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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印
下个环节是体验拓印。
可供体验的石碑有大有小,小的单组完成,大的则需两组合作,主持人宣读完规则,由嘉宾自行挑选。
这次没排名,一行人很是谦让了一番,各有各的想法。
顾南心念一转,独自完成既能展现自己的能力,又不需要跟不熟悉的人合作造成麻烦,更容易控场。
他跨步到一片不大的石碑边,笑道,“这个看起来很有挑战性,我和小远来试试。”
郑小远没说话,跟着顾南一起站过去,他知道上个环节自己表现不好,拖了后腿。
郑小远父母不重视他学习,总让他参加各种综艺、拍戏,小小年纪连轴转,以至于已经上了二年级的他连句课内诗词都不认识,比沈航还不如。
现在顾南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力求留下高光时刻。
贺砚舟首选当然是需要双人合作的,但他没着急选,先派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爱情学家的侄女去跟宁宁聊天。
“宁宁,我想跟你玩,我们选双人的好不好,两个人的更大,肯定更好玩!”
宁宁被说动了,征求许昀白的意见,“爸爸,我们和甜甜姐姐去玩双人的吧!有那么——大。”
说完宁宁伸出双手比划了下,那石碑跟宁宁差不多高,是可供拓印里最大的一块。
“没问题,听宁宁的。”许昀白拒绝的话到嘴边转了一圈,还是咽了回去,他看着贺砚舟跟贺恬说了什么,贺恬才过来邀请宁宁的。
对于贺砚舟这种“曲线救国”的策略,许昀白觉得无力又好笑。
贺砚舟的接近像一张细细密密的网,明明能勒的人窒息,却偏偏留足了呼吸的空间。
他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几位嘉宾都选择完毕,工作人员上前简单演示了拓印的步骤。
看起来简单,实操却要十足的耐心。
一不小心就会弄破脆弱的宣纸,完不成任务事小,损坏文物事大,在座所有人都没接触过拓印,小心翼翼地跟着工作人员的讲解操作。
宁宁贺恬选的这块石碑保存完好,经过近千年风雨的侵蚀,表面未见明显的风化剥落,只在边缘磨去了些许尖锐棱角,字迹仍然清晰。
清水喷洒在石碑上,宣纸覆于其上,用鬃刷刷平。
宣纸脆弱,沾水之后稍微用点力气就能被扯破,宁宁贺恬俩人不得要领,在刷平这步扯破了好几张。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或多或少都浪费了一些。
旁边桌上放了一沓宣纸,贺砚舟取了张新的递过去。
许昀白握着两个孩子的手,手把手教,“轻点,对,用刷子刷平就好,别太用力。”
贺恬跟宁宁一上一下,宣纸很快就贴合在了石碑上。
【这个看起来好有趣,我也想玩】
【我发现这个大的就是容易破掉,顾南和沈睿锦他们两三次就成功了,两个双人组都失败了五六次】
【谁让他们选这么大的,难度都是自己选的】
【这个环节获得的积分是一样的,当然越简单越好】
【我不认同,这种体验难得,选难度高的也是情理之中】
待宣纸半干,就到了最繁琐的步骤,用鬃刷敲打出字迹。
这一步要让宣纸受力均匀,字迹才能完全还原。
孩子们力气小,敲出来的效果不尽如人意,这活便交给贺砚舟,他半蹲在石碑前,手腕控制着力度,一下下敲上去,字迹便渐渐显出来。
最后一步就是用拓包上墨,工作人员叮嘱过,这个步骤要万分小心,墨水滴到石碑上会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坏,弄到手上衣服上也难洗。
孩子用的拓包上只沾了一半墨水,不够均匀的地方再由两个大人补色。
宁宁贺恬欢快地给宣纸上色,有的地方要踮脚才能碰到,于是不出意外都弄到了衣服上。
宁宁心虚地扯了扯衣角,问许昀白,“爸爸,你有没有觉得我的衣服非常有艺术感?”
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画家总喜欢把颜料弄到衣服上,美其名曰艺术。
贺恬也说,“叔叔,你看我的衣服是不是很有艺术感。”
许昀白:“……”
贺砚舟:“……”
许昀白一时语塞,该怎么跟孩子说,颜料弄衣服上可能是艺术,但黑漆漆一团的墨水弄衣服上那是脏了。
贺砚舟轻笑出声,“嗯,很有艺术,看来宁宁以后要当大写意抽象画家。”
“贺叔叔,什么是大写意抽象?”宁宁对这个新词很好奇。
“就是……不拘小节,重在神韵。”贺砚舟睁着眼说瞎话,搜刮了几个好词夸宁宁。
贺砚舟三言两语把两个孩子哄的眉开眼笑,许昀白也不由自主弯了唇角,没想到贺砚舟还有这样胡说八道的样子。
许昀白拿湿巾给两个孩子擦手上的墨点,“艺术归艺术,也不能让它在手上待着是不是?”
宁宁吐了吐舌头,乖乖伸手。
墨色不均的地方许昀白重新拍打了一遍。
拓印完成,工作人员协助他们小心地将拓片揭下来。
一张完整的碑文拓片呈现在眼前,石碑上苍劲有力的字迹被完整的复制下下来,墨色浓淡适中,字迹清晰,甚至连石碑微小的纹理都隐约可见,足见得制作过程中的耐心细致,相较于其他组墨迹不均或残缺的作品,他们这一幅堪称完美。
体验馆额外提供付费装裱服务,工作人员询问他们是否需要。
他们这幅尺寸着实不小,况且两个孩子都有参与,送到谁家也是个问题。
许昀白问了宁宁的意见,告诉她家里放不下,想要可以等节目结束后再来做个小的带回家。
贺砚舟倒是很愿意,“装裱吧,送到我家怎么样?你和宁宁想看随时可以来。”
之前让助理送虾球回家的提议被拒绝,既然许昀白想隐瞒,贺砚舟也不过问太多,邀请对方来自己家就是了。
贺恬:“对呀对呀,宁宁来找我,还可以跟年糕和年兽玩!”
年糕和年兽是贺恬家里两只猫的名字,是贺恬收到的新年礼物,就叫了这个名字。
贺砚舟很想说,大侄女,我说的不是你家,是我家。
不过这种引人误会的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什么你家我家,都是一家。
“爸爸,我们可以去贺叔叔家玩吗?”宁宁想去看小猫咪,还有点向往北京,虽然爸爸说她去过,可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有机会带你去。”许昀白难得敷衍孩子。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北京一步了,更遑论去曾经和贺砚舟一起住过的房子。
那个充斥着一切甜蜜和痛苦回忆的地方。
不过那套房子写的是许昀白的名字,当年他离开的匆忙,没来得及卖掉,贺砚舟的房产遍布京城,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应该不会住那里了。
但只要是贺砚舟的领地,许昀白都不想踏足。
主持人带领一行人来到一处开阔的场地,宣布今天上午最后一个任务。
“下一个任务是——投壶,每人十支箭,站在线外,将箭矢投入壶中,投中多者获胜,依次获得铜板奖励,”主持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继续道,“大家的午饭和回去的交通工具都要依靠铜板,当然,在前两天任务中获取的铜板也可以使用,但兑换成钱的不可以哦。”
此言一出,嘉宾们几家欢喜几家愁。
铜板兑换成钱是随时可换的,大部分人昨天都没全换,但架不住有人铜板太少了,比如贺砚舟和沈睿锦,两者手上铜板都不太多,贺砚舟昨天下河捞虾、买虾都要花钱,索性全换了,沈睿锦则是任务获取的铜板太少,他又要给准备充足的食材做饭,也就全换了。
碑林这边距离住所将近二十公里,把希望寄托在这一个不熟悉环节太渺茫,沈睿锦有些焦急。
相较之下,沈航就自信多了,“爸爸,包在我身上。”
沈航这身肉不是白长的,他在运动方面有些天赋,对自己也颇有自信,其他小朋友瘦瘦小小的,跟他比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除了怪力少女贺恬,打他的那下子可真疼。
“主持人叔叔,我先来可以吗?”沈航昂首挺胸,跨步到红线边缘。
“当然可以啦,看来航航小朋友非常有信心呢,就请航航小朋友第一个投壶吧,可以再向前跨一步哦!”
红线是这里固定的,小朋友体验可以再向前一些。
主持人将数好的箭矢交给沈航。
嗖嗖嗖!沈航连中三支,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似乎中的不是三支而是十发十中。
“中了!又中一箭!”接下来,沈航每中一箭都兴奋地大声喊出来。
嘉宾们也不好不给面子,他喊一声就鼓一次掌,直到最后两下投歪掉在地上。
连中八支,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沈航并没有因为最后两支失误而被打击到,信心依然十足。
“爸,该你了,你可别拖我后腿啊。”沈航兴奋劲儿还没过去,挥手让沈睿锦抓紧上场,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拿第一了。
沈睿锦好歹是学舞的,就算养尊处优了这么些年,该有的力气还是有的,不过准头不够,十支箭矢只中了一半。
沈航撇了撇嘴,不太开心,“爸,你也太菜了。”
童言无忌,精准戳了沈睿锦的心窝子——他这人要面子,被儿子比下去就算了,儿子还当众嘲讽。
这种事不能斥责,沈睿锦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航航很棒,爸爸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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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单轮空 外卖还让人偷了 怎么能有人这么命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