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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0 章
白露翻着看着,最后还是把平板丢在小桌上。
「怎么了?」
看白露丢下平板,冷绥光转过头看人。
白露揉着太阳穴,也不知道是睡太久了还是人没醒,总之她看到这些就头痛。
「不想看了。」
「工作很多?」
「很多。」
「......多到不太想看。」
冷绥光替白露捡起平板,她的资源大都固定,或是有些小品牌也会抱着希望给白露投来拍摄。
有些她看了,觉得有兴趣,就会把更好的资源放出去给别人。
可能小品牌就看上了这个机会吧?
「不然妳帮我看看?」
白露看冷绥光的手都把平板拿起了,干脆让冷绥光替她决定。
「可以啊,妳说说要求,我把几个不适合的删掉,过滤之后的妳再决定?」
得了白露的首肯,冷绥光才真的点开邮件看。
几十则邮件上都标注了未读的红点。
难怪白露才打开就不愿意看了。
如果这些工作在她最忙的时候放到眼前,她也不愿马上回复。
只见白露想了想,才开口提要求。
「至少2月之后吧,那时休假结束,状态也最好。」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冷绥光选了时间在一月份的邀约,并且删除。
「妳要求不只这些吧?」
「......没有了。」
「我现在这样能有人找我就不错了,吃青春饭的,我也该走到头了。」
要求真少,可比她以前见过的那些小模特好多了。
「那这样就没剩多少了,嗯,剩下的妳自己看看吧。」
冷绥光把平板关上,都快没电了,勉强也达到陈墨给的要求。
这些邮件不是没看,只是看得比较少而已。
「等下机后吧,不过有人约我去吃饭,今天会晚回家。」
「吃饭?」
「几个品牌方说想找我吃饭,之后跟小柚她们约了。」
看看日期,两人回来的这天正好值得庆祝。
「她们找妳出来跨年?」
「......不算吧,聚一聚而已,大家明天都有工作的,不是吗?」
白露倒是没忘记自己的行程安排,生日前还有一整天的拍摄在等着她,之后就能放长达小半个月多的假期。
可按照白露这性子,直接放到二月多都有可能。
毕竟人都发话了,说二月前的工作全部推掉。
可能也只有白露才能这样任性妄为。
「没放假?」
「......都要白桂了,谁有时间休息?」
奖项怎么样通常往年冷绥光都不怎么在乎,渐渐的也就忘了所谓三桂的存在。
是阿,这年的白桂,还是白露的。
虽然有长达两年的空窗期,但是这空窗期似乎没有影响到她,才回来没多久,她的名字又回到白桂上。
「妳忘了?」
「忘了什么?」
「白桂阿,以前妳很在意,不是吗?」
白露还记得,许久以前某个人因为三桂之一的金桂入围,却没能拿奖这件事自闭了整整一个月都没能缓过来。
还是她跑去家里哄了很久才哄好的。
「嗯......以前很在意,也是很长一段时间不拿了,所以就不在乎了。怎么,现在有很厉害的作品?」
「多少都有吧,我没特别看过。」
白露从自己包里找出糖果,其实从上机之后她就没怎么吃东西了,要不是醒来觉得有点晕,她才找了糖出来吃。
「不过去年有一个新人入围了,挺厉害的小姑娘。」
「喔?谁能被妳说厉害?」
看白露对这个新人的评价颇高,冷绥光都好奇这人会是谁了。
「任橙。」
「任......橙?」
任橙去年才出道,难道......一出道就排上白桂的入围了?
「她不是年纪挺小的,就入围了?」
「出道的时间对,所以第一套片子就入围了,可惜,我对台还在呢,所以被刷下来了。」
白露能有对台?
冷绥光又思考了许久。
人家不能说是对台,不过是同她一样走了很多年都还没退出舞台而已。
「小孩到底没有妳们这种能耐......。」
两人说着,顶上的告示灯就亮起了。
距离落地的时间近了。
「我反而很看好任橙,她那套片子......是妳拍的?。」
冷绥光的风格她最清楚,起初看到的时候只觉得像,可后来知道冷绥光与其中的细节,她就猜到了这一点。
只是一直没有问而已。
「是我拍的,只是没想到会......是真不知道。」
冷绥光的语气听起来就像白露为难她了。
「我没找碴,只是问问。」
冷绥光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问问而已。
她还想白露是不是吃醋了。
「拍得挺好,真的。」
冷绥光看着白露,觉得现实的性格可能间接的影响了现在白露的性格。
变得温顺、随和、有时还觉得白露变得好说话了很多。
"前世"她总推开自己,总是让她自己留在原地。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可是她生日那天会怎么样?
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冷绥光想过各种可能性,推测了无数种场合,就是猜不透这一年生日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盼望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只希望白露不会在独自一人的状态下恢复所有记忆。
并且相信自己梦过的那些都是真实经历过的现实。
夜晚白露才从前一个餐叙出来,就赶着去酒吧跟朋友碰面。
到的时候不算早了,尤其难得回来的楚茗已经被若茜扶着还喝了个烂醉迟迟才来。
说刚刚也在接风宴上的,怎么白露还比楚茗更早到。
「来晚了来晚了,阿茗刚才被抓着不让走......。」
「人送到了,我走拉。」
若茜笑着把人送到白露身边的空位上,她拉着自己的包就要离开,却被白露叫住。
「等等,妳就放任她这样喝?」
「我拦不住阿,白姊......。喔,对了......好了,这样就可以了。」
若茜这才回头,似乎想到什么东西还没给楚茗,才在自己包包里找到了楚茗的手机还给她。
「......算了,妳走吧。」
白露最终放了若茜离开,原本还靠在墙边的楚茗被白露拉起,人正好能趴在桌上。
这样......楚茗会舒服一点吧。
「对了露露,妳刚才说到妳跟冷绥光怎么样了。」
把楚茗安置下后,小方开口问她,刚刚的话都没说完就被打断,她还好奇后续呢。
「没什么,只是小事而已。」
她们说着话,楚茗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她瞧见白露的侧脸,以为自己做梦了。
又想到刚刚喝了酒......肯定是喝得不够了,所以出现幻觉。
「我!还能喝!」
楚茗迷迷糊糊地就拍桌坐起,白露看着连连摇头。
这人到底喝了多少才能这么醉?
「唉......妳们拦着她,我去拿水。」
白露说着就起身,跟自己身边的朋友借了位置出去拿冷水。
这时候的吧台很忙,她一去一回就看到桌上多了一缸的punch。
人多确实适合点punch没错,可桌上没几个人能这样喝阿。
「谁点的?」
白露看着上桌的punch摆在楚茗面前,人还抓着勺子喝。
「妳看看桌上谁醉......就是谁点的。」
「......让妳们看着人也看不好。得了,散了吧。」
白露说着就赶着自己朋友各自回家,跨年夜最难打车了,要不早点走,连回家都是隔一年的事了。
白露拿了自己刚喝水的空杯跟着接了点punch,才把汤勺还给楚茗。
「我......我好想妳......。」
「好想好想......。」
「但是不......不能说。」
「不能让人......知道。」
白露人都没说话,楚茗断断续续的诉说着不能言说的思念。
她走了这么大半年,一点留恋都没有给楚茗过。
......现在楚茗这样,也是她导致的。
哪有伤疤会回头安慰人的。
「那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
「因为......现在的妳、很好,不能......不能牵扯上奇奇怪怪的事......。」
「所以不能说想我?」
「嗯......我、我好想妳啊......白露。」
楚茗说着就睡过去了。
哭了、发了点酒疯、还稍微闹了一下,这就没精神了。
白露起身让人给她留了座位,扶起楚茗就要走。
「楚茗......妳不必自卑的。」
白露把人送回家,顺手收拾了散落在地上的颜料跟画笔,她看了看楚茗独住的家。
最后才熄灭玄关的灯离开。
回到酒吧不过是半小时的事,回去不过是为了尝尝店里新调的酒。
离开前她看到了前一桌的几个小姊妹就点了,所以她好奇。
她在店里待到打烊才离开,喝了点酒,与店里的朋友说了点话。
等到察觉时间流逝......都是打烊的半个小时前。
「好了,我走了。」
白露结完帐就提着包包要走。
「哎!白姊姊等一下。」
店员手上抱着束花就要追去店门口,还是白露回头得快,才看到店员手上的玫瑰花束。
「......这是?」
「我们送的呀!」
「明年的生日我们肯定跟白姊姊过不上了,正好,跨年正好给白姊姊庆生!」
白露伸手接过花束,凑近闻了闻。
「谢谢阿。」
「下次回来带礼物给妳们,怎么样?」
「好阿好阿!那当然好啦!」
白露抱着花出来,冷绥光还想怎么没等到人,就在她想点烟时,一只纤细的手却把她已经叼在嘴边烟摘下。
「不抽了。」
「......出来这么晚?」
「嗯,聊天,所以比较晚。」
冷绥光下机就去工作了,原本想结束正好能过来接人,可她都到了,人就是还没出来。
「等很久了?」
白露看了看自己的腕表。
时针走过二,应该等了很长一段时间。
「就一个小时多吧。」
冷绥光说着接过白露手上的花束。
「走吧,上车。」
车是冷绥光开来的,自然白露就坐在前座。
车里的暖气开得强,白露上了车都得把外套换下。
「明天几点结束?」
「嗯......很晚吧,清晨就得去,不知道拍多久。」
可能车里白露觉得闷,所以开了车窗。
深夜的风特别冷,却正好吹醒她的思绪。
「我也是,可能赶不上来接妳下班了。」
「......妳又不是我的司机。」
「自愿的,可以吧?」
「......赏妳颗糖。」
白露摸着包里找到糖果,拆了颗送到冷绥光唇边,见着冷绥光吃了糖,她才收回手。
手指上沾了糖果表层的糖粉,白露还伸手舔干净了。
「谢谢女王大人。」
「不谢。」
冷绥光看着白露进屋才放心离开。
明天还是陈墨来接人,她倒不是不放心陈墨。
而是离生日越近,她就越不想离开白露身边。
入梦又经过一个小时,伊兹观察着冷绥光的表情。
现在看着温和了许多。
应该......梦里没有那么难受了吧?
......算了,现在还是闭上眼睡一段吧,都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能做的事了。
只能把命交给上天。
伊兹这时候多不甘自己的无能。
甚至她都想把自己杀了。
她别无所求,只希望白露醒来。
就是要自己忘记一切、她也愿意用所有换回她。
「白露......我真的知道错了,妳啊......也是我的问题,我们之间的问题其实不大。」
「只是我一拖再拖,只是我没有立刻处理。」
「也是我无能。」
伊兹想走近白露身边,却发现白露的手指正缓缓弯曲。
「......白露?」
伊姿跪在床边,伸手握住白露的手。
她的手很冷,伊兹就是怎么搓着她的手也不见一点暖意。
「算了......解梦哪有这么简单。」
「白露......早点醒来吧,我真的......不能没有妳。」
伊兹还是松开了白露的手。
都说这个世界是宠着她的,怎么就要她经历这些?
她该是拥有美满的家庭、爱她的恋人、甚至未来幸福,怎么就......。
可能"前世"的影响真的很大,冥冥之中牵引着她走向某个早已决定好的结局。
伊兹靠在床边,她身边还有同样陷入沉睡的冷绥光。
她看着被蒙住眼睛的冷绥光,这一刻她懂了为什么冷绥光会不计代价的也要入梦。
明明让自己入梦也可以,为什么......偏偏要自告奋勇?
她真的爱白露入骨了。
伊兹自认这样的爱情过于伟大,但是她做不出来。
因为活着、因为有牵挂、因为担心没能救她,所以伊兹没有这个勇气。
她真佩服冷绥光。
月亮还高高挂在天上,只是又向着地平线走了些。
距离天亮还有四个小时左右。
她依然......无能为力。
「妳不休息?」
伊兹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三荒手上抱着本很厚的书。
前段时间说人去看书的,怎么还过来了。
「睡不着,妳怎么来了?」
「......感觉到一些东西,来确认一下。」
「感觉到什么?」
伊兹起身给三荒让了位置,只见三荒握着白露的手,把冷绥光身上原本戴着的水晶放在手心。
「不好说,但是......也许有起色了。」
「看来冷绥光入梦的效果很好。」
水晶是冷绥光的贴身之物,也是冷绥光来到这世界的媒介。
以媒介牵引,也许能给入梦的冷绥光一些方向。
「......是吗?」
「嗯,很难见到只有半条命的人能待这么久。」
「至少她是第一个。」
「这样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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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00章 第 20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