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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任的妖王(三)
安乐回珍奇阁的路上还是晕晕乎乎,她穿越而来,本该带着上帝的视角才对,这个帝君猜不透不说,还几句话把她绕晕了。此人不简单,按照小说通常的套路一般最后剧情走向,他会成为大boss,得赶紧抱他大腿才行。
她能看得出,刚刚帝君想扮成知心大哥哥模样套她的话。先是询问她和明润在人间的交情和关系,又旁敲侧击地问她和谢行之间的恩怨。她有预感,战神如果这次不能带回他满意的答案,他下次一定会想方设法扔她下去的。
不知不觉安乐回到珍奇阁门口,又有些犹豫,关于明润的为人她之前是清楚的,今天他在殿上处处与她针锋相对,态度可谓是刻薄了,是有意为之还是在替她说话?
崇文殿在西南角,安乐磨磨蹭蹭来到了崇文殿的范围内,躲在树下盯着牌匾看,太阳都快落山了,还是没有下定决定要不要问清楚。
崇文殿的招牌金光闪闪,整座殿也是一年翻修好几次,屋顶是瓦片还是青色的,哎,头顶上的树是不是柠檬树啊,怎么这么酸。
这崇文殿正门、侧门大开,一直有人进进出出,称得上门庭若市了。安乐叹了口气,还是滚回她的小阁楼吧。
回去的几天,安乐的心就像被花猫挠了一般,不是为了明润,而是她太想打听打听贺空晴在人间的情况了。
这时候就该好好谢谢帝君赏赐的鸾镜,可掏出来就傻眼了,即不知道谢行的生辰八字,也不知道贺空晴的,这她看个屁?
安乐万般无奈下还想到了一个办法,召唤剑灵莫邪。
[小可爱,你曾经伤过谢行,血有没有残留啊?]
莫邪嘟囔道:[一召唤人家就是问这个,主人好无情。]
[哎呀,人家也是有重要的事嘛,快快,给我讲讲嘛。]
[你天天擦剑,再厚的血迹也没了。]
安乐不死心,现代有时候血迹肉眼看不到,但是微观下还能提取DNA。
[能不能再找找,哪怕比头发丝还少都行?]
[如果真有那么少,鸾镜的景象也看不了多久。]
[不管了,能看多少是多少。]
安乐催促莫邪搜索剑体谢行昔日的血迹,心中感叹,以后有必要每人收集一小撮头发,不然关键时刻她什么看不到。
莫邪剑灵还剑,剑体散发着银色的亮光,一盏茶的功夫,真的让莫邪搜出来几丝血丝,安乐汇集于掌心,心满意足,这么一点够看一炷香的时间了。
鸾镜中谢行在缅苍山新建的地宫,大大咧咧地坐在座椅上,专心致志地擦拭自己的佩剑。五百年没见,他比曾经多了太多的戾气和狠辣,眉宇间透着阴鸷,唯一不变的是嘴角挂着的那抹邪笑。
他手中的佩剑名叫夭月,是师父打造,本来做神兵的资格都有,不过太忠心,跟着他一起堕入魔道。
召良敲门后不等谢行张口,直接进来言道:“最近那战神又来了。”
召良和明润长得五分相似,身形更像,奇怪的是,明明不是她师父的手笔,可如何做到按照她师父的想法长成了这般模样。
“让他再多等个几日,我再应战。”谢行玩的是心理战,不过依她推测,贺空晴的武力值就在那,再厉害的心理战也奈何不了他。
“天界的人一直在探索周边。”
“加强结界,催生更强的怨气。”
她被贬期间,多次经过缅苍山,这山的怨气稳定,不增不减。本来缅苍山是座灵山,能化怨气收阴气,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召良的原因一直没有消减。
现在听谢行这么说,肯定是他们两个当初又瞒着她发现了什么。
召良不是个话多之人,要走,又欲言又止。
谢行看出他的心思,问道:“你还有想说的?”
“你是不是之前见过了安乐?”
“恩,见了。”谢行语气轻松,眼角眯着冷冽的笑意,安乐一个激灵,手中的鸾镜差点扔出去。
“为什么不杀了她?”
妈蛋,真烦人,正看到关键时刻,一炷香的时限就到了,鸾镜的景象瞬间消失,恢复了平静。
安乐气得砸桌子,赌气似的扔鸾镜再一边,飞扑在榻上。
好歹让她知道谢行不杀她的理由啊,这天界虽然无聊了点,但她可还不想死,如果不解决这事,她怕是得在天界躲一辈子。
安乐抓狂地在心中骂了谢行无数遍,又骂了自己无数遍,他自杀前只告诉她那岩浆五百年会翻腾出一位厉害的妖魔,她心存侥幸以为谢行受不得地狱之苦。早知道她就该昭告天下,齐心协力毁了那里,也不至于时过境迁,成了她最大的污点。
怪她,都怪她,五百年前,她从谢行和召良那死里逃生,本来是打算将缅苍山的秘密公之于众的。哪知一出山就面对着众人无数的苛责,加上之后的事,她也就淡忘此事,她当时不知道自己会成仙,没料到五百年后的自己还活着。
安乐对自己很失望,修为提不上去就算了,智商现在才掉线。被贬下凡时,她曾经见过一次谢行,在天兵最后一次围剿她之前。
只是那一次她就差点吓尿,谢行不同于昔日的浪荡不羁、狂妄霸道,成魔后满满都是邪佞之气,眼眸里盛载着来自地狱的业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生灵涂炭,就连路边的岩石都能变成熔浆。
更令人抓狂的是,五百年了这哥们都没忘记生前的执念,见到她如同鬼魅般的一笑,她当时都吓哭了。还好,当时谢行刚出世,杀伤力大但沉睡了五百年的身体不好用,暂且放了她一马。
她能这么乖乖束手就擒,跟着天兵回去领罚,不是她因为爱情心灰意冷,完全是出于害怕!天界处罚她尚且能躲过一劫,要是被谢行盯上,她的小命还是交给天界的好。
安乐一连数月夜不能寐,日以继夜祈祷贺空晴能大气点,直接除掉谢行,可惜她的希望落空了。
“安乐、安乐,天大的消息,战神回来了!”果素跑的太狠,忘记了珍奇阁的禁制,狠狠被弹开。
安乐暂时关了禁制,拉她进院子里说话。
“没受伤吧?”安乐拉着她转了几个圈,还好没什么大碍。
“这不算什么。”果素太急,胸口一起一伏,额头上全是汗。
“喝口茶,慢慢说。”
“听说战神和那魔头打了三天三夜。”
“战况如何?”
“战神带去的人死伤过半,战神自己也受了伤。”果素气喘吁吁,连喝两杯茶也不解渴。
“我的天,谢行有这么厉害?”安乐顿时觉得一道惊雷直劈天灵盖,贺空晴是何等人物,他居然也会受伤。
“那可不。”
“战神现在在哪?”
“七杀殿,帝君派医圣正给战神瞧伤呢。”安乐欲哭无泪,这谢行才是系统中的bug不成,无论神魔区区五百年能这么厉害,可不能用一句天赋才形容了。
不对不对,安乐转念一想,这事怕是另有玄机,她见谢行时他的修为她就算感受不到具体,也掌握了大概,短时间完全不是贺空晴的对手。准是贺空晴这家伙知道谢行使剑,所以故意假公济私,拉着他比试了一场。
安乐起身就准备往外冲,被果素一把拽回来,差点摔个屁股蹲。
“你现在是当值时间,跑去七杀殿不怕帝君又惩治你?”
果素的话提醒了她,她在天界因为谢行,信任危机就没解除过。上次帝君留她,一会挑拨她和明润关系,一会又似有似无地提到谢行,不就是想多打探点么。
安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中午的暑意还未消散,这青天白日的,可把果素看烦了。
“我说安乐,你和战神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又没说他伤的多重,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果素就奇了怪了,战神平时一副难以近人的样子,一遇到安乐就变得不一样,该不会二人之间真有些什么情愫吧。
“那他伤得多重?”
“也还好吧,手臂和小腹几处剑伤,也没中毒,应该没啥大事。”
“嗨,你说医圣医治,我以为战神快挂了。”安乐暂时稍稍送了一口气,哎,不对呀,这点伤何需医圣亲自出马,她都能搞定。
果素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极度震惊,再三确认后才告诉安乐的。
“谁知道呢,帝君可能因为谨慎吧。”
这帝君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呢,她要不趁此机会怒刷一波存在感,抱紧帝君这棵大树,免得又在天界受劳什子气。
“果素小姐妹儿~”安乐一时来了主意,给果素使了个眼神。
果素就知道准没好事,嘿嘿一笑就往门外冲,可珍奇阁的禁制就是这么妙不可言,只听安乐一人的。大门重重合上,果素吃奶的劲都使上了,还是不行。
“别挣扎了小可爱,这门结实的很,没有我的允许你是跑不掉的。”安乐朝她狡黠一笑,拍拍身旁的石凳示意她回来。
“你这也太不厚道了,我明明是好心告诉你诶。”果素不开心地抱怨道。
“别这么说鸭,咱们不是好朋友嘛,好朋友就应该同甘共苦,你说对吧?”
“你又有什么馊主意?”果素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交的是什么朋友,没收过丁点好处,天天不是闯祸惹事,就是在闯祸惹事的路上,现在还想拉她下水。
“怎么能说是馊主意呢,耳朵凑近点~”
“什么!你要我……”
果素声音提高了八度,安乐赶紧捂住她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发誓,只此一次,出了事我一力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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