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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殇(狗血 BE 慎入)
半夜,林秋木惊醒,因为他习惯性地半夜摸摸怀中,却发现没有人,身边也没有,于是连忙起身,却发现落地窗开着,窗帘在微微摆动,阳台上有个若隐若现地人影,连忙起身。
夏子瑜静静站着阳台边,望着远方的光出神,“你看到那座高楼了吗?”听到身后的动静,夏子瑜没有回头,而是指着远方的一栋很高的楼问道。
林秋木给夏子瑜披上一件外套,点了点头,也站在他身边,望着那里。
“你看它现在那么繁华,成了很多人向往的地方,高高的耸立在那里,谁还会记得它十年前是座废楼。”夏子瑜语气很平静,林秋木回头望着他。
“可就是那里,我被邱云拒绝了,被三个人轮着玩了一整晚,没有人救我,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学校的时候,还要被什么都不懂的成群的人的嘲笑辱骂,我再站到了那里准备结束一切的,但是想到孤独年迈的奶奶我不敢。”夏子瑜深吸一口气,像是讲着别人的故事“邱云走了,你也走了,那些人不愿意和我做朋友,我只有奶奶,我退学了,辛勤努力地工作,因为学历的原因,我找不到高薪资的工作,但是我还是很认真努力地。”
“但是呢,老天偏偏要和我开玩笑,连我唯一的奶奶都想夺走,在我最难熬的时候,奶奶病了,不手术就会很快离开,但我怎么凑得出,我卖掉了房子,可是还是不够。有人给我推荐了那条路,我想反正我也已经脏了,也没什么顾忌的,那的确可以挣很多钱的,那些有钱人就喜欢我这样的脸,这样的嗓子,这样的身段,半个月我就凑齐奶奶的手术费。”夏子瑜说着语气越来越激动,笑中带泪的继续说着。
“小瑜。”林秋木心疼地抱住夏子瑜,痛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在,痛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执着一点。
“手术成功了,为了支付昂贵的后续治疗费,我做了专职MB,被不同的男人包养,那两年在我眼里除了钱什么都不重要,因为钱就是奶奶的命。”夏子瑜挣开林秋木的怀抱,后退几步,想起那段日子,夏子瑜就会想到自己有多肮脏。“但是为什么?奶奶还是离开我了?因为我挣的钱太下贱了吗?奶奶让我好好的活着,我听他的话,我活着,但是怎么可能好好的呢?”
“终是所有人都不要我了。但是我要听奶奶的话活着啊!”夏子瑜哭着说道“只有身体的快感会提醒我,我还活着,所以后来我和别人上床并不完全为了钱,还为了寻求活着的感觉。”
“小瑜,别说了,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林秋木上前一步,夏子瑜就退一步,情绪也渐渐失控。
“都是借口。”夏子瑜抽了自己一耳光,喊着“都是我给自己的堕落找的借口,怪不了你,怪不了任何人,我骨子里就是那样的人。”
“你不是,你只是太执着了。”林秋木拉住夏子瑜的手。“你的心太干净了,所以你才接受不了。没事的,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你不用再寻求快感来证明你还活着,我会让你感受到幸福的活着。好好的活着。”
“林秋木,对不起,我真是又蠢又笨。”夏子瑜抽泣着道歉。
“是啊,可又蠢又笨的你偏偏让我爱得义无反顾。”林秋木让夏子瑜正视着自己,挤出一个笑容“那我是不是跟你一样又蠢又笨。”
夏子瑜带着泪,视线有些模糊了,却拥住了林秋木,主动吻上去,热烈又深情。
“唔嗯~”林秋木变守为攻,热烈地回应着,外套滑落,林秋木弯腰一捞就抱起夏子瑜,亲吻着回到房间。
林秋木感受到夏子瑜的热情,笑着亲吻他,宠溺地说道“乖,让我来。”
这是夏子瑜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欢愉,毕竟这才是炽热的爱情。
夏子瑜睡得很踏实,没有再做噩梦,甚至带着丝笑意。林秋木亲吻他的鼻尖,摸摸他的头,才不舍地起了床。林秋木转身,夏子瑜却睁开眼睛默默地笑了。
公司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因为最近他们的老总心情好像总是很不错,即使犯了错误也不会被训斥。只有林秋木自己知道他有多开心。
“你回来了,等会儿,还有一个菜没有好。”夏子瑜在厨房忙碌着,听到门口的动静,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说着。
林秋木把文件递给助理,把助理拒之门外就关了门才进屋。他们现在住在以前的小巷拆迁重修的房子里,过着和平常小夫妻一样的生活,林秋木主外,夏子瑜就在家里收拾收拾东西,偶尔做做设计。
“老婆大人,还要做什么好吃的?”林秋木揽住忙碌着的夏子瑜的腰校问道。
“什么老婆大人,林秋木,你皮痒了是不是!”夏子瑜挣扎着推开林秋木,怕热油溅到了他。“醋溜丸子,比你做的好吃得多。”
“那当然,小瑜可是得了奶奶亲传的手艺,我怎么比得上啊!而且小瑜都这么好吃,做的菜当然也好吃了。”林秋木笑着亲了一下夏子瑜的脸就跑开的,惹得夏子瑜气红了脸。
吃饭的时候,林秋木吃得很香,夏子瑜却只是草草吃了几口,他最近胃疼得有些频繁了,不太敢胡吃海喝。
“小瑜,你最近怎么吃得这么少?瘦了好多,摸起来都没什么手感了。”林秋木给夏子瑜夹了一个丸子,笑说着。
“林秋木,你够了啊!”夏子瑜瞪着林秋木,看着那个丸子要吃不吃,最后还是吃了。
“呕…”夏子瑜刚咽下没一会儿就一阵反胃,连忙走开,林秋木也赶紧跟了过去。
“小瑜,没事吧?”林秋木被夏子瑜拒之门外,只能敲门问着,而且觉得夏子瑜肯定在瞒着他什么。
“没…咳咳…没事,有点感冒了,凉了胃。”夏子瑜吐完了开始咳嗽,但是依然不开门,林秋木觉得不对劲更加用力的敲门,希望夏子瑜打开。
“小瑜,把门打开,我们去医院。”林秋木着急地敲门。
好一会儿,夏子瑜才白着脸打开门,带着浅浅的笑,“你再敲就该换门了。”
林秋木连忙扶住夏子瑜,急切地询问他“是不是又胃疼了?”
“老毛病,不用担心。可能是感冒引起反胃就牵动了。”夏子瑜捂着胃部,林秋木当然猜到了。
林秋木扶着夏子瑜坐到沙发上,给他拿来胃药,才发现药瓶竟然快要空了,明明他只看夏子瑜吃过一次,看来是夏子瑜一直在瞒着他吃药。“明天跟我去医院做检查,不准推脱。”林秋木严肃地对夏子瑜说。
夏子瑜犟不过林秋木只好听他的话被带去医院,一系列繁杂的检查下来,把夏子瑜折腾得不轻,林秋木虽然心疼,不过也更安心了些。
后来的几天林秋木推了所有的工作,就一心陪着夏子瑜,夏子瑜虽然还是时常疼得难受,却更不会表现出来了。
半夜,夏子瑜再次被疼醒,于是背过身蜷缩着,然后实在难忍才起身,想要倒杯水,刚刚喝了杯温热的水却更加难受,没忍住一阵呕吐,居然吐出一片鲜红,然后轰然倒下。
“小瑜!”林秋木在夏子瑜起身的时候就醒了,悄悄跟着他出了卧室,却被这一幕吓得不轻,连忙背起夏子瑜,让司机马上过来,连夜赶往了医院。
“医生,他到底怎么了?”林秋木拉住医生急切地问。
“是胃癌,已经晚期了。”医生很淡然,“他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其他部位了。”
“怎么?怎么会?”林秋木不敢相信地问,声音却都有些发抖了,已经晚期了,那夏子瑜一定已经疼了无数次了,也绝不是第一次吐血。而他自己竟然从来不知道,他太粗心了,太不注意夏子瑜了。“都怪我,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他,都怪我…”林秋木自责地捶墙。
“秋木,不怪你。”夏子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病房里出来了,还听到了自己的情况,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难过,而是心疼林秋木。
“小瑜,对不起,都怪我太粗心了。”林秋木压抑着哭意,抓住夏子瑜的手低头自责地说着。
“医生,现在还有救吗?”林秋木满眼期待地问医生。
医生点了点头,林秋木连忙欣喜地拉住医生“真的?”
“他现在的情况还可以动手术,不过,他不动手术最多还能活一年,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五十,而手术失败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医生语气沉重地告诉林秋木利弊。
“这…这…”林秋木再次陷入艰难抉择,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夏子瑜淡定得多,主动握住林秋木的手,笑着说“手术吧。秋木,我想陪着你,你相信我吗?我会活着回来。”
林秋木忍住落泪的冲动,拥住夏子瑜,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我听你的。医生,你尽快安排吧。”
因为林秋木的关系,夏子瑜很快地被送往了更好的医院进行手术。
“小瑜,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林秋木紧握夏子瑜的手。
“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我会回来的。”夏子瑜挤出一个笑容,因为麻药的关系,他已经有些迷糊了。
“别害怕,我爱你。”林秋木摸摸夏子瑜的头,轻吻他的额头,看着他被推进了手术室。
漫长的等待,林秋木如同惊弓之鸟,手术室的一个小动静就会牵动着他的心,让他惊恐万分,生怕传来不好的消息,所幸直到最后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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