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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看着几位粉丝拍了照满足的走人，景乐扼腕遗憾。
戚淮带过的首饰他也想要。
再抬头时，他看戚淮还拿着自己那块玉牌，“戚老师，我的玉…”
“我的配饰一件都没了，为了防止回去被助理骂，这玉…”
景乐一怔，不确定道，“…如果戚老师不嫌弃，就留给你做个纪念？”
戚淮将红线缠在手上挂着，“不后悔？”
“当然！”这东西他从小放在身边，虽然不是多好的东西，可若是戚淮喜欢，他当然开心。
何况戚淮还特别给面的当场挂在了手腕。
“走吧。”第一天打卡的地方都是一些枯燥的艺术建筑，却很称景乐的心思，学西方艺术那会，这两个地方就在他打卡清单上。
下午到了诸神殿，两人碰到了正在附近咖啡厅休息的陈斌父子，陈家一门艺术家，对这些东西也很感兴趣，见景乐头头是道，陈斌有些遗憾。
“早知道景乐是美术专业，早上就该约着一起，我们也算有个向导。”
“陈哥太高看我了，我就是随便凑个热闹。”景乐注意到一旁沉默的戚淮，将粉丝给的中式酥心糖摸出来塞给他。
戚淮垂眸看向手心的东西。
“今天怎么不是牛奶味？”
景乐有些尴尬的为自己辩解，“…谁整天吃牛奶糖。”
“好吧，那是我记错了。”戚淮从善如流拆了包装，将糖丢到嘴里。
戚淮在圈中这么久，初见就能让人惊艳的人不少，但越相处越觉得有点东西的还真不多。
大多时候越往后本性会暴露的越快，景乐倒是个例外的。
两人从第一次录制开始，景乐就一直在给他惊喜，今天从厄洛斯教堂再到诸神殿…又让他多惊艳一分。
戚淮电影学院毕业，不算多博学的人，却也能听出景乐不是草包子，那些不友好的标签对他太过看轻。
看了一眼楼兰，戚淮找了位置坐下来，指着前面拐角一个牌子问景乐，“那写的什么？”
景乐眯着眼睛看了几秒，“说是那边宫墙正在修缮，提醒大家不要往里面去，以免高空坠物。”
“懂意语？”戚淮问他，这海岛大多沿用意语，很多临时设立的警示牌也都是意语。
“一点点。”景乐解释，“大学那会闲着没事干，选修过意语，想着以后要是真有机会过来了…”
“真有机会过来却只顾着犯懒，点个菜都得哥哥帮你，是不是？”戚淮接道。
景乐摸了摸鼻子，“我只懂一点口语，那菜单名词太多，我这不是怕点到戚老师不喜欢的…”
“你还挺有理。”戚淮往后靠了靠，“罚你待会用意语给我讲一讲这诸神殿。”
景乐，“？”
这处景点因为长久战乱，勉强只能说是神殿遗址，空旷败落。
陈斌父子因为连续打卡没有吃午饭，这会已经先走一步。
两人在广场又逛了一圈，戚淮晃了晃手中的玉牌子，“人一走，就变哑巴了？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景乐瞅了一眼镜头，知道戚淮是故意的，只能无奈用自己蹩脚的意语，介绍这神殿曾经的辉煌。
发音听着挺专业，但因为顶着戚淮的眼神景乐说的磕磕绊绊，楼兰在后面轻笑，会玩还是你戚淮。
没过多久，两人距离跟拍远了一些，景乐小声求饶，“我错了戚老师，我就只会这几句，再说下去到时候节目播出，该被人拉出去鞭尸了。”
戚淮眼角微扬，“我看着说的不错。”实际心里乐的不行，景乐说皮毛那真的是皮毛，好好的典故愣是被他翻译的词不成句。连方才路过的当地人，看两人的眼神也有些奇奇怪怪，以为景乐是哪里来的搞笑博主。
从诸神殿回来后，景乐更努力了，晚餐虽然吃的中餐馆，也没再敢支使戚淮点菜。
当晚洗完澡后，戚淮站在床边和经纪人通话，景乐趴在床边埋头苦算两人今天的支出。
挂了电话，戚淮扫了一眼对面还在转的摄像机，上前扯了插头，“别算了，这钱够我们穷游半个月。”
景乐狡黠一笑，“还是戚老师高！”
“明天把这些钱装进节目组给的袋子里，花的别太张扬。”戚淮翻了翻景乐的小账本，“等节目组察觉到，咱们也该回去了。”
景乐撑着脑袋看戚淮侧躺在自己跟前，总有种美人出浴图的错觉。
见状戚淮拿着手账本敲了敲他的脑袋，“眼睛都迷糊了，睡吧。”
随后两人并肩躺在床上，戚淮还在看手机，景乐趴在枕头上眼睛转啊转啊，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戚淮可能会不感兴趣，怕多说多错，惹了人不喜。
戚淮注意到他的动静，“今天看你对这些古物建筑挺感兴趣？”
“我大学学的艺术类专业，西方艺术学了一年，后面选修也有继续接触，所以了解多一些。”景乐解释，“戚老师觉得枯燥嘛？如果不喜欢，明天的美术馆我们可以短暂打个卡就去蹦极。”
男人放下手机，身体整体侧向他，“景乐，你是不是怕我？”
景乐飞快摇头，“当然不是，我就是觉得总归是出来旅行，开心更重要一些，如果你觉得枯燥，我们明天就少逛一会，听说蹦极台那边好玩的不少，还可以跳伞。”
“枯燥倒是不至于，就是某个小哥哥让我挺讶异，不但博学多才，还会两门外语，这一期要是播出去恐怕收视率立马就爆。”戚淮说。
景乐记忆中的戚淮是很正经的一个人，可最近这个印象却不断在被推翻。
“你又笑我。”他抠了抠枕头，“戚老师才让我讶异，明明平时对人都很礼貌照顾，可一到我这就开始欺负人。”
“这就不乐意了？”戚淮吊儿郎当的敲了敲床头，像是一个即将召幸宠妃的昏庸帝王，“有喜欢才有欺负，这个理你懂不懂？”
景乐被这话臊的直拍枕头，却不信，“戚老师，求你正常一点。”
戚淮见好就收，“不逗你了，就说这已经是第三次录制，满打满算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总是战战兢兢不难受嘛？”
“没有战战兢兢，就是想让你玩的开心一点。”景乐说，“而且，这才不是战战兢兢，我是尊重您才这样，其他人我还不乐意呢。”
“那是我错怪你了。”戚淮话音落下，人又突然正经起来。
“之前那件事情是我冲动了，别有压力，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过的人生，虽然这么说显得我太拿自己当回事，但还是要说一下，别因为某个人贸然去做选择，而且…你自己都不了解你的偶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嘛？”
景乐一怔，“戚老师…”
戚淮摆摆手，“这看脸的世界，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别急着表忠心。”
“哦…”景乐有点开心，估摸着今天光顾着自己开心，让戚淮看出什么了。
“你现在生活应该还算稳定，既然这么喜欢，没考虑过到这边留个学？据我所知这里的美术学院是全球顶级的艺术学府。”戚淮问他。
“念本科那会确实有想过，不过后来发现自己也没那么大的追求。”景乐闷声道，“可能我比较容易满足，不太喜欢改变已有的生活。”
“比如呢？”戚淮不太理解。
“嗯…就是比较喜欢容易掌握的生活，不喜欢某些突如其来的变故或者…某些不在计划内的事情。”景乐说的犹豫，不知道戚淮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那你对现在的生活感到满足吗？会不会枯燥？”
“满足倒是不至于，很多年都是这样过的，枯燥当然会有，毕竟一直过着重复的日子。”景乐想了想又道，“不过这种生活会让我觉得安定，虽然会比较枯燥。”
“那这次的录制是不是也在你说的计划之外的范畴？”
景乐点头，“算是。”
“不适多一些还是惊喜多一些？”戚淮好奇。
景乐眼珠子转了转，“说实话嘛？”
“废话。”戚淮眼睛一眯，“还是说你非常不爽，已经后悔来参加这个节目。”
“…当然不是。”景乐见戚淮这样，笑意反而比刚才多了一些，“虽然也会不安，但和戚老师在一起总归还是开心的。”
“景乐，我一时间竟然完全分辨不出来你这是实话还是在哄我开心。”戚淮觉得某人已经正式进化成功。
“当然是实话，我从不骗人。”景乐立马替自己辩解。
“是嘛？我最近偶然间刷到不少你的视频，你告诉我，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景乐？”戚淮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看，可能是太久没有遇到这么个人，这大半夜的他意外的有精神。
想到那些黑历史，景乐的脸蛋再次肉眼可见的转红，“您别看那些，网上那些都不作数！”
戚淮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那就是真的了。”
景乐，“……”如果能回到两年前，他一定当场砍掉自己那只注册账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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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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