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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边事快完了,邗鑫的那一伙人才反应过来,邗鑫看着他们这姗姗来迟心里便有一股无名火,但也不好发泄,便忍了回去。
“邗兄,你这手……”
有人立马看见了邗鑫的手在流血,便上楼看看自己行囊里有没有止血的药,这手再不治,往后估计是要废的。
邗鑫也被这些人带到了楼上,进了自己的客房。
幸好此次出行考虑的比较周到,还有会行医的人,给他上完药包扎好后,便也没什么问题,但也要修养个把月了。
“郭兄怎么会突然行刺啊。”
那伙人还在震惊中。
“是啊,这也太突然了吧。”
邗鑫努力的忍了忍,就这样看着,都能看见他额头上的青筋,但还是努力的吐出了一口浑浊发的气。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等我缓会,等会我去问一下。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地方不能久留了,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要出发了。”
这件事情太过突然,大家对邗鑫的话也没有异议,便各自回了自己房间。留下了邗鑫一人。邗鑫看着自己的手,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这代价貌似有点太大了。
邗鑫尽量转移自己手上的疼痛,看着眯一会可能会好一些,便也就这样睡着了。等他醒过来时,是被外面的雷声惊醒的,醒来时额头上有一头的汗。
邗鑫看了会外面的雨平复一下心情,这个时候已经彻底黑了,但是现在是几时自己也不知道。
邗鑫下楼的时候,下面已经没有了客人,也是只有柜台有一盏油灯,走下去才看见老板娘在那拨着算盘。
“哟,财爷这是醒来了啊。”
老板娘听到了脚步声,抬头向邗鑫打个个招呼。
“你是不知道,你来这一趟,我们这小店发了一笔横财。”
老板娘没有听见邗鑫的回答,也不着急,自顾自的继续波动这算盘。
“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邗鑫在那看着老板娘波动的算盘,看了好一会,吸了一口气,想着就当借钱消灾了。
“死不了,给他邦这呢,你现在要进去吗?”
邗鑫点了点头,示意老板娘带路。
老板娘看看外面下着的暴雨,想了想还是决定拿起了身旁的油纸伞,带着邗鑫打开了后面,在林子里绕了一圈,大概走了一里路,便看见了前面门前站着两人,因为太暗,也看不见太清楚。
走到前面才发现是下午那两人,邗鑫朝他们抱了一拳,意示感谢便跟着老板娘进去了。
老板娘带他进去走到了里面的一个门便不走了,示意他自己进去。邗鑫没说话,自己推开了前面的门。
这是一个看起来废弃了很久的房子,里面倒也放了很多柴火,进来才发现还有些地方漏雨。邗鑫进去后,挑了一个干净的地方站着。这次倒是很贴心,里面放了一把凳子和桌子,桌子上还放着两盏油灯,倒是亮堂。
“呜?”
里面的人听见有人进来了,立马警惕了起来。
邗鑫这才发现那人被蒙了眼睛,整个身子都邦起来了,甚至嘴也被布塞住了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这个时候,邗鑫特别不想靠近他,特别是手还时不时传来阵阵的痛,但也是要问一些话,就只能咬咬牙,走过去把他嘴上的布扯下来。
“是我。”
邗鑫拿了那把凳子坐在了那人前面。
那人听到了来人是谁,紧绷的身子倒是放松了一些。
“来这兴师问罪来了?”
“你这人倒是奇怪,知道是我来了,你倒是没那么紧张了。”
邗鑫看出了他的一些下动作。想了想感觉不方便,又把他眼睛上的那块布也拆了。
那人被突然的光刺到眯了一下眼睛,等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就这样死死的盯着邗鑫。
“你消息倒是很灵通。”
邗鑫感觉这凳子坐着不舒服,便换了一个姿势站了起来。
“什么消息?”
那人被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了。
“你都已经行刺了,不就是知道那批货已经运到池州了吗?”
邗鑫也不急,就怎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搞错了吧,我是看你不顺眼才怎么干的。”
那人被邗鑫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嘴硬。
邗鑫看着他不说实话,也还是不急,一只手伸进了那只受伤的手袖里,好像在淘什么东西,因为不方便,掏了半天才掏了出来。
“喏。”
掏出来的是张字条,但却不完整,除了中间,他的四周都是火烧过一样留下来的灰烬。但还是能看出上面写的字‘开始行动’。
“你早就知道是我?”
那人认出了那张字条,有些不可自信,半响后好似反应过来似的。
“那霍兄……你早就知道……原来是你哈哈哈,原来是你……”
邗鑫看着他突然发起疯来,用手指抵在了嘴边,意识他闭嘴。
“没想到啊,霍兄没看走眼,你果然是个伪君子。”
那人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但还是继续在笑。
“你可别瞎猜,没有亲眼所见的事情,还是要牢牢的烂在肚子里好。”
邗鑫被那人这样笑着也不恼,依旧是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背后主使是谁?只要你说出来,我回去会向将军和攸王求情放你一马。”
那人听邗鑫说这话,立马笑不出来了。
“你会吗?人家霍兄不过是在背后说了你几句坏话,你就至他于死地,何况我,我可是差点毁了你的手。”
“你可以试试。”
邗鑫听这话耸了耸肩笑了笑。
那人听这话开始犹豫了。
“无妨,你不说也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到了池州将军和攸王有没有我这种脾气,听你一个字一个字讲了。”
那人听到这话明白自己要是真回去了,那还不一定有什么好果子吃,抬眼看了一眼邗鑫那被自己刺穿的手掌,再三犹豫,想了一会好似释然了。
“你能保证我能安全到达池州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邗鑫听到这话感觉不妙。
“你觉得我为什么这么着急想要刺杀你?明明我已经知道了货已经安全到了池州?我要是不动声色,继续潜伏不是更好,非要选择这九死一生的一条路。”
“谁知道呢?你要是像霍秀才一样,对我怀恨在心,嫉妒我的才华,也是没有可能的。”
“……”
那人对邗鑫说这话表示无语,抬头看了他一眼,
“因为我活不过今晚。那边收到消息后,给我传信让我自裁。”
“你是死士!”
听到那人说这话,邗鑫立马明白了。
那人不答,算是默认。
在整个大闾,很少听说有死士的地方,甚至现在像拥有死士的必须是皇家子孙。不然不会花大价钱去培养死士,而且一但发现那和窝藏兵器没什么区别。
“你的主子是皇家的?”
那人还是不回答,也算是默认。
邗鑫看了看他,见他不回答,也干脆不问了。抱着胸看着他。
“那你这死士当的可不称职。”
邗鑫评价道。
一般死士都是被上面的人洗脑过的,要不就是有妻儿被要挟的,不然不可能会这么轻易被断定为死士。
大部分知道是死士时,只要暴露了身份那便会想法设法自杀。可这人没有,甚至知道暴露了身份第一时间竟然是拉上一个赔垫的,这就已经是在反抗了。很明显这要不是一般的死士就是伪装成的,如果都不是,那他就是在撒谎。
“我保你今天不死!只要你活过了明天,就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不然我也是没招。你也可以亲自去跟将军还有攸王分说分说,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邗鑫知道现在也问不出什么话来,也就干脆不问了,他本来也没想问出什么来。只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罢了,反正他的任务也完成了差不多,他活不活其实与自己干系不大,但要是再问出什么来,那便是又是功劳一件,何乐而不为。
邗鑫这边想要出去,便叫了门外的老板娘,叫她喊人过来重新给那人捆好。
等邗鑫出门后,才发现雨已经没有那么大了,甚至有停的趋向。
邗鑫一出门,老板娘跟在他后面。
“你这看人牢靠吗?”
老板娘看了他一眼,立马谄媚起来。
“客官,只要你钱给的够,给你押送到你去的地方都没有问题,更不要说看牢了。”
邗鑫听这话有点半信半疑。
老板娘看出了他的不信任,便开始介绍了起来。
“你别看我这店小,那可是容了很多座佛呢,不然在这荒山野岭的谁敢住我这小店啊。就刚刚就你看见的就有两个看守着,但暗里还有几人。就这么和你说,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可能在我这抢人,我是可以打包票的。”
邗鑫听着她的笃定,便补充了一点:
“他不是一般人,他是死士。”
老板娘听到这话,表情也没有任何慌张,甚至有些意料之中。
“这倒是个问题,竟然是死士,那价格就要变一变了,这任务有点过于重了。”
“……”
听到这话,邗鑫打量起身边这个老板娘,个子不高,身材也过于纤瘦,脸倒是白,好似那十指不沾阳春水千金小姐。穿着一身干劲历练的黑衣,这衣服说是干劲历练,不如说是过于简单,肩膀处的袖子有点磨损。仔细一看确实和她这张脸不搭。
看老板娘这神情,想来这事对她来说及其轻松,估计这老板娘身份也不简单。但只要目前和自己在一条线,那其他的事邗鑫不想多管。
“那就有劳老板娘了。”
老板娘听到这话也只是轻微的点点头。表示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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