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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罗杰海贼团的宴会那叫一个热闹非凡，一直航行在大海上其实很多时候是一件非常无趣的事情，船员总会利用各种各样的方法给自己找乐子，而罗杰海贼团的方式似乎就是利用任何借口开大大小小的宴会，不知未来的四皇红发如此喜欢宴会的原因就是在罗杰海贼团上养成的习惯。
寂静的海面上只剩下海贼们的喧闹声，红发男孩一眼就在一群醉汉里找到位于角落的好伙伴巴基，毕竟对方小丑似的红鼻子格外显眼，他直接笑嘻嘻地冲过去，从巴基手中抢过肉排，一边大口吃着一边说：“感谢你，巴基，你真是太好了，知道我快饿晕了，特地给我烤了肉排！”
“你个混蛋白痴这是我的肉排，才不是特地为你烤的！”到手的肉排飞了，巴基愤怒地扑过去和香克斯打成一片，字面意义的那种。
西莉安萨斯原本慢悠悠地跟在香克斯身后，正准备绕过那一群又一群醉汉，加入香克斯的小团体蹭吃蹭喝，却被一大杯酒拦了下来。她看了眼自己面前酒红色的液体，水面上倒映出一个戴着眼镜的人影。
“有兴趣和我们喝一杯吗？”对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将酒杯往西莉安萨斯怀里凑了凑，虽说语气挺温和友善，但这动作倒是不容置疑，作为罗杰的右腕，海贼团的副团长兼智囊，雷利的突然邀请肯定是早有准备。
西莉安萨斯顺着对方另一只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靠在船边大大咧咧向她招手的某位未来海贼王，他脸上洋溢的灿烂笑容几乎能被称之为毫无心机的傻笑。西莉安萨斯眨眨眼，又看向雷利，果断地点点头：“可以呀，副船长先生，不过我还有点饿，等我打包点食物。”
她说着，瞅了眼四周，便随便就近选择了一伙人面前的烤架，直接从烤架上拿走了人家刚刚烤好的整鸡，不等那群人发火，又去隔壁烤架顺了三条烤鱼，才对被激怒的两伙人说：“看什么看，你们船长副船长还饿着呢，你们好意思自己吃吃喝喝这么开心吗？你，就你了，先生，把你这酒桶也搬到你家船长那儿。”
被叫到的海贼看了看西莉安萨斯，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罗杰和雷利，见他们不仅没吃也没有多少酒喝，立马将身边两大桶酒搬过去。但西莉安萨斯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够意思，于是她又看了一圈，一手拿着三串烤鱼一手拿着一份烤鸡，将狐假虎威天赋发挥到极致：“光吃肉可不行营养不够均衡，瞧你们船长瘦成啥样了，应该再弄点蔬菜。”
“主食也不能少，再来点面包之类的吧，我不挑。”
“你们打算让你们船长副船长就站在一旁看着你们席地而坐吗？去搬三张椅子一张餐桌过来，餐具也摆好了。今夜月色不错氛围挺好，来点花瓶做个装饰吧……”
片刻之后，罗杰海贼团的精英海贼们迅速发挥了他们身为精英的实力，迅速按照西莉安萨斯的吩咐将一切都布置妥当，一个完美的VIP海景西式餐桌就这样给安排好了，桌边摆着插着玫瑰花的白色花瓶，白色绣花桌布上摆满了食物，被擦得反光的餐盘和刀叉整整齐齐地摆了三套，桌子一边靠着船边围栏，另外两边坐着二脸懵逼的罗杰和雷利，他们齐齐看着心满意足掏出餐巾，慢条斯理塞入领口的西莉安萨斯。
奇怪又精致的逼格增加了。
不过他理解的“打包”貌似和你所说的不太一样吧？雷利被西莉安萨斯的操作整不会了，他还以为对方只是拿个肉串就走呢，这个从前菜开始的大全套是咋回事？你家打包是长这样？？？
“不好意思，我可能是个注重礼仪的体面人，喜欢在餐桌上谈事，你们要是觉得氛围太严肃，那就再来点伴奏？这么大的海贼团，一定是有音乐家的吧，平常开宴会可少不了会吹拉弹唱的手艺人，咱们来点BGM？”西莉安萨斯完全理解错了雷利的眼神。
“不了，不必太过讲究，难道你在你们海军基地也是这么体面？”雷利按捺着嘴角抽搐的冲动说。
西莉安萨斯摸了摸下巴，似乎真的在思考自己在海军基地是否也这么讲究，末了她双手一摊一脸无辜：“那倒没有，但我认为好习惯应该今早养成，所以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变成一个讲究人，副船长先生喜欢听什么类型的音乐？”
“……音乐就真不必了。”
“啊？为什么？我觉得挺好呀，我也想听点音乐，还可以唱首歌！”罗杰无比失望道，看样子他还挺想听几首BGM。
有西莉安萨斯一个神烦人物就够了，没想到自家船长也跟着闹起来，于是雷利直接炸了：“你就不要跟着掺和了船长！”
“哈哈哈抱歉啊，雷利，你好严格哦，宴会不就应该来点音乐把氛围整起来嘛。”罗杰大笑着，言语中完全没有任何歉意，反倒认为自家副船长太过严肃。
“这不是严不严格的问题吧！”
“对啊，雷利大叔，你好严格哦。”西莉安萨斯在一旁搭腔。
“你也闭嘴！这还不是你起的头说什么风凉话呢！而且我们也没有熟到你可以这样称呼我吧，大叔是什么鬼，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西莉安萨斯一边吃着一边口齿不清地应付着炸毛中的副船长：“好吧，您瞧着一点也不老，只是整天要面对一群不太老实的孩子们总会有些心力交瘁，外加你家船长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家伙，所以您只是太过操劳心太累相由心生，这不是您的错，真的。”
“我怎么就不让人省心了？”突然被cue的罗杰纳闷地挠挠头。
“瞧，明明不让人省心还不自知，这就更令人头疼了，谁知道未来会不会惹出什么大乱子。说起来我倒是挺擅长看面相算命之类的玄学事情，要不看在船长和副船长整天如此辛劳操心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群淳朴热情的船员们悄咪咪私下找我进行友好交流，自己却没空加入的份上，我给两位打个折算算命。让我想想打几折呢，就九九折吧，年终大促我都没给过这么低的价。”
西莉安萨斯话音刚落，同桌的两人直接陷入沉默之中，只剩下海浪翻涌的声音，以及不远处船员们的喧闹声。西莉安萨斯耐心地用刀叉将盘中的鱼肉和鱼骨分离开，而后抬眼瞥了眼两位，随意道：“愣着干嘛，多吃点，别客气，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哦，谢谢招待……不对这本来就是我的船我的家啊！”罗杰反应过来，直接把一整只鸡搬到自己盘子里，“你这小子可比那个一直追着我跑的牛皮糖更不像个海军，要不是刚才我太过繁忙，我肯定会和那些淳朴热情的船员们一样找你聊聊。”
人家只是和你开玩笑呢你当人家真不知道吗还搁这演上了……雷利忍不住扶额，桌下直接踹了罗杰一脚。
“喂，雷利你踹我干嘛？这烤鸡我是不会分给你的，别想抢我鸡腿。”罗杰嚷嚷着，还将自己满满当当的餐盘往边上挪了挪。
机智的雷利酱决定无视某位开始脱线的船长，扭头看向西莉安萨斯，却发现她也正撑着脑袋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们，那目光比起被他们俩地互动逗乐的愉快，更像是观赏一出还算有趣的闹剧后的淡然和感慨，那种比客观旁观者还要孑然的眼神让雷利有些不适地皱起眉。
虽然已经相处了快一个星期，他依然看不懂这个长相漂亮的小海兵，就像初见时那般。罗杰的偶尔脱线是他格外豪爽和看待事务太过透彻所致，但这个自称西里尔的孩子，脱线和不正经掩盖之下的本质或许是一种比他想象中还要危险的东西，雷利相信自己的直觉，它让他在当初罗杰海贼团还未成立时，就决定成为这个大大咧咧对他傻笑的男人的副船长。
此刻，他的直觉让他怀疑直接探究西里尔的目的和本质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
于是他直接承认：“好吧，之前巴/雷/特他们自认为瞒过其他人的私下‘接触’，我们的确知晓，也默认了，我认为他们能从你身上问出点什么东西，如果冒犯到你，我可以道歉，但我并不认为这样做是件错事。”
“我理解，咱们都是成年人，而不是红发小鬼那样的天真孩子。从立场来看，我是海军，你们是海贼，是对立两面，海军对被俘的海贼可不会客气，海贼当然也不会对海军心慈手软，实际上你们同意维持这脆弱的和平捎我一程已经是海贼里善良的特例了，一般情况下孤身一人登上海贼船的海军下场只有被残忍折磨后乱刀砍死，所以我并非是想天真地指责你们什么，更谈不上记恨。”
的确，像未来草帽海贼团那样地海贼们只是孤例中地稀有生物，这是一个残忍的世界，西莉安萨斯早就了解了这一点。对于她的平静，雷利有些意外地张大了眼，哪怕是真的理解大海生存法则的人，受到这般对待都不可能毫无介怀，但他面前的小海兵似乎真的……无所谓也无所畏惧。
罗杰倒对此毫不意外，他像是早就看穿了西莉安萨斯的为人，他笑道：“应该是我们太过谨慎了，雷利，我就说你不用考虑太多，你之前还不相信。”
“……确实如此。”早已和罗杰培养出默契的雷利无奈地勾起嘴角，“毕竟这个小子早就说了，与其在我们严刑逼供后说出实情，还不如直截了当，这句话是认真的。”
“您老终于相信了。”西莉安萨斯直接亮出大拇指点了个赞，“所以你们有啥问题有啥顾虑，直接问呗，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干啥。”
但是这种事情扔谁身上都不可能相信啊，哦，罗杰除外，毕竟这厮比较天然呆【不是】。
这时候的雷利压根不知道未来还有一个比罗杰更加天然呆的船长存在。
于是，西莉安萨斯十分配合地将一切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鉴于还未成功升级为将级军衔无法接触到任何机密，她目前知道的关于海军的一切其实说与不说无论对海军还是海贼而言关系都不大，再加上两位都不认为就她目前的军衔而言能接触到核心层次，所以他们也没有问太过机密的问题让西莉安萨斯选择答或不答。
按照罗杰的话说，那就是知道了太多，就没有探索的乐趣了，海贼不就是为了探险而生的吗？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对西莉安萨斯军衔的怀疑和不信任——“你？？？上校？？？”
“怎么，不相信？我确实是新官上任的上校，我也没办法，这位置给我我都还不想当呢，其实流言蜚语说得没错呀，新上校就是上头有人，认识卡普中将战国大将之类的大人物，靠关系得到了上校这个位置，没啥了不起的。要不是他们按着我的头让我签字，我老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海军这活真不是人干的，我之前可没骗你们，我真不想干了，工资低不说还整天在海上漂泊四处打打杀杀之类的，好累啊我只想当一条街边算命的咸鱼，所以趁机碰瓷你们海贼团准备溜之大吉，这就不用我再三重复了吧，到了下个岛我就开溜。”
之前西莉安萨斯说出这番话雷利是不信的，现在嘛，看着她的咸鱼脸，他是不得不信了。
“要是你真不想当海军了，不如加入我的海贼团吧！”罗杰眼睛一亮想到一个好点子，兴奋道，他的船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就是没有从海军转行的。
“不要，”西莉安萨斯拒绝得十分干脆想都没想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当海贼，工资低不说还整天在海上漂泊四处打打杀杀之类的，好累啊。”
“可这不是你不想当海军的理由吗？”
“所以我也不想当海军啊。”
“那就成为我的伙伴吧，和我一起探索海洋，可有意思了！”
“我不要，当海贼，工资低不说还整天在海上漂泊四处打打杀杀之类的，好累啊。”
“可是……”
“够了！你俩搁这套娃呢！”雷利怒拍桌直接揪起罗杰的耳朵，“而且你他妈也别再任性随随便便碰到一个人就想拉入伙，这点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哦，西里尔，我没有冒犯的意思。”
西莉安萨斯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有往心里去。
“果…果咩……”罗杰可怜兮兮地卖着乖，“但是，我们真的缺一个对海军了如指掌的船员嘛，再者，西里尔说自己认识卡普那块牛皮糖，如果能把那糟老头子看重的后辈兼海军继承者拉入咱们这儿，那混蛋的表情一定会很有意思，嘿嘿……啊疼疼疼。”
“就为这么幼稚的理由拉人入伙，疼死你算了。”雷利恨铁不成钢地甩开手，不理会捂着耳朵缩在一旁的罗杰，他又看向西莉安萨斯，“卡普和战国真的对你寄予厚望？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如果她回答她和目前海军的中坚力量是老校友兼战友关系且还是未来海军中坚力量的导师，会不会太过装逼？西莉安萨斯抓了抓脸：“这说来话长，长话短说的话就是很复杂的关系，他们想将我捆在海军这艘大船上也是真，虽然我并不确定他们对我的重视程度以及他们得知我开溜后会不会直接火山爆发扛着四十米大长刀追着我砍……我掐指一算建议你们最好提速远离这块海域，鉴于你们和卡普中将十分有缘。”
雷利嘴角一抽：“所以你的意思是，无论海军是否将你的行为当成叛逃，他们绝对会先泼脏水以绑架海军重要人士的罪名对我们展开无休止追杀，是吧。”
“聪明，否则我干啥给你们一条新船。”西莉安萨斯点了个赞。
所以这真就是碰瓷，就硬碰，碰上了就甩不掉。明知道被西莉安萨斯坑了一把，但还能咋地，难不成把她丢下船？若到时候海军追上来没有发现西莉安萨斯的身影，恐怕还会以为他们穷凶极恶杀人如麻沉尸大海，到时候被一群海军追着那就更麻烦了。所以得抓紧时间赶紧离开这块海域。
“罗杰，你觉得他可信吗？”谈心之后，西莉安萨斯离开了餐桌加入红发和巴基的闹剧。雷利靠在椅背上，拿着酒，看着不远处和实习船员打闹一团的身影，言语中隐约隐藏着一声叹息，刚才的一切无非是摆在明面上的试探，三人间到底有多少虚实真假，其实还有待商榷。“看似配合交代了一切，其实依然隐藏着一堆秘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确实是果实能力者。”
“有秘密又如何？这世上谁又没有几个秘密呢？”罗杰说，仿佛话里有话，没有那不靠谱的灿烂傻笑，罗杰看向那道身影的目光深邃而平和，此时的他才算有那么一丝枭雄之风。
“你从万物中听到了什么？”雷利问，他知道罗杰有一项特殊的能力，源于他异于常人的见闻色霸气。
罗杰看向雷利，对方从那双包容大海的眼眸里，看到了跃跃欲试的雀跃和严肃，他咧开嘴笑了：“关键不在于我听到了什么，而是，我什么也没能听到。”
“什么？”雷利睁大了眼。
“对呀，”罗杰的笑容越发狂放和恣意，“那是仿若噤若寒蝉的死寂，你知道吗，雷利，也许安宁和秩序将归属于他。”
罗杰和雷利最后的谈话终止于他们俩之中而不被外人知晓，其他人只知道他们因不明原因突然加速赶往下一个岛屿，仿佛在躲避什么人。
就这样，罗杰海贼团在大海上全速前进了五天，他们没有碰到预想中的海军，倒碰到了另一个连西莉安萨斯都未预料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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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更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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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