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战五渣的幸运

　　蝴奇塔海蓝色的长发铺散在地上。
　　“……呵呵。”蝴奇塔仰躺在地，目光注视着余姚，眼神慈爱，“刚学会爬就想走路了吗？”
　　“……我可不止想走路啊。”余姚摁着她的脖子，五指收紧，“我还想杀你。”
　　“你太着急了。”蝴奇塔手臂轻柔的抵住她的手腕，手上一个巧劲摁在余姚手上，下一秒两人就对调了位置。
　　“别这么粗鲁。”蝴奇塔双手摁在余姚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让她动弹不得，“女孩子这样多不好？你应该学会礼仪教养……”
　　“用不着你来教。”余姚的指甲死死扣进她的皮肤里，伸头狠狠咬在她手臂上。蝴奇塔一声痛叫，条件发射的松开了手，后退到手术台一侧的玻璃柜边。
　　余姚喘着粗气虚弱的从地面上爬起来，她双手撑在柜子上，看见柜子里和台面上摆着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玻璃器皿，她把这些都当做啤酒瓶，一个接一个的抓起来朝蝴奇塔用力扔过去。
　　蝴奇塔才抬起头来，一个大大的玻璃瓶直冲她而来，她只动了动头，就完美的躲过了那玻璃瓶。玻璃瓶擦着她的耳朵过去,没有砸到她。
　　余姚却忽然冲她笑了笑。
　　蝴奇塔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就听啪的一声玻璃瓶撞到她身后的玻璃柜上，这距离太近了，尖锐的玻璃碎片就在她耳边四溅开来。四处飞走的碎片割伤了她的皮肤，下一刻，一道道血痕出现在她脸上。
　　“……砸不到你好像也没关系。”余姚笑了一下。
　　蝴奇塔愣住了，她伸手试探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只看见触碰的手指上有血液滑下来。
　　“我的脸……”她怔怔的盯着手上的血，又抬头从余姚身后的玻璃柜子上看到了她自己脸上的惨状。
　　“这样子才更像你。”余姚说，手上又抓起了另一个玻璃试管。
　　“……你真应该受点教训了。”蝴奇塔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她狠狠一脚踏碎了脚下的玻璃残渣。含情脉脉的栗色双眼里只剩下阴沉和狠毒，“真是没礼貌。”
　　“你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余姚嘲讽似的挑挑嘴角，手上的玻璃试管又被她砸了出去。
　　这一次蝴奇塔不躲不闪，巨大的树枝从窗边挤进来，帮她遮挡的严严实实。
　　“玩闹该结束了。”蝴奇塔的语调不咸不淡，她不耐烦的朝缩在门口的助理示意，“你去抓住她，别让她伤口迸裂了。”
　　一旁的树枝卷起了酒精药物和棉花，另一边巨大的树木形成巨大的屏障为她保留了一定得活动空间。蝴奇塔焦躁的拿起棉花沾着酒精细细清洗她的脸。
　　真是……不知好歹。她精致的眉眼间隐藏起的狰狞再一次显现出来。
　　树木屏障的另一边。
　　余姚已经跪倒在地喘着粗气，她嘴唇苍白，暗红的血液从她的伤口里流出来，染红了她之前被换上的白色衣裙。
　　伤口……有些裂开了……她望着胸前的衣料逐渐染上了血色。
　　身体上任何一点细微的移动都以几倍的消耗着她的能量，力量的流失更是以惊人的速度消耗着氧气，她无力的用手肘撑在地上，只感觉喘不上气。
　　突然有人从背后伸出手臂勒住了她的脖子，余姚只能顺着那股力道往后仰。
　　“……不要动，我抓住你了。”那助理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男人有力的肌肉牢牢扣住她的脖子，余姚感觉更加窒息，男人的呼吸就在她脖颈处，他紧张的一遍遍重复，“不要动，不要动……”
　　……为什么他这么紧张？余姚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助理的手臂禁锢住无法呼吸。她本能的挣扎起来，男人却愈发紧张了，他的手臂僵硬起来，力道无法控制的加大。
　　余姚的手无力的抓住男人的手臂，极度缺氧中她眼前一片黑暗，脑海里再一次充满了疑问。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可以对别人的身体无所欲为？
　　为什么他们从来都不去想躺在手术台上无法抵抗的人的痛苦？
　　冰冷的愤怒与悲哀在她心里互相纠缠，余姚无神的双眼里湿润起来，她的手掌无意识的贴合在男人的皮肤上，感受到他的每一下脉搏。她的心跳逐渐快了起来。在寂静中一下一下，像永不熄灭的火焰。
　　如果……
　　如果他们也能体会到那种痛苦就好了。她诚心想。
　　下一秒男人的惨叫在她耳边回荡起来。那惨叫里饱含着恨不得死去的痛苦和恐惧。时间仿佛在此刻慢了下来，余姚茫然的低着头，看到男人的皮肤在她手掌下抽搐。
　　啊……她似有所悟。
　　不过短短几秒，男人就抽搐着休克过去。余姚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愣愣的打量着。
　　原来是这样。她明白过来，似喜悦似悲伤。
　　她吃下的，不是无痛果实，无痛症状大概只是其中一种表现形式。
　　或许……叫痛痛果实才更加贴切吧。
　　名副其实的……给予疼痛的果实。余姚望着自己的手，心中本该是无限的喜悦。果实的真相终于在此刻被揭开了。
　　可是……她抬眼看到身边脸色发紫丧失意识的助理。心中的起伏竟然平淡的像细微的海浪。
　　或许很久以前，她还会吓得发抖。
　　有什么东西变了。
　　余姚清晰的感觉到。
　　今天以后，她也学会了暴力制服人了。
　　树木屏障动了动，慢慢退去，余姚转头望去，透过树木的缝隙看到了蝴奇塔的身影。
　　可是为了生存……
　　她看着蝴奇塔慢慢转过脸来。余姚看到那双栗色的眼睛，在她最痛苦的时刻始终如影随形，给予她最惨烈的噩梦。
　　为了能去海上做一个最自由的人……
　　为了能和他们一起！
　　……改变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余姚盯着蝴奇塔，缓缓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
　　蝴奇塔处理好伤口，刚一转过脸就看到坐在地上望着她的余姚，还有地面上毫无知觉的助理。她不由自主的又转回视线看了看余姚裹在衣物里的肩胛骨，那里什么都没有。
　　果然还是太早了点。她想。
　　“……真是淘气。”蝴奇塔弯着眼睛笑眯眯道，“淘气的孩子不讨人喜欢呐，还是要乖一点才好。”
　　树枝拽住了余姚的腿，把她拖向蝴奇塔。余姚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下。
　　树枝毫不留情的把她倒吊在半空中。余姚浑身的血液顿时涌向了她的脸。
　　蝴奇塔慢悠悠的走过来，摸摸她的脸，笑容柔软，“小孩子总是可以被人原谅的，告诉我你是怎么把他弄晕的？”
　　“玻璃瓶，很奇怪吗？”余姚轻描淡写的说，目光扫过蝴奇塔涂了药膏的脸。
　　蝴奇塔的笑容僵了僵，她继续像没有发生什么似的和余姚聊着天，“你还小，不懂很多事。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们都会站在世界顶端的，想想看吧。”她的语气里带着真实的憧憬和向往，“把所有人踩在脚下是什么感觉？”
　　“我不小了，已经21岁了。”余姚只是说。她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被血液涨的通红。
　　“不不不，你不懂。”蝴奇塔笑着说，“对我来说，今天就是你的生日。”她的手指划过余姚的皮肤，“你会实现人类的梦想的……不，你会成为人类的梦想！”蝴奇塔有些激动，她的声音都有些变了，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然后……我也会成为人类的梦想！”
　　余姚望着她，一直无力垂着的手臂突然动了，抓住了蝴奇塔的胳膊。
　　“我不会是谁的梦想，也不会实现谁的梦想。”她望向了蝴奇塔的双眼，“我只会实现我自己的梦想。”
　　火灼般的剧烈疼痛从胳膊上一路蔓延开来，蝴奇塔仰天惨叫一声，她只感觉到每一寸皮都被烧烂了。
　　树枝的力道立即消失，余姚从半空中挣扎而下，手中死死抓着蝴奇塔。
　　蝴奇塔意志力尤为惊人，在剧痛的折磨下仍然保持着些微的意识试图扯掉余姚的手。可她越扯疼痛就越剧烈，她眼前阵阵发黑，站都站不稳的摔倒在地。
　　“你……”蝴奇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余姚和她皮肤相连，沉默着看她渐渐失去抵抗，“你活的真是悲哀。”只想着能成为别人的梦想。
　　“不……”蝴奇塔无力的扯着她的手，双目圆睁，被汗水浸透的眼睛里通红，“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余姚沉默的望着她。
　　“……我是天龙人的部下！我在为天龙人办事！”蝴奇塔急切的吐露着事实，顾不得她以往的风度和教养，“你在杀害天龙人座下的人，你这是在和天龙人对着干！”
　　余姚愣了，她眨了一下眼，终于动了动嘴。蝴奇塔满怀希望的看着她。
　　“……天龙人？天龙人是谁？”
　　蝴奇塔的希望被打破了，她眼神一变，满眼饱含着阴狠，“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在你身上做了什么吗？没了我，你以为你能活多久？”她迫切的说，“我一定会是你的辅导，你……”
　　“那我更应该杀你了。”余姚打断了她的话，能力再度加强，蝴奇塔没来得及说完，她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吭都没吭一声就痛晕了过去。
　　随着她的晕厥，原本还微微颤动的树枝也静止了。
　　中央府的不远处，原本还在和无穷无尽的树海奋斗的索隆突然发现树海的运动变得迟缓了，而后就突然静止不动了。
　　怎么回事？他喘着气放下刀。看着眼前东倒西歪一片狼藉的树林。
　　难道就在刚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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