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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破黑暗破茧而出的新生
恐惧的黑暗无法笼罩住广阔的蓝天,等待数年的积累与成长在某一天的任务中突破了束缚的蝉茧,如蝴蝶一样有全新的翅膀飞翔…向人类展示自由的美。
某一天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缉毒支队会议室的白板上,"水蛭沟"三个字在冷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而洛雨坐在角落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光滑的鹅卵石——这是母亲给她的护身符,陪她度过了无数个难眠的夜晚。
"这个制毒村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麻烦。"李劲松队长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指着卫星地图上那个被群山环抱的村落,"三面都是悬崖,只有一条盘山路进出,每个路口都设了岗哨。"
洛雨轻轻吸了口气。当"水蛭沟"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任务简报上时,她以为自己会害怕,会像小时候那样瑟瑟发抖。但奇怪的是,内心反而异常平静。
"我......知道另一条路。"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安静下来,"后山有一条采药人走的小路,可以绕开主要岗哨。"
所有人都看向她。江游微微蹙眉,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
"说说看。"李劲松示意她到前面来。
洛雨走到地图前,手指轻颤着划过几条几乎看不见的蜿蜒线条:"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和妈妈当年......就是从这些小路逃出来的。"
她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但江游注意到,她握着记号笔的指节已经泛白。他默默拧开一瓶矿泉水,轻轻推到她手边。
行动前夜,洛雨独自站在宿舍阳台上。晚风带着初夏的暖意,却吹不散她心头的阴霾。那些被她深埋的记忆此刻都鲜活起来——母亲惊恐的眼神,村民癫狂的模样,雨夜逃亡时脚底被碎石割破的疼痛......
"给你。"来安慰她的时青绪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递来一杯温热的牛奶,"加了蜂蜜,你最近睡得不好。"
而戴安娜也走了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个微型耳机:"我改进了通讯设备,信号应该能穿透山体干扰。"
三个女孩并肩站着,谁都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陪伴,不需要言语,江游也发来了短信…她从来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有朋友,有亲人,有隐晦爱恋喜欢的人在支撑着她,在帮她摆脱黑暗的束缚。
行动在破晓时分开始。突击队如同暗夜中的利刃,悄无声息地插向制毒村的心脏。洛雨和江游带领的小组沿着她记忆中的小路前进,每一步都踏在过去的阴影里,也踏在未来的前路。
"等等。"江游突然按住她的肩膀,指了指前方树丛中几乎看不见的细线——一道精心伪装的警报装置。
洛雨的心猛地一沉。这条小路,当年她和母亲跌跌撞撞地跑过,现在却布满了死亡的陷阱。
就在他们准备拆除装置时,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一组暴露!重复,一组暴露!"
刹那间,整个山村沸腾起来。狗吠声、叫骂声、零星的枪声响成一片。
"继续前进!"对讲机中队长李劲松当机立断,"洛雨,带路!"
他们所有人像一把尖刀,直插制毒工厂的核心。在废弃的祠堂里,洛雨终于再次见到了那个让她噩梦多年的男人——洛老蔫。
"是你......"洛老蔫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诧,随即露出狰狞的笑,"早知道当年就该把你和你妈一起......"
"闭嘴。"洛雨举枪的手稳得出奇,"犯罪嫌疑人洛老蔫!!你涉嫌制造、贩卖毒品,故意伤害,非法拘禁......"
她每说一个罪名,声音就坚定一分。那些曾经让她恐惧的过往,此刻都化作了力量。
突然,洛老蔫猛地掀翻桌子,粉末状的毒品四处飞扬。在混乱中,他掏出一把土制手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洛雨看见枪口对准了正在掩护警方伤员撤离的江游,几乎是本能地,她大喊着“小心”,可她没有料到枪口在最后移向了她…在紧缩的瞳孔中,面前身为父亲的人对女儿开了第一枪。
"砰——"
枪声在祠堂里回荡。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洛雨只听到一声闷哼。江游在最后关头反身将她护在怀里,子弹擦着他的手臂飞过,留下一道血痕。
"你......"洛雨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没事。"江游的呼吸有些急促,但持枪的手依然稳定,"专心。"
特警队员迅速制服了洛老蔫。当他被铐上手铐时,突然疯狂地大笑:"洛雨!你以为你赢了吗?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永远都是......"
"不。"洛雨平静地打断他,走到他面前,第一次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如同噩梦般的男人,"我是贺兰夕的女儿,是穿着这身警服的缉毒警察。而你,什么都不是。"
阳光从破旧的窗棂照进来,在她肩章的警徽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然而就在押解过程中,意外发生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山体滑坡阻断了主要道路,押解车队被迫改道。洛老蔫趁着混乱,打伤了一名看守,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他跑不了多远。"江游按住受伤的手臂,声音冷静,"这片山区已经被完全封锁。"
但洛雨知道,父亲对这片山林的熟悉程度,就像熟悉自己的掌纹,熟悉自己的骨髓一样,这么多年里他一直带着村民一起在山里设置制毒窝点,每一条路都走过成千上万遍!早就摸清了每一条小路最后的走向…
搜捕持续了整整三天,对洛老焉的抓捕行动亳无音讯!紧绷着弦的洛雨主动请缨加入搜山队伍,而江游始终跟在她身侧,他不会让她独自去面对危险,这…是私心。
第四天清晨,他们在一条溪流边发现了洛老蔫的踪迹。
"他往瀑布方向去了。"江游蹲下身,检查着泥地上的脚印。
洛雨望着瀑布的方向,翻找着脑海中那些过去不堪的回忆,突然想起什么:"那里有个山洞,很小的时候......他带我去过。"
当他们赶到瀑布后的山洞时,洛老蔫正蜷缩在角落里,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看到洛雨,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你终究还是找来了。"他苦笑着,"和你妈一样倔。"
洛雨举着枪,一步步走近:"跟我回去。"
"回去?"洛老蔫突然激动起来,"回去等着枪毙吗?我是你爹!"
"从你开始制毒的那天起,你就已经不配做我父亲了。"洛雨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子,"你还记得隔壁家的阿香姐吗?她才十六岁,就因为试了你们做的毒品,她最后被你们折磨成什么样?!我告诉你公理之下更无亲缘…"
洛老蔫的表情僵住了。
"还有村头的李叔,为了和你们一起进货!把女儿的学费都偷了,在吸毒后杀了自己的女儿和妻子!"洛雨的声音开始颤抖,"你们毁了多少人,多少家庭?"
江游默默站在她身后,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
就在这时,洛老蔫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白色粉末:"放我走,否则我就把这些都吞下去!死在自己女儿面前!"
洛雨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以父亲现在的精神状态,真的做得出来。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吗?"她强装镇定,"你就算死在这里,也是罪有应得。"
但她的手在微微发抖。江游注意到了,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
突然,洛老蔫像是发现了什么,死死盯着洛雨颈间露出的红绳:"那是......你奶奶给你的护身符?你还留着?"
洛雨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鹅卵石。这是奶奶临终前给她的,说是能保佑平安。就连当年她和母亲逃离时,也没舍得扔下,但她没有放下枪!
"你奶奶......"洛老蔫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她临终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她说......咱们家对不起你......"
这个曾经凶神恶煞的男人,此刻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他手中的密封袋掉在地上,白色粉末洒了一地。
"我......我不是人......"他跪倒在地,"可我没办法......当年要不是为了给你奶奶治病,我也不会......"
洛雨举着枪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突然觉得他很可悲又可笑,一个害了别人千万家庭的人,却说自己身不由己,希望获得别人的同情…放过他
"奶奶如果知道你现在这样,"她轻声却毫不动摇的说,"一定会很伤心和愤怒的。"
就在这一瞬间,洛老蔫的眼神突然变了。刚才的悲伤和悔恨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狡黠的得意。他突然一个翻滚,抓起地上的密封袋,迅速退到山洞深处。
"你以为我真的会后悔?"他冷笑着,"你和你妈一样天真!"
话音未落,他猛地转身,洛雨和江游赶忙向他射击,打中了他的胸部,可洛老蔫仍纵身跳入了山洞深处的暗河。等洛雨和江游追过去时,只看到湍急的水流中混着血和几个气泡。
"下面是瀑布!"江游拉住想要跳下去的洛雨,"太危险了!"
他们冲出山洞,只见瀑布下方水花四溅,哪里还有洛老蔫的身影。
后续的搜捕一无所获。洛老蔫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茫茫大山中。
一周后,当洛雨疲惫地走出指挥部,时青和戴安娜立刻迎了上来。
"他跑了。"洛雨的声音很轻,"我明明有机会抓住他的......"
时青轻轻握住她的手:"这不是你的错。"
戴安娜默默递过一个保温杯:"我分析了瀑布下游的水文数据,受了那么重伤的他存活的概率不超过10%。"
但洛雨知道,以父亲对这片山林的熟悉,哪怕是受了重伤,只要及时处理后那10%的概率已经足够他逃出生天!
江游站在不远处,手臂上的伤已经重新包扎过。他走到洛雨身边,轻声说:"他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恶人有恶报,老天有眼,不是吗?"
一个月后,案件审理进入尾声。虽然主犯在逃,但制毒村被彻底捣毁。洛雨作为重要证人出庭作证后,在法院外见到了母亲。
贺兰夕的眼角虽然还有细纹,但眼神已经不再惶恐:"陈医生说,我可以出庭作证了。"
夕阳下,洛雨挽着母亲的手臂,感受着来自朋友和同伴的温暖,已是黄昏天暗地,风卷云涌自无愁。
"他跑了,"洛雨轻声说,"但至少,水蛭沟再也不存在了。"
江游默默走到她身边,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起风了。"
时青绪和戴安娜相视露出姨母笑,悄悄退开几步后自觉的离开,给他们留出空间。
远处,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黑暗过后的万千星辰。洛雨知道,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缉毒之路永无尽头。但在追寻正义的道路上,她有人能同行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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