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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逃过禁刀令的
***
“铮——”
这是一个立体的扭转的空间,各式各样的楼房是组成这个空间的首要物件,每一秒钟,楼房都会变换位置。
灯火通明的房廊随意地搭配延伸,每一间房屋的窗棂里仿佛都晕染着一层跳跃的烛光。
被光明笼罩的城楼,背后藏污纳垢。
一位女人,一位手持拨子,怀抱着琵琶的女人,坐在城楼的中心,城楼的灯光在她的身上自下而上地照射,女人乌黑的姬君长发发尾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
女人皮肤苍白如纸,黑色的刘海遮住她的眼睛,任何人无法揣测她的真实年龄。
她接收到了“那位大人”传达给她的命令,安静本分的手下沉默着静等首领的到来。
“琵琶小姐!琵琶小姐!”站在台下的青年也是大人要接见的对象之一,青年有一双五彩的眼睛,白橡色的长发的顶端像是泼上了一层鲜血,他天真地仰起头,对着自己挥手,露出孩童似的无邪的笑容:
“方便的话,待会要不要和我——”
“大人到了。”被青年称作“琵琶小姐”的鸣女装作没有听到他的言语,自顾自地提示着青年现在要注重自己言行举止。
“诶……好吧。”青年拉长自己的嗓音,自讨无趣,他看着鸣女的身后,又像是找到了什么新的乐趣,他对着移动的男性的影子热情地呼喊着:
“大人!我们大概……五十年?不对,一百年?也不对……总之,好久不见。”
无惨没有理会自己下属毫无诚意的问候,他谁也不在意,他只在意他自己,他现在心情很糟,一小时前的画面对他来说宛若梦魇。
穿着紫色和服的青年,披着相同色系的羽织,站在小巷里。
暗黑的小巷看不清青年的表情,青年黑着脸抽出日轮刀,手起刀落,新生的恶鬼转眼间被青年制服。
青年扎着高高的马尾,也许是因为出招过快的缘故,无惨甚至没有看清他的呼吸法。
尽管没有耳饰,但是仍然让无惨感受到了——
深入骨髓和血肉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继国缘一会出现在那里!难道他转世了吗?
无惨不理解。
他睥睨着台下的下属,被誉为“上弦之二”的童磨,有着强大的实力,但是却不受自己的重用。
这次是例外。
“你今天晚上做了什么?”无惨直白地询问着。
“大人是在关心我吗?我好感动。”无端感动的童磨,不暇思索地回答了无惨的审讯:“和平常一样啊,带领信徒通往极乐世界,给予信徒救赎,倾听她们的悲哀……”
他仍然在笑,笑着说话,笑着等自己上司的后话,只是青年的笑意渐深。
他看到自己上司红瞳发亮,随后,不存在的记忆突然深入自己脑中。
他看到了自己。
一个身形单薄,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的,正处在十九岁附近的自己。
坐在一家拉面店铺前的位置上,笑吟吟地和台顶的琵琶小姐交谈。
而此刻,台上的琵琶小姐的表情变得有趣了起来。
她震惊,她恐慌,她急忙放下琵琶,屈膝下跪。
他是神子,当年轻的夫妇把他捧上神坛的时候,这个聪慧的孩子注定不凡。他无法理解他们琐碎的苦恼与烦闷,无法与他们共忧共乐,他深知神明不应存在,却乐意把自己摆放在神明的位置上。
神明命令极乐的蜘蛛垂下蛛丝,痛苦不堪的罪人呻吟着拽紧蛛丝向上爬去。
所以,当神子挂着真情实感的幸福的笑容,当他把自己放在俗人的位置上,努力感受凡人的幸福。
这种情形怎么看,怎么令自己感到无法理解。
“调查清楚。”他的上司发话了。
这个任务正和他意。
——有趣。
正当鸣女准备将童磨传送走的时候,童磨突然诧异地发话:
“啊嘞,原来黑死牟阁下也有逛夜市的习惯吗?”
无惨:“……”
自己怎么把这货忘了。
他压制着自己的恐惧,细细地梳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青年没有斑纹,表情淡然,有着和继国缘一相近的容颜。
错不了。
这怎么看都是没有六只眼睛的继国严胜啊!
无惨感觉自己现在仿佛重获新生。
***
“一个被害人,两个被害人,三个被害人……诶呦呦,怎么这么多。”
留着黑色姬君长发的少女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端坐在低矮的木桌后,木桌上随意地放着几张写满了数字和日文的纸张,另一侧,被折得皱巴巴的报纸摊开,记录着近日的城镇秘闻。
少女郁闷地待在蝶屋统计着车站最近普通人的伤亡情况,惊心触目的数字让原本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不过她也习惯了——习惯了这个人与大多数鬼注定不能和睦相处的混乱的时代。
她不快地拧了拧自己的眉毛,用着无法理解也无法赞同的口气像同伴询问道:
“开膛手什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可不记得魇梦有这种癖好哦。”
“不知道,听说炼狱先生昨夜过去处理了。”
回答她的青年穿着剪裁合适的亚麻色的和服,他有着一头罕见的白橡色的长发,或许是为了工作的轻便,他清早恳请[鸣女]帮他把长发聚拢在一起,然后用红色的丝绳扎成像[黑死牟]那样的马尾。
“我们等待着炼狱先生的结果就行了。”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青年的眼睛里,青年彩色的瞳眸变得几近透明,他嘴角微微上挑,露出轻飘飘的笑容:
“不过说起魇梦,真是令人有些泄气呢,数个月过去了,我们至今也没有得到一丝关于[魇梦]学妹他们的消息,明明我特地拜托出任务的鬼杀队员多留意一下火车站和吉原之类的地点。”
“你说,有没有可能……”
“嗯?”
黑发少女停止了手头的工作。
像是告密者一样,[鸣女]蹑手蹑脚地凑到[童磨]的身旁,她压低自己的声音,一双指关节上带着磨损的茧子的小手抵在自己的脸侧:
“他们不在这个世界。”
“你的意思是——”长相奇异的青年收敛起自己的笑容,严肃地看着同样认真起来的[鸣女]。
“倒霉啦倒霉!我的意思是说不定就我们三个倒霉鬼穿越到这里来了,学妹他们现在正在快乐地逛漫展!”
[鸣女]摊了摊手,表现出一副很无可奈何的模样:“如果真是我猜测的这样,我就只好恶毒地诅咒漫展里没有一个coser出五条悟了!”
“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学妹会被气哭吧,人家就是奔着五条悟才答应在百忙之中参展的,不知者无罪嘛。——话说,今天晚上,是我们在这里第一次和十二鬼月里的成员正面交锋吧,你紧张吗?”
[童磨]突然生硬地转移话题,打破[鸣女]图谋不轨的幻想,活生生把她拉回现实。
“有那么一点,——虽然通过漫画和剧场版知道这次任务的大致走向,魇梦我倒是不怕……不,也不能说完全不怕,我还是有点担心,我不小心中了下弦一的计谋,然后我看见了我爸。”
[鸣女]死盯着自己的同伴,诚实地坦白出自己的忧虑:
“你也知道,这个鬼地方我是真不想待,我想死我爸的酱牛肉和糖醋排骨了。”
“说的也是,我还怕看见我外祖母呢……”
青年举起自己的折扇,他熟练地将折扇展开,漂亮的莲花的纹路映入眼帘,这使得他总会想起自己最美好的儿时的回忆。
——飞满了蜻蜓的乡下的夏日,灰黑色的瓦片和灰白色的墙体,盛放的粉红色荷花的影子摇曳在摆荡的水池中,让人心安的满是各种中药味道的小屋里白发苍苍的老妪虔诚地跪拜在佛像前。
“……”
自诩为[童磨]人生在世最好兄弟的[鸣女]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自然知道[童磨]那位患上阿兹海默症的外祖母,也自然知道他外祖母在[童磨]心中的地位和[童磨]在他外祖母心中的地位。
只是这位老人,如今已经将往昔被视为自己独二无一的“珍宝”的孩子冷漠地遗落在了角落。
她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无心的话题引出了[童磨]最不愿回想起的事情。
“那个姑娘醒了吗?”
眼看面前青年整个人都要陷入一种又悲伤又开心的诡异的状态中,[鸣女]急忙学着青年之前的模样将他从追念拉回现实。
“醒了。”
说起病患的[童磨]再次变得入神起来,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天花板,好似在脑海里认真地梳理着他前不久所亲历每一位患者伤情的检测报告,随后,他自信地笑了笑,同时兼并着一种敬崇的语气:
“蝴蝶忍小姐的药剂,真的很管用呢,只要蝶屋的各位能细心照料,她再静养一段时间,大概就可以不留疤痕地离开这里了。”
“果然,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那可真好。”[鸣女]笑吟吟地说道:“我感觉她长得挺像琴叶的。”
顺利被[鸣女]带偏的青年,他最后的回答是:
“嗯,是挺像琴叶的。”
***
蝶屋外的一处树林,原本只是想出门透透风的[童磨]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童磨]先生!”
背着小巧的木头箱子的少年快步冲刺到他的面前,身体向后倾斜,尝试止住自己的脚步,凌乱的步伐扬起棕黄色的土灰,鞋底和地面摩擦发出笨拙的“呲呲”声。
[童磨]低头留意着身前的少年,他有着一双漂亮的红色眼睛,留着一头像炭火一样的短发,他的左额上带着黑红似斑纹一样的印记。
手持折扇的青年自认为离开蝶屋是他今日最错误的选择,毕竟现在的蝶屋的外部实在是过于热闹了。
但总体而言,场面一度与这个世界里普普通通每一天的快乐源泉相差无几。
偏向安静一点的,是蝶屋的小女孩们天真的笑,她们柔柔地祝福无知无畏的年轻的鬼杀队队员武运昌隆,要好好地继续生活;
过于吵闹一点的,是那个曾经总是抓着自己的羽织——哭着喊着说他手中的汤药实在太苦——并指名道姓地希望得到[鸣女]小姐细心照料的黄发青年,他做出像少女一样扭捏的动作,抹了抹眼泪,说着不知所云的混话。
也只有带着野猪头套的少年与往日不同——那也只是因为美味的食物暂时吸引了少年的目光。
像小太阳一样耀眼的少年依然仰着头在看自己,他中气十足地对自己表达着质朴的谢意:
“非常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顾!”
“不用感谢我,灶门。”[童磨]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灶门炭治郎身上,透过少年像熟透了的石榴一般清澈明朗的眼睛,[童磨]可以看到模糊的自己的身影——那是一抹不清晰白橡和紫黑的渐变:
“只要你们不嫌弃我生疏差劲的治疗手段,我就已经非常开心了。”
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灶门炭治郎的头,在外人看起来柔软温暖的短发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摸,甚至有些粗糙,他看到灶门炭治郎对他出格的举动没有一点排斥和逃避。
突然想到自己现在低于常人的体温,他歉意地缩回自己的手。
下一秒,不等[童磨]回过神,一双热乎乎的手便抓住了他冷冰冰的手,肢体上的寒冷一瞬间融化在了夏日的暖阳中。
“[童磨]先生本人对待蝶屋的每一个人都非常细心温和!大家怎么会嫌弃您呢!?而且,我也应该感谢您在我有些迷茫的时候对我的耐心开导。”
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看到一向面前游刃有余的[童磨]先生,像是碰到了什么极为棘手的物件,再次飞快地把手缩回,青年的面颊微微发红发烫,最后用他总是把持在手中的金黄色的铁扇挡住了面容的三分之二:
“……太直白了。”
原来[童磨]先生也会感到不好意思。
灶门炭治郎会心一笑。
他不会忘记,在柱合会议的时候,[童磨]先生所散发着的善意的气息,眉眼弯弯的青年提醒着受伤的自己不要剧烈活动,提醒着暴躁的不死川先生在审讯祢豆子的过程中手下留情——尽管并没有发挥到什么作用;
他不会忘记,在蝶屋里的青年,挑灯处理着一次又一次送来的受伤队员的伤口,在人手足够的情况下会不辞辛苦地下山补充缺少的药品。
他不会忘记,青年在某一夜里温和地对自己说,自己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只要自己依然带着这份信念和勇气大步向前就可以了。他说,自己也只是个孩子,又是一位后辈——有的时候,让前辈保护一下后辈也是无可厚非。他说,也许他应该信任祢豆子,他好像在祢豆子身上看到了未来渺茫的希望。
他不会忘记,青年没有说谎。
……
“现在准备接手下派的任务了吗?”调整好自己外溢的情绪,就像是在寻找共有的话题,[童磨]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灶门炭治郎突然像是出了神一样呆呆地微笑着看着自己。
“是的!”少年回过神来,微笑着大声回答。
“任务点是在火车站,对吗?”[童磨]循循善诱着。
“是……您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曾经在[鸣女]家看过动画片。
手持日轮折扇的青年在心中默默想着。
“那实在是太幸运了。”尽管在心中是想的,青年嘴里说的却是违心的话语:“我和[鸣女]他们今夜的任务点也在那里,我觉得我们可以结伴而行。”
“……好!”
***
“看着很气派嘛!”
换回鬼杀队裙装的[鸣女],站在火车站的正前方,她用着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火车站——二三层楼高的房屋,房屋的门前设有石柱和阶梯,三角形屋檐下是半圆形的窗户,黄昏映射在窗玻璃上,玻璃板与房屋的颜色融洽地糅合在一起。
“大正时代的建筑风格与明治时代的建筑风格一脉相承,——果然‘和洋折衷’的建法,用现代人的审美来审视也会感觉非常浪漫呢。”
来来往往的行人,并不知道这里即将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有几个闲人好奇地注视着大呼小叫的[鸣女],他们看着面前的女生背着琵琶,鸦羽似的刘海重重叠叠遮住她面容的二分之一。
即使如此,单从少女完美的下颌线,便可以轻易推断出少女定然是位美人。
只是她的穿着过于开放了。
闲散的行人用着不认同且有些下/流的目光盯紧[鸣女]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腿。
当事人并未发觉,也可以理解为她不在意,但是她的同伴未必像当事人一样心胸开阔。
路人看到少女一旁高挑的青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无机质的昏黑,像是看死物,但在少女转头看向他的时候又换回了原本人畜无害的笑容。
——嘘。
像神子一样耀眼的青年不经意瞥了一眼自己,凌厉的眼神仿佛让自己好自为之。
冷汗涔涔,这是什么怪物。
路人自讨没趣,在心里骂骂咧咧着,身体却老实地继续赶路……
……
“这……这……这……”
“这生物究竟是什么啊!”
[童磨]全当自己不认识那三位生龙活虎的少年。
他尝试靠近火车的车头,仔细地用艺术家似的审美去观察这辆火车。
大正时期的火车头,每一个零件每一处设计都有一种古朴感,仿佛都承载着历史的沉重。
“八六二零型机车啊,真有眼光。”
一旁背着琵琶的少女跟随着他的脚步,默默凑到他身边,喃喃自语着。
“你知道?”[童磨]好奇地看着[鸣女]。
“嗯。”[鸣女]看了看一旁打打闹闹的少年,觉得说出来无碍,便给[童磨]讲解道:“这种机车在一九二六年曾发生过一起严重的事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因为降雨引起的线路崩塌,这种列车在驶过该段线路时脱轨翻车了。”
“啊,果然,魔幻取自于现实吗……嗯?”
一声响彻云霄的哨响声,原本推推搡搡的少年们愣住了,看管火车安全的工作人员睁大眼睛,看着三位带着日轮刀的小家伙。
“警官!去叫警官来!”
我妻善逸见状不妙,抓起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撒腿就跑。
“……”完全没有怜悯之心的[鸣女]一众人,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样子,冷漠地继续欣赏着面前的老古董机车。
[童磨]灵光一闪,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一向沉默寡言的[黑死牟],好奇地询问着他:“你的刀呢?”
扎着高马尾的青年仍然沉默地看着他,他警惕地看着周围,发现附近的人都在看着逃跑的灶门和追逐灶门的工作人员,这时,他才慢吞吞地下蹲。
[童磨]摸不清头脑地看着自己的发小。
——这要干什么?仰卧屈膝举腿?
直到他看清楚自己的发小只是在拆除他左腿上缠绕的绷带,他才停下了自己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
[黑死牟]快速地把自己的裤腿向上拉扯——紫色日轮刀的刀鞘的一小部分泄露在[童磨]的视线里。
很快,高马尾青年放下裤腿,用绷带缠回,整平自己衣服上的褶皱,像是没事人一样笔直地站立着。
[童磨]:“行……吧。”
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倘若他只是站着,那画面还有些许美感,可惜,这个憨憨,他,说话了:
“哎,还好自己腿长,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把刀藏到哪里。”
[童磨]:“……”
请不要顶着一哥的脸说那么欠的话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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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女]小姐是历史系学生。
*
感觉废话写多了,回过神就快六千字了orz。
自己看了看,有点水(嫌弃JPG)
*
写的过于潦草,嘤,明明想到的很多。
*
小剧场:
—鸣女视角—
***
看着视线下方的下弦一的操作,我沉默了。
沉默是金。
操作熟练得让人心疼,还好自己的学妹糊弄过了这一关。
和印象里的剧情相差无几,无惨邪魅一笑,然后把血液分给了他。
也许是感觉因为疼痛而尖叫和翻滚很羞耻,又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总之,和原著剧情不太一样的是学妹很安静地瘫倒在地板上。
——但是那一副仿佛被玩坏了的看破红尘的表情更奇怪了啊喂!
也许是因为我的共情能力很强,又也许是因为这个认识时间不长的小学妹很得我心,总之,我感觉现在他挺可怜的。
真的,但凡他来早一点,同作为文科女的他应该能成为现实版樱庭梦子……
不过现在也不晚就是了。
所以说,小说往往就是现实的预言书——没有世界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看他这副模样,大概是不久前才穿过来,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已经在这里混水摸鱼半年多了。
已经心如磐石了。
哪家医院巡逻人员少,哪个地方有乱葬岗,哪个地方弹琵琶赚的外快多,遇到鬼杀队人员怎么办,屑老板什么时候会想起我……
我可懂了。
没有人比我更懂作为一只鬼怎么在这鬼地方生存。
我听到屑老板在我脑中下的指令。
琵琶声响。
我违心地将学妹传送到了某条阴暗的小巷里。
——对不住了,魇梦学妹,等屑老板离开无限城我就把你捞回来!
***
“我说,”我关切地看着面前看似乖巧的青年,他现在展现出的,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Are you OK?”
“Fine,thank you.”他的手颤抖着抓着无限城的地板,试图支撑自己起来:“不,也不能这么说,我现在感觉,寒战、高热、畏寒、腰背部疼痛……那个感觉,简直让人抓狂。”
“那就对了。”我点了点头:“用医学的角度来看,这是严重的溶血反应。”
“……草,好有道理,我信了。”
“所以,既然都来到这里了,咱也不做人了,你有什么未来的打算吗?”
“不知道,可能会先去领房产吧?毕竟我得找个地方住。”
“房产?”我好奇地看着他,薄荷色眼睛里的“下弦之一”清晰可见。
“无限列车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官方盖章我私人房产,不拿白不拿,——不过我并不准备去给主角团当经验包就是了,哎,真麻烦。”
“你可以和我一起住的。”我说。
“一起住……”他愣了一下,下一秒,他用着仿佛是魔法学院的学生称呼伏地魔一样的声音弱弱地询问着:“但,那……哪位大人……”
“什么大人。”我打断了他:“王八蛋王八蛋鬼舞辻无惨,其实,只要不是重要情况,他不会待在无限城的。”
“!?”
“我说实话,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半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直呼无惨的名字,无惨不知道我天天在干什么,也听不到我的心音……但是他对我施加的命令却仍然可以传达给我,这还蛮有趣的,至少给我保留了很大的私人空间。”
“所以嘛……”
我不正经地靠近他,嬉皮笑脸地说道:“我一个人住,我的房子还是蛮大的。”
“看你身体蛮结实的嘛,让我看看!我来教你当大人哦。”
瞬间get到我在玩梗的学妹:“草!”
“鸣姐!鸣姐不要啊!”
***
“我们的首要目标,你清楚了吗?”
学妹点了点头,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策反无惨王八蛋!改变鬼杀队结局!”
“错!太错了!就我们现在的身份,鬼杀队肯定不可能和我们合作的!没把你脑袋砍下来就不错了!——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们不干。”
我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
“动一动你聪明的小脑瓜,用你文科女的思想,打破历代主角的思维定式。”
“诶?”
学妹又懵了。
“历史!历史!”我气呼呼地说道:“我们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历史!什么时候世界太平,什么时候世界不平,什么时候经济危机,什么时候黄金时期……这都是我们的先天条件啊!”
我轻咳了一声,表示下面的话题才是重点:
“我们的目标,不应该是现在攒钱存金块未来在东京买十套房从此过上躺平的富婆生活吗?”
学妹:“……好,好伟大的梦想!”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我指着他的鼻子:
“先给我写一本能获诺贝尔文学奖水平的小说来。”
学妹眨了眨眼,他这个傻孩子,又没跟上我脑回路。
“诶——?!怎么突然就变成写小说了!!!”
—小剧场作话—
梦妹自己不会写小说,不会写小说。但是不代表别人不会拿梦妹当蓝本写小说。
小声哔哔一句,当年樱庭步梦那个衍生同人文真的给小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可以去搜一下,小玖感觉蛮好看的,当时是熬夜给追平了,后来也舍不得取消收藏。
毕竟……我看我自己百科的操作小玖至今再没看到第二个这么写的,当时小玖拼了命地在无cp的文里找cp糖(不是)
况且是在自己对鬼灭心灰意冷再次复健的动力(?),同时谨记自己不要撞梗orz
不认识那个太太,如果打扰了的话小玖会删除作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