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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星月夜不曾眠
南因见对这个弟弟真的无可奈何。
没办法，他只能好好替他介绍一番“我叫南因见，他是我亲弟弟南风前，从小就调皮。其实他就是嘴硬，我替他道歉，姐姐你能原谅他吗，我今后再不让他烦你。”
还好这小子的哥哥是个明事理的人，否则她真的会被气死。
“原谅当然没问题，但是南风前，你今天的行为确实是不对的。你随便把人关在这里，这店又不是你的店，要是丢了几本书你跟谁解释？再说，你锁门前也不先搞清楚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身体健康的人就算了，要是谁被锁在这里晚上突然生病了，错过去医院的时间你担得起这责任么？”
南风前好像听进去了一些，又好像没有。
他背对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又用不耐烦的语气回道“哎呦喂知道了知道了大姐，啰嗦死你吧。”
“你……”
古亦然话到嘴边却收了回去，吵起来恐怕又没完没了。
南风前这人上辈子修了几座庙，这辈子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哥哥。
兄弟俩长得这么像，怎么人品就差那么远呢。
她暗暗吐槽。
“哥，走哇。”早就打算离开的南风前在前面催着哥哥。
“那姐姐，我们先走了。”
“好，再见。”
“再见。”
南因见也给司皑点了下头，以示告别。
重获自由的古亦然走到司皑面前，如释重负地说“我们也走吧。”
“那两个是什么人呀？”他笑着问，眼里满是好奇。
“就是两个青春期的学生，其中一个很不听话而已。”她随意地解释。
“青春期正常，你青春期的时候不比他横多了？人称江湖一姐，古亦然，哈哈哈哈。”
古亦然留给司皑一个大白眼，好像在警告他闭嘴。却又舍不得他这般爽朗的笑容。
“该走啦。”
她佯装生气的催促。
二人并肩走着，月光温柔包围着深夜的小巷，少许几家通宵酒吧还亮着灯火。
寻常的夜晚似乎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诗意翩翩，月上柳梢头。
一路上相顾无言，古亦然站在家楼下，感谢他这么晚还能送她回家。
“谢谢。”
她的眼睛很明亮，长发被风吹向身后，落在白色雪纺衫上，并像从前那样素面朝天，人和这夜景甚为相衬。
“没事，在你面前，我总算能绅士一回。”他浅笑道。
“那你，路上小心。”
“好，晚安。”
司皑将视线从面前清瘦的人身上移开，借着夜色转身离去，脚步有些匆忙。
径直出了小区门，又拐到一个十字路口过了马路。
他的身边偶尔还经过一两辆汽车。本想回忆一些事情，却因为察觉到身后的人而再次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他回头看着傻傻跟来的女孩，他走了很长时间，想着她跟着跟着就放弃了，谁知这人这么有毅力。
“我刚把你送回家，你又跑出来，那我岂不是白走那么多路了？”
“我……”
他竖着耳朵等她的解释，却知道有些话终究说不出口。
“你说你，大晚上穿着白衣服站马路边儿，吓着别人怎么办？”
“司皑。”她顿了顿，像是在极力组织语言，却想说又说不出口，“咱们回家吧。”
声音似有似无，意味深长。
古亦然把头压得低低的，不敢去看他轻柔的眼，终于在确定他毫不在意之后肯将软弱的一面暴露出来。
司皑顿了顿，目光深沉地靠过去伸手捉了下她的头发。
“太晚了，快回去睡吧。”
这似乎是他的答案。
但这次他没有流连，在她还未曾清醒的时候一刻也没多停，转眼便剩她一人孑然而立。
古亦然落寞地看着他走过的路，没办法哽咽，晦涩的心事终会在这深夜变得平静无常。
司皑回到住所楼下，他抬头看了看月亮，它悬挂在天空正中央。
这一路他仿佛走了很久，心中波澜也从没平息过。
见到她的这几个小时，他隐忍洪泄般的心神，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可刚才转过身的一刹那，那双眼还是在这夜里起了层薄薄的雾。
回家。他何尝不想。
只是看清现实之后，怕是再没办法承诺什么了。
钥匙开到一半又取了出来。司皑坐在屋旁的石椅上，身上落下的伤疤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些年过得昏昏沉沉，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记不太清了。
每到夜深人静，他就能想起前段日子发生过的事，心一度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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