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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沙罗双树的高山流水
湿婆携沙加回到第五道现世人间道的地表,才发现原来刚才六道次元的瀑布崖壁正对着现世人间道的拘尸那迦,也就是当年佛教创始人释迦摩尼一路北行、弘扬佛法传教的圆寂地,在此地的沙罗双树下涅槃成佛。
也不知过了多久,处女座黄金圣斗士沙加终于苏醒,发现自己卧于沙罗双树下的佛祖涅盘卧向前,呈现与佛祖一样的右侧吉祥卧姿。
跃动的阳光如融化的金箔,从沙罗双树枝杈的疏影横斜缝隙间漏下,在佛像静谧神秘的慈眉善目上轻轻玩起了跳格子。每一片沙罗树叶如同悬挂枝头的语录,在风拂下互相摩擦着,发出沙沙作响的参禅悟道;筋疲力尽的神牛和眼镜王蛇在沙罗双树的偏光拂耳下纳凉打盹,神牛偶尔抽两下牛尾,无意识驱赶着如饥似渴的蚊蝇。
“啊,我的五感恢复了…”疲态尽显的沙加聆听着夏虫和鸣的静语流淌,有气无力得迷离着眼眸,让那对青莲眼像的琉璃碧目亲吻着精诚所至后的重见天日。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湿婆殷切询问,并送上拘尸那迦涅槃寺院僧侣准备的菩提茶水,轻柔扶起沙加帮其饮服。
“我们已回到第五道现世人间道了吗?六道轮回的运转是否修复?现世人间道的末日疫情呢?我还需要终结疫情。”沙加连续发问,显然对领悟第八感阿赖耶识、在整个六道大放天舞宝轮的后续情况一无所知。
“沙加,已经没有疫情了,我把它结束了。我把在疫情中被我和我手下打入六道的魂魄都释放了,那些看似被疫情夺去生命的人类都死而复生;和你战斗时被我强拆的豪拉钢架桥我也复原了;你恢复体能后四处走走看看就知道了。我俩周游六道轮回的途中,一直在为人类的生存与毁灭展开辩论。但这场经辩是我输了。”湿婆遵循辩经礼仪,摘下发髻的银月牙发饰,已是经辩服输。
“人性的复杂本就如同宇宙的无常,既有利己的幽暗,也有利他的光辉。而在生物利己的人性本质中,仍存放着一丝善良的神性。这份超越自我的利他,本身就是一种人格独立。”沙加嘴角弯起大美无言的笑意。
“还有一事我深感好奇”湿婆问,“当你帮那手刃你至亲的丑魂消除触觉痛苦时,心里作何感想?你不难受吗?而且你是否考虑过,即便你是受害者的后代,你可以代表你自己轻饶它,但你有资格替别人做出宽恕的选择吗?”
沙加说:“其实我的悲伤未减半分,但人没有办法一辈子生活在仇恨中,尤其是像我这类具备顶级实力的黄金圣斗士,这份实力也是一把双刃剑,而牺牲七情六欲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我也真切体会到人类情感的自愈力量。人们常说的宽宏大量,并不表现为某种煞有介事的言行,也并非否定受到伤害后的痛苦。而是一句比‘原谅’‘宽恕’更容易说出口的平替——‘算了’。这个朴实无华的词汇,才是普通人力所能及的极致慈悲。”
“朝闻道,夕死可矣。当然我知道你并不要我消亡以换取悟道,但我仍需要为你做件至关重要的事。”湿婆说着,取出一朵莲花,“这是你领悟第八感阿赖耶识的小宇宙在天火沐浴中盛放的莲花。之前在加尔各答与我战斗时,你的处女座黄金圣衣被炸为尘埃,而我现在让其再生。”
湿婆作法将莲花化为崭新的处女座圣衣,披挂在沙加身上。“沙加,你黄金圣衣的肩部铠甲极具东方特色,如同中国古代莲花状的云肩,与你那对出水芙蓉、修广清净的清丽面容极为相称。在轮回次元的圣城瓦拉纳西,我曾说你神似我的爱妻雪山女神帕尔瓦蒂。现在看来,所谓花开见佛悟吾生,就是你圣衣加身那端严亦生柔的模样。”
对于湿婆的啧啧称赞,沙加自谦道:“实不敢当,起初咱俩势同水火,但逐渐化干戈为玉帛。要是没有与你湿婆推心置腹的交流互鉴和你一路上的庇佑,我也不可能领悟第八感阿赖耶识修成正果。况且虽然那时我失明失聪,但我还是借由意念欣赏到你那刚柔并济的灭世之舞,确实大饱眼福。此次因公事返乡,我不仅揭开身世之谜,更收获了一位能执子之手的知音,共同谱就高山流水的一曲难忘。”
在拘尸那迦佛祖圆寂侧卧像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的见证下。处女座黄金圣斗士沙加与印度教三大神祇之一的破坏神湿婆冰释前嫌、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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