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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溯
一阵吵嚷后,东方濯叫停众人,他准备公布一个秘密,虽然没人会相信,但正是这个秘密令他坚信找到红门是回家的唯一方法。
“抱歉诸位,我得先告诉你们一个不幸消息,‘玩家死亡红门就会发生变化’这个规则在这里同样适用,因为我们不会只死一次。”
此话一出,底下瞬间鸦雀无声,众人齐刷刷看向男人,眼神充斥着疑惑和不可置信,他们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不会只死一次是什么意思?
东方濯嘴角上扬,“各位,这是我第二十八次见到你们,我确信你们中的某些人在上一次已经死亡,但现在那些人又活了过来,就在我的眼前。”
话音刚落,店内随即掀起轩然大波,众人七嘴八舌,质问男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局面逐渐失控,游星忍不住打断男人,“你是不是生病了?”
“小星星,你哥我看起来很像精神病吗?”
“可你说的话....”
东方濯无奈笑笑,走过去抱住少年,“没事,这一次我一定会将你活着带回家。”
“濯哥....”
“嗯?”
“你好像要哭了。”
“臭小子瞎说什么,你哥我只是太久没见到你而已。”
游星抿唇,眼底倒映出男人赤红的眼眶,他没有再问下去,肩膀处的湿润表明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禁忌,游星能感觉到男人在隐瞒什么。
“各位,我现在的脑子十分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也知道要你们接受是件非常困难的事,但我可以肯定,重启游戏需要满足一个特定条件,那就是死亡....”东方濯不紧不慢地讲述,“游戏规则一直存在,只是大部分人无法察觉,而我之所以能告诉你们这些,是因为我拥有记忆,一些你们没有的记忆。”
“老大老大!”人群中的王飞鸿跃跃欲试,“虽然我很想相信你的话,但若真按你所说,我们已经‘死’过一次,为什么我却不记得自己有‘死’过?”
秋山低头思索,“我也没有‘死亡’的记忆....”
方月附喝:“我也是....”
游星垂首,余光频频望向旁边,即便他打心底想相信对方,但男人的话太过骇人听闻,任谁也无法接受。
有王飞鸿他们带头,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没人会怀疑自己的记忆,就算男人是他们敬爱的老大,也不应该说出这种不切实际的话。
“开玩笑的吧,我们怎么可能已经‘死’过了。”
“我妈妈经常夸我记忆力好,如果说眼睛会骗人,那记忆就绝对不会。”
“可老大没必要说慌骗我们....”
“呵呵,看你们好忽悠呢,一个疯子居然能当老大,笑死人了。”
“你说谁是疯子?!”
“就前面那个疯言疯语的疯子呗!”
眼镜男攥紧拳头,一把拽起身旁的狂妄之徒,老大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谁也不许在他面前诋毁对方。
“你你你,你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马上放开!”
“你再说老大是疯子试试?!”
“我就说怎么了!哎,我就说他是疯子!不是疯子说不出那么疯的话,你们不会被他洗脑了吧?”
“你!!!”
两人的争吵很快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秋山立即化身和事佬上前劝架,眼下正是会议的关键时期,不能被这点小事打断。
“丁凡,别吵了,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等会儿我教教他。”
“哼,老大同意他参加会议,我们可没同意,谁知道他是不是黑帽子的人。”
此话一出,周围人瞬间眼带敌意,刚刚那人的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就算丁凡不出面教训,他们也饶不了那人,竟敢说老大是疯子?谁借他的狗胆?
“人是老大放出来的,既然默认他参加就说明此人安全可信,你们若有意见就去问老大。”
秋山谁也不惯,话直接撂这儿,丁凡等人脸色不愉,但总算没再闹起来。
远处的东方濯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站定不动,一反常态地盯着丁凡,后者以为是刚刚的争吵惹对方不高兴,正要道歉之际,男人忽然勾了勾手。
“那边的babyface....”
众人齐齐扭头,目光落在羊明身上,后者浑然不觉,反而用手肘戳戳旁边的丁凡。
“叫你呢兄弟,快去。”
“我又不是baby。”丁凡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羊明撇嘴,视线落在对方圆润的脸上,“你英文真差,这都听不出来。”
“你好意思说我?没点自知之明。”
“嘿,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我好心好意提醒,你居然骂我??”
“我只是胖了点,不像你...”丁凡扫了眼对面的娃娃脸,一脚把人踹出去,“有空记得多照照镜子,小baby。”
哀嚎声砸向地板,羊明一个匍匐滑铲,宛如溜冰的海豹,光速出现在东方濯脚下,黑色长靴紧贴他的脸,羊明疼得五官扭曲,刚想爬起来,一只大掌迅速钳住他的下颚。
“泥尴嘛?”
嘴巴被捏住,腮部肌肉向内挤压,羊明艰难出声,他尝试扒拉下对方的手,不料男人力气忒大,下颚骨头被捏得发疼,羊明难受至极,求生的本能令他不住的挣扎。
爪子从最初的扒拉变为抠、抓和挠,羊明使尽浑身解数,皮都给对面抓破了,男人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目光锐利得仿佛沾了胶的钉子,死死钉在了他的脸上。
“放、给窝放兽!”
游星扫过男人受伤的手,“濯哥!”
“老大!你冷静点!”
“老大,放手吧,他快不行了。”秋山上前劝道。
众人不知少年哪里惹了男人不快,一番轮流劝说后,东方濯终于同意放过对方,大手一松,羊明屁股擦地,一溜儿烟地滚到秋山背后。
下巴酸痛难耐,羊明动了动骨头,差点当场脱臼,脸部浮起两块红斑,足以见男人用了多大力气。
放走羊明,东方濯忽然眉目一皱,扯过桌上的纸巾疯狂擦手,一边擦还一边念念有词,听着对面的抱怨,羊明的脸渐渐变绿。
“哇好臭,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
“他不会在里面吃屎了吧??
“啧,早知道就不碰他了....”
男人的嫌弃宛如刀片,片片扎在羊明的自尊心上,正常人被说臭第一反应是羞愧,但羊明不一样,他的羞愧被折辱得只剩一丁点,现在占据他胸腔的是愤怒的火焰,若不是这群人,他能在粪坑里待一晚上?!
尽管半个时辰前男人为他打开了大门,但羊明永远忘了那个眼神,男人没有跟他说话,甚至也没有踏进厕所,仅仅看他一眼就走了,门扉大敞,羊明是自己爬出来的,后续他混入会议遭人举报,男人同样视而不见,仿佛当他不存在似的。
前一秒还是空气的羊明,后一秒就被男人拎了出来,他曾尝试过逃走,但周围全是敌人,根本不给他摸到出口的机会,现在被这个男人当众羞辱,羊明怒气值蹭蹭上涨,说什么也要恶心一下对面。
推开秋山,羊明大步流星冲向男人,后者见状,惊恐伸手阻挡。
“你你你、你别过来!别靠近我!”
东方濯捏住鼻子,被来势汹汹的少年逼至墙角,熏人的臭气从对面源源不断传来,东方濯退无可退,面露难色地别过脸。
见少年不打算放过他,东方濯赶紧摇人,秋山和王飞鸿第一时间赶到,羊明被拽住,暂时动弹不得,东方濯顿时精神抖擞,命令两人马上把他丢到外面冲水。
秋山与王飞鸿一人拽一胳膊,架起羊明就出了店门,下一秒玻璃震颤,宛如杀猪的惨叫传进店里,众人神情惴惴,东方濯靠在桌边,面无表情地掏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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