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飞太

作者:王斗斗(王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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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1-4)


      第十一章
      1
      音乐电视频道正播放着“空气补给乐队”那首最著名的“让爱一切成空”。
      “know just how to whisper ,And I know just how to cry,I know just where to find the answers,And I know just how to lie,I know just how to fake it,And I know just how to scheme……“
      “吵死人啦!都听不懂唱什么!”钱小春一把夺过儿子手中的遥控器说道。
      “谁听不懂了?谁听不懂了?”儿子那不满的嘀咕声,低低地传了过来。
      周游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那披头散发的钱小春像个独眼巨人般地屹立在儿子的面前,她满腔的愤怒即将让家中刚刚还环绕着欧美情调的氛围瞬间转化为“中东危机”
      “那你说这不男不女的声音到底唱了什么?”钱小春依然一副不依不饶的态度。
      儿子的沉默不语,让屋里出现了一阵静默。
      周游知道近来老婆为了应聘落选的事,满腹愁烦,整个人都显露着“更年期”提前的迹象,他明白如果自己再不出来圆场,那么事态将变得不可控制,于是他笑着说道:“儿子,用你那大不列颠郊区四级的水平,给你老妈解释一下那歌是什么意思。”说完,他冲着儿子挤了挤眉眼。
      “我明白如何轻声细语,也明白如何哭喊,我知道哪里可以找到答案,也知道怎样撒谎,我知道如何捏造事实,也知道如何策划阴谋……”
      “听听,你们听听,这么小的人就成天想着如何策划阴谋,如何捏造事实,如何怎样撒谎,你这小脑袋瓜里还能不能学点好?”
      钱小春嘶哑的声音,立刻让儿子的眼眶里注满泪水,他用充满叛逆的目光直视着钱小春,委曲与愤怒使他脸色苍白。
      周游急忙站起身来,走到儿子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示意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看着他房门的轻轻掩上,周游这才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行了!不就一首歌嘛!至于你发这么大火?”周游边说边将钱小春拉到了沙发上,并将电视快速地转到了Z台的经济频道,此时那位长得“一身正气”的女主播正在播报着国家统计局最新“国内生产总值”
      一阵长久的沉默,让钱小春觉得自己象一只落到陷阱中的野兽,她狠狠地咬着嘴唇,显出一脸刚烈的神情。
      “还是这个好!”周游的自言自语,终于让呼呼喘着粗气的钱小春爆发了。
      “好?好什么?这明明就是揣着黑的说红的,这GDP那是用断子绝孙式的资源毁灭式开发而摄取的,这是带血的GDP!看看税单,咱们每个月都养活着一群什么样的公仆,说人民币升值,我就不相信那么多经济学家,全都不知道人家当年美国与小日本签订的广场协议?升值吧,日元的那次升值损失不亚于一次战争的毁灭。”
      “现在猪肉涨了!鸡蛋涨了!凡是能放进嘴里的都涨了,还有脸跟老百姓提什么平稳,提什么防止过热过快,他们是不是在怀疑中国老百姓的智力呀,那恩格尔系数这帮吃干饭的到底知不知道?”
      “都是什么玩艺,驼鸟政策,愚民政策,不是讲唯物主义的科学发展观吗?现在食品安全怎么不讲科学发展观了?现在什么都是假的了,依我看呀,也只有妈是真的了,那爸是不是真的,都两说了!”
      周游静静地倾听着媳妇这番思维跳跃的牢骚话,不由身体泛起了一阵奇怪的寒意
      他真的担心老婆还等不到公司的任何答复,便会偏激地沉沦下去。
      为什么不给人一个答复呢!也好让她死了这条心,世界上任何事情当你麻木的时候就会平淡了,唉!是小草,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变成大树的。
      周游的脸色随着这些想法而凝重起来。
      “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也没有人给你消息?”周游小心地试探道。
      钱小春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
      “我看算了,完全没必要顶真嘛!”周游看着钱小春那泡泡的眼睛,实在不忍心把他的看法说出来。
      “明天如果再不来消息,我就去国资委告他们!”钱小春的话,再一次让周游的身体泛起了寒意。
      明天?明天要飞大坂,周游想到这,他强行咽下了话到嘴边的想法,他不想在临行前的晚上把气氛搞僵,这样会让他在见不到钱小春的这三四天里心情沮丧。
      周游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着钱小春的头发,他感受到一种奇特的香味,在这淡淡的香气中,周游知道这是家的味道。
      他爱这个外表大咧的女人,在周游的眼里,钱小春是个内心清澈的女人,从她的笑容到她的眼神,都是那么干净而简单。
      ……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迅速地将两人的目光对焦了起来,他俩同时站起身来,朝着妈妈所住的房间奔去。
      就在这时,客厅的电话铃声使钱小春的脚步放慢了下来,她拿起电话,对方的声音立马让她感到一种疑惑与惊奇.
      2
      “坐!坐!”当钱小春凝视着部门谢总经理那四周都是铁丝网中间是个飞机场的秃顶时,她明显感到对方有种别于平时的异样,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像被人捕捉到渔网中的小鱼,任其扑腾着,但无法挣脱。
      “事情是这样滴!”谢总说到这,有意地停顿了下来,目光中射出犹如X光射线般光芒,在这束光芒的照射下,钱小春条件反射地坐直了身子。
      “人力资源中心的田总,昨晚特意叮咛我要找你好好谈谈,对于你积极上进的进取之心要给予极大的鼓励!难得呀!”说到这,他身上朝着钱小春的方向略微倾斜了三十度,用比刚才还要语重心长的口吻说道:“关于你反映的问题嘛!就我个人来讲,我还是理解与支持的,我就比较支持员工去积极争取各自的发展机会,但是机会在每个人面前也不是绝对平等的,是不是呀?小钱?”
      钱小春只能茫然地点了点头。
      钱小春的态度立即引来了谢总新一轮的谈话兴趣,他挪了挪那宽大的皮椅子,又说道:“我也能听出,田总通过这次招聘对你的良好印象,转业干部嘛!那觉悟就是有别于老百姓的,有的时候呀就要以大局为重,这么跟你说吧,这次应聘的事,大局已定,尽管任命的四位同志,在入党年限上与你相比是滞后了一些,但是革命是不必先后滴,特别是基层党务工作,组织上更注重在选拔与任用上的德才兼备。”谢总的话音未落,钱小春“腾”地一下从座位上弹起身来,她觉得心底一下子爬满了臭虫。
      谢总霎时也让钱小春的反应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猛地也站起身来,两个拇指扦在裤兜里,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谢总心里明白,对于这种心机简单,一眼能看到底的女人,硬攻肯定不行,她的那道心理防线会在温和中不攻自破的。
      “坐!坐!小钱呀,我现在让你冷静,那也是不现实的,谁没个想法呢?要是我,肯定比你的想法还要多,有想法是对滴,那说明人还是要求进步滴,你嘛,素质好觉悟高,我想你会以大局为重滴,再说,我们退一步讲,这机会以后又不是没有了,对不对?”
      “不对!人生有多少次机会?我今年都四十岁了,那招聘打扫卫生的清洁工都要三十五岁以下的,我还能有什么机会?再说啊这事是有没有机会的问题嘛!这明明是公正的问题,我就不服气,我什么地方德才不兼了?我十八岁当兵,二十二岁提干,我在青藏当了二十年的兵,我入了党立了功,我有什么地方不具备从事基层党务工作的资格?我以我的党性做保,这次应聘就存在着任人唯亲的问题!”
      “任何事情都要讲证据吧!如果你能拿得出证据,我亲自陪你去纪委,但是,小钱呀,你不是没有任何证据嘛!道听途说的那些是不做数滴!”
      谢总的话瞬间把钱小春的思路逼迫到了墙角,她知道自已没有证据。
      见自己的话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谢总摸了摸他的“飞机场”心里不免暗暗得意,他想,用不着再把话深说下去,这个女人便会知难而退的。
      “小钱呀!其实生活就是这样滴,你家里条件这么好,不少吃不少花,听说你也有意向要买车了,这日子是多少女人向往滴!衣食无忧,这工作要干,这家里也不能不管吧!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你放在这多了,放在那就会少,其实让我看呀,家里的后勤更需要你,把孩子的学习搞搞好,把老公的身体养养好,这就是你的功劳,说实在滴,家里也不缺你的那点钱,你先生一个起落,你那个月的奖金不就回来了?”
      钱小春听完这番话,猝然地将脸别了过去,她强忍着胸中的怒火,降低了声调问道:“如果我不同意公司的这种说法呢?”
      “那就比较难办了!”谢总说到这,停了下来,他用眼角迅速瞄了一眼钱小春,又说道:“组织上是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这个决定既不是田总的个人意愿也不是我老谢的一面之词,钱小春呀,我是代表组织上滴。就我个人来言,我对你的能力与进取之心是敬佩有余滴,但就组织上而言,还是要有全局一盘棋的思想高度,坦爽地讲,从小的说,人家可以说你没有组织纪律性,从大的说,完全可以说你是要官!就凭这一点,在提拔与任用上也是要严格把关滴!”
      “要官?那白纸黑字的招聘告示,不是我钱小春张贴上去的,那应聘的条件也不是给我钱小春一个人写的,既然是你们提出的游戏规则,为什么又要违背这种游戏规则呢?你们完全可以私下认命好了,为什么还要张榜来告知天下这种所谓的公开、公正与公平?这不是又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吗?”
      “你自已就肯定没有问题吗?据组织调查,你档案中立功与学历职称的真实性就有待于考证嘛!”谢总终于扔出了田总昨晚告知的重磅炸弹。
      钱小春霎时让这个突如其来的重磅炸弹,重重地击中了,她觉得自己让人制造成一个没有意志的玩偶,等待着阉割,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塌陷,她一把抓起桌上谢总那刻有大龙大凤的紫砂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这轰隆的一声,让从未见过这种架势的谢总倒退了两步,他死死地盯着钱小春,终于用他那温和的声音说道:你这种涵养还想做党务工作?组织上的要求是很高滴,组织用人是很准滴!
      钱小春突然充满蔑视地笑了,她所有的痛苦与委曲随着茶杯的轰然落地而烟消云散,
      她此时犹如被某种力量而召唤,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组织”随后她的表情里闪过了一丝玩世不恭,她平静地说道:“我真的不耻与你们为伍,我郑重地通知你,我钱小春自愿□□!”
      3
      那个茶杯摔掉了钱小春对公司的最后也一点希望也摔碎了谢总心里对这位转业干部的美好印象。
      于是一种传言犹如瘟疫般传播开来:飞太钱小春为了争官不成居然要□□了!
      这个消息的震憾指数完全不亚于“911”事件,它刹时撕开了人们心灵深处那些潜伏的正义,在这扇正义的大门外,徘徊着一个叫着道貌岸然的家伙。
      杨□□并不知道正在广为传播的这个消息,她还跟往常一样,一上班便赶到刘经理的办公室,替他整理好房间,并将热水打好,就在杨□□将散落在茶机上的报纸都归笼在一起时,刘总便迈着那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他见杨□□也在屋里,便说道:“早呀!”
      “早!刘经理”杨□□说到这,马上意识到这种称呼有些不妥,就在上周周主任还亲自强调:为了对外工作的方便,公司规定以后称呼部门经理时,一定都要称呼总经理,那么根据这条规则,刘经理已此应尊称:刘总经理。
      杨□□想到这,心里犹豫着该不该此时再重新称呼一次,这样也会显更尊重些。
      “小杨等会把这些杯子都处理掉!”刘经理指了指办公桌上那三五个散落的一次性水杯说道。
      杨□□急忙停下手中的活回道:“好的,刘总经理”
      显然刘经理已意识到杨□□对他称谓的改变,他觉得眼前这位飞太还不像别的部门传言的那样飞太是如何如何的难于管理,至于为什么难于管理,在这一行当中已不是什么潜在的秘密了,这不,刚刚听说就有那么一位为了争官而宣布要□□嘛!
      刘经理想到这,便突然来了兴致,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杨□□,你听说过有钱小春这个人吗?”
      钱小春?杨□□猛地抬起头看,目光直视着刘经理,她怎么了?当这个疑问化成心里那巨大的问号时,杨□□一改平时矜持而低调的作派,她焦急地询问道:“她出什么事了?”
      “出事?你说说能出什么事?”刘经理的反问,让杨□□迅速地摇了摇头。
      刘经理看着杨□□那一脸茫然的表情,便接着说道:“她是你们飞太中的一位吧!听说是个转业干部,你认识她吧!”
      “认识,我们关系不错!”
      “那就劝劝她,不要闹得太出格了!就是想当官,也不至于要冒天下之大而不韪,搞搞清状况,这是一党制。”
      杨□□呆住了,她没有明白刘经理这番话的潜在意义,她站在那犹如古罗马的雕塑般。
      直到杨□□走了刘经理的办公室,她脑子里还浇灌式地环绕着他那番语焉不详的陈述。
      杨□□在临近办公室的那一刹那,她犹豫地站了下来,停顿了一会,便朝着钱小春办公室的方向飞奔而去,她要找到钱小春,她不知晓钱小春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她现在只想见到她。
      钱小春此时正要被她的顶头上司谢总亲自召见,在谢总看来,如果不是上边委派下来让他继续做这个在他眼里有着“轻度躁狂”症状女人的思想工作,他甚至不想与她单独呆上半分钟。
      杨□□的意外到来,使谢总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他那宝贵的“铁丝网”发丝,随着他的离去而显得有些轻舞飞扬,钱小春也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这罪要遭到哪天才能算是个头呢?
      杨□□扫了一眼钱小春那张憔悴的脸,一把拉过她的手往外走,钱小春明白杨□□的心思,便没有任何挣扎地随着她来到了基地花廊里。
      还没等杨□□开口,钱小春便“哇”地一下哭了出来,边哭边说道:“杨□□,我让人给扣屎盆子啦!”
      杨□□一下子没了主意,只能任由着钱小春此时的嚎啕大哭,她本能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生怕惹来意外的打探。
      哭声渐渐地弱了下来,替代下来的只是她不停顿的谩骂声:“杨□□你就充分地施展你的想像力吧!那厚颜无耻与无中生有,真他妈的比街上的流氓都不如,那流氓还讲个义气与规则吧!他们讲什么?啊?谁能告诉我他们讲什么?他们说我的立功与职称学历的来源有待于考证?什么叫考证,他妈的就直说是假的好了!我不就是去怀疑了他们的公正?他们既然光明磊落,还怕查吗?”
      杨□□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根源,他们需要的是把她吓怕,这样才能让真相永远地在半掩子门之中渐渐地淡去。
      可是钱小春眼前的情绪,已被事实调动得有些无法控制,所有安慰的话在这火山口前都显得无关痛痒了,杨□□只好蹲下身子,一把捧起钱小春的脸,郑重地说道:“能不能做到在他们面前一言不发?能不能?”
      “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做错事说错话,他们才不会猜到你心里是怎样的想法!”
      “可是我说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钱小春的这句话,让杨□□一屁股地落坐在地上,她没有想到,钱小春居然真的跟刘经理说的那样:冒天下之大而不韪了!
      杨□□哭了,她是被吓哭的,她一把搂过钱小春的双脚说道:“你完了!你完了!你去把那话收回来,钱小春你在跟谁较劲?你不要因为一个人一群人的错误而放弃你的信仰,你去检讨一下,服个软吧!”
      钱小春的泪水再一次流淌了下来,她静静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杨□□,口里喃喃地说道:这还没有王法?

      4
      等把钱小春的情绪安抚得恢复常态时,都近上午十点了,杨□□看了一下表,知道自已出来的时间太长了,于是她叮嘱钱小春:“千万别写任何书面的□□申请书!千万千万呀!”
      就在这“千万千万”叮咛声中,钱小春泪眼朦胧地目送杨□□。
      杨□□知道钱小春会在身后注视着自己,于是她只能装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朝办公楼走去,快到楼转角处时,杨□□知道钱小春的目光也只能凝视到此了,于是她放开脚步朝着办公室奔去,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快速地出现在办公室里!
      李丹注视着杨□□气喘如牛的样子,脸上便闪过一丝不太明朗的微笑,这笑意犹如干涸的河渠上裂开的缝隙,瞬间注满了一股来路不明的浑水。
      “哟!你让人找疯掉了呀!我们还以为你不是给刘总打水去了,而是给刘总打井去了?”李丹话,让马峰的格子里传了一阵类似意淫的笑声。
      杨□□站在门里,听着这不咸不淡的话,感到脸一阵发烧。
      她只好说道:“对不起!我刚好有点事情!”
      “有事?也要跟周主任说一声吧!这日子也太好过了吧?”李丹见杨□□回话,感觉有点气恼,看来乡侬人也会顶嘴了嘛!
      李丹站起身来,顺手拿起桌上一打单子,走到杨□□的面前说道:“周主任找了你好多次见你没在,他就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并且让你回来后去他的办公室。”李丹看着杨□□那泛起红润的脸颊说道。
      自从近段时间李丹与周主任在下班后有那么一点工作之外的接触,李丹便产生了一种不可遏制的想法:尽快地让这段办公室恋情修成正果。其实这段交往,客观地讲也仅仅是停留在俩人在星巴克品尝摩尔咖香上,周主任对李丹若即若离的态度,从主观上更激起了李丹对这个男人的征服欲望。
      杨□□从桌子上拿起李丹刚刚摔在那的单子,声音依然温顺地问道:“李老师,这是需要我办什么?”
      “这个嘛!我就不知道啦,周主任说他要亲自跟你讲的。”
      听到这,杨□□急忙往外走去,正好与刚推开门的周主任碰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去了?”周主任的声音中透着质问与不满,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杨□□,大有一种将人抓获归案的神情。
      杨□□一时语塞了,她看着周主任觉得底气十分的不足,她喃喃地说道:“我出去了一趟!”
      “杨□□,在这间办公室里,你的年龄最大,又是党员,还有很长的工作经历,你总要给大家有个好的印象吧,这么大的岁数了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周主任当众的这番话,如同给了杨□□一记大耳括子,让她的脸上犹如初冬的大萝卜有红有白的,她霎时觉得让人剥光了衣服。
      杨□□低着头,没有反驳,只要不再逼问去什么地方了,她愿意忍受下来,这种羞辱比起钱小春来又能算得了什么?
      屋里一阵沉寂,只有春风偶尔地从窗边挤进的青草味,让空气里漾出一丝生命的气息,那气息中诡异地闪烁着倾扎。
      见杨□□的手中紧握着单子,周主任的心底突然闪过一丝悔意,他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头了,但话既然已出口,那么任何改口都会让人置疑话语的公正性与威严性,想到这,周主任目光复杂地瞅了一眼杨□□说道:“公司从成立到现在,无线对讲机的管理与帐务一直很混乱,这中间的环节我在这就不展开了,现在这项工作由我们来做,我的意思……”他说到这,突然停顿了下来,他环视了四周,用更低的声音说道:“想找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来做,我考虑了一下,你最适合做这项工作,一则呢你以前在银行做过,对帐目管理是内行,二则呢你做事也很认真嘛!”
      周主任再一次停顿了下来,他内心闪过了一丝对杨□□木讷的反感,搞什么搞,此时就应明确地跟我表态嘛!如类似绝不辜负领导栽培的话总是要说的吧!
      杨□□依旧沉默着,她还直愣愣地看着周主任,心底莫名地惧怕着,对讲机?无线?是不是都是公务人员手中握着那个小铁块?这个我根本不明白,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看成有责任心的人!
      李丹一直冷眼地旁观着,见气氛有些尴尬,便从座位上摇起身子,走到周主任的身边说道:“这个我明白的,让我告诉她下一步怎么做吧!”说完便朝着周主任送上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说完,周主任如沐春风般地飘出了众人的视线。
      李丹此时的丹凤眼再一次立了起来,她耐着性子说道:“公司的对讲机一般分八百兆与一百五十兆两种,主要是用于停机坪呀、值班经理呀、客运呀、机务呀、货运呀!数目嘛,这个就需要你去搞清楚!另外你除了将数目点清外,还要制定出相应岗位所需对讲机的岗位说明书与流程图,至于时间,你就从明天开始吧,先搞清机数的台帐,到了七月份你就开以去外场做岗位调研了。”
      杨□□静静地听着李丹的讲解,她内心显然对这番话并不十分的拥护,七月?那是什么天?你怎么不去?
      “我跟你说话,你要记下来的呀,谁有空总没完没了?”李丹的语气中透着对家奴的态度。
      杨□□经她这么一提醒,胡乱地抓起桌上的笔,李丹冷眼看着杨□□的笔拿反了,她闪过一丝轻蔑:搞什么搞?飞太?这帮老飞都从哪个角落找来的弱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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