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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一
景:
望云府,大堂
人物:
云峻刚——六十岁
宾客众
林盛安——五十三岁
云越生——二十一岁
林若兰——十九岁
仆从众
田成逸——二十一岁
宁易程——二十岁
工人学生众
[大堂中正在举办订婚宴,雕花琉璃灯下,刚刚落座的来宾衣香鬓影。留声机正放着《花好月圆》,门口堆放着各色贺礼,角落里摆着一盆盆紫色石斛兰。穿月白旗袍的侍应生托着银盘穿梭,盘中香槟杯映着霓虹烛光。主桌坐着云峻刚、林盛安、云越生、林若兰等人。云峻刚穿着一身白色长袍,头带一顶水濑皮帽。林盛安穿着藏青马褂,腰间玉佩轻晃。云越生穿着银灰色长衫,头发梳成油亮的背头,左手中指上带着一枚印有云家家徽的南红玛瑙镶嵌珐琅彩纹戒指。林若兰身着用金丝绣有精美兰花与蝴蝶图案的丹红色旗袍,戴着粉色珍珠项链,左手中指上戴着与云越生同样的戒指,腕上戴着金镯,右手腕上是一只掐丝景泰南镯子;她梳着较高的发髻,佩戴着镶有宝石的滴秞银簪,发髻旁还装饰着几朵红心蝴蝶兰,耳上是一双水滴状翡翠耳坠。田成逸也在宴席之中,他打扮低调,穿着一身黑色长衫,时不时看向腕上的手表。]
宾客甲:听说林家小姐上过那新式学堂?看上去确实是富有书卷气啊!
宾客乙:云家公子倒是气宇轩昂,据说来年就要继承云家产业了呢!
宾客丙:云家是真待这次联姻不俗啊!瞧瞧,林小姐穿的改良旗袍,领口那粒翡翠扣怕是缅甸老坑料……
云峻刚(笑拍林盛安肩膀):越生早说过,若娶不到令爱,便终身不娶!(转头对管家低语)去看看后厨,清蒸鲥鱼务必用镇江醋,听闻这是林小姐爱吃的。
林盛安(拱手):小女顽劣,日后还要仰仗亲家管教。
云峻刚:林弟何出此言?我倒是觉得,若兰确在是冰雪聪明啊!
[林盛安目光扫过与宾客寒暄的林若兰,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云越生看向不远处的田成逸,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接着又收回视线盯着林若兰姣好的面容,喉结微动。]
云越生(手指摩挲着戒指上的家族徽章,清清嗓子):这些兰花很衬你。
林若兰(垂眸轻笑):过奖了。
宾客丁(起哄):哎呦,小两口咋还如此生分呢!怕是在大家面前害羞了罢!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一仆从匆匆跑入。]
仆从:老爷,不好了!
云峻刚(起身):怎么回事?!
仆从:外面来了一群工人和学生!
[以宁易程领头,数十个戴学生帽、臂缠红布的青年高举着标语条幅"打倒云家!打倒云氏黑心冶炼厂!"鱼涌而入,紧随而来的是一群提着木棍、斧头的工人。]
云峻刚: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学生甲(举着油漆桶冲上台阶):看这满桌鲍参翅肚!你们用工人血汗钱摆阔,却让厂里的童工饿到晕倒!
[一桶红漆被泼向主桌高悬的"囍"字,暗红液体顺着绸缎流淌,像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云峻刚(哆嗦着嘴唇):保安队呢?快把这些乱党轰出去!
工人乙:呵,你的保安队正在厂里焦头烂眉呢!(挥动带铁钉的木棍)姓云的!你强占我们的栖身棚盖洋房,今天就来讨个公道!
[木棍砸向廊柱上的琉璃灯,碎玻璃溅落时,宾客们尖叫着抱头鼠蹿。]
林盛安(踉跄扶住桌角,玉佩摔碎在地):各位宾客请退到内堂!
[场面一时大乱。一个穿狐裘的夫人尖叫着往厕所躲,高跟鞋卡在鹅卵石路上;一个女仆趁乱捡起掉在地上的钻石耳环塞进口袋;一个穿着西装大腹便便的男人被踩掉眼镜,摸索中捡到半张“要求八小时工作制”的传单;一个冲入的警卫想要向人群中的学生工人们开qiang,却不小心击中了云峻刚的手臂,令他惨叫一声。]
云越生(看到正在指挥工人的田成逸,目眦欲裂):田成逸你居然跟他们勾结!(指着工人们)我们云家好心好意给你们提供工作,你们这些可恶的人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吗!
田成逸:你们云家带给工人们的正常的工作吗?那分明是非人剥削与压迫!你们云家厂里的机器早就被工人们给砸了!
工人丙:你们云家克扣了三成工人的工资,俺媳妇刚生了孩子,差点就要被饿死在家中!
学生乙:云大少爷怕是忘了,一年前你去厂里巡视,就因为一个老工人口齿不清没能回答你的问题,就令人对他拳打脚踢!你打死了我的父亲!
云峻刚:你们,你们!
[油灯与烛台被打翻在地,点燃了地毯。云越生见状拉住林若兰向某处跑去。]
宁易程:云越生那家伙往那边跑了!大家分头追!我们去云越生,你们去追云峻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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