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也会哭泣(《天神右翼》同人)

作者:野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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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在天界,年年日日都有大大小小的节日、宴会在举行。
      官方的有创世日,真理日,朝圣日,伊甸赞美节,竖琴比赛,几个大天使的生日,以及在耶路撒冷的化妆舞会……
      而私人的就多得多了,什么东家孩子的满月宴,西家长辈为子女所开的择偶舞会,大天使们一时兴起开的自助宴,或者是各天、各级天使之间的开展的运动会,文艺会什么的……总之就是一个词。
      ——数不胜数。

      然而那些节日、宴会对于之前的我来说,却是可有可无,只要能待在伊甸园,看着耶路撒冷的日出日落,我便心满意足。
      伊甸园之于我来说,是家。
      是我和梅丹佐共同生活的地方。

      只是没有想到,始终呆在一个地方迟早会心生厌倦。
      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精彩,如此令人神往,我们怎么无法敌过那些美丽的诱惑。
      诱惑就如同花色斑斓的毒蛇不断地吐着信子,一步步引人进入它所设下的幻境,让人沉醉于虚无的梦中,无法自拔。

      什么是真实?梦又是什么?
      梦是真实的映射,还是真实的反面?
      而真实又是梦的延续,还是梦的欺骗?

      我轻笑出声,曾经深深的迷恋其中,不愿清醒,可最后却又不得不清醒。

      往日的生活究竟会不会回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早已心知肚明。
      只是——
      一直以来我都不愿意去相信。

      我想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我想相信,总有一天,他的心里有我的存在。
      我是想这么相信的……
      我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来欺骗自己。
      然而事与愿违。
      梅丹佐离开了,就不再会回来。

      那纸上镀着的金箔,那龙飞凤舞的字迹,生生地刺痛着我的双眼,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耳边也传来了奥赛尔关切的询问声。

      “拉斐尔,你怎么了?”
      “啊,不,没、没事。”我使劲地拍了拍脸,转过身,笑容满面地看向奥赛尔,“梅丹佐殿下还有说什么吗?”

      奥赛尔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没有啊……虽然早就想到这样的可能,可当我亲眼看见他这个动作时,心依旧不自然地抽痛起来。
      明明桌上留着的冒着热气的茶点和杯子下压着空白的巴斯纸,那些都证明着昨天的一切是真实的……
      可是——
      那样温柔的他,为什么却如同梦境一般,虚无缥缈。
      梅丹佐,再也见不到那样的你了吗?

      “那个,拉斐尔……梅丹佐殿下他是不是……我看昨天殿下他好象……”
      “不会是你看错听错了吧!”我笑着,无比自然,让他们开始怀疑是否真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说的也是,怎么说梅丹佐殿下的女朋友,伊万杰琳的死,也不能全怪到你头上……”奥赛尔同样笑着,比我笑得更加自然、灿烂。

      看着他那副笑容,我敢肯定他一定没有相信。
      要说为什么,也许就是直觉吧!
      不过好在他并没有继续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只是——
      那个名字,伊万杰琳。
      一个分外熟悉的名字。
      原来她就是梅丹佐传说中的女友。

      突然间想起了在梅丹佐房里挂着的那幅画。
      我想起那个时候,当我说不认识她时,梅丹佐疯狂似的笑。
      伊万杰琳——
      那个当年曾和我一样想要独占着他的小女孩……没想到她成长得如此之快,才短短几年,便脱胎换骨,变得那样得美貌动人。

      听朱诺说过,她是如何地用嗲嗲的声音向梅丹佐撒娇。
      听捷拉说过,她是如何地用风魔法为梅丹佐治疗伤口。
      我听过很多天使谈论她和他之间,却一直都没有想到她竟是我认识的。

      真的好嫉妒,我发疯似地嫉妒着她……
      为什么她能够得到梅丹佐的垂爱呢?为什么?

      “拉斐尔,在想什么呢?”
      “啊?……提、提娜丝。”

      提娜丝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连个声响都没就直接出现在我的身后,要不是定力早已经得到提高,没准已经跳开三尺之外缩成一团了。
      提娜丝也没在意我,直接将手中拿着的一束花斜插在门上,后退几步,不满意,又上前弄了弄,几个来回,终于完工。

      “怎么样,好看吗?”提娜丝问我。
      “啊?……还行吧,这是什么?”
      “这可是铃兰,别说你不认识,好歹也在伊甸园长大的……” 提娜丝说着,“而且什么叫做‘还行吧’,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以往在课上还没这么好的水平呢!”
      “是、是,出自提娜丝之手,绝无凡品。”奥赛尔果然很害怕提娜丝,总是睁眼说瞎话。

      不过后来,提娜丝还真的成了巧手了,当然这是后话,不说也没关系。

      其实伊甸园里多的是树,尤其是果树,像铃兰这种小花,只能在不经意间发现它隐藏在绿叶之中。
      记得那个时候,我是和他一起穿梭在伊甸园里,说是要看看园子里到底有多少种花?
      现在想来,那根本是无聊之举。只要问问杰尔就能知道正确的数字,一点也不需要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一直以来,都和他在一起没有烦恼的生活。
      一直以来,都在追逐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一直以来,都想着有一天能站在他的身旁。
      所以——
      从来不会去说些什么埋怨之类的话语。
      因为如果说了,很有可能就什么都结束了。
      然而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无关紧要了,昨夜我已经将积累了千年的心里话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天使与恶魔,两者之间的孩子,为什么会存在?
      明知道注定着不幸,为何要让他们降临于这个世上呢?

      看着他,爱着他,我无法忘记那种心情。
      明知道注定着没有结果,却依旧义无返顾一直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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