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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俺就硬蹭
从中间开始听的叶天征本就跟不上故事情节，何况他本就对听书不感兴趣，但依旧装作饶有兴致和同桌的听客搭起了话。
“劳驾，这位先生，我头一次来这儿听，有点儿接不上，先生可否于我说说前文？”
同桌一约么四十上下的男子有几分书生气，听到叶天征搭话不由得有些惊讶，问道:“这位仁兄，你如何得知我是教书先生？”
叶天征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瞧您说的，先生自有书香气质佳，又怎会认不出来？”
实际上，叶天征是观察到这位先生袖口洗不掉的重重墨痕和经常握笔导致比其他手指强壮的三根手指判断出这是一位文人，又自愿坐在角落里，许是不喜于泥腿子为主的人群凑热闹，又爱听书，衣服洗的发白虽旧了些但公正的很。而这小镇虽繁华但也并非大城，这般文人无非是字匠、账房或是教书先生。只要猜教书先生，即便猜错了，字匠或账房也会对这套说辞很是受用。
果不其然，虽然先生模样更板正了，心里确是乐开了花，书也不听了就开始和叶天征攀谈起来。
“原来如此，这位仁兄是灵心慧智之人，和这帮泥腿子可不一样！这《牛心村李寡妇传奇》每天都得来一段儿，好些人就是为了听这段儿荤的。哼，俗不可耐。”
叶天征赶忙附和道:“先生之雅有目共睹，如此说来，先生来此，难道说等下还有别的？”
教书先生开始喜欢和这个聪明人讲话了:“不错，待下一个说书人，说唐史的。近日也无需教书，便来听听。”
叶天征连着抛出两个问题，便是为了激发这位教书人的傲，那么接下来问些什么，只需谦逊一些，这位教书人想必是知无不谈。
“正值正月，先生娱乐之余不忘温故而知新，先生有学无止境之心，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呀。话说回来，怎的处处见得镇中百姓欢度佳节，那荆州城却大门紧闭？”
教书人哈哈一笑说道:“这位仁兄是外地人吧，荆州城一直如此，无需惊奇。”
见先生想一句话了事，叶天籁便追问道:“我倒是有所耳闻，荆州城百姓是不许出城的，只是好奇……正月都是如此，城中百姓生活所需又如何向城外采买？”
“这你就不懂了吧，大部分的事儿，他们都可以自给自足。煤呀柴呀这些产不了的，就从城西上游走水路放船进去，船家是不下船的。冬日河水结冰之前便备好所需，如若有其他事宜，也是天字真人出城办理。”
“天字真人？”叶天征顺理成章的抛出疑问，同时心里瞬间明确了接下来的目的。
荆州城有河，且冬日结冰，城内的河定然没有这般防守森严。而鲛人可以破冰后在水下行进，也就是说叶天籁有出来的办法。而叶天籁没有出来，许是因为钟离无颜无法在冰面之下闭气那么久，亦或因身体欠佳经受不住鲛人在水下的速度。
但叶天征可以。
修炼神功《阳顶天》后，叶天征连本就短暂的每日不足半个时辰的睡眠时间都减半了，同时修炼的力度也加大不少，却生龙活虎不曾感到疲惫。叶天征时刻都在感觉感觉自己精力充沛的不得了。
回去找到彩裳姑娘只需一日路程，往返也不过两日，可叶天征却一点都等不及，找了个借口便要溜走连夜去寻彩裳姑娘。
“啊？我才听到精彩的地方唉，李寡妇竟然是坐忘道！你自己回去不好吗？”阿斯莫德满脸的不想走，不过叶天征也就是
教书先生见叶天征要走，赶忙挽留道:“仁兄，这是要去哪儿呀？你陪我好不容易等了这么久，这说唐史的都快上台了，怎么说走就走了？”
叶天征满脸和善的用笑容表达了歉意:“突然想起有些事，唐突了。下次有缘，请先生喝茶。”
教书先生还想挽留，但也不好阻拦，只得劝道:“仁兄若是觉得唐史无趣就是多虑了，接下来这段是讲李元霸的，好听的很。不然泥腿子们哪个愿意听唐史不是？”
“先生不必挽……先生你这就说笑了，即有李元霸，又怎的能是唐史？”叶天征冷不丁的冒出一个让他胆寒的想法，看向教书先生的目光也充满了忐忑。
而叶天征脑海中闪过的可能性以最不可能的方式呈现了。教书先生很是不可思议的反问道:“李元霸怎的便不是唐史？仁兄莫要戏弄于我，我虽无大能，却也是个秀才，做的是教书育人的营生，又怎会胡说？”
叶天征的眼神更加飘忽了，连阿斯莫德都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但这一次叶天征没有再客套，甚至颇为无理的凑得离教书先生很是相近，鼻息都吹到了对方的头发。
“先生，你家中可有史书？”
一个时辰后，叶天征瘫坐在书桌前，面前凌乱的堆着各类史书，而叶天征本人面色惨白，张口无言。
‘李元霸，唐高祖李渊之四子，隋唐十八好汉之首……’
教书先生在一旁心疼的看着自己那燃了一个时辰的灯油，却碍于面子不好提起，只得劝道:“仁兄，我这些书虽然破旧，但都是一个字不差。你这般翻来翻去，究竟是想查些什么？难不成就查李元霸？这家喻户晓之事有何好查？”
“实属抱歉……是我才疏学浅质疑先生，又深夜叨扰，给先生添麻烦了。”
叶天征也没心思再理会教书先生的话，趁着先生不注意，将早些时候准备好的多余的红包塞了一个到先生衣带中便匆匆离开了。
被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事折腾的够呛，先生也没心思再出去游玩了，送走叶天征后便宽衣解带准备入睡，这便发现了衣带上别着的红包，打开一瞧是五十两银票。
“真是怪了，怪了……”教书先生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但赶到门口事已然不见了叶天征的踪影。
此时街道的角落里，叶天征正死死的捏着那本无字天书，不断的翻来翻去。
“《魂天之章》怎么在你手上？怎么了这是？一脸死人往的？怎么不理我啊大肉包？”
叶天征捧起积雪擦了擦脸，终于清醒了一些。
“无颜姑娘伤重，天籁又马虎，怕在天上丢了都没地方找去，我便先拿着了。对了，宗主大人，有件事想问你……”
“在恶魔的认知中，有没有可以改变事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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