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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更多的记忆
卡尔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不能随便入睡的。
自从六岁之后他再也无法入睡，他本以为那是氪星人的体质为自己省去了睡眠时间。很长一段时间，他的童年都沉浸在吸收氪星知识和思考正义联盟的事情。直到后来遭遇的那么多事情，卡尔明白，自己无法入睡的原因并非那么简单。
成年后的第一次入睡是在灰色蝙蝠身边，他那模糊不清的噩梦到现在也没能回想起全部。
第二次入睡是在那个善良的老好人克拉克身边，他看到了更加恐怖的梦魇，这个梦境萦绕在卡尔心底成为了驱逐不散的噩梦。
第三次入睡是当亚瑟–库瑞要淹没他的世界的时候，卡尔承认是自己的心理毛病犯了，或许那不叫入睡而是陷入昏厥。他这一次看到的更多，那是属于自己正常世界的记忆吗？还有另一个诡异的家伙。
第四次重伤陷入昏厥他再次来到了梦境中，并抓到了那个诡异的家伙。
卡尔清楚的知道，每一次入睡他的记忆都在被剥夺走，他已经快记不清自己那模糊不清的前世了，是那个自己梦境中的家伙在夺走属于他的记忆吗？。
卡尔拼命的抓住了蝙蝠侠的脚踝，努力瞪着眼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仍然在氪石气体混合着浓缩镇定剂的侵蚀下感到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
卡尔真想骂娘了，这个该死的蝙蝠侠根本不知道自己睡着后会导致什么后果！他真想一拳揍在蝙蝠侠那张该死的死人脸上！！
很快，眼前一黑，又再次亮起刺眼的红光，卡尔知道自己又该死的来到了梦境里，而他清醒后又要再次被剥夺走一部分记忆！
去他妈的该死的蝙蝠侠！！
刺眼的红光笼罩了整个钢铁房间，卡尔看了看自己瘦小的手掌，脸色复杂：“好吧，这次又是什么噩梦？”
卡尔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非常孱弱，他打量了一下身上这套苍白的紧身衣，扶着钢铁墙壁站了起来，摩挲到了尽头的磨砂玻璃面前敲了敲，发出厚实的“邦邦”声。
这是一个单向玻璃？
卡尔环顾四周，这个封闭的房间被红太阳光芒吞没了每一个角落，这里没有任何玩具或者食物，只有他自己。
很快，卡尔听到了轻微的气闸门打开的声音，有靴子踏在地面的声音传来，这具身体条件反射的抖了抖，卡尔能感受到从内心上涌的恐惧情绪从每一个细胞传达到全身，这让他背后冒出了冷汗。
卡尔警惕的后退着，小心注视着厚实的玻璃门。
并没过多久，单向玻璃门就被打开了，四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实验人员走了进来，身后还紧跟着几个黑色特种衣的军人拿着武器。
“哟？比上次了活泼很多。”这个抓着卡尔手臂的实验人员惊讶了一声，但仍然推着针剂扎进了卡尔体内。
怎么可能？
卡尔感受到身体一阵无力感，他居然推不开区区一个人类的禁锢？难道他在梦境中还能再次昏迷？
很快，卡尔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后，卡尔发现自己仍然在那个房间内，那些实验人员不见了，房间再一次封闭起来。
卡尔摸了摸先前被实验人员扎的右胳膊，针孔……他的伤口没有恢复。
卡尔看着那个玻璃门，隐约清楚了自己现在是一个实验体……这是、这是他最恐惧过的未来。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记忆存在？
卡尔耐心的等待着答案呈现，他知道这只是过去的记忆，他做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些幻境。
梦境的时间流逝得很快，几乎每过几天那些实验人员都会来，而卡尔会失去意识后再次醒来。麻木的等待他们来来去去，卡尔用指甲在掌心悄悄记录着……这些人员来过的次数是12次，每一次都间隔了三天、或者四天？卡尔很难集中注意力数着自己的心跳声。
他似乎没有超级大脑也没有任何超能力了，在高强度的实验和没有尽头的关押下，他很难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靴子的声音又从外面传来。
那些人又来了吗？卡尔的眼神有点恍惚。
是枪击声，难道实验基地发生了暴动？
卡尔莫名带着点期许，紧紧将脸贴在玻璃门上，试图看穿外面，但他只能看到模糊的磨砂，他根本没有透视眼了。
很快，那些靴子踏着钢板地面的声音传来，卡尔警惕的缩回角落里，死死盯着玻璃门。
到底是实验人员？还是来销毁他这个实验体的特种部队？还是……来救他的人？
“砰！砰！！”重重的敲击声，是玻璃门被人暴力的砸的声音，似乎是知道这样没用，敲击声消失了。
他走了吗？
卡尔有些失望，他不安的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
“BOOM！！哗啦！”
玻璃门被炸开的声音震耳欲聋，卡尔猛然抬起头。
穿着作战服的黑衣男人手指上还拿着枪，一脸复杂的看着他，小心翼翼道：“别害怕好吗，我不是跟那些人一伙的，我是来救你的。”
他小心的揉了揉卡尔的头，怜惜的抱起了卡尔，声音有些愤怒：“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啊！你本该是我们的……”他吞下了未尽之语。
卡尔摸了摸这人满是胡茬下巴，一把摘掉了他脸上的多米诺面具，疑惑道：“夜翼？”
这男人惊愕道：“你记得我？太好了克拉克，我还以为……”
夜翼抱着卡尔穿梭在残破的实验基地中，很快就冲出了实验基地跟队友们互相接头。
“别怨恨他们，他们只是被利用了，听我说，克拉克，你必须冲出这个世界，它快来了！”夜翼把瘦弱的卡尔塞进了车里，嘱咐了一通不明所以的话。
直升机的声音从天上传来，夜翼低声暗骂了一句：“该死！再坚持两个小时，太阳很快就出来了！！”
卡尔茫然的拉了拉身上被夜翼披上去的外套，他看了看窗外的枪林弹雨……
场景在渐渐消退，夜翼仍然在奋战，但这个场景已经开始逐渐变得虚幻了起来。
“杰森！！”
卡尔最后只听到了夜翼愤怒的咆哮声，看到从直升机上下来的红色制服的男人赫然是杰森–陶德，在这个记忆中，夜翼和杰森是敌人吗？
场景完全退散了，他从那个孱弱的身体中脱离了出去，踏在那个熟悉的祭台之上。
卡尔看了看手心，试探的透视了一下……他的能力又回来了。
他转身绕着祭台，最终走到了属于蝙蝠侠的那捧灰烬面前看了一会，然后卡尔四处打量着四周。
“我知道你在这！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记忆？！”卡尔大声质问道。
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这一次他没有扮作蝙蝠侠，而是扮作了夜翼，穿着打扮正是他刚才见到的那个夜翼的模样。
“我没有剥夺你的记忆，我在把它还给你。”男人轻叹了一声，他侧头望了望漆黑的天空，赞许道，“你没有在你的世界沉睡，我有更长的时间，来让你接收到的记忆更加完善。”
“你是谁？”卡尔谨慎的打量了一下这个能够不停变换样貌的人，猜测道，“你是……荣恩吗？”
这人微微皱眉：“我不是荣恩，不是你们正义联盟的任何人。我不能告诉你，这样它也会找到我，我并不安全。”
“去这个找你想要的答案。”这人轻轻挥手，卡尔感觉脑海中多了些什么，那是……一个坐标？
漆黑的天空有点龟裂了，这人急促道：“好了，你该醒了！别再无意义的浪费时间，去找到我！”
卡尔感到一股力推着自己，离开了这处祭台，就像上一次一样，卡尔急促问道：“那我要怎么救出闪电侠！”
“该死的别……”这人暴躁的声音随着黑暗的褪去而消散了。
……
卡尔猛然睁开了眼睛。
看到了天花板和周围一堆仪器，蝙蝠侠正凑在他的胸口不知道打算干什么。
蝙蝠侠若无其事的放下了手，声音淡淡：“醒了？你对安定剂的抗性有点低。”
他侧开了头，若无其事的起身往操控台走去。
卡尔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上半身，裤子也被换成病号服了，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口气不太好道：“我的徽章呢？”
门口被打开，那个克拉克一身超人制服的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卡尔的家徽：“这儿，我保证我们没有损坏它！抱歉，你睡得有点久，我们不得不脱下你的制服才能给你做检查。”
克拉克有点心虚，毕竟是他蹲在卡尔身边用超级速度画了好久的图案，才解锁了这个徽章，庆幸卡尔没有设定画错三次就锁死什么的……
卡尔一把夺过徽章，毫不犹豫冲过去，一拳猛击蝙蝠侠脸部，把蝙蝠侠打得摔在操控台上。
“嘿！别这样！”克拉克急急拉住了卡尔。
蝙蝠侠摸着下巴扭了扭，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只有这一次。”
“你！”卡尔推开克拉克，一把拽起了蝙蝠侠，该死的铅，他在面具下嘲笑自己吗！
卡尔撕开了蝙蝠侠那张几乎要焊在他脸上的蝙蝠面具，露出了这个男人的脸庞，那是布鲁斯–韦恩的脸，眼下有些青黑看起来是好几天没休息好，钢蓝色的眼神依然凌冽而不屈，卡尔能清晰的看到自己那一拳打碎了他几颗牙齿。
这个男人就这样看着卡尔，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你根本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夺走了我的记忆！”卡尔痛苦的拽着蝙蝠侠领口，哀默道，“我又忘了！我又忘记了更多！我快记不清了，它又再一次夺走了我更多的记忆！”
该死的，难道记忆也要一换一？那个存在确实给了自己一些他没见过的或许是自己以前的记忆，但是、但是他的那个前世呢？他一定又忘记了什么！问题是他连自己忘记了什么都忘记了！！他最终只能悲哀的发现自己也许有着一个前世，只剩下这个概念了！再有一次、再有一次他连这个概念都会忘记！！
蝙蝠侠一愣，脸色复杂：“我不知道，我，我很抱歉……”
“是啊，你只是摊着那张臭的要死的蝙蝠脸，我救了你们，你就是这样对待我，该死的蝙蝠，你、或者他，你们都一样可恨！”卡尔内心感到无力，他推开了蝙蝠侠，眼神愤恨。
这些自以为是的蝙蝠侠！还有自己的蝙蝠侠！该死的自我牺牲自我感动，把自己丢在什么都没有的世界里！
蝙蝠侠抿唇，淡淡道：“主要还是巴里救了我们，你没有重启的能力，我很感谢你挡下时爆，但你在我们的世界杀人也是事实，一码归一码。”
“B……”克拉克拉了拉蝙蝠侠，示意他不要再说。
蝙蝠侠捏着自己破碎的面具，冷漠的跟卡尔擦肩而过，最终还是停住脚步，真诚道：“谢谢你，我真的很抱歉……”
克拉克看了看蝙蝠侠离开的背影，上前轻轻拍了拍卡尔的肩膀：“他不知道这样会导致你失忆，我想，他确实感到很抱歉，他只是……不太擅长说出自己的情绪。”
“我睡了多久？”卡尔脱下身上的病号服，将家徽摁在胸口。
克拉克尴尬道：“三天……我们以为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蝙蝠侠那段时间都非常沉默，几天没睡的研究当初被卡尔捏碎的铅弹是不是被人替换了，连扎塔娜都来检查了一遍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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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骂猫猫！！不准骂猫猫！！不准骂猫猫！！
猫猫又不知道，猫猫只是想让狗狗安静下来！
而且卡尔睡觉其实是好事哒！
卡尔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蝙蝠侠脾气又臭又硬了，逐渐脱下滤镜。非常生气的打了猫猫一拳。那些心理描述也是卡尔眼里对蝙蝠侠的评价哒！不代表猫猫是这样哒！
呜呜呜可爱猫猫~（发痴ing）
作者有话说
第206章 206.更多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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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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