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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秀的结束后,我又与福临商议良久,蒙古要拉拢,汉人也要拉拢,这后宫位分也是个大学问,好在福临是个虚心好学的,我又详细地说与他听,又举先帝五凤楼的例子,福临倒是明白了许多,有了这许多他自己挑选的秀女,对孟古青的皇后之位倒也不那么排斥了,再者帝后尚未大婚便有如此许多妃嫔侯旨入宫,福临亦是自觉对表妹有些亏欠。
“皇额娘,听宫人说桂嬷嬷教导规矩是极为严厉的,不知道表妹学得怎么样了,可有受苦了?”
我看了他一眼,故作重语:“是听巴颜珠说的吧,原就是个话多的,到了皇帝身边也不改改,皇帝也别顾着她原是我宫里的人,倒长了她的脸了”,上次福临赏了巴颜珠后,我便让苏茉尔安排巴颜珠去乾清宫福临身边伺候了,按例皇帝大婚前要有八名年龄稍长、品貌端正的宫女任司仪、司门、司寝、司帐,每月俸禄优厚不说,身份也自是不同。只是我想着福临到底还是年轻,男女之事知晓即可,倒不可过度伤了身体,便只让巴颜珠过去充当司寝女官,也是看中她性格开朗,品性纯良,心思又细,再者有些话也要她递到福临耳朵里,看来她做的倒是不错。只是我压着她福临也才能更怜惜她些。
福临听了自是为巴颜珠分辩几句:“原也是儿子问起来,巴颜珠才说的,再说皇额娘调教出来的人,哪里能差了。”接着,又说起孟古青来:“表妹初次离家,身边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还每日里都要拘着学规矩,儿子想着也怪可怜,舅舅现在的王府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是否让表妹回去一趟,看看父亲也宽泛一日。”我用手虚点他一下:“你呀,恶人都是额娘做,好人倒都成了你了,也罢,皇帝亲自己开口说情,明日即是与你舅舅一同正式觐见的日子,完了即让她与父亲一起回府松涣一日吧。”
那日我和福临终是定了阿霸亥蒙古博尔济吉特氏淑宁为顺嫔,浩齐特部博尔济吉特氏古丽诺尔为恭嫔,佟佳婉滢为婉贵人,汉军旗石玉蕊为恪贵人,礼部尚书杨烈之女杨素馨为馨常在,只传口谕待皇帝大婚后正式册封。并特意传旨:入选秀女三日后入住储秀宫由教引嬷嬷教导后妃德行、礼仪规矩及满文汉语,一并诗词歌赋绣工女红,学满由内务府考核,若考核优秀,均可按品级进封。此意一出,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福临原心里对蒙古妃嫔位高有些不满的,这样一来却是要考查各家格格的真才实学,福临当然是正中下怀的。
“皇额娘这个法子好,那些满蒙亲贵们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埋怨自家女儿愚笨罢了。”
我趁势与他开解:“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朝政如此,后宫亦如此,制衡该制衡的,也要突显皇帝喜欢的。还不能让人挑了理儿才事。”福临听后若有所思,我知他近日里因着八旗圈地之事烦恼,只是朝政之事总有辅政亲王与大臣们办理,我却不想落了后宫干政的口实。
接下来与福临议几个兄弟的婚事,赐婚镶白旗子爵赉国库之女颜扎氏玉珠与六贝勒高塞为嫡福晋,镶黄旗护军都统豸塞之女纳喇氏青雅与七贝勒常舒为嫡福晋,轻车都尉博尔赫图之女纳喇氏玉颜与十贝勒为嫡福晋,由宗人府督造府邸,内务府行文钦天监选取吉日完婚。这几个人在大选之日我都要一一看过,均是容貌姣美,性子温婉的,嫁与贝勒做福晋是正好,家有贤妻夫无祸,贝勒们只要不结党营私,涉及谋反,一生荣华是跑不掉的。只是提及十一贝勒博穆博果尔的婚事,我却说:“看看再说吧,总不能让你们兄弟两个都后悔”。接着又与福临说:“那日里皇帝亲选的《古木寒泉图》却是董鄂宛如挑了去,看着是爱不释手的。”福临面上便有诧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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