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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夏日清晨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燥热、耀眼。
林余被阳光刺痛了双眼,缓缓睁开眼皮,用手挡了一下阳光,猛然清醒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八点四十。她吐出一口气,还以为睡过头了,这是六年来睡过最安稳的觉了。
她侧头望去,床边的位置空空荡荡,如果不是指尖残留少许的温热,她都会怀疑,昨天只不过是一场春梦。
她摇头失笑,起床洗漱换了一身蓝色长裤、白色吊带,外面套了一件短裤长袖针织开衫,将长发扎成马尾,整个人青春靓丽,很有朝气,包括一直扬起的笑。
出门时林余碰到隔壁做运动的夫妻俩,三十几岁面容看着很友善,女人操着北方口音跟她打招呼,“大妹子,早呀。”
“你好。”
林余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打了招呼,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出门在外一直遵从一个原则,不要跟陌生说话。
见林余提着行李箱,女人热情的招呼自己丈夫,“山哥,来帮妹子拿一下。”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山哥听她老婆的话,赶紧上手,女人见林余阻拦,亲昵的挽上她的胳膊,“没事没事,这种体力活让他们男人来。咱姐俩在前边走。”
林余有点拗不过,也没什么贵重物品也就随他们了,三人朝食堂走去。
女人叫叶芳,一米七的个头,属于圆润丰盈那款,她圆脸大眼睛,皮肤白皙,很爱唠嗑,“我们男人都是常年在外跑车,整天风里来雨里去,一直不着家。我都快三十了,还没个孩子,所以家里婆婆就让我来跟他跑车,等怀了孩子再回去。”她打量了一下林余,“妹子你年纪不大,怎么也这么着急。”
林余有些汗颜,“我不急。”
叶芳一听咧开嘴乐了,眼神暧昧,“但我听你家男人挺急的。”
林余想起那隔音巨差的宿舍,脸色瞬间涨红,支支吾吾半天,“嗯...他急。”
叶芳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鬼鬼祟祟凑近林余小声问:“你男人平常用啥药,这么猛!”
但林余觉得她的声音并不小,身后的山哥别过脸假装咳嗽。
林余整个脸像烧红的烙铁,滚烫鲜红,正想着怎么逃避这个话题。徐泽谦出现在食堂门口,头发随意的分向两边,黑色宽松的T恤和黑色长裤,年轻有朝气。他将手里的包子和豆浆递给林余,把行李箱从山哥手里拿过来,对叶芳说,“没用药,身体素质好。”
然后拉过林余的手往仓库那边走,叶芳羡慕和感叹,“我的娘,这男人真不涝,”转头鄙夷看着自家男人,怒喊道:“俺不中,俺也要一晚上三次,干三个小时。”
叶芳声音很大,食堂的人都看向他们,走远的林余两人也听见了,正在喝豆浆的她呛了一下,徐泽谦赶紧给她拍背,“没事吧。”
“没事。”低头往前走。
他走到林余身侧,笑道:“我一夜不止三次,也不止三个小时。”
林余瞳孔放大,嘴唇微张,愣愣地望着他,不是,他不会要证明这种事吧。
看着林余呆愣的样子,徐泽谦喉头滚动,低头想亲粉嫩微张的唇瓣......
“谦哥,准备好了。”
徐虎一声吼,林余后退半步,徐泽谦保持刚才低头的动作,眼睛一闭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站直身体横了徐虎一眼,“嗯,准备出发吧。”
徐虎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粗憨的声音充满困惑,“不是,谦哥又生啥气。”
林余笑而不答,问了一下徐虎,“白飞在哪?”
“在厕所。”
“好,我在这等会他,你先去吧。”
徐虎点头,朝徐泽谦跑去,他高低要弄明白谦哥为什么生气。
徐泽谦刚把林余的行李放好,徐虎这傻大个朝他跑来,扫过他脖子上的痕迹,“谦哥,你昨晚这么激烈,都是我和八哥给你准备的,你今天咋就翻脸不认人。”
徐泽谦听到话朝徐虎身后看去,并没看到林余,呼出一口气,怕林余听到了误会他。
“还敢说,老子昨天差点没地方睡。”徐泽谦眼神一冷,朝徐虎屁股踹了一脚。
“疼!”徐虎惨叫,搓了搓发疼的屁股,“可是,你睡得又好又香,晨练你都错过了。”
徐泽谦尴尬的撸了一下头发,“功过相抵。”
“林余呢?”
“她去找白飞了。”徐虎盯着徐泽谦脖子上的咬痕,瞥到朝这边来的林余和白飞,疑惑道:“林总下嘴那么狠,看起来不像体虚的人呀。”
徐泽谦朝徐虎看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身长袖长裤的林余和白飞说说笑笑走过来,自从上次在酒楼闹不愉快后,林余一直都是长袖长裤,六月的丰海虽然多雨,但也不至于很冷,穿成这样她不热吗?
“叶子掉你脑袋上了。”
“在哪?”
林余给白飞比了一下,他胡乱的弄了几次都没弄掉。
“你蹲下,我帮你弄。”
笑着说,“藏得还蛮深。”将叶子递给白飞,“叶子都偏爱你。”
白飞傻笑挠头,“那可不,我是24k纯帅。”
林余捂嘴轻笑。
“我去,这林总真是好手段,刚跟谦哥你侬我侬,现在就跟别人眉来眼去。”
“你很闲吗?”
还陷入甜蜜幸福里的徐泽谦瞬间垮脸,脸色黑沉如锅底,眼底的怒气升腾,语气冷得冻死人。
“不闲不闲。”
这次大聪明徐虎终于知道徐泽谦为什么生气了,他连忙摆手,往后面五车走去,生怕殃及池鱼。
林余经过徐虎时,他无声哀悼,无声口型,“你自求多福。”
她有些奇怪,走到徐泽谦身边时,他也只冷冷的说了句,“上车。”和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上车后,徐泽谦则是冷漠启动车辆,车辆平稳开在高速上,他只是冷着脸抽烟,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林余几次张嘴想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却被他的一个冷眼给止住了,她叹了口气,拿出电脑处理一些工作文件。
见林余心安理得处理工作,徐泽谦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烟抽得他犯恶心他将烟掐灭,余光瞥向林余,“白飞和你什么关系。”
林余不解的看他,“助理。你不是知道吗?”
“助理?”两字他嘴边若有其事的重复,讥讽出声,“吴向荣这绿帽戴得够多的呀。”
林余皱眉,“你什么意思。”
“哪个女经理招男助理的,如果昨天晚上不是我,你是不是也可以和他翻云覆雨。”
“徐泽谦!”她重重合上电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成天想着那种事。我和白飞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
说出这句话时,她就后悔了,为什么要把他们俩发生关系的事说得那么不堪。
“呵。哪种事,难道你不爽吗?”他眼底的讥讽更甚,“就你两清白,所有人都是肮脏的,但林余,你配和我谈清白二字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和吴向荣那些肮脏事,我会白白蹲了三年监狱,我的父亲会不死不活躺在病床六年。”
这样的话,六年时间她听得太多了,多到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可从徐泽谦的嘴里说出,心还是一阵一阵的抽疼。
她喉咙滚了滚,鼻腔翕动,眼眶起雾了,徐泽谦的身影在眼里模糊不清,她闭紧双唇不敢开口,害怕多说一句,泪水会从夺眶而出,她侧过身拒绝和他交流。
徐泽谦看林余转过身后,烦躁的低骂一声,老实开车。
林余看见车窗玻璃上倒映徐泽谦的影子,是光看影子就足够吸引人的存在,高挺的鼻梁,凌厉的下颌线,如果那张冰冷的嘴是带着笑容的,她想没谁会走得出他的笑容里。
一路上,两人并未发一言,诡异的安静到达了渠南。
林余拿上行李率先下车,朝五车走去,叫住刚下车的徐虎:“麻烦你跟你们徐总说一下,我们会在渠南重新找车,不跟车了,你们正常发货到安明给收货方。”
徐虎听着林余的话,看了一眼后面冷脸瞧着这边的徐泽谦,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小两口吵架了,找自己当传话筒。为了能大大表现一场,他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
“林总,我就一个打工仔,做不了主,你要不自己跟谦哥说一下。”
林余看出他眼底的狡黠,不愿跟他纠缠,“随你。”然后拉上白飞就走了。
徐虎脸色一变,大叫不好。朝徐泽谦跑去,粗犷的嗓门大喊:“谦哥!你媳妇跟小白脸跑了。”
仓库里的人都朝徐泽谦看过来,眼里全是怜悯和可惜。
徐泽谦走过去给徐虎一脚,“嘴不要可以捐了。”
“谦哥,林总.....”
徐泽谦横了徐虎一眼,“不要跟我提那个女人,她想干嘛,想跟谁去哪,与我无关,与你更没关系。”
看到徐泽谦发狠的模样,徐虎立马噤声,这女人就是有手段,这么多年,还是见谦哥发这么大的火。
“余姐,我的手...”白飞踉跄的跟着林余,见没啥人了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抱歉。”林余赶紧放开他的手。
“没事,你和徐总吵架了。”
“没有,我们合作关系,能吵什么架。”
“余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两感情纠葛很深。”
林余看向白飞,“他是瞎子。”
“别谈他了,不要忘记我们的目的,先找个车吧。”
见林余不想谈这个事情,白飞识趣干好自己助理的活。
两人打上车去了渠南租车市场,先搞一辆车,为了后续调查事情方便。
“谦哥,那个人今天会去金玉会所,时间不定,我们现在去吗?”
徐泽谦换了一件灰色西装,用发胶抓了一个背头,“嗯,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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