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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
竹沥换了身常服出来商讨,洗漱一番用了不少时间,刚从外面出来就看到重台把刚才带过来的食盒打开,摆在院内的桌子上,雪见看竹沥过来,将沏好了的茶倒了满满一杯,推到他面前。
重台端起茶杯,并不着急喝,见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那件事你听说了吗?”
“什么?”茶水有些滚烫,竹沥只是把玩着茶杯,时不时的往里面吹两口气。
“「古龙」将明年的议事提前了,”雪见合上茶盏,“据说是‘祂’有苏醒的征兆,所以提前了两月。”
“嗯,”竹沥若有所思。
“还以为你知道了呢,”重台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摞,“这种事情都不跟你说,你爹到底是怎么想的?”
竹沥小酌茶水,面上依然没有表情。
重台为竹沥打抱不平:“一把年纪了,还防着你?怕你夺权?你真是你爹亲生的?”
雪见:“莫激动,对子骂父甚是无礼。”
“我对家主之位没兴趣,”竹沥道:“他若不想传给我,那就别传,我不稀罕。”
竹沥又补充:“还有,没事,骂吧,我不喜欢他,重台你随便骂。”
“好吧,你也是很尊敬你爹了,”竹沥掐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一旁的雪见突然发声:“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比较在意,你爹这次打你,是为什么呢?”
竹沥哽了一下,声音闷闷道:“他想打我就打我,哪还有什么理由?”
重台和雪见彼此给对方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竹沥这行为代表他是绝对不会说的,无奈轻叹口气。
杯中的茶水在风的吹拂下渐渐凉了下来,雪见看着盏中呈绿色的茶水,垂下眼眸,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道:“不要勉强。”
“嗯,”竹沥淡淡回应。
重台没沉下去,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在等他死,”竹沥一句话直接把两人给干沉默了。
雪见:“?”
重台:“!”
“是白芷,”竹沥回答道:“她观察到家主近期多饮、多食、多尿及体重下降,便察觉出是消渴症,恐时日无多。”
“还有,你们俩这是什么表情?不会以为是我偷偷下毒了吧?”竹沥眼中的无语都快溢出来了:“我至于大费周章搞那种事情吗?”
重台摩挲着下巴,脸都快贴到竹沥面前了,“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爹这次为什么要对你下死手啊?你之前不是伪装的挺好的吗?”
“滚,别问。”
“快说,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别烦我。”
“两个幼稚鬼,”雪见默念。
收获甚微,但觉不可能不睡。
荆芥刚准备睡下,一纸信封就飞到了她的面前,寄信人在信封上面施了灵力,不用手动拆开,信纸就能自动从信封中飞出来,展开平铺在收信人面前。
却不想信的内容被人施加了传音术,荆芥还没来得及看内容,信中就兀自传来了少女的咆哮:“啊啊啊啊,荆芥,我跟你说,有大事件,桃花劫!就我爹不是想搞什么联姻么,你知道他他他他他他他他找的是谁吗!你哥!不是,这让我以后怎么去找你玩啊?我以后怎么面对你哥!你知道的,我对你哥完全没有意思,但是我爹整这么一出,搞得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去你家找你玩了!多尴尬啊!”
荆芥和零榆都在对方的眼睛里面读出了迷茫,呆若木鸡的听完信中少女的咆哮声,直到念完后,荆芥才默默的把信纸塞回了信封,防止它再叫一遍。
“…”这回连零榆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完了,”荆芥猛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零榆觉得荆芥此刻手中夹根烟会更应景,还可以猛吸一口,然后一脸生无可恋的思考人生
荆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疯掉了,“发小被迫跟我哥相亲…”
零榆差点被呛到,眼睛瞪的大大的。
“关键是她对我哥无感啊!”荆芥力定神闲翻身下床仰天咆哮一气呵成:“不是,那俩老头有病吧?搞这么一出,整的我尴尬,我哥尴尬,花楹也尴尬!”
“花楹是?”
“千代家的小女儿,比我大一岁,当初「空桐」和「千代」关系不错,两家经常串门,一来二去便也熟知了。”荆芥说的咬牙切齿:“但花楹对我哥没有任何感觉啊,而且我哥也不像是能在有生之年给我找嫂子的人。”
荆芥愤恨的总结:“八成又是两家家主干的事情,乱点鸳鸯谱!”
零榆脑海中浮现出竹沥抱着荆芥景天傻笑的样子,“你哥…少家主,确实不像是会谈恋爱的样子呢。”
荆芥想骂街:“本来他俩的交集都是围绕着我的,我过两月都约了花楹中秋一起赏月的,这下好了,见面多尴尬!”
“而且我哥要是敢反对,老头…家主绝对会打他一顿的!那老头脾气忒烂!”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零榆默默的听着荆芥说相声似的骂着自己的爹,口齿清晰,顺口溜似的,朗朗上口。
荆芥骂的相当起劲,零榆听的也很带劲,直到门口传来“哐当”一声,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躲在门口偷听着两个人没支撑住,叠罗汉的从门缝里摔了出来,与荆芥零榆面面相觑。
“好啊,江篱百步,听墙角是吧?”荆芥大手一挥,一指旁边的沙发,“你们俩,那边,坐过去,一起听!”
于是三人拘谨的像刚过门的小媳妇,大晚上的,听着荆芥换着花样不带重复的吐槽,直到半个小时后,她骂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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