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花开

　　物理实验室的粒子加速器嗡鸣作响，白露正在调试双缝干涉仪。新转来的少年突然握住她调节偏振片的手："45度角误差会破坏量子叠加态。"他胸前的校牌闪过"白华亭"三字，与顾明川的笔迹九分神似。
　　顾明川踹门而入时，白华亭的呼吸正掠过白露耳畔："哥，这就是你藏在傅里叶情书里的女孩？"他指尖转着青铜罗盘，盘面二十八宿与白露的电子云模型完美重叠。
　　古文修复室里，白华亭将战国罗盘浸入电解液。顾明川突然夺过镊子："用硝酸银修复会改变铜锡比例！"兄弟俩的争执震落《考工记》残卷，白露拾起时发现夹页的合影：少年顾明川左腕缠着绷带，搂着穿病号服的白华亭。
　　"那年粒子对撞机事故..."白华亭扯开衣领，锁骨处的辐射疤痕形如甲骨文"兄"字，"你把我推出实验室时，可没这么怜香惜玉。"
　　天文社观测夜，白华亭将罗盘嵌入射电望远镜。当北斗七星与战国星图重合时，他忽然握住白露的手："知道顾明川为什么痴迷双缝实验吗？"月光在罗盘投射出顾明川的日记残页：「观测即毁灭，如同我始终不敢凝视她的眼」
　　顾明川的狼毫刺破投影："你又在玩心理干涉！"墨汁在星图上晕开杨氏模量公式，白露突然意识到：青铜罗盘的铜绿分布，竟是她上周解错的波动方程。
　　三人在粒子对撞机前对峙。白华亭启动双缝装置："就让电子云决定——"话音未落，顾明川拽着白露冲进防护舱。铅门闭合的瞬间，白华亭的罗盘在控制台敲出摩尔斯码：「当年你选择救我而非数据，现在敢为爱情赌命吗？」
　　干涉仪屏幕上的电子云突然坍缩成心形。白露在盖革计数器蜂鸣中转头，发现顾明川的仿真皮肤因辐射脱落，腕间疤痕正渗出1993年的旧血迹。
　　辐射警报解除后，白露在更衣室发现罗盘暗格。泛黄照片上，幼年顾明川抱着昏迷的白华亭，背景里的省立医院招牌与父亲受贿案卷宗里的开发商Logo重叠。照片背面是顾明川的字迹：「质子与电子的相遇，注定要穿越所有电磁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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