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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
20
“你们都要背叛我！所有的人！”Edward怒道。
“不，是你背叛了我们。”Hugh平静地说，从容的态度使Edward感到暴怒。
“把他带进去！”Edward喷着吐沫星子说。
Monfite抓住Hugh的肩膀：“反抗是没有用的。”
Hugh顺从地说：“我应该谢谢你，起码目的达成了一半。”
“不客气。”
三人从楼背面的应急门进入军营，沿着悬梯向上走。
对于即将到来的危机，Hugh有充分的准备，唯独一件事出乎他的意料。
资料早在一年多前就遭到删改，Monfite试剂已用尽，Monfite军团也被消灭，只要宁死不说配方，没人能继续制造Monfite生物。政府想要再度进行耗资庞大的开发，起码要二十年以后。
可是，Monfite没有死。
这就意味着，即使失去了这项技术，人们仍然可以通过克隆重新建立Monfite军团。
Edward喋喋不休地咒骂，不停催促Hugh走快一点。
一路上，Monfite从未开口。
大约过了三分钟，他们又一次回到了控制室。
“把他绑起来！”Edward命令道。
“这里没有绳子。”Monfite说。
“那就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不用这样，我不会逃的。”Hugh说。
“你的话听上去可不那么可信！”Edward狠狠瞪着他，“还是去跟警察撒谎吧！”
Monfite将Hugh的两只手拧到背后，压低他的身子。
Edward不知从哪儿拿来一根细长的指挥棒，用尖头指着Hugh。
“用毒药？真是绝妙的注意！”他挥动指挥棒，铝条狠狠打在Hugh的左脸颊上，划出一条口子，“没想到愚蠢又冥顽不化的Hugh有一天会变得那么精明！”
鲜血从伤口涌出，“啪哒啪哒”滴在地上，Hugh忍着剧痛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又是这种眼神！我最看不惯讨厌你顽固的丑脾气！”Edward的样子丧心病狂极了，“想死？我成全你！”他一把抓住Hugh的黑发，使劲砸在控制台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推向窗户。
“那些叛徒甚至没有机会转移灵魂，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剥夺了这项权利！我告诉警察他们是国外派来的尖细！”
Hugh不可思议地瞪着Edward，充满了惊讶和愤怒：“你！”
“你这种固执又愚蠢的人应该像他们一样死的干干脆脆、彻彻底底！”
“打开窗户。”Edward对控制系统说。
树脂玻璃升了上去，Edward将他抵在窗口，Hugh的半个身子伸出了窗外。
仓库里，毒气已经沉淀，残留物附着在地面和Monfite死尸上，碰到一丁点都能要人命。
只要动一下，就会失去平衡。
Hugh闭上眼睛，带着不甘愿的心情，向后靠了下去。
他要和这个恶人一起去死。
一切都结束了……
猛然，身体被一股强劲的力带了回来，砸入一个坚硬厚实的怀抱。
“别死。”Monfite紧紧搂住Hugh，将Edward一脚踢开。
Hugh还没来的急说什么，嘴巴就被Monfite堵住了。
Monfite捧着Hugh的脸，疯狂地亲吻，力气大的可怕。
血腥味绞缠在一起。
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
Edward从眩晕中清醒过来，看到Monftie正用袖子帮Hugh擦拭伤口，难以置信地说：“Monfite，你忘了他是杀害人类Monfite的犯人了吗？你究竟站在谁的一边？！”
Monfite轻蔑道：“我只让你把Hugh找回来，没有让你杀了他。”
“呵！你们两个真是‘父子’情深，”Edward发出一阵阵冷笑，“等着瞧吧，警察到的时候你们就高兴不起来了！”
“看来你还不太明白。”Monfite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拇指差不多大的芯片，走到储藏柜旁，拿出一瓶清洗剂，打开盖子，将手举在半空中，落点对准了瓶口，“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Edward的态度由气势汹汹转为惊恐难安。
同样感到恐惧的是Hugh，他猜出那是什么了。
是Edward的记忆芯片。
可怕的Monfite，你是怎么把它搞到手的？
Hugh开始怀疑，预先计划好一切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
我们都被他利用了吗？
Edward绝望地说：“我的天……Monfite……别这么绝情……求求你了，别这样做……”
“这张无趣的脸我已经看厌了。”Monfite冷酷地说，“还是到下面向我的同僚们求情吧。”他松开手，芯片掉入瓶中，发出“劈刺”地响声，化成了一团黑雾。
“不！！！”
一阵惨叫过后，Edward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目光渐渐呆滞，眼中再也没有希望。
他被吓死了。
Monfite轻而易举地毁灭了他的求生欲。
Hugh有些发懵：“你……”
“我怎么可能让你死，我的意思是，为了解药。”
Monfite冲他笑了一下。
Hugh心里很不是滋味：“Monfite，其实没有……”
“逃走吧，走的远远的。”Monfite打断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可怕。
一切，真的都结束了吗？
Hugh将信将疑地走到门边，却发现Monfite并没跟上来。
“你不走？”
Monfite摇头道：“我总是追着你不放，这样一点好处也没有。”
“……”
“那我走了。”
Hugh握住把手，扭动，但没有拉开门。
僵持了数十秒，他又将手松开，绕回Monfite面前：“为什么不走？”
“他们总会找到我们中间的一个。”Monfite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在靠被椅上喝了起来。
“那你——打算怎么和警察说？”
Monfite轻松地回答：“总有办法。”
Hugh却说：“说实话。”
Monfite只好承认：“好吧，说真的，我还没想好。”
Hugh一屁股坐到他旁边：“我也不走，反正已经来不及了。”
Monfite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温和地笑了，“这是你的决定，不要后悔。”
“不会后悔。”
房间变得很安静，钟表“嘀嗒”作响，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
“你决定留下来，我很感动……”
“我只是不想欠你的人情，不要胡思乱想。”
Monfite品尝着苦涩的液体，意味深长地说：“这个理由也不错。”
门被撞开，警卫队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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