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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2 章
嗯......还是很好看的。
「怎么样?」
白露补好口红转头给冷绥光看。
「好看阿,就是太浓了点。」
「......妳懂什么,这颜色是新色号,好看。」
白露说着把口红塞回小手包中。
「嗯,我去找个人。」
冷绥光看着白露回头,只是回头的那一刻似乎看到白露眼底的失落。
她失落?
因为什么?
还是因为楚茗?
感情这种东西真让人捉摸不透,白露表面看着谁都不在乎,可在某个瞬间,她又能看到白露对某人的思念。
白露这一去就没回来了,手包都还在她手上。
还是有陈墨的消息来,她才知道白露先回去了。
怎么自己的生日会还提早离席了?
冷绥光转念只觉得不好。
"前世"的白露没有提前离席,因为身边有她盯着,所以走不开身。
可现在没有。
她只是作为白露的跟班来,身上又没有洛河给的压力。
她继续给陈墨发消息。
"回去?回别庄?还是回哪?"
前座的陈墨看了看手机,她想问白露自己能不能回冷绥光的消息,可想了想还是不问了。
她抓着手机回消息。
"回别庄,她说这两天想休息。"
"确定吗?"
"当然,她对于去哪都不会瞒着我。"
可见陈墨对白露的信任,冷绥光却没办法相信。
"妳跟着她先不要回去。"
"神神秘秘,发生什么事了?"
"白露现在情绪怎么样?"
陈墨透过后照镜看了看白露。
白露只是望着窗外,一语不发,就跟平常没两样。
不过她安静能理解成她今天一下午说太多话,所以累了。
"跟平常一样,没怎么样啊。"
"反正妳就帮我一把,陪她到我过去。"
陈墨还在想这忙她要不要帮,在后座的白露却开口了。
「妳等等就回去吧,晚上不用送礼物过来了。」
这她还怎么帮忙?
帮不上吧?
「喔,好,那......明天送?」
只见白露还望着窗外,这次能看出情绪了,情绪不大好,看着在想事情。
「明天吧。」
「好......明天下午?」
「嗯。」
连家门都没踏进去就被白露下逐客令了。
陈墨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冷绥光说。
"......白露不让我进门。"
陈墨下一秒给冷绥光发去消息。
"算了,那绕点路,我现在过去。"
"......妳过来干嘛?"
"有点事找她。"
"有事找她怎么不刚刚说。"
陈墨继续回着消息,她还得找个由头让司机绕点路。
「露露,我想去lady店里买手指饼干,妳要不要?」
后座上的白露点头了,得了白露首肯,在原本路线的前两个出口下了高架,并转入街道。
这件糕点店离别庄的距离远,至少给冷绥光争取了十多分钟。
「怎么突然想去买?」
「刚才想到要给新人带点心当作奖励,昨天没空买,今天正好能碰上刚出炉的手指饼干。妳要吗?」
「......要吧。」
「那好,我多带两包。」
车停在糕点店的对面,白露看着陈墨下了车,望着店外排队的人群。
看来得等上一段时间。
下了车的陈墨就拿起手机给冷绥光发消息。
"我让司机在lady这边停下等,时间给够了吧?"
下一秒冷绥光的消息就回来了。
"够了够了,我刚出来。"
冷绥光这也没闲着,从这到别庄虽然路途不算远,可惜这时候路上没多少车。
就是想拦车也拦不到。
"妳搞什么阿,让我绕路?我都怕她说不去买点心,她说不去,我就是找别的理由也不可能让司机换路线。"
"没什么,就有点事情。"
"算了,妳要吃手指饼干吗?我正在排队。"
这时候还想着代购?
看在陈墨帮了她的份上,冷绥光给陈墨打了足够买五包手指饼干的钱。
"妳要买这么多?"
"不是,连妳的一起。"
"真谢谢妳阿。"
把手机塞回口袋,陈墨看了看前面排队的队伍,突然庆幸来得早,前面也就四组客人而已。
既给冷绥光争取时间了、也买好了说要给小新人的点心。
算是一举两得吧。
她买好饼干上车,白露还无聊着,都玩起了自己的发尾。
看到陈墨上车,人就把一袋饼干塞到她面前。
「嗯,今天出炉的。」
「喔......。」
白露看了看饼干袋,拆了拿出一块吃。
香草味的。
「听新人说这家的点心特别好,为了奖励她就说好了上个工作要做得好,我就给她带。」
「哪个新人这么可爱?」
白露吃着,还是望着窗外,可她只吃了一块就不吃了。
「妳没认识,人家才出道半年。」
「我们刚到德国的时候才接手的。」
「这样阿......。」
当白露到家的时候冷绥光刚好到,只是晚了那么一点。
到的时候车还没离开,看来陈墨人还在白露家里。
手上还有白露的手包......现在进去算是有正当理由吧。
例如送个东西什么的。
冷绥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包,还是推开了白露家的玄关门。
陈墨人正在跟白露说在国内休息期间还得去的几个工作,不过是电影发布会或只要在台下参加的活动而已。
这类工作没有暂停,所以白露还是得出现在公众场合。
听玄关处有推开门的声音,白露循着看去,正好看到冷绥光拿着自己的手包。
「......冷绥光。」
「嗯,妳忘的东西。」
人把包包放在客厅桌上人就要走,正好瞧见桌上的饼干袋子,她伸手拿起。
「......怎么还有这家的点心?」
「陈墨说想去买,所以绕路去了。」
「这样阿......我能吃点?」
白露点头,冷绥光才打开已经拆过的那袋。
「怎么提早回来了?」
冷绥光吃着饼干,顺势坐在沙发上。
自然得挑不出毛病。
像是知道白露不会赶她走一样。
「有点累,就想回来了。」
「喔......也是,今天挺早起来化妆的。」
「那妳继续跟陈墨说工作的事吧,我吃饼干。」
冷绥光干脆把白露家当自己家一样,说着就盘起腿玩手机时不时看着白露。
谈完工作陈墨要走前,顺带还想拉着冷绥光一块走。
白露今天看着就不想见人,让她待这么久都能算小祖宗今天脾气好了。
「冷绥光,妳不跟着走?」
「不,有事情找她。」
看白露对冷绥光留下这件事不反感,她只好自己离开了。
出门后她还看了看玄关。
反正,应该不会出事吧,想着,人就上车离开了。
陈墨走了之后屋内又恢复安静。
白露想着人都走了,就上楼卸妆补眠。
「白露。」
看着人要上楼,冷绥光才起身叫住白露。
「怎么了?妳有事情?」
尴尬了,她只想到别让白露碰酒,却没想到能让自己留下的理由。
「嗯......有点事情。」
「妳说吧,我听着。」
看着这情况就是要冷绥光跟着她边走边说,最好五分钟内说完,好让她回去睡觉。
冷绥光把"前世"自己跟她的故事当成旁人的事一样与白露说,白露听得认真,卸妆时还问了她几个问题。
「那妳觉得......我朋友的这个爱人,还有机会吗?」
白露放下卸妆棉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就是没回答冷绥光的话。
把卸妆棉丢到垃圾桶里,她起身去浴室洗脸,冷绥光就跟在后面。
直到白露把脸洗干净了,才又开口。
「嗯......为什么爱着还要走?」
问题问到冷绥光最难回答的点上,她欲言又止。
「如果离开了,事业就能上升、也能让她不被伤害。」
「袁家没有干涉过我,妳不告而别的时候也不像妳这个朋友那样决绝,我之所以能原谅,是因为妳给出了解释,不是吗?」
白露洗完脸在旁边摸到毛巾擦着脸,从镜子的倒映看着冷绥光。
「......毕竟事情不一样。」
「妳说完了?」
白露打断冷绥光,只见冷绥光面上的笑容消失了。
「......说完了。」
「那好,我得补眠了,妳自己回去吧。」
说完,白露就推着冷绥光出门。
她在窗前看着,直到确认冷绥光出门、并且离开,她才下楼。
说今天没见到楚茗,她还是难过的。
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在酒柜挑了几只红酒拿上卧室,她坐在窗边的地毯上启了红酒,闻了闻软木塞,并且摆在窗前的矮桌上。
酒液缓缓流入高脚杯中,她荡了荡高脚杯,看着红酒液滑过杯壁时留下的痕迹。
直到太阳西沉,她望着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天际。
看着窗台被降雪覆盖。
她才想起来天气预报说过日落后会有长达几天的降雪。
萧市不常降雪,但寒流来时还是能见细雪。
白露端着高脚杯站起,看着雪越下越大。
她突然动了一个念头。
如果这时候出去,那是不是能称作淋雪?
她提着喝剩了一半酒瓶子上楼,拉开顶层往天台的铁门。
她脚下没有穿拖鞋,当赤脚踏上雪地的那刻,差点冻得收回了脚。
适应了地面的寒冷,白露才向着外面又踏出一步。
就这么一步,刚好雪花落在她头发上。
屋顶上的积雪已经能盖过她的脚背,她向着外面迈步,直到停在栅栏前。
细碎的画面突然涌入她的脑海。
"那天陈墨问我是不是真的开心,好像......现在有答案了。"
"我不开心。"
"一点也不。"
白露彷佛看到"自己"也像现在这样站在栅栏前,一手扶着、另一只手上提着红酒瓶。
"风好大啊。"
"酒瓶被我放在脚边,嵌在雪地里。"
"高脚杯里的酒液仅剩一口。"
白露荡了荡手上的红酒瓶,果然,还真的只剩下了一口而已。
自嘲似的笑了一声,白露回头往铁门的方向望去。
想着这时候冷绥光总会出现吧。
总会拦下自己吧。
看着看着,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如果频繁出现的这些记忆真的是预言、如果自己真的如这些记忆一样的活下去。
横竖......都没有更好的未来吧?
白露不觉得现在的生活不好,只是不觉得自己能这样生活下去。
似乎总有人对她说现在看到的、感受的一切不过是梦。
也许,时间该到了。
这次,该是真的了。
现在的一切不过是现实不够满足才有的梦境。
白露扔下红酒瓶,又回身望着大雪。
她翻身跃出栅栏,手还没松开,只是扶着。
「......白露!」
冷绥光最后还是赶来了,就如她记忆中的画面一模一样。
只是这次......冷绥光就是伸手也不见得能拉回自己。
「冷绥光。」
白露回头望着冷绥光。
她眼里的光灭了,冷绥光不敢擅动,只怕白露真的跳下去。
「白露......有事情能好好说,不是吗?」
「冷绥光,这是梦,对不对?」
「妳、还有我,只是梦境里的人,而现实的我......还在沉睡,是不是?」
「我全都想起来了。」
「白露,妳听我说,听我说,好吗?」
眼见白露就要松手,冷绥光抢着在白露松开栅栏前抓住了她。
「白露......不要这么做,不要用这种方式醒来,好不好?」
「但是,我不能接受妳这么牺牲,冷绥光,别留在这了。」
「......对不起。」
随着白露松开冷绥光的手一跃而下,冷绥光也从梦境里醒了过来。
冷绥光似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剧烈喘气,她顾不上自己,只扯下了蒙眼的眼罩回头看向白露。
「......冷绥光。」
而伊兹作为全程都守在这的人,看见冷绥光居然醒了。
这是她没预料过的。
如果冷绥光醒了......那白露呢?
只见白露也跟着醒来,就在天将亮的时候。
两行清泪自白露脸庞滑过。
她对空气伸手,又虚握拳头放在心脏的位置上。
现在心脏的每一次跳动于白露来说真实异常。
「冷绥光......我都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这一刻伊兹才发现原本跪在白露床前的冷绥光......居然渐渐消失了。
许多记忆涌入伊兹的脑海,就像是她亲身经历过那些。
无论是白露笑着、闹着,还是工作困了在冷绥光身边入眠的画面也好,每一帧都流入她的记忆中。
渐渐盖去了那些原本的记忆。
从前世到今生、从相遇的大雪到此刻现在。
她看着冷绥光的身影缓慢消失在朝阳下。
只见冷绥光伸手抚向白露的脸庞,与她额头抵着额头。
她笑了......。
只是初醒的白露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的手覆在冷绥光的手上。
「白露......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这次妳能不管任何了,这次......妳真的自由了。」
「冷绥光......冷绥光?」
白露发觉自己握不住冷绥光的手,才匆忙着想要起身,却被冷绥光拉住。
「白露......答应我,永远不要回头,想起的记忆就当都过去了,那些不是心魔,只有放不下......才是心魔。」
白露亲眼看着冷绥光的面容在自己面前渐渐模糊,她想伸手去抓,却只抓到冷绥光身上带着的铜钱。
铜钱上还残存着冷绥光的体温,白露将其握在手心,迟迟不愿松开。
伊兹听着啜泣声渐渐变成撕心裂肺的放声大哭,甚至哭到喘不上气。
「......白露。」
伊兹的声音小,可却引来白露注意。
白露偏过头,泪水之中......她彷佛看到冷绥光。
「......冷绥光?」
伊兹原本还想澄清,可看白露这样,她还是决定不说了。
白露能顺利醒来当真是奇迹,三荒绕着白露看了许久,又问了许多问题。
才确认现在这个白露不是冷绥光口中的"前世",不过是记起了前尘往事而已。
而伊兹在白露醒来后又哭到晕厥睡去时离开了。
离开不是因为看不下去。
只是......白露如果永远把自己当成冷绥光的话......。
那她身上还得加个刺青。
她带着冷绥光留下的几张照片找到刺青师傅,问了要刺多久、问了会有多疼、还问了如果上色,她得花多久时间才能完成。
白露的工作回到轨道上,该忙还忙、闲暇时不过逗逗猫、不然就是出去走走。
也好一段时间没见到"冷绥光"了。
"前世"的记忆并没有让她崩溃,只是在每每深夜想起时,总会忍不住启一只红酒。
启了,又不是为了自己喝。
她在卧室窗前铺了条纯白色地毯,长毛的,发发没事就喜欢在地毯上滚。
而地毯上又放了张实心红木矮桌。
白露把两只高脚杯面对面放,她望着夜色倒了两杯酒。
发发蹭着到白露身边。
「发发......小猫咪不能喝酒的。」
发发只是喵了一声,可还缠在她身边。
就在她想端着酒杯敬月色的时候,门铃响起。
这时候谁还会过来木山找她?
白露只想得到陈墨。
于是白露抱起发发下楼。
客厅的窗帘没拉上,正逢月圆,屋内就算不开灯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
门铃声又响起,白露只好三步并作两步下楼。
然才下楼,发发就跳出自己怀里,似是期待着白露开门,并且频频回头对她叫。
「发发,我们不急,好吗?」
白露的手扶在玄关上,缓缓开门。
她视线内能见的只是一束红玫瑰跟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纹身沐浴在皎洁月光下。
「白露,我回来了。」
花瓣散落一地,烟草香气的信息素萦绕在alpha的鼻息之间。
「......冷绥光。」
发发看着白露与冷绥光相拥的背影,小猫咪悄悄跳上沙发打了个呵欠。
至于楼上卧室里的两只高脚杯从满至空只属于夜晚的下半场了。
今晚,烟草香气的信息素注定无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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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02章 第 20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