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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致的目标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喧闹非常。
扎着马尾的少女正回过头和身后的人说着什么，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可就在这时，汽车刺耳的鸣笛声响起，周围的行人也纷纷发出尖叫四散开来。
南烟仿佛局外人一般，看着那个穿着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将身前的少女推开，然后被疾驰而来的小轿车狠狠地撞上。
女人的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些许解脱的意味。南烟甚至能听到她那感慨的喟叹。
“总算，还清了……”
看着那一片刺目的红色蔓延开来，南烟一阵恍惚，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在做梦啊……”南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和倒在血泊中的女人，一模一样。
周围的世界仿佛寂静了一瞬，才有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南烟还看到有人掏出手机，神色焦急地喊着“救护车”。
缓缓地睁开眼睛，南烟望着头顶的床幔，有一瞬间的恍惚，眼前似乎还能看到少女痛哭流涕的模样。
“都说了不要哭了，很丑啊……”轻轻地叹了口气，南烟坐起身来，微微仰头靠在墙上。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小秋哭得那么惨呢，南烟扯了扯唇角，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却失败了。
……不，应该是第二次了吧。只是，之前的那一次，她也不比南秋好上多少，所以，根本不记得而已。
伸出手遮住眼睛，南烟觉得胸口一抽一抽的疼。
大概是因为和卫孤荷说到了妹妹吧，所以她才会梦到以前的事情。
才会，再一次体会到，那种满足而解脱的感觉。
深深地吸了口气，南烟放下手，拍了拍脸，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
这么多年来，她早就学会了掩饰自己的心情。在很多时候，甚至连自己都骗过了。
穿好衣服下了床，南烟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唔，隔夜茶，味道有点怪怪的……
尝了一口之后，南烟就皱着眉头放下了茶杯，托着脑袋思索起之前和卫孤荷的对话来。
南烟可以肯定，卫孤荷一定会同意她的提议的。不仅仅是因为被系统所欺骗的愤怒，更因为她无法忍受别人再一次用卑劣的手段，抢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们无法忍受的东西，是一样的。”南烟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满是肯定。
“不过，系统果然没有任何自己的意志和情感呢……”伸手摸了摸鼻子，南烟露出了一个笑容，仿佛偷吃成功的猫咪。
在听到那种计划的时候，系统却没有一点的反应，显然没有判断这些事情的能力。
不过，也许是因为系统的等级比较低的缘故？
摸着鼻子的手一顿，南烟眯了眯眼睛，继而又笑了开来。
无论如何，知道了这件事，至少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不是？
拿起桌上的茶杯，南烟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准备出门去逛一逛。上次因为姜和豫突然出现，害得她连附近都没逛完。
把手里的茶杯凑到嘴边，入口的古怪滋味让南烟的动作猛地一僵。
啊，忘记了……
下次还是让小二在房里放白水吧……默默地把嘴里的茶吐回了被子里，南烟做出了这个英明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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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姑娘。”柔和的声音让南烟回过头去，看着依旧黑纱蒙面的石巧雁，南烟挑了挑眉头：“石姑娘？”
今天姜和豫陪着卫孤荷去吟诗作对了，石巧雁自然就落单了。
即使是姜和豫那种人，也不想同时面这两个人吧？要知道，上次两人见面的时候，石巧雁明里暗里讽刺卫孤荷空有脸蛋没有大脑，卫孤荷则直接泼了石巧雁一脸酒水。
那场面，啧啧……
现在南烟回想起来，嘴角都会忍不住微微翘起。
注意到南烟的表情，石巧雁的手指微微一动，却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
虽然已经确定卫孤荷是攻略者了，但她依旧没有办法对南烟放下心来。
虽然南烟没有表现出任何奇怪的地方来，但也正因为如此，石巧雁却对她更加戒备。
一个本土人，在得知姜和豫的身份之后，竟然还能够和他平等共处？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奇怪了。
更何况，一个能让姜和豫一见钟情的本土人，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好对付的？
一瞬间在心中闪过这么多念头，但石巧雁的面上，却依旧是笑意妍妍的模样：“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南烟姑娘，真巧呢。”
“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听到石巧雁的话，南烟却并不怎么留情面，“我就住在附近的客栈里，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算不知道具体是哪家，也是知道大概位置的。
“我倒是有些意外会在这里看到你，”南烟偏了偏头，笑着说道，“我以为你不是在陪姜和豫，就是在陪姜老夫人？”
言语间，带着些许酸意和讽刺。
听到南烟的话，石巧雁袖中的手微微攥紧，看着南烟的目光也有一瞬间的冰冷。但很快，那一丝神色就被她给掩饰了下去。
“南烟姑娘说笑了，姜公子的心里早就有人了，不过是碍于姜老夫人，才不得不应付罢了。”再次开口，石巧雁的语气依旧是温温柔柔的，一点也看不出她在心里想着怎么弄死南烟。
“所以，你就看准了这一点，故意讨好姜老夫人吗？”南烟勾了勾唇角，一点都不留情面地说道，“不过是一个想要攀高枝的女人而已，你当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
石巧雁的表情顿时一僵，双手猛地收紧，好半晌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石巧雁有些艰难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南烟姑娘……”
“你难道不知道，大户人家是不会迎娶在街上抛头露面的女人的吗？”直截了当地打断了石巧雁的话，南烟的脸上满是嘲讽，“从一开始，身份就不同啊！”
石巧雁的身子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好一会儿才狠狠地咬了咬唇，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是，我确实有讨好姜老夫人。”石巧雁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南烟，其中澄澈一片，“但我绝对没有高攀的意思。”
“我确实是身份低微，但我绝对没有把自己当筹码，来换取富足的生活的意思！”说到这里，石巧雁突然觉得眼眶一阵酸涩。
曾经的她，真的是这样想的。
只要努力，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摆脱原有的生活，得到所有人的承认。
可是，到头来，她却依旧匍匐在社会的最底层。
曾经心底的想法，却在这种时候从口中说出——以谎言的形式，石巧雁的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但无论心里如何想，石巧雁的脸上依旧是坚定的模样。
“我只是想要让姜老夫人能在我的生意上帮帮忙而已！”说着，石巧雁的脸上露出一个苦笑，“毕竟，正如南烟姑娘所说，我一介女流之辈，在街上抛头露面……”
后面的话，石巧雁没有说出来。但她的意思，显然两人都明白。
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周围，看着那些指指点点的人，南烟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动。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65！”
听到突然响起的系统提示音，南烟的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
垂在身侧的双手松开，手心已经满是冷汗。
对面可是手上有着好几条人命的危险人物，南烟自然不可能真的做到一点都不为所动。
如果卫孤荷没有按照说好的，把姜和豫引到这边来的话，她需要面对的，可就是一个被狠狠地戳中了痛处的杀人犯啊！
就算石巧雁不会当场发飙，但事后会做些什么，她就无法确定了。
看到石巧雁因为系统提示音而愣住的样子，南烟将食指竖在唇前，朝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然后改动作为摸鼻子，又摆出了之前的那副嘲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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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我真的没有虐女主哦没有虐哦没有虐哦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一致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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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