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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
钱秘书收到毕忠良的命令暗叫不好,忐忐忑忑的来到唐公寓,发现唐公寓空无一人。
钱秘书欢快的要回处里邀功,他要找的人就从隔壁飞了从来。
“唐山海!”
陈深拿着刀就追了出来,唐山海原地弹跳起,蹿到了钱秘书身后,嘴里吆喝:“陈队长你冷静,听我说!”
“说你个大头鬼!三更半夜在我家的浴室!你明明知道我今天有任务,就小男自己在家!今天我要是不回来,你想干什么!”
李小男一个劲的拉陈深:“陈深你冷静点,唐先生家的水管坏了……”
陈深估计李小男,没有用力,但口气可一点火也没有消:“你听他的鬼话他还不知抱着什么心思!你让开,我今天废了他!”
“我就是洗个澡……”唐山海裸着上身,下半身穿着大裤衩,这画面简直不能更好。
“我都不信……”钱秘书脱口而出。
“什么!”深海二人都抬高了声音。
“啊不是,不不不,你们快拉着陈队长,哎呀唐队长,你把衣服穿起来,我们去处里。”
陈深本就不高兴,被人架着回的处里,到了处里见了活生生的毕忠良,那场面就控制不住了。
“毕忠良,你故意的!你知道老子为了救你,费了多大力气么!你他们的!好是我傻,我活该!你马上给我一笔钱!老子要去开剃头铺子!”
陈深进了办公室,也不用担心给毕忠良丢脸了,仗着处长办公室良好的隔音效果,歇斯底里的发泄。
正要审问陈深的毕忠良被震惊了:“……”
“所以,唐山海在你家,你恰好回家”毕忠良第一次给在家的猫爷斟茶,被后者鄙视“老土”。
毕忠良只能深夜叫二宝去给猫爷买格瓦斯。唐山海收拾的十分潦草,只是赤身穿了件西服外套,夜风一吹,他不禁缩缩脖子,去自己办公室拿红酒。
陈深喝着二宝买来的格瓦斯,冷哼道:“喝完了是不是就把我交给影佐”
毕忠良皱眉:“小赤佬,说什么呢”
“你整这一出不就是为了查内奸我没有参与行动,我就是内奸。你说我是麻雀还是熟地黄,我们先串供。”
“你别挑我的火啊,小赤佬,”毕忠良一巴掌拍在陈深的后脑勺上:“先说说,你今天中途离开干嘛去了”
陈深这才不情不愿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喏。”
毕忠良拿过来,疑惑的打开盒子,是一枚戒指。
“小赤佬,你!”毕忠良思量了一下,不禁大喜。陈深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了:“这个款式今天刚到,数量又少,我怕……”
“怕什么,你表白了,不对,”毕忠良一拍脑门:“你表白了戒指就不在你这里了,你不会买了戒指回家,发现李小男和唐山海在……”
“根本什么也没有!没有!”
毕忠良安慰他:“让你不早早动手,唐山海的那副德行李小男多半也看不上眼,多半啊,是故意气你呢。”
唐山海喝了几口酒,莫名打了一个喷嚏。李小男起身拿了帕子就要给唐山海擦,李小男压低声音道:“杜欢乐失踪了。”
唐山海脸色不好看了,拿过手帕,自己擦嘴:“……杜欢乐是谁啊”
李小男要把手帕拿过来:“……另外一组发报人员,你不知道摆什么脸色”
“刚刚陈深是真狠。”
唐山海看李小男要拿走手帕,抓着了她的手:“他嘴严么”
李小男连忙把手抽回:“很难说。”
见她如此嫌弃,唐山海也不在意,反而笑道:“友军,你要谢我。”
下一刻,陈深就踹门进来了,他的身后扁头还保持着偷听的姿势。
李小男见识过不少风浪了,但在这个场面下,还是手足无措。
陈深半跪在她的面前,举着那支借口的指环,眼含期待的看着她。
唐山海被一分队的一群人扯着衣领,满脸惊恐。
毕忠良对公开的暴行不闻不问,眼带考量的看着知己的阿弟和……或者是自己弟媳的女人。
李小男觉得这真的是电影里的情节了,荒诞喜剧的圆满大结局,她还是女主角。
这时她该像所以单纯的女主一样,拿起那枚戒指,戴在自己手上,并和陈深互许终身,这才符合所以人的期盼。
但是,她却暗中知道一切。
她知道陈深的身份和品行,她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她甚至可以说是主导人。
李小男弯下腰,把戒指拿在手里,握在掌心而非指见。
“小男”唐山海困惑。
“你闭嘴。”毕忠良,一分队和陈深达到了一种共识。
李小男这才开口:“陈深,这枚戒指我帮你先收着,等哪一日你不在犹豫了,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你。”
这局面是陈深难以预料,唐山海却不禁勾出一抹笑。
若是李小男今日借机嫁了陈深,她就不是“医生”了。
扁头回手就给唐山海一拳,唐山海大叫:“你头求婚不顺利也怨我喽?”
毕忠良让人去金店里查,果然找到了陈深预定的单子,也算是勉强合理。唐山海这里就不好求证了,仅仅听李小男的一面之词毕忠良是不信的。
但也苦没有其他证据,李默群听了他无事的事也来难为,毕忠良挑明了说,自己这案子查不下去,下一步就落到李默群头上,这才可以喘口气。
然后,熟地黄就又发报了,这次全员在线,只少了一个钱秘书。
上次他报错信息还没找他的麻烦呢,毕忠良也需要给影佐一个交代了。
郭骑云一闷棍打晕钱秘书,把人拖到破屋里,收拾收拾就离开了。
“柳美娜发现你了”
毕忠良带着刘二宝去审问钱秘书,唐山海和陈深这次有空交头接耳。
“呵……”想起来失踪的杜欢乐,唐山海很无奈:“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深蹬他:“你去找李小男我还没好和你算账呢!”
“又有什么关系,”唐山海把雪茄按在烟灰缸里:“你知道的,关于你的事,李小男不会推辞的。”
“正因为这样我才不希望她涉及过深,我欠她的够多了。”
“那你爱她么”唐山海起身要离开:“或者说,你爱徐碧城么”
陈深避而不答:“你要去干嘛”
“处理柳美娜。”
唐山海的突然邀约,让柳美娜更加心神难安,不该出现在档案室里的究竟是谁她没有亲眼见,但现在谁主动邀请她,谁就是档案室里的那只蛀虫。
只是唐山海如此张扬倒是叫她惊讶。
唐山海手指里夹着雪茄,优雅的在烟灰缸里弹了弹,这才拎起咖啡杯对柳美娜道:“姐,其实我很好奇,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要来汪伪讨生活”
柳美娜没有唐山海慢条斯理的优雅,闻言哼道:“那唐队长以李主任侄女婿的身份,为何要抗日”
“您这话说的,”唐山海放下咖啡杯,一定要把咖啡杯放回原处的强迫症颇有李主任几分神采:“我是在档案室,可我也不一定是偷归零计划,就算我是偷归零计划,也不一定不是李主任授意的。您凭空做的判断本就缺乏依据,何况,既然视频凭空,我也可以一口咬定是你诬赖我。”
柳美娜简直被这个gd(或者国民党)的不要脸震惊到了。
都到这份上了,唐山海还能面不改色的扯淡!
柳美娜起身:“看样子,是没什么好谈的了,不知道毕处长会不会愿意和我聊聊。”
唐山海也不急,只道:“姐,也许我们可以谈谈你的家乡,或者说,南京”
柳美娜一双胡桃一样的眼放大,扭过身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唐山海。
唐山海把咖啡塞回她的手上,低声道:“您坐下了,听我慢慢说。”
“当然为了表达我的诚意,”唐山海恬不知耻的笑着:“我可以告诉您,我其实是国军上校。”
柳美娜想打他,用你说,。gd里就没有你这种做派的。
不要脸!
唐山海在暗室的操作台上半坐着,郭骑云动一动,他动一动。
“下去。”郭大摄影师把照片都挂起来,这才来得及打理唐山海。
“别啊,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找得到柳美娜的陈年往事的”唐山海死活不动。
“我早说过,我们的特工不止唐将军一个,下去。”
郭骑云心疼自己的设备。
“狗子,你什么时候说过”
“滚下去!”
无论如何,郭骑云把唐山海带到了自己的阁楼上,唐山海不问自取的开了一瓶酒,郭骑云看着唐山海给自己倒酒,无奈道:“说吧,你想干嘛”
唐山海拿起自己的酒杯要干杯,郭骑云也听他的,唐山海这才道:“飓风队也消停的这么久了,是不是,嗯”
“我要发报给处长请示!”郭骑云一脸正直。
这就正中了唐山海的下怀,唐山海笑道:“那你能不能顺便问一问大小姐的情况”
“……便宜倒都叫他唐军长占了去了。”王天风把电报丢到桌子上,讽刺道。
而哪个怀孕的人,现在正忙着进行白刃训练。
傻孩子王天风见过不少,但徐碧城却只有一个。
多教几个徐碧城,王天风怕控制不住自己,原地爆炸。王天风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一方面他体谅唐山海把皮球踢到他这里的原因,这姑娘在地下工作真的要命;另一方面,他又气恼自己接手了这个烫手山芋,骑虎难下。
唐山海还发电报问,问问问!
王天风的电报很快就发到了郭骑云手里:批准行动,徐,死不了。
关于前半部分,唐山海猜到了,他了解自己老师的脾气秉性。这后半句嘛,唐山海不厚道的表示:“知道她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杜欢乐还是没有找到,但无论是唐山海还是陈深都没有发现行动处有新人报道。唐山海忙着刺杀活动,找寻任务完全压到了陈深头上。
毕忠良也遇了几次刺,陈深在唐山海办公室张牙舞爪,唐山海抽了一口雪茄,表示自己无法控制,好像指使郭骑云“恐吓”毕忠良的人真不是他一样。
毕忠良最大的死穴就是怕死,陈深深入行动处都没要找到计划,唐山海不得不直接对毕忠良动手。
刺杀行动照样,毕忠良的脸色照样不好,一分队照样插科打诨,唐山海照样喝酒抽烟,陈深照样烫头,直到柳美娜失踪。
一个小女人,起先只是请了几天假,而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行动处。毕忠良若有所思的叫人去查,唐山海沉默不语。
“所以真的不是你动的手”
陈深到唐山海这转了一圈。
“她的亲人都死在南京,我猜想她留着行动处也有自己的目的。”所以就没有动她,现在想想真是失算。
陈深呵笑:“我当唐队长的作风,一定会斩草除根,没想到你也有心软的时候。”
唐山海不悦:“我什么作风了”
“冷漠无情。”陈深半带玩笑的哼道。
唐山海一跃而起,开始嚷嚷:“处长处长处长,我找到麻雀了啊啊啊啊。”
陈深一惊,连忙过去按住他:“要死啊你!”
唐山海:“明明是你说,唔。”
陈深捂住他的嘴:“抱歉抱歉,唐队长,我错了,我错了。”
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问题是唐山海两样都占了。
陈深怕见了李小男尴尬,最近都住在行动处。李小男最近在忙着赶新戏,几天没有回公寓。回家才从发现有人给她寄了许多玫瑰,因为没有找到了她,都寄放在公寓对面的书店。
李小男满心疑惑的接过玫瑰,朝家里走。
玫瑰里有卡片,卡片上是老套的情诗,李小男知道陈深经历过上次的事件,连自己的面都不见,更不会寄花。
一个古怪的念头浮上心头,李小男抱着玫瑰去敲唐山海的屋门。
唐山海打开门,一看,一个黄衣的女孩子抱着玫瑰,立马就要关门。
李小男连忙制止他:“你干嘛”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明明喜欢陈深吧,人家求婚还不答应。现在深更半夜的,你又拿着玫瑰站我家门口,徐碧城是不在家,你也不能这么嚣张啊。”
李小男一头黑线,还是进了门:“你这说的什么我还你说正事。”
唐山海拿着滴了香水的卡片,上面的情诗排列成了一个“s”型,唐山海手一抖:“你是说……”
清瘦的男子在自己的秘密研究所里工作完,到落地窗前看大雨下的上海。
“她开口了”
矮胖的男人一抖:“没有,平日里也没见她这么硬气……”
“继续吧,”清瘦的男人撇了他一眼:“曾树曾站长,这么多年的情报工作都喂了狗么一个女人都应付不来。”
曾树满心怨怼却只能点头哈腰。
男人残忍的笑了下:“我们都是叛徒,国人容不下我们,行动处上下排挤我们,日本人利用完了也会抛弃我们,除了变的更有用,我们没有别的办法活下去,你明白”
曾树被这话的意思骇到:“是,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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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是想弃坑的,蟹蟹宝宝们的评论,我又活了过来……同样,苏队长也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