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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同命丹,给我也炼一颗
季清寒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师兄的身份怎么忽然就暴露了;
他也不知道花清和如何得知了他们的计划;
他更不知道师兄和花清和到底在盘算什么!
他只知道,花清和把他的声音变成了女孩子!这个混蛋到底发的哪门子颠啊!
季清寒跟在师兄背后,悄悄抹了一把眼泪,和谜语人一同工作,好累。
他悲愤开口:“师兄,我们暴露了。”
身前的师兄倒是语气如常,平静的过分:“嗯,我的问题,不该让你女装。”
“……”季清寒陷入了自我怀疑,“我女装技术有这么差吗?”
祁鹤寻终于没忍住,低笑了一声:“倒不是这个原因。”
他顿了顿,“本来就没指望你女装能有多大用场。”
“什么?!”季清寒震惊,季清寒愤怒,季清寒拔出了剑,“那要我穿这玩意干嘛?!”
祁鹤寻转身,按住师弟蠢蠢欲动的手,目光在他身上慢悠悠转了一圈:“因为,确实好看。”
手上力度加了些,他又补充一句,“现在声音也很可爱。”
这一路,季清寒开始装哑巴,每当他想张嘴控诉,脑子里就自动循环播放那句“声音很可爱”,瞬间憋得满脸通红。
不管师兄怎么逗,他都不会说出半个字。忍得实在痛苦了,就伸出中指对着师兄。
反正师兄不认识。
一回到厢房,季清寒立马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得亏他在离宗前长了个心眼,多带了两套自己的衣服。
只是此刻,好像出现了新的问题。
“师兄,什么时候出门?”眼见着天越来越黑,季清寒有些坐不住,在房里踱来踱去。
这一开口,他立马僵住,原本的女装配上这嗓子是恰到好处,如今换成黑色衣裳,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要不我还是换成女装?”
这念头刚冒出来,季清寒立刻疯狂摇头,恨不得把脑子里的水甩个干净。
另一边,祁鹤寻正悠然自得地倚在窗边,拎着个茶壶,琥珀色的茶汤在空中划出弧线。
“急什么。”他抿了口茶,抬头望向窗户,“时辰尚早。”
细细品完一壶茶,他又从袖中掏出一本古籍,慢条斯理地翻看。
月亮越爬越高,眼见着都要子时了,师兄仍是气定神闲,一动不动,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夺走古籍,咬牙道:“师兄!这都什么时辰了,再磨蹭下去,花清和不等了怎么办?”
被抢了书,祁鹤寻也不急,望着自家师弟,眼底含笑:“哦?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沿,语气笃定:“放心,他会等的。”
忽然话锋一转,唇角的弧度带上一丝玩味,“想不想给自己报仇?”
季清寒一时没反应过来:“报仇?”
祁鹤寻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抬手点了点他的喉间:“自然是这个。”
一个精巧的油纸包落入季清寒掌心:“找机会沾在他身上,只需一点点。”
“记住,自己千万别碰到。“
季清寒捏着油纸包,狐疑道:“这到底是......?”
祁鹤寻后退半步,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放心,死不了人。”
窗外忽地传来一阵异动,“沙沙”的响声逐渐清晰。季清寒朝声音望去。
无数细密的黑影自屋檐落下,聚集在窗边。月光下,那些黑影逐渐凝聚成形,变成了一只只通体漆黑的傀儡蝶,翅翼泛着幽蓝的磷光。
祁鹤寻唇角微勾:“看,有人来催我们了。”
季清寒瞳孔骤缩:“这些是?!”
“花清和的‘眼睛’。”祁鹤寻轻笑一声,“他有要事求我们,怎么会走?”
话音刚落,那些傀儡蝶突然齐齐振翅,磷粉如雾般散开,竟在空中凝成一行闪烁的字迹——
「你们该来见我了」
季清寒倒吸一口冷气:“我们被监视了?!“
“当然没有”祁鹤寻走到窗边,随手一挥,那些磷粉凝成的字迹应声而碎,化作漫天星火,“他可没那个胆量。”
傀儡蝶仿佛受到惊吓,纷纷四散逃离。
做完这一切,转身朝门外走去:“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
季清寒连忙跟上,忍不住问道:“师兄,你怎么知道他有事求我们?“
“你当我同你一般?”祁鹤寻侧眸瞥他一眼,“让你去查探花清和的行踪,你倒好,一路吃到饱。”
“……”
季清寒突然觉得,自己这位师兄,恐怕比花清和还要可怕三分。
晚上的药堂黑黢黢的,连盏引路的灯笼都没点。
季清寒深一脚浅一脚摸着黑往药堂走,望见药堂门口隐隐有红色闪过。
凑近了看,一抬头,门口飘着个红影子。
“嚯!”他吓得往后一跳,摸出火折子一照。
花清和笑眯眯地冲他挥手:“晚上好啊,箫妹妹~“
季清寒:“.....”
这人怎么穿的跟个厉鬼似的。
祁鹤寻连个眼神都没给花清和,开门见山:“人在哪?”
闻言,花清和挑眉:“祁道友好生心急,我这还没跟箫妹妹叙叙旧呢”
说着指尖一挑,细细打量了一番季清寒,“不过妹妹怎么这身打扮,不过也怪俊俏,怪招人喜欢的。”
季清寒额角青筋直跳:“说正事!”
怎么穿男装还要被这死变态调戏!
花清和眨眨眼:“正事?”
他故作思索,“哦,你说那只溜进来的'小虫子'啊?”
忽然凑近季清寒耳边,“不如,箫妹妹先告诉我,你今夜为何穿着这身来赴约?”
“你可以继续说。”祁鹤寻斜倚门框,语气懒散:“我们倒是不急,但有人怕是等不得了吧。”
“比如,你那只剩半口气的——好师兄。”
花清和脸上的笑意骤然凝固,眼神晦涩,收起了那副轻佻的模样,视线从季清寒身上收了回来,打量着祁鹤寻。
半晌,才听到他说:“跟我走。”
花清和领着他们一路走到药王谷最深处,这有座矮山。
自山脚起,青石阶蜿蜒而上,穿过三层守山大阵,方见掩在古松后的玄铁牢门。
“你们牢房,这么大的吗?”季清寒忍不住问道。
而这不过是开始。
花清和掐诀解了第七道禁制,领他们踏入幽深甬道,两侧石壁上跳动的火把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
“到了。”
花清和驻足,面前是道刻满符咒的青铜门,他咬破指尖在门上一划,血珠被符咒吸食殆尽,机括逐渐转动。
地牢深处,铁链散落一地,锁扣完好无损,却空无一人。
季清寒皱眉:“人呢?”
花清和盯着空荡荡的刑架,忽然笑了:“有意思。”
他指尖抚过锁链上未干的血迹,“我这牢房,可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祁鹤寻蹲下身,从稻草堆里拾起半片染血的鳞甲:“看来。”
他轻轻一搓,鳞甲化作粉末簌簌落下,“你这位师兄的本事,还挺大。”
季清寒盯着地上的鳞甲粉末,忽然反应过来:“温书玉被你师兄救了?”
“有意思。”花清和指尖摩挲着血迹未干的锁链,“我倒不知道,我这师兄和温书玉什么时候竟然有了勾结。”
祁鹤寻站起身,拍了拍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既然人不在这,我们就先回了。”
“其他的,明日再议吧。”
季清寒:“……”
这都什么和什么?不是说好来抓温书玉的吗?怎么又扯上了什么叛徒师兄了?
夜已深,花清和领着二人去了自己的住处。他这住处,离那牢山不过百米。
“暂且在此歇息。”他推开雕花木门,屋内熏香袅袅。“这间偏房没什么人住。”
花清和前脚刚走,季清寒立刻转身拽住师兄的袖子:“他师兄是谁?”
他眉头皱着能夹死苍蝇:“还有,你们到底在盘算什么?”
顿了顿,季清寒忽然泄气了,松开手,声音低了几分:“为什么好像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祁鹤寻定定地看了季清寒片刻,叹了口气。
他伸手替季清寒理了理被冷风吹散的额发,动作罕见的温和:“本来不想让你卷进这件事的。”
季清寒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一愣,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花清和的师兄叫谢长渊。祁鹤寻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缓缓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几十年前,谢长渊在暗里拿无辜活人试药,被身为师弟的花清和逮了个正着。
当时谷主忙于重振宗门,没有公开过亲弟子的身份,那次意外又发现的早,风声压得严严实实。只有谷主一夜白头,从此闭关不出。
花清和就是在那时被推了出来。
“其实,”祁鹤寻忽然抬眼,对上季清寒的目光,“当时谷主想要处决掉谢长渊。”
“是花清和跪了三天三夜,才改为囚禁。”
“不过,谢长渊好像快死了。”祁鹤寻轻嗤,“所以花清和想求我,帮他炼制同命丹。”
“将自己的命分给谢长渊一半,他倒是师兄弟情深。”
头一回听到如此秘辛,季清寒指尖一颤,看似清平的修真界,底下竟沤着这样的腐肉。
他忽然想起原书里那句“为阻止天魔出世,祁鹤寻殁于寒露”。
当时不过草草翻过的几行字,此刻却化作尖刀直插心口。
“师兄。”季清寒一把攥住祁鹤寻的手腕,力道大得指骨发白。他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字字如铁,“同命丹,给我也炼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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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终于想起来他来这是有人任务的!大胆猜猜花清和和谢长渊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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