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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怎会执迷到变有害
“呀!”入江铃吓得几乎跳起来,猛地回头,心脏直跳。
结果却对上阮月那双好奇的眼睛。
“入江小姐?真是你啊?”阮月笑了笑,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玫瑰上,语气带着点调侃,“花给林先生的?想得真周到。不过……”
她话锋一转,掩嘴笑道,“哪有女孩子主动给男孩子送花的呀?不都是该男孩子表示心意嘛?”
入江铃的脸瞬间涨红,一种被看穿心思的窘迫让她脱口而出:“没有!谁说是送给他的!我不是送给他!”
她语气急切,仿佛这样就能掩盖掉自己那荒唐的念头。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时间差不多了,该去……”
林凛司不知何时也下了山,走了过来。
他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她怀里那束红玫瑰。
当然,他也清晰地听到了她刚才那句否认——
【“没有!谁说是送给他的!我不是送给他!”】
林凛司的脚步顿住了。
阮月察觉到气氛骤变,立刻恭敬地后退半步,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入江铃看着林凛司瞬间冷下来的脸,心里暗道不好,想要解释:“林凛司,我……”
然而,林凛司已经几步走到了她面前。
他冷冷地打断她:“看来是我打扰了你的雅兴。”
“这花准备送去哪儿?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入江铃被他的话刺得难受,心里又急又气,索性将手里的花塞到他怀里:“给你!是给你的!行了吧!”
她本意是想缓解误会,毕竟,这花本来就是要给他的。
但这动作在她急切的语气下,显得毫无诚意,更像是一种被拆穿后的敷衍。
林凛司低头看着怀里被强行塞过来的玫瑰,冷笑一声,手指收紧,几乎要捏碎那些花。
“不必了。”他猛地松开手。
那束玫瑰直直地砸在地上。
“我不需要。”
他看也没看那束花,转身,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入江铃看着地上被遗弃的玫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胀。
但,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凛司强压下心头翻涌的烦躁,抬腕看了看表:“时间到了。凶手应该出现了。就在这里。”
然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预想中的目标没有出现,周围只有零星走过的路人,一切风平浪静。
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会…”他喃喃自语。
入江铃头遭在他脸上看到挫败的神情。
看着他这副样子,她暂时忘了刚才的不愉快,下意识地走上前,安慰道:“没关系,可能凶手临时改变了行动?或者我们有漏掉什么线索?下次再……”
“闭嘴!”
林凛司有些烦躁。
“你懂什么?滚!”
看着他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暴躁模样,入江铃刚刚升起的一丝心软瞬间消散。
她默默地站远了一些,看着地上那束被践踏的玫瑰,只觉得今夜的风,格外寒冷。
二人回到家后,气氛更压抑。
林凛司一言不发,径直走向酒柜,拿出一瓶最烈的酒,直接对着瓶口仰头灌了下去。
入江铃沉默地看着他自虐般的灌酒。
她没有阻止,也没有离开,只是默默地走过去,也拿起另一瓶酒,学着他的样子,喝了一大口。
烈酒呛得她直咳嗽,眼泪都咳了出来。
他的手突然伸过来,猛地抓住她握着酒瓶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别喝了。”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她。“对身体不好。”
入江铃抬起被酒气熏得泛红的脸,倔强地看着他,:“你不也在喝?我陪你一起。”
“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林凛司猛地凑近她,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我去死你去死吗?”
入江铃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痛苦。
她放下酒瓶,声音颤抖:“林凛司…你别这样……你需要好好睡一觉,你的精神状态太差了……”
林凛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眼神有片刻的迷离。
他忽然伸出手,痴迷地轻拂过她的眉眼。
“你知道为什么吗?”他喃喃开口,“为什么我偏偏要救你…偏偏要把你带回来…明明那么麻烦……”
入江铃屏住了呼吸。
他看着她,眼神透过她,仿佛在看另一个灵魂:“因为你和我姐姐…好像……”
“不是长得像,是这里……”他的指尖下滑,轻轻点在她的心口,“你们都是那种很好很好的人。明明自己过得一团糟。却还会对别人心软。”
“我看着你,就像看到我姐姐还活着。”
“我救不了她…”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地从他眼角滑落,迅速消失不见,“可是这一次,我想救你。”
这番话狠狠击中了入江铃。
她愣在原地。
然而,这份短暂流露的脆弱,下一秒就被他自己猛地打碎。
他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无比的羞耻。
未及言语,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眼神瞬间被戾气覆盖。
“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
他冷冷地问:
“你现在,到底喜欢谁?”
入江铃的心跳得飞快,下巴被捏得生疼。
但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因为她心底那份倔强,她重复了之前的答案:
“反正不是你。”
林凛司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
“好!很好!”他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猛地站起身,一把将入江铃粗暴地拽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林凛司!”入江铃惊恐地挣扎,却根本无法抗衡他的力量。
他不再说话,近乎拖拽地将她拉向那个她最恐惧的地方。
——地下室。
入江铃吓得浑身发抖:“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凛司将她狠狠甩在地上,反手锁上了地下室的门。
他站在她面前,逆着光,像一个恶魔。
他开始解自己腰间的皮带,金属扣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入江铃吓得魂飞魄散,眼泪瞬间涌出:“不要!林凛司!你不能这样!你……”
“嗖——啪!”
皮带狠狠地抽打在她身旁的地面上。
他并没有打在她身上,但足以让她心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喝酒你喝酒,我问你喜不喜欢我你偏要说不喜欢!你是不是就喜欢这样,犯.贱?”
话落,那条皮带狠狠地抽打在她的大腿外侧,尖锐的剧痛瞬间炸开。
入江铃疼得浑身发抖,但不知何来的勇气,竟扑上前,用双手死死抓住了他握着皮带的手腕。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林凛司!!”她死死盯着他充满暴戾的眼睛,“你刚才还说你是因为觉得我是‘好人’才救我!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林凛司……你说过,你要救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你不痛苦吗?!”
质问如刀,猛地刺入他的心。
林凛司僵在原地,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眼中的戾气一点点褪去,只剩茫然。
仿佛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站在这里。
“当啷”一声,皮带从他手中脱落。
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像是无法再面对她,也无法再面对自己,转过身,踉跄地冲出了地下室。
入江铃倒在地上,腿上的鞭痕火辣辣地疼。
她蜷缩着身体,意识在疼痛和寒冷的交替侵袭下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整个漫长的黑夜。
门锁传来轻微的响动。
入江铃虚弱地抬起眼皮,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林凛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慢慢走到她身边,蹲下了身。脚步有些虚浮。
这刻,他没有说话,只是小心地将她抱起。
动作不再如之前的粗暴,近乎轻柔。
他抱着她,一步步离开这间阴冷的囚笼,走上楼梯,穿过走廊,最终走进了他的卧室。
他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可是身.下的柔软,反而让她身上的鞭痕更加灼痛。
他转身拿来医药箱,放在床头。
昏黄的灯光柔和了他锋利的轮廓。
他低下头,开始为她清理大腿上红肿的鞭痕。
药水触碰到伤口,带来尖锐的刺痛,入江铃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身体下意识地退缩。
“忍一忍。”
他的手稳而轻,尽可能将她的痛苦降到最低。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她浑身僵住的事——
他低下头,唇瓣极轻柔地吻在了那狰狞的伤口上。
这个吻,让她心慌意乱。
温热的触感落在火辣的伤处,带来一阵战栗。
“为什么?”然后,他抬起头,目光痛苦,“为什么你总是要让我这么痛苦……”
入江铃别开脸,闭上眼睛,拒绝回答,也拒绝看他。
伤口处理完毕,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也上了床,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进自己怀里。怀抱滚烫。
“没关系……”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你很疼吧……”
“我陪你一起疼。”
说完,入江铃感觉到他松开了她片刻。
紧接着,她听到尖刀滑过皮肉的声音,以及一声闷哼。
她猛地回过头!
只见林凛司的左手臂上,多了一道深刻的划伤,血顺着手臂蜿蜒,落在床单上,晕开刺目的红。
他手里握着一把原本放在医药箱里的手术刀。
“这样……”他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臂,又看向她,“够不够解你心头之恨?”
入江铃被这一幕惊呆了:“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不是恨我吗?不是疼吗?”他扯出一个笑容,“我陪你。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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