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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怎么
146.
徐尽欢顶着两个室友的凝视，表情没什么波动。
徐尽欢低头看了眼手机。
徐尽欢：“有这么么明显吗。”
“超级无敌明显啊帅哥！”郭远清说：“长了眼睛都能看得出来！”
“……”徐尽欢小声说了句什么，郭远清没听清，他看了眼老郑，老郑也摇了摇头。
“帅哥说啥呢。大大方方的。”郭远清勾他肩膀，“我们仨谁跟谁啊。”
“我说，那学姐怎么不知道。”徐尽欢说，“她对我的态度好像一直没什么变化。”
就一直挺好的。但她对谁好像都挺好的。
“他好像已经接受自己在单恋这个设定了。”老郑惊叹道，“这就开始想对方的反应了！”
“没什么好不接受的吧。”徐尽欢说，“喜欢别人又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
听方两人都有被这种直球攻击到，把他放置了一会儿，凑到阳台上去小声密谋。
“我觉得要是放着他不管他可能当晚就去告白了。”老郑说，“说实话我觉得成功率也不低。”
“那废话那毕竟是徐尽欢啊？”郭远清大脑都要转冒烟了，“但是，他不能，就这么唐突a上去了吧？万一呢，就是说万一，人女生真对他不感冒呢？”
“要不再问详细点？”
“对，最坏的情况也得给他说。”郭远清说，“比如当场被拒还被删除拉黑一条龙。”
两人重回寝室坐下。徐尽欢很配合的受审样子，主动关了手机。
“帅哥，你再给我们讲讲你和学姐怎么认识的。”郭远清说，“相处发生过什么有印象的事情，也都讲讲。”
徐尽欢：“她和唐明曜住一栋楼，我给唐明曜搬家的时候认识的。”他停顿片刻，“呃，当时她以为我是搬家公司的出来上班。”
郭远清和老郑都露迷惑的表情：“对你这张脸吗？”
徐尽欢：“…她当时没戴眼镜，可能没看清。”
坏了，他都能自己给她找补了，也不愿意相信对方可能是对自己的脸不感兴趣。
郭远清：“是这样的，我们也不是想听八卦。就是刚才分析了一下，可能有几种可能性。”
“第一种是你学姐和你一样，可能对这种信息不是很，很有经验，所以也没发现，乐观的情况是她其实也对你有意思。”
徐尽欢点头，开始控制不住扬起嘴角。
“第二种是她发现了，但是她现在嘛没有恋爱的打算；也可能你不是她的type，所以干脆装作不知道。”
“嗯。”徐尽欢嘴角慢慢拉平，也不点头了。
“第三种就，”郭远清看了看帅哥这个膝跳反射一样的恋爱脑上头反应，有点于心不忍，“郑医生，你来说。”
一直在装死吃瓜的老郑支支吾吾开口：“就，她可能是个海王。很享受吊着人的反应。你去表白，她可能不明确拒绝，但也不会接受，就吊着你玩。”
徐尽欢彻底不笑了，他垂头看放在膝盖上的手机，好像在努力消化信息。
147.
“哎呀这不就是告诉你可能性嘛，”郭远清眼看着帅哥的低气压要形成实质，赶紧活跃气氛，“我们也就是猜猜，来来来，你接着给我们讲讲你们怎么相处的。”
徐尽欢于是把一个月内想得到的边边角角都抖了出来，上到拧床架子，下到去宛回舟公寓喝蜂蜜牛奶。
“我觉得她应该，起码，不讨厌我。”徐尽欢说，“她没开消息提示，但我发的消息她都有回。”虽然有时候会隔一段时间，“而且她还夸我帅。”
沉浸式输出完，徐尽欢一抬头，发现两个室友已经带着转椅后退到了阳台口，远远地看着他。
“这位病人的情况好像比我们预计的还要严重一点。”老郑说。
“我同意，”郭远清说，“但是现在情况挺严峻的，我觉得那位学姐可能真的没有对他很感兴趣。”
“为什么。”徐尽欢开始扣手机，把音量键上下按来按去。
郭远清清摇头：“首先她研究生，还休学了一年，至少比你大三岁。”
“唐明曜听说她读书早，可能就两岁。”
“那就两岁。”郭远清收起一根手指，“现在的年轻女孩不一定乐意找比自己小的。因为据说男生的心理年龄本来就比同龄的女生小。然后你年纪还不如她。”
“……”徐尽欢发挥了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反应速度：“但我已经有儿子了，也许她会愿意搭理一位单亲父亲。”
他指了指隔壁：“唐明曜，大儿子。”又指了指老郑：“二儿子。”然后迟疑着指了下郭远清：“或有儿子。”
老郑：“……”
郭远清：“我tm真服了。”
“不要说脏话。”徐尽欢说，“学姐看起来不喜欢会说脏话的人。你们不要带坏我。”
郭远清站起来，对着空气打了一套乌龟王八拳。
148.
郭远清冷静好了，重新坐下。
“这样，你先听我说，”郭远清面色严肃，“不只是年龄的原因。你从头想想，刚见面第一天，你和唐明曜上门找她帮忙，拼床架子。”
徐尽欢点头：“她很熟练。”
“扣分，”郭远清说，“你生活经验没人丰富。然后是什么，你去给唐明曜代签，被人当场抓包了。”
“……”徐尽欢小声解释，“其实第一个我学的还挺快的。”第二个没什么能狡辩的。
“扣分。”郭远清说，“虽然看起来放过了，但是学姐能代课，自己肯定也优秀，说不定还和老头关系很好。肯定扣分。”
“再后来她周末下去给唐明曜提醒不要晚上扰民，虽然没直接看到你，但是第二天和大爷聊天的时候也知道了。”
“但她还帮我说话了。”徐尽欢垂死挣扎。
“扣分。”郭远清冷酷道：“可能她没表现出来，也说自己没听到，但是没人会喜欢扰民的邻居。”
徐尽欢不说话了。
“你想想看。她是挺照顾你的，知道送的是橘子酸之后还做了橘子酱。”（此时老郑在一旁啧啧有声地摇头：“我都没收到过我女朋友亲手做的食物。”）
“但是总结一下你们的交集，好像每次都是她在靠谱，而你在，呃，滑出溜铲。”郭远清说到这里，多少也有点不可思议，“帅哥你平时挺靠谱一人啊，怎么每次遇到这个学姐都在出事故。”或者被连坐。
“我也有帮忙。”徐尽欢说，“她朋友喝醉了，我送她们回去。”
郭远清：“对，然后人家给你泡了蜂蜜牛奶，说喝了长高。”
他一拍扶手：“你自己看看这像是对你有意思的样子吗！”纯当弟弟养了吧！
徐尽欢：“……”
老郑看他头都低下去了，于心不忍：“我们也就是推测，推测。不过我刚发现讨论到现在有个很致命的前提条件，我们还不知道。”
“什么？”
“你那个学姐有没有对象啊。”老郑说，“你知道她是不是单身吗？万一有对象了你咋办？”
一句话给另外两个人都干沉默了。
徐尽欢：“其实你们刚去阳台上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我发消息问了。她还没回。”
郭远清和老郑同时发出尖锐爆鸣：“你怎么问的拿来我看看！！！”
149.
徐尽欢的手机就停在聊天界面上。他之前一直低头摁手机，其实也是在偷看宛回舟有没有回复他消息。
郭远清和老郑一把抢过他刚解锁的手机，聊天界面上，最新的气泡里赫然写着：
冒昧问下，学姐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郭远清和老郑：“……”
两人又露出那种女人指猫的表情：“帅哥，你这发的和下一句就要告白一样啊！”
“我就说放着不管他今晚就会告白吧！”老郑声音更大：“是不是她回复你没有，你就要说‘那学姐看我怎么样’了？”
”好消息是她现在还没回复。”郭元清长按消息气泡，“坏消息是已经不能撤回了。”
徐尽欢一副做错事的有点忐忑的表情：“不能这么发吗。”
“也不是…”郭远清纠结道：“通常情况下，你打直球应该也能行。但你这个学姐……”
“她真不一定对你有意思。”老郑说，“这样，我们等她回复，看看怎么说……你这手机先别拿回去了。”他俩就去阳台上几分钟，徐尽欢就差点把大招全交代了。
宛回舟刚洗完头，包着干发帽出了浴室，拆一片面膜贴脸上。一会儿头发差不多好的时候，面膜也能揭了，很高效。
庆祝明天放假，她点了份牛肉拌饭，加了双倍牛肉。吃完之后又十分罪恶，开始跳有氧。度过了独居人士充实又质朴的一晚。
她划开手机，看到聊天软件有几个新消息，本以为是文思东，想不到徐尽欢也发来一条。
人生得意徐尽欢：冒昧问下，学姐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宛回舟：“……”
150.
宛回舟：我现在好像产生了那个很著名的错觉。
151.
宛回舟有点想问问文思东，又觉得这事儿很难描述，于是还是遵循了自己一贯简明扼要的风格，回复道：目前没有。
徐尽欢的手机振动一下，手机横幅提示：“您的置顶好友【宛回舟】给您发了一条新消息。”
郭远清站了起来：“快快快帅哥快解锁——你居然已经给人置顶了？！”
“挺早之前就。”徐尽欢划开手机，一下子很开心的样子，“她说没有。”
“没其他的了？”郭远清问。
“没有。”徐尽欢等了片刻，“没有新的消息进来。”
“坏了，”老郑说，“不会真是第三种情况吧。养鱼。”不然一般上看到这种消息，就算不感兴趣也会象征性接一句“怎么了”或者是“为什么问这个”。
徐尽欢抿抿嘴：“学姐就是比较就事论事。”
但是老郑说的也对，至少宛回舟没有表现得对自己很有兴趣。
三人尴尬地对视片刻，没一个人想好该怎么接，才能既不交大招，又比较得体。
就在他们黔驴技穷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一下。
徐尽欢立马点开，没说话，但是肉眼可见地萎了。如果脑袋上有耳朵，估计两只都已经趴下来了。
老郑小心翼翼拿过手机一看。
宛回舟：暂时也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好消息，你学姐应该不是海王，没有糊弄你的打算。”郭远清探头来看，一时哽住，只能道，“坏消息是帅哥你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老郑面露同情之色。他现在和女友正在感情升温，于是心肠也非常柔软，知道徐尽欢此时必然不好受：“起码徐哥感觉挺准的。”难得有点喜欢的感觉，没看错人，对面是个靠谱的。
徐尽欢不说话了，拿过手机，进卫生间洗漱，沉默地爬上了床。
“帅哥今天心情不好。”郭远清说，“你明天也得早起吧。咱俩也早点睡好了。”
老郑点点头。
“最近你也少秀点恩爱。”郭远清嘱咐道，“别刺激到人。”
毕竟徐尽欢用一晚上完成了确认自己心意到光速准失恋的进度。
老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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