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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橘仔刚站在山崖边发了个信号,就听到基德震耳欲聋的吼声,哆嗦了一下,但细听并未听见打斗声,就在悬崖边等着。
不一会,罗和基德一边拌着嘴一边走了上来,罗问:“找到了?”
橘仔指着对面的悬崖,不是很确定地说:“不知道是不是那朵。”橘仔本来想过去确认的,可又想到罗之前说找到后在原地等他。
两个山崖之间大概有三十米的距离,崖壁陡峭,四周雾霭环绕,在阳光的折射下,罗眯起眼细瞧对面那一株在夹缝中隐隐泛着艳红色光的花,大概确定了五六分,对橘仔说:“我过去一下,你们离远一点。”
橘仔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扁了嘴,站到了一旁,懊恼自己的不够强大。
基德一把扯过罗,“喂,小野猫你要干什么?”
“采药。”罗很诚实的回答。
“我也去!”
罗的剑从肩上旋转到跟前,“红毛想要和我一争吗?”
基德气结,他早从橘仔表现中猜到了肯定是有危险性,他讨厌顾左右而言他的罗,讨厌他总是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地,也是第一次讨厌无论实力还是性格都不弱的小野猫,不需要依靠他的小野猫,竟然还敢让他也离远一点!
“臭野猫,你不讲清楚我就和你争到底!”
罗开始有点后悔让基德陪着他一起来,这么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闹脾气的红毛让他很无奈,可自己偏偏又想多点和他相处的时间。
罗叹了口气,“那是黄泉花。”
“和黄泉恶魔果实有关系?”基德只想到这个。
罗摇头,“有相似的地方,黄泉花二十年一开花,第一次开花是红色的,可救人,第二次开花是蓝色的,可杀人,第三次开花是黄色的,既可救人也可杀人。黄泉花一共有四朵,开在世界不同的地方。”他转过身,面向基德,背对山崖,剑柄指向花,“这一朵,今年是第二十年。”
音消散的一刻罗在基德没有料到的情况下,背式的向后一跃。
没有掉下悬崖,而是姿势漂亮的凌空踏月(就是CP9里面六式之一的招式——月步,据说大多数中将都会),握着剑如豹子灵活飞速地踏向对岸,消失在雾里,空气将他的回音带到了基德的耳边:“每一朵花都有一个守护神,我会自己对付,别插手妨碍我。”
罗有多骄傲,基德就有多郁闷。他实际可以不放罗走,可他不想伤了小野猫比天高的自尊心,尽管自己会担心。
罗又何尝不懂,在攀上对岸的岩壁时,淡淡一笑。
转而望着那朵在绝缝中生长的花,尽显艳丽鬼魅之态,就是不知道,谁在守护它。
罗“Room”空间切开了山崖,迅速的伸手去摘花,然而这么快的速度依然赶不上风云变色。一声巨响,一只巨大的爪子像是和山连为了一体,从断壁中凭空伸出,迅猛凌厉地抓向了罗。
罗最快速度一个闪躲,几个连踏踏回空中,虽然从一开始就用上了感知色霸气,但胳膊还是被那锋锐的爪子刨去了一块肉,露出了骨头,伤处鲜血淋漓,从雾里看去仿佛弥漫开了大片的红。
橘仔心惊,大喊:“船长!”
很快听见罗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小伤。”确是小伤,不过一招就能伤到他的,莫说兽,连人都屈指可数。
罗看着那只外形如凤凰性子却比凤凰要暴戾的玄鸟,比他的体积要大三倍以上,它全身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漂亮的翅膀一上一下来回扇动,扇去了四周的雾,尖利的嘴一张一合吱吱丫丫说着他听不懂的鸟语,这还不是最可笑的,更可笑的是,声色里竟然带着威慑十足的霸气。
没想到守护神是它。
“红毛当家的,多稀奇,这只鸟和我们一样会用霸气。”罗踩在最高处的树枝上,双手握剑,声音听上去很轻松,视线却没有离开过玄鸟。
基德已经不是担心,是怒火中烧了,该死的野猫,你真的是在找死!鸟鸟鸟,这他妈是神兽啊!
也不知是玄鸟听懂了罗的话,还是其它原因,下一个瞬间它的三条尾巴与身体成一条直线,绕着霸气如箭朝他飞来,身未到,气已震落了一地的树叶。
罗灵巧地躲开,也只有躲开,在这样的速度下Room根本无法使用,且对霸气也起不上作用。罗翻落地的同时长剑出鞘,凝上霸气反身向玄鸟的翅膀砍去。
玄鸟一声哀鸣,一个横扫,尾巴就扫平了一小片树林。
基德和橘朝不同方向越开。
可接下来的一幕,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玄鸟收起翅膀,尖嘴朝天长啸不止,淡黄色的光芒刹那燃烧成了火焰般的颜色,流着血的伤口就开始自动愈合。
和白胡子海贼团第一队长马尔科幻兽系的果实能力一样,只不过,眼前这个是真神兽,没有海楼石的弱点。
罗顾不上那么多,在玄鸟还在恢复的过程中,转身再次踏向了对岸的山崖,基德紧紧防着玄鸟,心底早把罗骂了千万遍,臭野猫,那破花值得你用命去换吗!
还是来不及。
狂风从身后席卷而来。
罗脑中飞快计算出了自身速度和玄鸟的速度,还有距黄泉花的距离,差一秒,只差一秒,罗刚想躲开,就听到一个“声音”瞬间跟了上来。
玄鸟被阻挡了下来。
罗无暇回头,抓住岩壁,轻轻一碰花瓣,整朵花就自然脱落,掉入他掌心中。几乎是同一时间,整个山间爆发出雷鸣般的哀嚎。
罗回身就见基德瞬间从玄鸟身侧移回到了崖边(就是CP9里面六式之一的招式——剃,可以突然消失一般的强健脚力)。
“臭野猫走!”基德知道罗肯定已经到手了,而这神兽是集他们两个团的力量都胜不了的,完全没有再打下去的理由。
可哪里走得了,玄鸟被彻底激怒了,全身缠绕上了火焰,光速冲向罗,身后留下了一条光速的线影。罗护着花堪堪避开。
然而玄鸟并未停歇,扑着巨大的翅膀冲上云霄,再次俯冲下来。罗已经没有把握能防守多久,避到了橘的身边,将花给了他,“走。”不等橘说话,一把将他推下了山崖。
转身正面迎上冲向他的玄鸟,长剑凝着气刺穿了玄鸟的身体,但同时烈火也焚伤了他的手。
基德一个剃移到玄鸟旁边,补上一技脚踢,将它重重踢进了山林里。这无非是为了拖延时间,基德拽上罗,也纵身跳下悬崖。
两人借着月步和剃坠落得很快,在快到底端时见橘仔站在一个山洞口大叫:“船长,这里!”是一个很隐蔽的山洞,这么短的时间,橘仔能找到很不容易。
其实,三人都想漏了一点,如果玄鸟震毁了这座山,饶是他们有恶魔果实能力和霸气,也得被埋在此山里了。
但那个时候,连罗都没有时间多想,在三人刚跑进山洞,重生后的玄鸟就追了上来,暴跳如雷地在洞口吱吱丫丫不知道又在说什么,可没有毁山,也没有离开。
三个人都暂时松了一口气。
昏暗的山洞里,基德余光瞥到罗之前被玄鸟抓伤的胳膊,口气恶劣地说:“小野猫真够弱的!”握上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看都不看罗一眼,拖着他继续往山洞深处走去。
弱吗,笑话,他尤斯塔斯·基德看上的人怎么可能弱。
只是害怕,怕再多看一眼,会忍不住从此将小野猫绑在身边,牢牢地绑在身边,去他的骄傲和尊严。
基德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一件过去他从没有这么渴望过的事。
他,只要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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