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百战不殆

　　敌战计 09

　　早上陆森和霍庭两人在饭厅用早餐，沈怀锦姗姗来迟。
　　“你们俩这么神清气爽的怎么像没喝似的？昨天我倒下了你们也散啦？”
　　沈怀锦坐下就一个哈欠连一个的打。
　　对面二人对视一眼，陆森低头夹了个生煎包给沈老二，说道：“和你说多少次了，你要能六点起床和我们去北海跑上两圈，再冲个热水澡，肯定不会是您老现在这副尊容。”
　　“诶呦，这包子现在看着腻，反胃，你自己吃，我喝点粥。”沈怀锦又夹还给陆森。
　　“我们早吃好了。”陆森端起茶杯慢慢品着，“这可是昌平那家小杨生煎，陆唯大清早的亲自排队去给你买，还好意思嫌？”
　　沈怀锦又把包子从陆森碗里夹回生煎包那盘子里，转头向陆唯说道：“唯唯欸，你真是我亲弟，太会疼人了！待会儿把这一盘给我装回盒子里去，我打包带走！”
　　霍庭瞅着这厮那小市民德行，伸手拿起个包子咬了口，一脸嘚瑟。
　　“霍庭你不也吃好了吗？”沈怀锦气愤了。
　　“沈少，我给您另外买了两打放客厅的，一会儿您回去时我给您送车上去。”陆唯在一旁给沈怀锦盛小米粥。
　　沈怀锦露出的笑容灿烂得房间都亮了。
　　霍庭瞄了眼，骂道：“出息！”

　　待沈怀锦喝完粥，主人发话了，“二位爷吃好喝好赶紧撤，明天开学第一天，我还要准备准备呢。”
　　“嘿，酒鬼陆，就你这风流倜傥的纨绔样能服众么？要不去买顶假发，再弄副眼镜戴戴？马上叫唯唯到动物园给你批发五套中年套装专门上课穿，一天一套还不重样，多好！诶哟，我太有才了，霍大少你说是不是？哈~”
　　沈怀锦凑过去在陆森头上一阵乱摸。
　　霍庭过去拉开沈怀锦出门，对陆森说道：“回去了。”
　　“恩，你们开车慢点儿，改天再约。”
　　陆森陪着到前院目送二人离开。
　　转头就叫陆唯把霍膺近两年的详细资料拿给他。
　　陆森回到书房给系里的王博打电话，约好明儿早上9点在B大南门碰面。王博是B大哲学系中国哲学史教授，在C大三一学院进修那年很受陆森照顾，也非常赏识陆森才华，就极力推荐他回B大教书。

　　陆唯进到书房，怀里是厚厚一沓文件夹，递给陆森最上面的一个，说道：“这里是霍膺大学毕业后的所有大事件：自MIT毕业后的那年夏天，霍膺长住三藩市做软件开发，三年前在硅谷创立了The W Capital Group风险投资公司，主攻TMT电子科技领域。旗下主要是霍膺最初成立两家科技公司Qlik Technologies和Kaggle，以及持有一些新兴科技公司的原始股作运营股东。在今年二月主导收购了Amaz.com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成为最大股东；目前手上的大项目是和Micros正在谈的手机软件开发合作。”
　　陆唯补充道：“霍膺在A国创业一帆风顺，离不开宋有林的大力支持。”
　　接着递上另一叠资料，“新国起家的莱佛士集团，掌控了包括当地金融、地产、港口、航运、饭店等几乎所有新国营业额最大的企业，曾有国外媒体估算，莱佛士集团所持有的股票市价占到整个新国股票市场的47%，几乎主宰了国家的经济命脉。宋有林目前个人控股51%；当地政府25%；其他股东占14%；独女宋曼颐和外孙霍膺各持有5%；宋曼颐一直拒绝加入莱佛士董事会，所以宋有林对霍膺寄予厚望。霍膺刚上大学就开始跟着宋有林学习打理莱佛士，之后每月会定期去新国一次，参加例会。”
　　“霍膺近段时间也把工作重心逐渐迁回亚洲，W Capital在首都国贸三期设大中华区总部，新国为亚洲分公司。”
　　陆唯从手上的文件夹里翻出一张纸放陆森桌上，说道：“这张是他过去两个月的行程单，霍膺上月26号回国主持帝都总部成立庆典酒会，军政商三界里的枢纽人物都有出席，声势浩大。昨天早上专机同宋曼颐一道去了新国，归期未定。”
　　陆唯摊开另一份文件放在陆森面前，“霍膺常常往亚洲跑，所以A国总部主要是他公司的CEO在执事，现在硅谷坐镇的就是这个人：Matthew Wee，魏永嘉，温州籍华裔，普林斯顿大学经济学硕士，带队操作了07年黎巴嫩战争前后中东稀缺商品的期货买卖而在华尔街一战成名。和霍膺合伙之前刚刚升任IBD执行总经理，是摩根斯坦利历届最年轻的ED，却毅然辞职投奔霍膺，成立风投公司。”
　　陆森扫过文件上黑色加粗的一行英文，Morgan Stanley，Investment Banking Division，Executive Director.
　　“哦，原来是那儿。”
　　陆唯明了陆森是指霍膺和此人的初识，就继续说道：“是的，以前传给您的资料上也提到过霍膺大一暑假在纽约实习，那时去了华尔街摩根斯坦利的投资银行部；某次部门会议上就英央行公布的上季度报告对当时英镑下半年走势做了独到的温和通胀分析，后来几周英央行的确很快调降利率，使英镑兑美元汇率大幅下挫，霍膺也因此结交上了还是部门高级副总裁的魏永嘉；实习结束后魏破例给霍开出return offer，霍膺拒绝，但两人之后一直保持密切联系。”
　　陆森沉思片刻，开口道：“这倒是提醒我了，你去和赵叔谈谈，尽快合并出几个正规的投资公司来，不是他儿子手上放高利贷那种。十位数股本的PE要有一个，制度模式照搬KKR，最好从bulge brackets挖些高管回来组大框架，然后开始收购欧亚地区的电子商务公司股票。我一会儿把那些公司名字写给你，上了市的找股东，没上市的去和人谈操作上市，开始动手的时候我和他约一次面谈。未来几年会是金融和互联网的天下，想赚钱就得往这上面靠，做实业可没这效率。”
　　陆唯记下陆森的吩咐，出去联系赵老板动手。

　　陆森翻看着霍膺的资料，自己虽然占了重生的便宜，但重心从来没放在经济上。也不得不感叹这人脑子太好使，最近几年科技行业发展迅速，他倒是一开始就占了个先机。难怪宋家老头当年不舍得放他回去搞政治，有他这幅眼光混商界，世界首富迟早会冠上霍姓。
　　宋有林，宋曼颐，霍膺。
　　真是令人头疼的强强联手。
　　陆森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霍膺的母亲宋曼颐，是华国历史上的那个宋家的宋曼颐，B大古代史教授，学术委员会副主席，一位了不起的当代女性。
　　而自己就有幸在不久的将来一睹巾帼风采。
　　陆森瞅着那沓资料苦笑。
　　回到华国还没二十四小时呢，碰到的件件事都和霍膺有关系。
　　是该说他和霍膺有缘呢，还是那家子人太不简单？

　　去B大报道的这天，陆森起了个大早，照旧去北海晨跑一小时回来，洗澡换衣服用早餐。
　　陆唯问道：“少爷一会儿是自己开车，还是我送您？”
　　“我自己开，车都取回来了？”陆森他们朝后院走去。
　　“是的，所有车买来都照您的习惯改装好了，钥匙还是一贯都挂在车库墙上，备用那一套放在您衣帽间抽屉里的。”
　　后院车库停着清一色的十辆黑色SUV，林肯，玛莎，卡宴，应有尽有。
　　陆森不爱跑车，认为华而不实还危险，关键时刻顶不上用。
　　人一辈子命最要紧，吃喝玩乐次之。
　　陆唯按陆森的习惯照旧取下揽胜钥匙递给他，陆森没接，伸手拿过GMC那把，“我是去大学教书，低调一点的好。”
　　陆唯没吭声，默默走去给陆森开车库门，忖量着那育空的块头怎么看也低调不起来。还好这车国内认识的人不多。

　　陆森没到8点出的门，十五公里的路还是硬生生给堵了一个多小时。
　　九点过五分接到王博电话，那头问道：“陆森，哪儿了呢？
　　“到了，还有一个红路灯，抱歉抱歉，这大京城一夜之间冒出这么多车来，比伦敦还惨。你在路边的吧？我看见你了。”
　　陆森开过去摇下窗叫王博上车。
　　王博一上车就开始到处打量，一边说道：“小陆，知道你家里条件不错，可老师就该有老师的样子，你开这么部百来万的进口车来学校会被人非议的。这是中国，国情不一样，人言可畏阿！”
　　陆森汗颜，“老王，那是因为你好这口，这学校其他朴实的师生谁一天没事儿去翻汽车杂志研究这个？他们最多也就看得出这是辆个头大点儿的杂牌越野，甭担心。”
　　“首都早晚又堵，你天天来回往城中央跑也不方便，学校有配教室宿舍，要是嫌条件不好，这附近房子也多，你可以考虑下搬来学校边上住，平时上课开会什么的走路就能来。”王博不死心地劝。
　　陆森想想，觉得王博这话在理，附近弄套房子也的确方便些，就答道：“也行，我一会儿去找找。”
　　到遥感楼停车场停好车，王博领着陆森去总教务处办手续，顺道逛了逛校园。镜春园，未名湖，博雅塔，图书馆……
　　王博边走边介绍道：“这燕园在明清两代曾是皇家的赐园，后门就是颐和园和圆明园，你没课的时候可以去逛逛。景色神韵比起剑桥来可不差，既有皇家园林的宏伟气度，又有江南水乡的秀丽飘逸。这就是我们系现在的楼，叫中哲院，全称‘中国哲学与文化研究院’，前两年和西哲分开了，原来都在哲学楼，人文学部那一块。旁边这栋是法学院，走，带你去看办公室。”
　　进去上到七楼，706就是陆森的办公室，进门有套沙发茶几，里面是套办公桌和两个书柜。房间宽敞，视野也好，面东南，看出去就是五四篮球场。
　　王博把房间钥匙给陆森，“还行吧？我办公室就在斜对面。你小子运气不错，这间的钱老教授上学期刚退下去，四楼五楼现在又没空余的副教级办公室，院长就叫人调顶楼这间正教级的给你了。而且去年咱们系拨到款整体翻新了一次，安上电梯，早几年来简直没法看！你一会儿先去院长那儿报个到，715，出门走到底那间，然后去行政处排课。我十点的第一堂课，就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陆森送他出门，“谢了，老王。”
　　“和我客气什么！”王博挥挥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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