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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对策
20、对策
“为什么!”
季博谦几乎是脱口而出道,“我回来了,难道你不开心吗?”
姜越收起笑意,叹了口气正色道:“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明白,如果你还是这样的态度……”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季博谦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兀自摆出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可怜巴巴道:“学长,我知道错了,我不该……”
姜越抱着手臂欣赏他的自导自演,心想:怎么会是亲兄弟呢?
一个跟闷嘴葫芦似的,问三句也放不出一个屁;另一个嘚吧嘚吧停不下来,估计上辈子是个哑巴,才会急着要把两辈子的话一咕噜全说完。
姜越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话能好好说他就好好说,如果季博谦不想好好说,那他不妨换个方式,让他知道什么叫快刀斩乱麻。
姜越伸出一只手,冷声冷面地阻止对方的侃侃而谈。
“我说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不是玩笑,也不是气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有些烦躁起来。
自己这是在干嘛?
为什么要跟季博谦好言好语,他在怕什么吗?
反省结束,姜越决定不能跟傻子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索性一狠心,破罐子破摔道:“……因为我跟别人在一起了。”
-
这一次的失踪之行季博谦前前后后计划了三个多月。
第一步,他先是瞒着家人跟学校提交了退学申请,在这期间又把租住的房子退了,换了个简陋的一居室,只为了租金能便宜点。
考虑到之后的日子得靠自己了,季博谦数了数卡上的余额——不多,也不是不够花。
但若是回国后想跟姜越一起生活的话,这笔钱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季博谦想过去找个兼职,可他当了二十多年的大少爷,肩不能抗手部能提,就连去餐厅洗盘子,都能一个上午摔碎三个,到头来被人赶出来——兼职之旅并不顺遂。
能想的办法他都想尽了,走投无路之时,季博谦庆幸自己还有个哥哥可以依靠。
不出他所料,季来瑜打钱打得很及时、很痛快。
十万块钱,虽然不够季博谦一学期的花销,但至少能解他回国后的燃眉之急。
季博谦乘坐的班机在首尔的机场经停了十多个小时,浑浊的空气、廉价的食物、疲倦地奔波……抵达申城后,舟车劳顿的他累得仿佛只剩一口气了。
他的心中有个信念,促使他几十个钟头的旅途都能咬牙撑下来。
所有的一切,是为了能够见到姜越。
季博谦不是没想过见面以后横亘在两人之间亟需解决的问题有多少,但他相信姜越会给他机会解释清楚。
然而——
“不可能!”季博谦用了几秒钟时间消化完这个消息,脸上的表情如遭雷击。
他开始控制不住地想要发少爷脾气,咬牙切齿地怒道:“我不相信——那个人是谁!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姜越像是受够了眼前这人的无理取闹,冷笑一声直言:“季博谦,我没有义务哄着你。”
姜越的脸色变得难看,说完也不给对方继续发挥的余地,径自下逐客令道:“出去吧,我家不欢迎你。”
……
“小谦?”
季来瑜出声将他的思绪硬生生地打断:“小谦……听得到我在说什么吗?”
季博谦如梦初醒,回想起在姜越家里发生的一切,他只觉得心有不甘。
面对兄长发出的质疑,季博谦将整件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叙述给季来瑜听。
季来瑜似乎早就有所预料,听完弟弟的话后,狐疑地问:“……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他张了张口,想劝说对方冷静一点,眼下的当务之急应该先通知父亲他回国的消息。
然而季博谦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理智也不复存在了一般,“我要找到那个男人!”
说话间他凶相毕现,脸上的肌肉扭曲了起来,神情阴鸷:“我要把学长抢回来!”
季来瑜沉默良久,拍在他肩膀上的手犹如千斤重。
“你好好休息一下,先别想其他的。”他见季博谦脸色不太好,语气缓和道:“睡一觉吧,我就在外面。”
连轴转了四十多个钟头,季博谦累得筋疲力尽,脑袋一沾上枕头便沉沉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再醒来时夜空正高悬着一轮弯月。
季博谦起床往外头走,发现客厅里亮着灯,家里空荡荡的,季来瑜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饿得头昏眼花,径自走向厨房想找点吃的。
灶台上冷冷清清,橱柜上落了层薄灰。
季博谦不由地有些许纳闷,怎么看这房子也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样子。
他在季来瑜家歇息了两天,第三天季家夫妇就从国外赶回来。
季国平听闻小儿子到家的消息,一刻也等不住,马上安排秘书买了回程的机票返航。
半年多不见,蔡宛吟再见到儿子,发现他瘦了一大圈,人也黑了,精神出奇得差。
面对失而复得的儿子,蔡宛吟说不出责备的话,只能抱着他的脑袋呜呜直哭。
季国平进家门看到的便是这对母子抱头痛哭的模样,再联想到小儿子退学的缘由,怒气更是不打一出来。
“没出息的东西!”季国平涨红了脸,指着季博谦勃然大怒,“成天就知道哭哭啼啼,也难怪那个姓姜的小子看不上你!混账!”
蔡宛吟闻言,腮边的泪也忘了擦,起身就要维护儿子,替季博谦说话:“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有气冲我撒……别想为难他!”
客厅里夫妇俩吵得不可开交,季博谦见此,默不作声地往转角扶梯上走。
之后几日,生活仿佛恢复了平静。
季来瑜手头停滞不前的工作照常展开,季国平回到公司处理公事,蔡宛吟日日在家,和帮佣有商有量地规划着该给儿子炖点什么补补身子——唯有季博谦是那个意外。
回国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要把姜越追回来。
现在满腔的豪情壮志却转移到了“要抓住姜越那个奸.夫”这种肮脏事上。
季国平见他三两天头地往外跑,问他去哪儿他又只字不肯说,态度强硬得很。
他这个当爹的哪儿能看不出儿子的心思,无非就是想去找那个叫姜越的男孩罢了。
季国平想了好几天,觉得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翌日上午,季来瑜在公司意外地接到一通来自董事长、兼父亲的季国平的来电。
电话打得很突兀,他是用公司的内线接通的。
往日在公司里,季国平从来不会用内线和他联系。
别说电话,就连交代工作都是循规蹈矩地安排给秘书,再由秘书通知给季来瑜。
眼下季国平亲自致电,声音沉着地让他来一趟自己办公室。
收了线,季来瑜的助理跟随他起身,手里拿着文件请示他的意见:“……季总?”
季来瑜捏了捏眉心,松开手后又正色问:“董事长回公司几天了?”
助理被他这话问得猝不及防,细细一想支吾道:“上周……二……回来的吧,七八天了。”
都七八天了……季来瑜开始陷入沉思。
他约莫能够猜出季国平的意图——无非是为了小谦的去留罢了。
只是……一联想到季博谦,思绪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姜越身上。
季来瑜快半个多月没回姜越家了,自从弟弟“出事”后,季来瑜便搬回了父母家住。
之后又意外得知季博谦回国,他马不停蹄地把人带回家,家里成天一股火药味,只有他忙着从中调和。
似乎是从季博谦回国那天起,姜越就再也没给他主动打过电话了。
上周五季来瑜收到了一条他的消息,姜越问他自己的书放哪儿了,季来瑜沉默地读完简讯,木着脸敲击屏幕,告知对方自己也不清楚。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样默契过,对于某个禁忌的名字都选择避而不谈。
季来瑜不清楚姜越是怎么想的,心里却明白,若是按照季博谦目前这副兴师动众的架势,短时间内他恐怕都没有办法再和姜越见面了。
结束完一番思量,季来瑜搓了搓脸颊,打发走心头纷乱的思绪。
五分钟后,他推开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脸上的神色还算镇定。
“爸。”
“来了。”
今天的季国平有工作之外的所求,因而对他上班时间没有用职务称呼这事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季国平放下手头的文件,面露担忧地开启话匣子道:“……小谦回来也有一段日子了,我跟你蔡阿姨很是头疼。”
季来瑜没出声,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季国平继续道:“学校那边我们联系过了,也想过其他法子走走关系,但是……”说到这,他又重重叹了口气。
季来瑜趁势追问,“爸,你打算怎么办?”
话音落下,季国平给了他一记赞许的目光,肯定道:“我思来想去好些天了,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最合适。”
哪怕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季来瑜仍有些无措,“……你的意思是?”
“那个叫姜越的男孩子你见过的。”季国平开门见山道:“和他谈谈……想个法子把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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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关键情节(自己非常喜欢)我反而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说多少抱歉都没用,我知道主要还是自己的水平不够,不足以流畅地表达自己内心所想。
这就好比一个力不从心的丈夫面对示好的妻子,一边扇耳光下跪一边怒骂自己的无能同样可笑。
下本文我会存够稿子再开坑,不会继续这么冲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