套落在他那儿了,送回来时也说让我别介意。”
“其实我想骁爷不差这件外套,某些人是真想还衣服还是另有图谋,大家心知肚明。”简然上前一步,大大方方从乔白帆手里抽出衣服,进而自然而然地替陆骁行穿在了身上,他认认真真地扣着扣子,修长的手指灵活有型:“骁爷,做了一半坏了兴致,不如重头再来吧。”
简然居然以为他和乔白帆在做AO之事!
“什么坏了兴致。”陆骁行感觉有理都快说不清了:“这些都是巧合,不是你想象得那样。”
“是啊,嫂子!”盛辙虽然心虚,但是他到的时候乔白帆到底没得逞,“骁哥和他真没什么。”
简然不再理会他们:“家中有事,不打扰各位了,各位玩得开心。”
说完,简然扭头就走。
陆骁行哪里还有玩得心思,立刻追上了简然。只是他喝得有些多,脑袋昏昏沉沉,连反应都比平时慢好多。等他出门时简然已经驱车离开了。
陆骁行把钥匙丢给经理:“妈的,快去找代驾。”
盛辙和许淮悠也跟着跑了过来:“骁哥,你和简然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嫂子今天阴阳怪气儿的。”
许淮悠翻了白眼:“废话,如果你看到你老婆出轨成性,我看你是不是还能正常得起来。”
“简然他是不是吃醋了。”陆骁行忽然很开心,简然对于他和别人不清不楚还能做出阴阳怪气的反应,那是不是就证明简然对他就有感觉。
他疯狂质问身边两个人:“然然他是不是在吃醋?”
“呵呵。”许淮悠无情地笑笑:“见一次还能算吃错,可是两次三次到现在都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这醋早该变味儿了吧。”
陆骁行烦躁地摸出烟来:“艹!”
“别说,这些年知道的不知道的,简然其实记得都很清楚,只是他不说或者不愿意说罢了。但是他都记得。”
盛辙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陆骁行,向他投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目光:“骁哥,我觉得你再作下去可能真会失去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
不用别人告诉自己,陆骁行清楚自己这些年是个什么样儿,他垂着头倚在柱子前等代驾时,终于露出了愧疚又心虚的表情。
许淮悠拍了拍陆骁行的肩膀:“骁哥,真的,要还想好好过,就和别人断了,和祁家还有乔家断了。”
陆骁行长长吐了口烟,良久才道:“断了,都会断得干干净净。”
躲在不远处的乔白帆听到一切瞬间泪流满面。
陆骁行回到家时,桌上再也没了热腾腾的饭菜。
简然哄睡完陆焰便去了地下室绘制图纸,他答应给余弦设计一批好用的防身武器。
陆骁行找了一圈儿不见人,只能去问佣人。
“少夫人喜欢在地下室待着,他不允许我们进,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佣人也是满头雾水。
陆骁行走进地下室时,隐约看到一丝光亮。
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走过去,隔着门缝能清楚地瞧见里面。
简然正在低头做实验,白色的橡胶手套套在手上,晶蓝色液体闪闪发光瞬间变成了透明色。戴着护目镜的简然越发清冷毓贵,浑身上下都透着科研人的严谨与认真。
简然又给了他一个惊喜。
这里面是个小型实验室,其实里面也就三张大桌子,一张用来摆放书籍,一张用来绘制图纸,还有一张改良之后用来做实验了。
简然拿起改装完成后的枪,对准墙壁上的靶子,扣动扳机,直中红心。
只是留下的并非弹孔,而是类似于针头样的东西,射在墙面上瞬间晕染开来。
这段时间简然也没闲着,拿着计时器反复记录实验数据,项目似乎进展顺利,至少简然没有愁眉苦脸过。
陆骁行一时看得呆了,他甚至都忘了来找简然的初衷是什么。
放下笔后,简然对着门外喊了一句:“这是你家,进来吧。”
“也是你家。”陆骁行纠正道。
简然没争辩,只是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会尽快拆掉,还请你别破坏这些东西。”
若是以往,陆骁行会当着简然的面毫不留情不留余地地毁了这些东西。
简然也做着万分准备,只要陆骁行敢动,他手里的麻醉剂可不是摆设。
“为什么不在上边弄?”地下室环境再好,也比不过上边空气流通。
简然看了陆骁行一眼,没再说话,默默收好东西便要离开:“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还是只是来质问我为什么把你家搞成这个样子,又或是责问我打扰你的兴致了。”
这些都是以前他对简然常做的事,可为什么现在想起来他就觉得好难受好不应该。
怎么会这样。
“不是,我来是想……”是想向你解释我和乔白帆没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刚刚站在门边的是我。”陆骁行有点开心:“你的腺体恢复了?”
简然摇摇头:“我的嗅觉没有失灵,有什么问题吗?”
陆骁行身上带着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
陆骁行被简然逗笑了,他刚想开启下个话题,电话就打了进来。
是祁湫。
“什么事?”
祁湫说:“骁行啊!今天有人给我寄了些很重要的东西,关于简然的,你要是想知道就明天过来一趟。”
陆骁行皱了下眉头,道:“知道了。”
他不确定简然是否听到些什么,陆骁行也不会上赶着给他堵心去,只是靠前揽着简然要回上面去:“我让吴妈给你炖了参汤,补气血的,你连着病了好久,早就该好好补补了。”
简然轻轻推开了他:“我用过晚饭了。”
“简然!你我之间有必要这样吗?!”陆骁行根本受不了这样冷冷淡淡的简然,相处起来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把他怎么了,简然谓叹口气:“我只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卑微讨好了,如果骁爷喜欢,会有大把人去做,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难道我们之间连好好说话的余地都没有了吗?”陆骁行格外急躁,换个人他都不会这么忍气吞声,简然已经远远超出他的底线了。
一想到他老子给他提出的条件,所以不管初衷是否愿意,他都不可能离婚。
“一直没有好好说话的,是你。”简然一阵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你从来都没想过要尊重我。如果你真想好好过日子,就不会做出今天这些事情了。”
“原来是吃醋了。”听完一番话,所有烦躁全都一扫而光,陆骁行突然上前抱住简然将人按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是不是?是不是吃醋了?还装模做样地给我穿上外套,实际上心里比谁都酸对不对。”
简然不想和他靠得那么近:“……我没有。”
“有,你就有。”陆骁行越想越开心:“我和他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是喝得有些多,可是只要我不想就不会有人强迫我。更何况,他压制不了我的信息素。”
“如果你还不放心,那要不你来检查一下,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碰他。”简然的手被陆骁行扯着滑到了小腹上,温热感传来让人心头一震。
这种事情能怎么检查?就算做了也可以否认没做过。
信不信全在于简然。
陆骁行不断释放出浓郁的信息素引诱自己的Omega,就算简然再矜持也抵不过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况且简然已经被他调|教的很敏感了。
大概有两三分钟简然才缓缓有了反应,陆骁行意识到是简然的腺体还没完全康复,不免软了声音:“还没好?”
“嗯。”简然全身都在颤抖,一方面是Omega本能臣服于Alpha,另一方面是他腺体并未恢复,承受Alpha的信息素会隐隐作痛,只是这些陆骁行全都不知道。
“疼吗?”陆骁行很认真地再问:“疼就不做了。”
简然既没允许但也没松开人。
他似乎又不争气地堕落于这温柔的假象了。
简然松开陆骁行的同时他明显感受到自己被抱得更紧了:“不做了,以后只要你不愿意我们就不做了。”
“我再也不会让你疼了。”陆骁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但他就是想说。
灯被关上,周围迅速陷入一片黑暗,两个人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脸。
否则简然就会在陆骁行脸上看到他这辈子都不太会相信会出现的怜惜、愧疚和心疼。
但简然还是哭了。
他是上古时期残存的玫瑰花种培育出来的人体,自幼便被丢在实验中,身上被插满了各种仪器,注射不用的化学试剂,去观察他身体各项机能,那种痛苦常人不能想象。
他的父亲疼爱他,可是他拗不过沈莹,他爱简然,但是更爱沈莹,所以他只能选择眼睁睁地看着简然被各种苦痛折磨。
为了获得更加准确的研究数据和突破多年以来的科研瓶颈,沈莹会给简然注射各种病毒和生化用品,硬生生地看着各种病毒和化学药剂在他身体里起反应。
当陆骁行对他说出这句话时,太阳撕开乌云的遮挡,艰难挤进一抹光亮,从此,他的世界便不再是漫天黑暗了。
“怎么哭了。”陆骁行慌了:“怎么这么委屈。”
简然窝在他怀中无声哽咽更让人心疼,他越来越自责:“对不起,宝贝,骁哥以后都不会再……那么混帐了,别哭了,我的宝贝,我知道我对你可谓一言难尽,但是骁哥真知道错了,所以宝贝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让我将功补过。”
“以后宝贝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不会再和别人纠缠不清,我不会再给任何人靠近我的机会,以后我再也不会让宝贝疼了,也不会再弄哭宝贝了,更不会再强迫宝贝去做你不想做的事儿了。”
陆骁行几乎是像哄孩子那般去哄简然,他儿子都不曾有过这待遇。
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烦,反而有种切切实实地真实感,他抱着简然的时候他才是活着的,他才有灵魂,以往那种空虚寂寞抓不住的飘渺感此刻都被简然充实地填满了。
他耐心地一遍又一遍的替简然擦眼泪,跟简然做个一个又一个保证,对简然说了一个又一个对不起。
他甚至都记不清自己到底说了多少遍了,可每一遍都是发自真心的。
他想对简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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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骁行:老婆,我要对你好
温柔人格:你能说到做到吗?
偏执人格:好啊!微笑.jpg
PS:刀刀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