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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虽然答应了下来,但樊容总觉得有种踩在云里飘飘然,并没有踩在实地的感觉。
稀里糊涂地被谢彻安排好了院子,稀里糊涂地洗漱睡觉,看着要给自己脱衣裳伺候的婢女,樊容才回过神来,连忙后退了一步,尴尬地笑了笑:“我不习惯被人伺候,我自己来便是。”
婢女并没有强求,面带微笑地行礼说:“是。”
但一转身,眼睛都快翻到后脑勺了,一出门,就对着其他婢女撇了撇嘴:“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不就是和大公子有些幼时情分,等郡主回来有她好看的。”
樊容洗漱好上了床,躺在床上才发现,自己一直用的家境悬殊,其实根本没有办法说服谢彻。
难道两个人幼时关系真的极好?
不然樊容想不到,像谢彻这种和皇室极近的世族,为何要和商人出身的自己结契,而且自家都已经走向没落了。
樊容努力去回想,隐隐作痛的脑袋却不给自己思考的机会,没想一会儿,樊容就放弃地翻了个身。
现在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不过还剩下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面圣的时候,把这件事提出来。
就算谢彻是再大的皇亲国戚,也得听圣上的。
不过樊容不由得想起谢彻那句,你嫁的只能是谢家的谢彻,就有些疑惑,怎么谢彻还有好几个身份,感觉奇奇怪怪的。
但第二日樊容旁敲侧击地问了过来伺候的婢女,婢女却只是低着头说:“大公子就是大公子。”
樊容还想再问些什么,但看着面前莫名有些胆怯的婢女,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不过由于看向别人长相的眼睛依旧模糊,樊容也不敢在身边留太多人,随便找了个借口让她出去了。
简单穿好衣裳,就要按照之前的约定,打算去京城最大的书肆门口汇合,结果正巧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樊容看不清他的长相,只是从衣着和发饰上看,是一名男人。
他可不觉得会来找自己的,只有谢彻,肯定还有谢怀瑾,所以樊容没有声张,而是顺势行了个礼:“晨安。”
男人开了口:“你这是要去拜访外祖父母?”
樊容抿了下唇,努力在男人身上找寻着辨认物,也不知男人是不是有转动扳指的习惯,看到那熟悉的翠绿扳指,樊容紧张到乱跳的小心脏缓解了不少,舔了下唇:“关于我们娃娃亲的结果,我打算今日去驿站告诉我兄长一声,怕他着急。”
谢彻想了想没有拒绝,只是又问:“那我何时可与舅兄见面?”
他有些怕将来两个人在上朝时见面,有些事情还是提前筹谋为好。
而他这话一出,樊容的脑子瞬间飞速旋转起来,嘴角一拉就开始扯:“最近怕是都不太方便,他也是着急我的娃娃亲,毕竟马上要会试了,他不太方便。”
也幸好自己是因为会试才来,这样自己兄长躲在驿站,兄妹二人没有一起出门,就都很合理。
谢彻果然也没继续追问,只是说:“那等会试结束,我可得好好和我的舅兄见一面。”
樊容已经懒得去在意他的称呼,连忙点了点头:“好,等会儿去驿站我会和他说一声。”
谢彻笑了笑:“既然如此,这几日我都有事,如果你要去见外祖父母,就喊谢怀瑾陪你去,其余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可以找那些下人,如果一定要找我,就和李管事说。”
樊容本来还在紧张后面该如何出门,他这话一出瞬间松了口气,樊容弯起眼眸应了声:“好。”
目送着谢彻离开后,樊容马不停蹄地也离开了谢府,怕被谢府的人发现问题,樊容拒绝了李管事想让自己坐马车的打算。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樊容连衣裳都没有更换,直接就往书肆走去,好在虽然晚了些时辰,但沈鸣泉和苏雲正站在书肆门口等着自己,只是总感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默。
樊容没有在意,快步走过去打了声招呼:“沈鸣泉。”
沈鸣泉听着樊容放轻声音的女声,一扭头再看到他一身女子的衣裳,整个人都傻眼了,忍不住把他拽到了一边,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没换回来?”
樊容无奈道:“哪有功夫,要不是怕你担心,而且我怕他派人跟着我。”
沈鸣泉抿了下唇,把樊容挡在身后,朝苏雲讪讪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这是樊容的妹妹,樊容估计有些事情,要不今日便算了吧?”
苏雲蹙起眉,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妹妹?”
他默默打量着被沈鸣泉遮住一半的樊容,说妹妹倒也没什么,毕竟眼前的女子和樊容长得几乎十成十的像,如果不是沈鸣泉说是妹妹,他都怀疑樊容是故意穿了一身女子的装扮。
沈鸣泉连忙把樊容又往身后拉了拉,他很早就说,苏雲这人心思深沉,只可惜樊容不信,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看出些什么。
苏雲确实在思索,他旁敲侧击地问道:“原来是樊容妹妹,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沈鸣泉没有忘记昨晚的商议,他扯了扯嘴角:“自然不是,双生子在我们那视为不详,所以之前也没跟着我们一同前来,但妹妹在京城也有私事,她是从另一个地方来的。”
沈鸣泉讲得模棱两可,苏雲则挑了下眉:“难怪,昨晚我在街上闲逛,看见你跑去成衣铺,还奇怪你去做甚。”
沈鸣泉有些怀疑,不过自己出去,确实感觉到身后有一股视线,但扭头仔细去看,却又没有任何的发现。
他倒是没想到是苏雲,沈鸣泉尴尬地笑了笑:“既然如此,今日书肆之事就先作罢。”
沈鸣泉拉着樊容想先走,生怕待得越久越让他看出破绽。
苏雲却伸手拦住,弯起眼眸一副贴心好友的做派:“我们说好一同钻研,现如今一直在躲我,我连你们下榻的驿站都不知晓,我们又如何联系呢?”
他说着不知道,但沈鸣泉总感觉他应该是知道,只是想叫他自己出现的时候,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只是今日樊容身着女子衣裳,昨夜又一夜未归,沈鸣泉有些不确定他来的时候,樊容会是以哪种装扮,既然如此……
“这几日我们在京城都有私事,你来找我们,我们八成也不在驿站,我记得过几日有一场考生所组的雅集,不如我们到时在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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