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江州探父安
只听顾佳仪接着道:“哦,我倒忆起来了。当年甄珩假戏真唱,不惜跑到宫里大吵大闹,害的贵嫔娘娘颜面尽失,当场与他断绝兄妹之情,继而甄珩出府再跟父母妻儿决裂,搬到我的倪红阁居住。因此才获得汝南王信任。世人亦无不传诵痴情甄郎的美名。我也为此深信不疑,哪里料到是被你兄妹二人里应外合一场戏骗了?从此只想一心一意跟着你兄长。万万没想到汝南王一垮,你兄长便立刻弃我于不顾,掉头回家去了。好个痴情甄郎!……”
我道:“佳仪姑娘,你便是因为恨极甄珩,才故意陷害于他么?”
“我陷害他?”顾佳怡冷笑:“不顾实话实说罢了。他甄珩自以为了得,天子也不放在眼里。背后痴言妄语,说的还少么?何须我来构陷?”
我哑然无语,想想甄珩为人,的确有如顾佳怡说的一般自以为是。
“听人传说,贵嫔娘娘不是在甘露寺修行么?”佳仪上下打量着甄嬛,讥讽不已,“想不到竟会跟着妹妹妹夫出来游山玩水,真是好笑!”
“佳仪,”石生不安,急于制止顾佳怡,顾佳怡只是轻一挥手,“怕什么?方才贵嫔娘娘眼中杀机虽重,可毕竟今非昔比了。”
杀机?我不由得心一颤,看向甄嬛,却见她早已低眉含泪,颤声道:
“佳仪姑娘误会了。甄嬛如今沦落此境,哪敢还有什么杀机?不过想着前事,空余怨怼罢了。”
她这般凄惶楚楚,倒叫人心生怜惜,我道:“佳仪姑娘,前事往矣。我甄家如今也受了朝廷重罚,甄珩如今妻子俱亡。你难道还不能放下心中块垒么。”
“从前之事,我早已放下,否则又怎会与石生在此幸福隐居?”说着,顾佳怡深情瞥了一眼石生,继而叱笑了一声:“亏得王妃也能说得出口——我甄家三字。却不知甄家何尝把王妃算作自家人了。”
我脸色一红,只道:“我毕竟也姓甄的。……”
石生一旁打圆场道:“竟顾了说话,茶都凉了。各位请……”他说着,端过两杯茶,分别送与我和玄清。此处只他二人隐居与此,因此并无更多茶具。玄清喝了一口,又将茶水递给阿晋,我喝了一口,也将手中茶杯递给甄嬛,甄嬛只道一声不渴,便扭开了头。我便将茶递给了流朱,流朱接了一饮而尽。石生又转身回屋,端了一盘新采的野果招待众人。我们见盘中果实都顶着晶莹的水珠,便想到来时石生在洗果子,而抚琴的自然是顾佳怡了。
一行人又驻足片刻,见天色渐晚,才辞别出来。
一路走,玄清一面徐徐而语:“这位顾姑娘果然是个聪明的,及时找了个一心爱慕自己的人归隐于此,而非贪慕荣华富贵,不肯放手。”
我点头——“是啊,顾姑娘冰雪聪明,自然晓得荣华权势,只是过眼云烟。待她容色衰退,别说嫁与王侯做妾,即便嫁作普通商人之妇,也难了。”
“那咱们呢?”玄清开心的向我眨眼而笑。
“咱们么,”我亦开心的眨眼,独自向前跑去——“倒是不急于一时……”
/
蝶谷盘桓半月,所有景点,无一落下。接下来要继续下面的行程。
流朱说孩儿太小,不宜远行,打算与阿晋回返王府。临走问甄嬛,是要跟他们回王府,还是跟我们接着下面的行程。甄嬛说从小到大,所见天地,不过侍郎府和皇宫,如今得此机会,若不畅游一番,着实可惜。
于是,阿晋和流朱回了王府,临别之际,阿晋叮嘱我和玄清,身边没有仆婢伺候,要格外自己珍重。流朱除了这些之外,额外叮嘱我,要好好照顾她的小姐。我答应的同时,也叮嘱他二人好好帮几位侧妃打理王府,有时间多去桐叶观帮我看望太妃,太妃喜欢孩儿,见了红儿一定喜欢。……
/
接下来的行程,有如信马由缰一般,先去了趟江州,按着当初玉姚给的地址,找到了甄远道如今的住处。
一个清朗早晨,一座四方的竹篱小院内,甄远道在院子榕树下坐着看书,一旁尚有个婢女在支着炉子烧茶,元氏在屋中教三女玉娆读书写字,朗朗书声从雕花的窗格里传出来。
如此看来,他一家三口的日子,过的还算安闲舒适。
甄远道见到我时,几乎愣住了。我一手提了礼品,一手携了玄清抢步上前施礼:
“女儿玉隐拜见父亲大人!”
“小婿玄清拜见岳父大人!”
“不孝女儿甄嬛拜见父亲大人!”甄嬛在后亦姗姗拜倒,几乎泣语。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快起来,快起来!……”甄远道双手相搀,扶起了我和玄清。屋内元氏母女听到了动静,也都奔出房来。
元氏见我,目光闪过一缕恨憎之意,便瞧向甄嬛。
“母亲!……”甄嬛悲呼了一声,便飞步投向了元氏,玉娆亦喊了一声“大姐姐!”母女三人几乎抱头痛哭。
她三人那般悲痛,我和玄清只是手拉手的在旁尴尬看着。甄远道顿足道:“哭什么,哭什么。没有看到玉隐也来了么?”
元氏三人这才松了开来,各自拭泪。甄远道唤玉娆道:“这是你二姐姐,快来相认!”
玉娆不听这话还好,一听竟拉了母亲的衣袖,直向后躲。我好不尴尬,心中暗想,甄远道离京那日,我痛打元氏,想是惊了玉娆了。她心里不恨我就好,哪里敢过来叫我姐姐?于是也不介意,只将手中礼品放在石桌上道:“父亲,女儿带了些礼品,过后,您分给玉娆吧。”
“也好。”甄远道点头,一面吩咐婢女上茶,一面让我和玄清屋里请。元氏哼了一声,转身便回了屋里。甄嬛与玉娆也跟了进去。
屋里有元氏母女三人,我和玄清若进去多妨碍他们说话?于是我知趣的说在院中坐坐即可。来此目的只是为了看看甄远道过的好与不好,而非其他。
于是,就坐在院中。一时婢女上了茶,三人边喝着茶,边说了一回话,我问甄远道这些年来此处都经历了何等事,过的如何。又将自身近年所历之事,简单讲给甄远道听。
彼此说话,都保持着距离,十分的谨慎,生怕触碰了某处禁区,彼此尴尬。这样的说话,毕竟是倦累的,饶是倦累,也说了多半天。中午不得不在此用了茶饭。午饭时,元氏母女只在屋中吃饭,并不出来与我和玄清同桌。
傍晚时分,和玄清双双作辞而去。甄远道问了我和玄清落脚何处,得知我二人已定下客栈,于是也不深留。
次日,与玄清又携了重礼去拜会了那位与洛子佩不打不相识的豪强兄弟。彼此见面,皆道‘久仰大名’,然后开怀大笑。豪强摆了当地最上档的席面款待了玄清与我。对方是性情豪爽直率之人,玄清自是胸藏锦绣,谈吐不俗。因此惺惺相惜,相谈甚欢。
不过,对方仅是对玄清十分仰慕,亲近热络,对我却是一般。自见面只问了句——这位想必就是玉姚小姐口口提念的同父异母姐姐甄玉隐了?
我答了声正是。
对方便打量了我两眼,目光颇有几分复杂。接着便只与玄清说话,再不看我一眼。对方嘴上虽没有说什么,但其心里想些什么,我倒是能猜着一二。
——眼前这女子看相貌虽说也标致清丽,但毕竟不是倾国倾城。且一个小奴才翻身当了王妃,又拜了当今天子为御兄,绝非单纯良善之辈,腹中心计坏水,不知藏着多少呢。不如敬而远之。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对方看玄清的神色也有两分诧异,大概是想——这仪表不俗的王爷怎么娶了这么个老婆?罢了,人无完人。……
对方是不是如此看我,我倒不怎么介意。但为自己心中一连串的臆想逗的开怀不已,又想对方要是知道清河王府无缘无故暴毙了好几名侧妃的事,只怕更加鄙憎于我,若非顾着清河王爷和御林军统领洛子佩义兄的面子,以他这般性情,不‘为民除害’就是我的大幸了。
临分别之际,玄清留了张万两的银票给对方,对方再三推辞,玄清便道——知道贤弟是热血仗义之人,赠银鄙俗,有玷贤弟之高义。然愚兄与贱内实在别无所赠,贤弟执意不收,莫不是有意让我二人心怀不安而去么?
话已说道这个份上,对方实在无可推脱,这才收下了银两。同时又拜托了玄清一件事——听闻汝南王身陷牢狱,终身不得出。然其尚余稚子幼女,还请王爷暗中代为照看留意。
玄清听了自是感动不已,满口应承——汝南王乃吾之兄长,不为贤弟高义,但为亲情,愚兄自会暗中周全。
……
又有半月逗留江州。望了庐山瀑布,荡了鄱阳湖小舟,谒了柴桑故里。发现偌大的江州之地,人文景观不少,且无论环境气候,还是经济民生,都甚是宜居。又想当年玄凌欲放甄远道一任江州刺史,实不算亏待了甄远道。
……
至此,时间已然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多月。我不由得嗟叹——真个流光易逝。
这一日拜别了甄远道,直往最后一个目的地——辉山。辉山远在北地上京,与江州千里之遥。沿途风光无限,尤其要跨越长江,黄河。
一路上,玄清为我讲不尽的人文古迹,我或在御风上,或在马车的车辕上,都倚在清的臂弯里,有夫博学多才,又宽厚仁爱,实在幸福之至。
历经月半有余,终于悠哉游哉行至辉山脚下。玄清又为我讲述辉山的典故。
插入书签
大周战乱不断,原著有迹可循。玄凌是第四世,先帝挥师南下荡平南部,战乱。当世,慕容家收复大周先辈失去的土地。如此可见,大周的确久经战乱。所以,原著中重文轻武,使大周无将可用,分明是自相矛盾。
又说当朝玄凌杀害有功之臣,致使朝中无将。分明玄凌利用甄家,许诺给甄珩更大兵权,甄嬛就乐的喜不自胜。这分明就是想取而代之的小人心理,无耻之至。女诸葛的天真就是这么天真的。。后来又把诛杀功臣罪责全部推给皇帝,自己置身事外,还真不要f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