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深渊呼叫混子战队》

　　清晨的上海虹桥火车站，WWW五人背着轻便的行囊，站在候车大厅里。

　　诺顿戴着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手里捏着一张去舟山的动车票。昨晚父母因为紧急项目突然离开，他虽然嘴上说着“终于清净了”，但还是莫名有些伤感。今早起床时，他还发现床头多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最新款的游戏手柄，附带一张纸条：

　　【宝贝，比赛加油！——爱你的妈妈】

　　“喂，发什么呆？”奈布一把勾住他的肩膀，“第一次跟朋友旅行，紧张？”

　　诺顿甩开他的手：“……谁紧张了。”

　　甘吉嚼着口香糖，翻看旅游攻略：“听说舟山海鲜超便宜，我要吃十只螃蟹！”

　　伊莱背着观鸟望远镜，微笑：“东极岛的日出很出名。”

　　伊索安静地站在一旁，银发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色泽，脖子上挂着艾琳娜硬塞给他的护身符——一枚精致的海鸥吊坠。

　　——动车上——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城市渐渐被田野取代。诺顿靠在窗边，戴着耳机假装听音乐，实际上在偷听队友们的谈话。

　　奈布和甘吉正在前排斗嘴，争论“螃蟹清蒸好吃还是香辣好吃”。伊莱指着窗外飞过的鸟群，向伊索讲解迁徙路线。

　　诺顿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笑什么呢？”奈布突然回头，精准捕捉到他的表情。

　　诺顿立刻板起脸：“……没笑。”

　　“明明就笑了！”奈布伸手戳他的脸，“是不是在想妈妈？”

　　诺顿耳根一热：“滚！”

　　甘吉起哄：“猫猫龙想家咯——”

　　伊索默默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一张诺顿被艾琳娜揉脸的照片。

　　诺顿：“……伊索！！！”

　　——抵达舟山——

　　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声。五人拖着行李走在码头边，路边的鱼贩正吆喝着新鲜的海货。

　　“先办入住，然后去海边！”奈布高举手机导航，“酒店就在沙滩旁边！”

　　诺顿的行李箱轮子卡进了石板缝里，他用力一拽——

　　“咔嚓。”

　　轮子掉了。

　　所有人沉默地看着那个孤零零的轮子。

　　甘吉：“……这就是你妈说的‘好用旅行箱’？”

　　诺顿：“……”

　　最终，伊索默默走过来，单手提起诺顿的箱子，另一只手拎着自己的背包，淡定地往前走。

　　诺顿：“……谢谢。”

　　伊索：“……不重。”

　　———————————————————

　　蔚蓝的海岸线在车窗外延展，WWW一行人乘坐酒店专车抵达时，都被眼前的建筑群震撼了——

　　四座风格迥异的庭院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海岬上，白墙黛瓦的江南院落旁是穹顶高耸的中东风格建筑，再远处是蓝白相间的地中海别墅和棕榈环绕的东南亚小屋。

　　"哇哦......"奈布吹了声口哨，"这地方比宣传图还夸张。"

　　甘吉已经掏出手机狂拍："老子要发Ins！板球队那帮人肯定嫉妒死！"

　　伊索安静地拖着行李箱，银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色泽。

　　"各位贵宾，欢迎入住南宛海上丝绸之路酒店。"穿着旗袍的前台小姐微笑着递上房卡，"您预定的五间特色庭院已准备好，每位可以选择不同主题——"

　　中东庭院：穹顶建筑，室内铺着波斯地毯，中央有一个小型温泉浴池。

　　地中海庭院：蓝白配色，露台正对大海，浴室有贝壳镶嵌的浴缸。

　　江南庭院：小桥流水，私人花园里种着翠竹，浴缸是青瓷材质。

　　东南亚庭院：棕榈树环绕，露天淋浴，阳台上挂着藤编吊床。

　　"我选中东。"诺顿立刻说。

　　奈布凑过来：“哇哦，猫猫龙要当阿拉伯王子了？”

　　诺顿：“……闭嘴。”

　　伊莱选择了地中海风格的庭院，蓝白色调，阳台正对大海。

　　奈布举手："江南！我要那个小花园！"

　　甘吉："我也要江南！"

　　伊索："......东南亚。"

　　前台小姐眨眨眼："两位选择江南庭院的客人，需要合并入住吗？"

　　甘吉和奈布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不要！"

　　——中东庭院·诺顿的房间——

　　推开厚重的雕花木门，诺顿愣了一下——

　　房间比他想象的还要奢华。

　　深红色的地毯，金色的灯具，墙上挂着波斯风格的挂毯，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庭院中央的小型温泉浴池，水面飘着玫瑰花瓣，热气氤氲。

　　他放下背包，手指轻轻抚过温润的瓷砖。父母突然的离开让他有些失落，但此刻，这个隐秘的小天地完美抚平了他的情绪。

　　手机震动，战队群消息弹出——

　　【奈布】：[图片]江南院绝了！有锦鲤池！还有茶具和龙井茶叶

　　【甘吉】：我俩的房间连在一起，中间是个小花园，还有秋千和凉亭

　　【伊莱】：地中海院的露台能看到整片海，今晚可以观星

　　【伊索】：......有吊床和猫

　　最后一张照片里，一只橘猫正悠闲地趴在伊索的行李箱上。

　　诺顿拍了张温泉照片发过去。

　　【诺顿】：[图片]

　　群聊瞬间爆炸——

　　【奈布】：？？？这不公平！

　　【甘吉】：凭什么你有温泉！

　　【伊莱】：看起来好舒服

　　【伊索】：......想去

　　诺顿嘴角微微上扬，他把背包扔在床上，走到温泉边，伸手试了试水温——

　　刚好。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泡个澡。

　　脱掉衣服，踏入温泉的瞬间，热水包裹全身，他长舒一口气，靠在池边闭上眼睛。

　　咚咚——

　　突然，敲门声响起。

　　诺顿皱眉：“谁？”

　　“客房服务！”——是奈布的声音，还带着憋不住的笑。

　　诺顿：“……滚。”

　　“哎呀，别这么冷淡嘛~”奈布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和甘吉来串门！”（诺顿没锁门）

　　诺顿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奈布和甘吉已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零食和饮料。

　　诺顿：“……我没说可以进来。”

　　甘吉咧嘴一笑：“中东王子殿下，您的臣民来觐见了。”

　　诺顿：“……”

　　奈布已经蹲在温泉边，伸手搅了搅水：“哇，这温泉不错啊！”

　　诺顿往水里沉了沉，只露出眼睛：“你们来干嘛？”

　　奈布：“无聊嘛，伊莱和伊索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俩就来找你玩。”

　　甘吉已经拆开一包薯片，盘腿坐在地毯上：“你这房间真豪华，比我和奈布的江南庭院强多了。”

　　诺顿：“……你们可以走了。”

　　奈布假装没听见，突然掏出手机：“来，拍照留念！‘猫猫龙の温泉时光’！”

　　诺顿：“你敢！！！”

　　但已经晚了，奈布咔嚓拍完，火速发到了战队群。

　　【奈布】：[图片]（诺顿泡温泉，只露出脑袋和一点肩膀）

　　【甘吉】：王子殿下万福金安！

　　【伊莱】：……玫瑰花瓣？

　　【伊索】：……保存了。

　　诺顿：“╰(艹皿艹 )”

　　奈布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们走~”

　　下午4点，WWW全员挤在诺顿房间门口——

　　奈布抱着枕头："我们来开睡衣派对！"

　　甘吉拎着零食袋："顺便蹭温泉。"

　　伊莱拿着书："我很好奇......"

　　伊索："......猫跟来了。"

　　那只橘猫果然蹲在他脚边，一脸高傲。

　　诺顿："......"

　　三分钟后，五个人（加一只猫）挤在了诺顿的房间里。奈布已经跳进温泉池，水花溅得到处都是；甘吉霸占了迷你吧台，正在调奇怪的饮料；伊莱和伊索坐在波斯地毯上研究明天的捕鱼；橘猫则高贵冷艳地占据了诺

　　顿的床。

　　"喂！"诺顿试图抢救自己被弄湿的拖鞋，"这是我的房间！"

　　奈布从温泉里冒出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别这么小气嘛~你看伊索多开心！"

　　伊索确实罕见地放松——他靠在温泉池边，橘猫趴在他肩上，灰眼睛微微眯起。

　　伊莱笑着递给他一杯甘吉特调的果汁："尝尝？菠萝加薄荷，意外地好喝。"

　　诺顿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确实不错。

　　半小时后，五个人挤在温泉池里，水汽氤氲。

　　甘吉突然提议："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用酒店座机打给前台！"

　　奈布立刻举手："我要打去地中海别墅点十份意面！"

　　伊索："......别。"

　　晚上八点，WWW全员聚集在地中海院的露台上。

　　伊莱架好了望远镜，指着夜空："看，天琴座特别亮。"

　　甘吉瘫在躺椅上啃西瓜："谁要观星啊！"

　　奈布已经拽起伊索："走走走，去东南亚院看吊床！"

　　五个人像小学生春游一样，浩浩荡荡地穿过酒店园林。夜色中的酒店宛如童话世界，阿拉伯灯笼、江南的红灯笼、地中海式的壁灯交织出梦幻的光影。

　　"等等，"甘吉突然停下，"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他们站在一条岔路口，左边是茂密的竹林，右边是棕榈树环绕的小径。

　　伊索默默举起手机："......叫摆渡车？"

　　七分钟后，一辆电动摆渡车姗姗来迟。司机是个热情的大叔："小伙子们去哪？"

　　"东南亚庭院！"奈布举手。

　　"江南院！"甘吉同时喊。

　　诺顿："......中东。"

　　伊莱叹气："要不......分头行动？"

　　最终，五人挤在一辆摆渡车上，开始了环酒店"观光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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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5:30·渔港码头

　　天刚蒙蒙亮，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WWW五人裹着外套，睡眼惺忪地站在码头边，看着渔民们忙碌地整理渔网。

　　"为什么……"诺顿声音沙哑，"我们要起这么早？"

　　"涨潮前鱼群最活跃，"伊莱倒是精神奕奕，举着相机拍摄海平面上的晨光："而且能看到海鸟迁徙。"

　　甘吉打了个哈欠："老子宁愿睡到中午……"

　　伊索默默戴上了防晒帽，银发在晨风中微微飘动。

　　诺顿双手插兜站在船头，黑发被风吹得凌乱。他盯着远处渐渐泛红的天际线，突然感觉肩膀一沉——奈布像只大型犬一样挂在他身上，下巴搁在他头顶："困死了……"

　　"重死了，下去。"诺顿嫌弃地推他，但没用力。

　　奈布突然指着海面："快看！海豚！"

　　所有人瞬间清醒，顺着他的手指望去——

　　海面平静如镜，连只海鸥都没有。

　　甘吉："……你他妈——"

　　奈布已经大笑着跳上渔船："骗你们的！快上来！"

　　渔船随着波浪轻轻摇晃，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老渔民示范着如何撒网。

　　"这样，手腕要用力！"老人比划着。

　　诺顿接过渔网，学着动作一甩——

　　渔网在空中完美展开，然后……

　　啪！

　　直接罩在了甘吉头上。

　　"诺顿！！"甘吉怒吼，挣扎着从网里钻出来，"你故意的吧？！"

　　诺顿面无表情："失误。"

　　（但他转身时嘴角明显上扬。）

　　老渔民先示范下网，收获了一堆活蹦乱跳的小银鱼。伊索专注地盯着网里的一只小章鱼，轻轻戳了戳它的触手。

　　"……可爱。"他小声说。

　　伊莱蹲下来："要不要养？"

　　伊索摇头："……放生。"

　　他将小章鱼放回海里，银灰色的眼睛映着晨光，难得柔和。

　　奈布也摆好姿势："看好了！待会儿让你们见识下尼泊尔渔夫的厉害！"

　　诺顿："……你老家是山区吧？"

　　渔船突突地驶离码头，海面泛起银灰色的波纹。渐渐地，天际线泛起橘红，朝阳像一颗溏心蛋般缓缓浮出水面。

　　"下网啦！"老渔民吆喝一声。

　　诺顿和奈布一组，负责拉渔网。网绳勒进掌心，咸湿的海水溅在脸上，但当沉甸甸的渔网露出水面时——

　　"哇！"奈布惊呼。

　　银光闪闪的鱼群在网中跳动，还有几只张牙舞爪的螃蟹和透明的鱿鱼。

　　伊莱小心翼翼地捏起一条银色的小鱼："这是银鱼，舟山特产。"

　　甘吉试图抓螃蟹，结果被钳子夹住手指，痛得嗷嗷叫。伊索默默递过一根木棍，让他撬开蟹钳。

　　诺顿本来靠在船舷边打瞌睡，突然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到脖子上——

　　"！"

　　他猛地回头，看到奈布笑嘻嘻地举着一条扭动的银鱼："猫猫龙！你的同类！"

　　"滚！"诺顿抄起旁边的水桶就泼过去。

　　海水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精准浇了奈布满头。

　　中午，他们带着战利品回到酒店餐厅。厨师将刚捕到的鱼做成刺身、烤鱼和银鱼羹，还端上当地特色的墨鱼蛋、蒸银鱼和杨梅酒。

　　甘吉灌了一口杨梅酒，脸立刻红了："这玩意儿比啤酒带劲！"

　　伊莱小心地尝了尝："甜中带酸，很适合配海鲜。"

　　伊索盯着墨鱼蛋看了半天，用叉子轻轻戳了戳："……外星生物。"

　　诺顿正专心对付一块烤鱼，突然被奈布塞了一杯杨梅酒。

　　"尝尝！"奈布眼睛亮晶晶的，"像不像你喜欢的番茄汁？"

　　诺顿抿了一口，酸甜中带着微醺，意外地好喝。他又喝了一大口，耳根渐渐泛起粉色。

　　伊莱突然举起相机："大家看这边——"

　　咔嚓。

　　照片里：甘吉举着酒杯傻笑，奈布搂着诺顿的脖子比耶，伊索面无表情地举着墨鱼蛋，而诺顿的嘴角沾着一点酱汁，眼神因为酒精而略显迷蒙。

　　午后，阳光炽热，五人转战沙滩。

　　甘吉躺在沙滩椅上，得意地晃着脚："啊~度假就是爽~"

　　诺顿眯起眼睛，突然指向不远处的椰子树："那上面有椰子。"

　　甘吉："所以？"

　　"听说现摘的椰子比买的好喝十倍。"诺顿语气平淡，"不过你可能爬不上去。"

　　甘吉瞬间弹起来："放屁！老子板球队的，爬树小菜一碟！"

　　而奈布买来了一堆冰镇饮料，刚放在沙滩巾上，就被诺顿和伊索同时盯上。

　　"我的。"诺顿伸手。

　　伊索："……我先看到的。"

　　两人僵持不下时，远处，甘吉抱着树干，满头大汗地挂在树上："操！这树皮好扎手！喂！谁帮我扶下梯子？我要摘椰子了！"

　　诺顿眼睛一转，突然松开饮料："我放弃，我去帮他扶梯子。"

　　伊索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乖乖坐下喝饮料。

　　诺顿立刻拽过伊莱，压低声音："快，我们把梯子搬走。"

　　伊莱："……这不好吧？"

　　但手已经诚实地抓住了梯子。

　　五分钟后——

　　"卧槽！梯子呢？！"甘吉挂在高大的椰子树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空荡荡的树下。

　　远处，诺顿和伊莱正假装专注地挖沙坑，伊索抱着饮料面无表情地围观。奈布笑得直拍沙子："甘吉！你看起来像只卡在树上的浣熊！"

　　甘吉怒吼："诺顿！！！我知道是你！！！"

　　诺顿头也不抬："有证据吗？"

　　突然，奈布在远处大喊："甘吉！你教练在叫你！"

　　甘吉："啊？谁？？"

　　一分神，他脚下一滑，扑通，整个人栽进诺顿和伊莱挖的沙坑里。

　　诺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报复成功。"

　　甘吉从沙堆里爬起来，咬牙切齿："诺顿·坎贝尔！！老子跟你没完！！"

　　印度少年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诺顿早有准备，抓起一把沙子扬过去，然后拔腿就跑。

　　"你给我站住！！！"

　　沙滩上顿时上演了一场追逐战，直到甘吉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伊索新挖的沙坑里。

　　"活该。"诺顿站在坑边俯视他。

　　甘吉从沙子里抬起头，咬牙切齿："……你完了。"

　　他接着势汹汹地追杀诺顿，两人在沙滩上滚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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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闹过后，甘吉气消了，他冲进海里游泳，溅起大片水花。奈布在堆沙堡，伊莱举着望远镜寻找海鸟，伊索则坐在礁石上发呆。

　　诺顿脱了鞋，赤脚踩在微凉的沙滩上。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海——伦敦没有这样的碧蓝，也没有这样炽热的阳光。

　　“诺顿！过来！”奈布在远处挥手，“帮我修城堡！”

　　“你自己修。”

　　“快点！要塌了！”

　　诺顿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蹲下来帮奈布加固沙堡的城墙。沙子从指缝间漏下，带着海水的咸味。

　　“你这什么审美？”诺顿皱眉，“城墙歪了。”

　　“这是抽象艺术！”奈布理直气壮，“你看，这边是护城河，这边是瞭望塔——”

　　“瞭望塔塌了。”

　　“那是因为你碰倒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最后沙堡还是塌成了一堆沙丘。奈布干脆躺倒在沙滩上，大笑：“算了，反正迟早会被潮水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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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沉，沙滩边的烧烤架升起袅袅炊烟。

　　一整只烤全羊在架子上滋滋冒油，奈布和甘吉争抢着最嫩的部位。伊莱细心地给每串烤肉刷上蜂蜜，伊索则安静地啃着一根玉米。

　　诺顿坐在稍远的地方，看着海面上的落日余晖。

　　"给。"伊莱递来一串烤虾，"没放青椒。"

　　诺顿接过："……谢谢。"

　　伊索突然坐到他旁边，递过手机："……照片。"

　　屏幕上，是今天早上诺顿撒网时，海风吹起他黑发的瞬间。阳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绿眼睛映着晨光，竟带着一丝罕见的笑意。

　　诺顿愣住了："……什么时候拍的？"

　　伊索："……秘密。"

　　夜幕降临，烟花在夜空中绽开。

　　"诺顿！"奈布突然扑过来，"放这个！"

　　他点燃一支仙女棒，塞到诺顿手里："许个愿！"

　　仙女棒嗤地燃起金色火花，映在诺顿的绿眼睛里。

　　诺顿皱眉："天真。"

　　但还是接了过来。

　　火花噼啪作响，映亮了他的脸。

　　——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再久一点。

　　（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发什么呆？"奈布用仙女棒戳戳他的脸，"来玩埋沙坑！"

　　还没等诺顿反应过来，他就被推倒在沙滩上。甘吉和奈布开始疯狂往他身上堆沙子，伊莱负责塑形，伊索甚至捡来贝壳做装饰。

　　"你们——"诺顿挣扎无果，最终变成了一只"沙滩恐龙"，只露出脑袋和手里的烟花棒。

　　夜空中，更大的烟花砰然绽放，照亮了整个海滩。

　　诺顿仰头看着那些绚烂的光点，突然说："……谢谢。"

　　"啥？"甘吉没听清。

　　"没什么！"

　　奈布大笑着往他头上又倒了把沙子："别扭死了！"

　　烟花继续绽放，海潮声阵阵。被埋在沙里的诺顿悄悄勾起嘴角——

　　深夜，趁着甘吉喝多了杨梅酒昏昏欲睡时，奈布提议："把他埋了吧！"

　　十分钟后——

　　甘吉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沙堆外，鼾声如雷。

　　诺顿在他头顶插了根树枝，挂上甘吉的拖鞋当旗帜。

　　伊莱写下"此处有宝藏"的木牌。

　　伊索画了箭头指向甘吉的鼻子。

　　过了片刻，甘吉的怒吼惊飞了海鸥——

　　"谁干的？！老子的屁股被螃蟹夹了！！"

　　诺顿喝着椰子水，淡定路过："不知道。"

　　（但他背包里装着昨晚的"犯罪照片"，准备永久珍藏。）

　　回程的快艇上，海风拂过每个人的笑脸。

　　诺顿靠在船舷边，看着渐行渐远的舟山群岛，突然觉得——

　　偶尔这样的旅行，似乎也不错。

　　（尤其是看到甘吉还在挠被螃蟹咬的屁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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