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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意外
没人注意到,场上唯一的女性太过于镇定,且玉清月也开始脱衣服,从随身包袱里拿出一件麻布衣裳换上。
黑衣人全力围攻韦家人,韦鸿志一脸紧张地盯着他家大哥。
剑影光晕下,几人上下翻飞,韦鸿谷的剑术居然也很厉害,可再厉害,他身边也围了五、六人。
杀手头领和他身边拿着长枪之人尚未出手,只冷冷地看着,他们想先消耗韦家人的体力,片刻功夫,就有人身上挂了彩。
“爷,你和四郎君快走,他们来了四位武师。”韦青堪堪解决了两名中级武者,被两名武师给缠住。
危险,小胖子急得跳脚,又担心又害怕,“怎么办,这帮狠人,根本就是要杀死我们。我一个人也逃不出去啊,大哥小心----”
韦鸿谷被人偷袭,手臂上一道长长的血口子,举剑都有些吃力。
“大哥!”
韦青顾不得保护四郎和萧狐三人,立刻飞身挡在韦鸿谷面前。
韦家七人难以对敌,已落下风,萧狐和两位师弟说道,“动手吧,他们是顶不住了。”
一名武师越过韦青,持刀直冲萧狐门面,玉清月突然挥剑格挡,一招化解,接着腾空而起,剑光如霹雳一般从空中劈下,似繁星如空中坠落,而后长剑挥洒,剑法凌厉奇幻,几招便挑飞武师之刀,剑尖直刺其喉,一人死。
另一名杀手手持软鞭,想绕玉清月的脖颈,清月侧空翻,腾起,身形飘逸,反手一剑刺入对方肋下,对方吃痛,心神大乱,“你是谁?”
回应他的是极快的剑招,凌空一剑,剑之威足以震散人的灵魂,对手的鞭子被削成两段。
“这不可能?”武师连忙退后,左肩被剑气划破,鲜血直流。
突袭而来的几名武者,对上了林云逸,只见他一挥手,掷出回旋刀,飞刀带着灵力,瞬间替韦鸿谷解了围,其中一武者躲避不开,当场被刺中门面倒地而死,林云逸左右两个跨步,飞速擒拿住一人手臂,一扭咔嚓一声,对手关节依然脱臼,接着他原地腾空踢飞一人,落地支撑瞬间,短刀直接从储物袋中滑出,闪到第三人身后,一刀封喉。
一个照面,两人便杀死了对方四人,其中一个还是刚刚刺伤韦鸿谷的初级武师。
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震到,韦鸿谷见林、玉两人出手,乘着黑衣人分神之际,让韦家人全部退到两人身后。
玉清月垂着剑站在前方,“敢动我师姐者,死。”
林云逸短刀横在胸前:“老子一般不杀人,但对我姐出手,我就会让你们重新、做人。”
领头之人秦圭,闻之脸色大变。
地上躺了七名黑衣人,有两人是韦青所杀,一人是韦鸿谷所杀,韦家人除了韦鸿志,全部都受了伤,战斗力大打折扣。
韦忠挨了三剑,韦鸿谷手臂一刀,尚剑小腿血流不止,都站不太稳,还有两个韦家人一人没了武器一人轻伤,只要再等一刻钟,他们将会彻底陷入被动。
现下冒出来的两人让场面极速反转。
不是武者,更不是武师,但一出手便令人胆寒,是秦圭忽略了他们,韦家嫡系身边居然能有如此厉害的人。
果然不是那么好杀的,他阴冷地说道,“你们到底是谁?”
“路人而已。”林云逸漫不经心地回他。
到这份上也不用交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声令下后,黑衣人重新排了队形,杀向林云逸和玉清月。
玉清月一柄剑如鹰一般,翻飞翱翔,不断变换招式,剑刃仿佛带了雷霆之力,长剑疾刺,到中途又突然转向,毫无思索余地,秦圭内力急泄,接得十分吃力,将近几十招,他便露出破绽,腰上被刺上一剑。
秦圭的刀法灵活,在武林上能排上名号,确也快不过玉清月,玉清月总能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攻守兼备,让人找不出一丝漏洞。
斗转之间,刀竟然还有了豁口,武器和武技都不如,秦圭急忙退后,他身后一柄长枪加入战斗,长枪在古代一直是主流兵器,它威力巨大,以一当十。
剑对上长枪,颇有些吃亏。
戳,拔,架,挡,玉清月在没使用灵力的情况下,居然无法突破至前。
这位武师防守显然比秦圭厉害多了,主打一个稳字,但灵活性和体力差了点,他的内力很强,但清月力气更大,他运转灵力,武师那把长枪丝毫伤不到他,玉清月拿他练招,几十招后,便熟悉了武师的套路,武师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打越心惊。
乘长枪缠住玉清月之际,秦圭指挥杀手轮番进攻林云逸。
韦鸿志扶着他哥在一旁唾骂:“大哥,他们真卑鄙,林郎君被团团围住了。”韦青和韦鸿谷想要上前帮忙,被萧狐拦住了,“不用,没事。”
只见玉清月翻身跃起,左右两脚踏上长枪柄,武师在压力下,后退几部,玉清月连续旋转,飞至包围圈,刷刷几剑,与林云逸配合一起对付余下十几名武者。
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倒地,已没有人数上的优势,林云逸和玉清月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秦圭没想到遇上了硬茬子,破地方有比高级武师更厉害的人存在,真是见鬼了。
算是栽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韦鸿谷看出不对,提醒道:“萧娘子小心,韦青、尚墨,拦住他。”他换了只手握剑,飞身拦住想要逃走的秦圭。
“把那女的先拿下。”被韦鸿谷阻挡后,秦奎的话也随之响起。
本来,长枪武师觉得今天的任务会很快完成,没想到冒出来这两号厉害人物,他猜到秦奎是要他拦截,帮他趁乱逃走,他把枪口对准萧狐,只要这女人死了,他便可乘机离开,只要秦圭不被抓,他就还有机会....
长枪调转方向,他的全力一击除非是准宗师级别,否则,没人能挡得住。
说时快,韦青和尚墨两人立马飞身上前,但并未拦得住李牧迟,反背枪棍打飞,枪尖继续朝着萧狐胸口刺去,萧狐一动不动,反而站得直挺挺的,把韦鸿志吓坏了,他在大树后冲出,大声叫道:“别愣着,你快躲开啊...”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再次降临。
在长枪快要碰到她身时,萧狐闪身握住枪杆,掌心一用力,就这么停住了,李牧迟感受到对方无比强大的力量,他手中的长枪无法往前戳,更无法后抽,在他愕然的双眼中断裂开来。
“你!”话未出口,人已经倒飞出去,“嘭”得一下撞在七八米远的岩石上,胸廓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一拳头直接打断他三根肋骨,李牧迟吐出几口鲜血,一时间根本无法起身。
全完了,秦圭捂着伤口,眼里带着一丝绝望,他准备咬碎毒药自尽,被眼疾手快的林云逸卸掉了下巴。
当他们将刀口转向萧狐时,玉清月和林云逸瞬间开启战斗模式,直接开杀,仿若杀神,片刻功夫就清理掉周围的杀手,地上只剩下秦圭和李牧迟两个喘气的。
蒙面的黑布被一把扯下,玉清月持剑对准李牧迟的脖子道:“都说了,不要动我师姐。”
“要杀便杀,反正我活不了,什么都不会说的。”
“是吗?”玉清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韦鸿谷:“玉郎君等等,能先让我问几句吗?”他瞧过玉清月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他怕什么都没问,就一剑下去,人没了。
“随便,”玉清月收剑,抬手移步一旁。
“原来是你!李牧迟,你也算是响当当的武师人物,居然沦落到当杀手。秦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卖命?”韦鸿谷是没料到秦家这般胆大,养了诸多武者不说,连厉害的武师都能一下子请出三位来,他越发觉得秦家是在图谋不轨。
看了眼不远处被捆得和粽子一般的秦圭,他低头不语,想他堂堂一名武师,沦落至此,眼底划过一道悲哀。
韦鸿谷时刻盯着他的神情,对方略有犹豫,似有内情。
武师受人尊重,都有一股傲气,除非大奸大恶之人,一般过得都还行,无需干这种勾当。他记得此人曾参过军,在西北一带小有名气,怎会沦为秦家的走狗呢?
“李牧迟,谋杀五品官员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更会连累家属,你当为秦家卖命,事成之后他们会放过你吗?不单单是你,恐怕你的家人也会被一同灭口,你只要肯说实话,我可酌情办理。”
地上的人吐血吐得厉害,韦鸿谷生怕他坚持不住,就这么死了,什么信息也得不到。
“你能保证我不死?”李牧迟嘲讽地看着韦鸿谷。
“不能。但能减轻罪行,或者,揪出你的同党。”
韦鸿谷觉得这位有些动摇,或许能撬开他的嘴巴,而被捆住那位黑衣头领,差点服毒成功,肯定是块硬骨头,拧回去他也不一定认罪。
林云逸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韦家大郎可比韦四郎厉害多了,手臂都在淌血,尚未包扎,就开始审问,一上来直戳人弱点打击,威胁和诱导对方交代罪行。
果然有一套。
李牧迟复杂地看着他,自己受了很重的伤,能不能活过今晚也不知,说了也改变不了结局,他刺杀失败,婉儿无法医治,都是死路一条,其实他也不想死啊。
他擦掉血迹,咳了两下,“我断了几根肋骨,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这,韦鸿谷瞳孔震惊,诧异地看向萧狐,他还以为是她用的暗器或毒粉,才让武师吐这么多血的,没想到是那一拳,让人内力直接破防。这家伙倒挺能忍,愣是没吭声。
韦家众人听了这话都恭敬地看着萧娘子。这位萧娘子,前后反差太大,恐怖如斯,对付武师只需一拳即可。
林云逸讽刺他,“你还挺有职业道德,不过,断几根肋骨算个屁,我姐既能让你死,也能让你活,还能让你,不死不活。”
最后一句话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好的俊俏郎君,偏偏长了一张嘴,言语让人感到一阵恶寒。
萧狐平静道:“阿逸,不要吓唬人。你那伤,只要我出手便可医。”
“真的?你是大夫,能救我?”李牧迟双眼迸发出热切希望,能活着谁要死。他与人无仇,就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没必要搭上自己一条性命。何况,他还有妹妹需要照顾,对,他不能死!
“能。”一个字,顿时让地上的人态度急转。
“你若能医好我,保证不杀我,我便把知道的都说了。”
“你先说了。”韦鸿谷说道,他心里也没底,萧娘子到底能不能治好他。
“不行!先给我疗伤。”
林云逸笑了,粘板上的鱼肉一点也不自觉,“你爱说不说,不是还有一个活口么?”
“你们是在框我?”
萧狐低头直视他,“我没必要骗一个将死之人,你得证明你是个有用的人,提供的消息和秘密也得有价值,方能让我出手救你,给你一息时间考虑,错过了,就去死。”
林云逸配合数数道:“一......”
还未数到三,李牧迟就知道这两个是狠人,他只能赌那一丝希望,“我说,咳咳...你不能让我死。”
萧狐:“嗯,你说吧。”她可不信,这么多杀手只为个玉佩而来。
李牧迟眼力、听力极好,异于常人,在秦府几天他还真打探到一些秘密,秦家家主派了诸多杀手,最重要的目的是除掉韦家嫡系,特别是韦鸿谷。
此外,他得知秦梁冀并非只有独女,还有一私生子秦大刚,乃是强迫庶弟媳所生,这龌龊事一但锤实,便会名誉扫地,玉佩可能是当年他害死弟弟和弟媳的证物,但李牧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韦鸿谷问:“你说的我都知道,还有吗?秦家是不是在豢养死士,地上的武师你可都认得?”
李牧迟回忆几秒,接着道出:“我不是秦家死士,只是拿钱办事的,秦奎给我一千两银子,他答应我,事成之后让薛神医替我妹医治,秦家在西北有一府邸,他们能请到薛神医,前阵子府中似乎有明月山庄的人来往,被你们杀死的武师可能是出自山庄。”
“明月山庄的人,你可看清了?”韦鸿谷眼皮微跳。
“那个沽名钓誉之辈,弟子挥霍奢靡,连剑穗上都绑着宝石,我不会看错的。”
韦青也看不起同样堕落的李牧迟,开口呛到:“你不照样与他们为伍?”
“你,噗....”他被气得吐出一口血来,“我都说了,能救我吗?”他希冀地看着萧狐。
林云逸看向萧狐:姐,你要救他吗?是不是可以先让他把银子出了,没道理白救一个要杀我们的人。
萧狐:嗯。
林云逸:“救你要耗费珍贵的药材,还要耗费我姐功力,你那一千两不义之财在哪?要我姐救你可以,银子都得上交于我。”
“啊?”
“怎么,你还没拿到钱,就出来杀人了?”林云逸衣袖里滑出匕首,眼神不善地盯着他。
李牧迟看看秦圭,他被玉清月用大血藤的枝条困得和粽子一般,越动就越紧,林云逸看秦圭的眼神不爽,上去后脑勺一记,砍晕他。
--------要是没有,就直接抹脖子的吧。李牧迟瞬间秒懂了林云逸的意思。
“有....不在我身边,在我妹妹婉儿那,你救了我,我才能拿给你。”
林云逸弹了弹匕首,“行吧,反正你一时半会也死不掉,等我姐先给韦家人包扎完,再医治你。”
真是流年不利,临死还要被剐层皮,李牧迟又气又疼,终于晕了过去。
林云逸踢了下他,没动,人确实晕过去了,“还武师呢,这么快就坚持不住,小青你伤得不轻,要我姐帮忙医治吗?”
韦青被这称呼惊得一抖,随后才点头。可韦鸿谷知道他不问清楚不行,他们不可能白看的,“一个要收多少银子?”
“啊呀,你又不是外人,就收点药材费,正常收费,弄完再说。”
韦青心中发堵,他瞬间又从对强者的崇拜改为看不顺眼了。
韦鸿谷内心很感谢,但怕了他们一开口就要银子,一千两什么的,他宁可忍忍回去再治,先给受伤的尚剑治治得了。
“烦请告知要收多少银两一个?”
“姐,你说。”
“韦郎君,多少都可以,天色不早了,要是还想走,就先让我帮你们处理好伤口。”
韦鸿谷抱拳:“多谢萧娘子!烦您先给尚剑看看,他伤得最重。”
萧狐亲自动手,吩咐玉清月从斜挎包里拿出酒精、双氧水等药品,先帮尚剑处理腿伤,口子稍深,快砍到骨头了,所以他站不了,“清洗伤口的药水有点疼,不过效果好,忍着点。”
“没...没事,我不怕疼。”尚剑脸都红了,萧娘子直接握着他的腿在清理伤口。
林云逸轻笑一声,“呵呵!”
酒精冲洗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尚剑五官都忍扭曲了,双氧水再接着擦洗伤口里面,冒出白色泡泡,吓了他一跳,“这是何故?”
“伤口里的细菌,就是脏东西,不清干净,就会发炎。你介不介意留疤痕?”
“不介意。”
“很好。”萧狐手脚很快,用镊子夹着弯针缝起了伤口,完后上了药,再用纱布包扎完毕。
一个脚踝错位的,玉清月直接上手一扭复位,贴了膏药。
在场的韦家人此时都没想得起来,玉清月他们为何小挎包里会随身携带着医治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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