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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破文
我生来自由,能圈养我的只有爱,唯有炽烈赤诚的爱意才会让我暂停旅程。
尤安改主意了,他偏要折磨洛林珍视的一切,哪怕自己都变成自己不耻的下流虫子。
尤安迈出房间,“弗卡,送我回去。”
“是。”静默守在屋外的保育员陪伴着尤安离开,渐行渐远。
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被彻底羞辱的霍顿,无力的文书官,以及——
“我都干了什么啊。”阿列克十指埋入地板,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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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心情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写小说,写扑街小说,写没人愿意看的报社小说。
尤安回家洗了个澡,弗卡很识趣,没有像蜜蜂一样问东问西,算一个合格的合作者。
尊贵殿下躺在床上,晃晃悠悠码字——
[虽然过程很混乱,但我和阁下就这么谈起了恋爱,而且马上就要进行确定关系后的第二次约会。
虫星,某处住所里——
我捂着发烫的脸颊在床上打了个滚,突然拥有一个阁下什么的真是太难为情了。
话说,谈恋爱需要干什么啊?逛街吃饭?
我把越来越烫快要烧起来的脑袋坠入了柔软枕头里,思绪乱飞,万一阁下觉得太无聊了怎么办?
或许恋爱关系里他们应该更亲密一点?
比如kiss?
枕头好软,阁下的唇瓣也会像它一样柔软吗?听说会像果冻一样,他还没有仔细观察过阁下的脸庞呢,每次一和他对上视线他就想像鸵鸟一样埋下脑袋,只留给阁下一个头顶尖尖。我要是表现的像木头一样会不会被阁下嘲笑?
像阁下这样绅士的人应该很受欢迎吧,个子又挺拔,性格也风趣,还很温柔体贴,说话也相当有风度。
等等,阁下很擅长甜言蜜语,该不会是因为很有经验吧。我只要一想到这里就心口闷闷的说不上来,我讨厌这样的感受,会让我觉得自己已经深陷名为阁下的泥潭无法自拔了。
"明天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双手插入发根处用力揉搓,直到把一头短发都弄得乱糟糟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掉。最后,我张开双臂放纵身躯陷在床榻上,这么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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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昨天根本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没能入睡。结果今天的黑眼圈好重啊,遮都遮不住,情况比想象中更糟了呢。我把头抵在桌沿处,因为这种事激动地睡不着,太逊了吧我。
要不干脆随便找个借口推迟约会?
不行啊,我完全不想因为这种事就拒绝和阁下见面,见不到阁下的每一天都不是完整的!
总之,我顶着完全遮不住的黑眼圈出了门。我设想和阁下见面的场景,如果他询问自己是不是没休息好的话,我就说自己画的是最流行的烟熏妆。如果他没注意到呢,他万一不像自己那么喜爱着对方呢。
恋爱的人总是患得患失。
"艾尔,你刚到吗?"阁下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火红色的微翘发丝因为剧烈的奔跑变得凌乱,别在胸口的玫瑰也蔫哒哒的,不像样子。
其实已经到了半个小时了,有点时间观念啊,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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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艾尔的杯子吗。"
我知道我知道,你喝就行了,不用这么大声说出来的阁下,太羞耻啦!
"那我们这算间接接吻吗?"
间接kiss!为什么阁下你能这么自然的说出来?!
"说起来,我和艾尔也是可以kiss的关系了。"
别这样,我感觉自己的耳根全烧起来了,太直白了,太犯规了,怎么可以这样就说出口了!阁下!
我和雄子开房了,上天赏好饭吃啊,我再也不说我是虫神的私生子了。
他说要娶我当雌君,我信了,明明知道自己连雄子阁下的雌奴都不配,我还是信了。
爱情就像龙卷风一样猛烈啊!]
尤安按下发送,伸了个懒腰,来享受纯爱吧,马上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梦男文学,好坏不多说,爽爽爽】
【的确是爽文啊!】
【别说达文,我都爱上玫瑰阁下了。】
【其实一般般,但恋爱细节还行,勉强过得去吧。】
弗卡把迟到两小时的午饭端上来。
尤安突然按住他的手腕,“弗卡,你想嫁给我吗?”
这是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甚至是一句废话,弗卡??兰利威尔想不想嫁给他还用说吗?家族长子二十多岁还不继承家业却来给他洗衣做饭,呵。
尤安摁住他的脉搏,金黄色瞳孔比黄金还要璀璨,“你也想当雌君吗?”
他在诱惑他,而他,甘之如饴。
弗卡单膝跪下,尤安不需要仰望任何虫,钟爱他的雌虫会义无反顾奉献所有,哪怕死亡。
“听从您的命令,殿下。”
尤安没有直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弗卡,你一向很聪明。”也很多事。
冰冷的吻落在手背,颤抖,自我牺牲般神圣纯洁。
“一切如您所愿。”
卧室门被关上了,被弗卡端来的奶油浓汤还咕噜噜地冒着热气,散发着浓郁的奶油气息。
尤安转向屏幕,阴沉沉看着评论,爽是吧,那就来点更爽的。
[天光大亮——
我睁开眼,眼皮还未完全掀开就看见缩在被子里的雄主,被我养的白白嫩嫩脸蛋儿大半埋进枕头,漂亮娇气的狭长凤眸闭得紧紧的,乖乖巧巧窝在臂边,可爱死了。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我的雄主好可爱!
明明结婚一年了都可爱到爆表,越接触就越发现他身上的柔软。我废了好久的心思才让雄主尽情展露不成熟的一面。
我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将雄主挖进怀里,嗯,没压到头发,很棒,再接再厉把雄主挪过来,perfect,完美!
阴谋得逞的邪恶雌虫将脸埋入雄主香香软软的颈窝,把嫩滑的肌肤当洗面巾一样大力摩擦,心满意足地收获来自雄主巴掌。
这种形容有点恶心,但是我好快乐( ̄?? ̄)
“混蛋!你在干什么!”
比疼痛先传来的是雄主的香气,啊,没有香气,因为雄主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我捉住雄主骨节分明的手指,很好,没抓到,成功地获得第二个巴掌,我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上去谢谢雄主保留我作为雌虫的面子,没打脸!
黏着黏着,看着那张处处长在心坎里的脸蛋儿又心猿意马起来……
“艾尔,没刷牙不准亲,走开,走开!”
闹腾了半小时,餍足的欲求不满雌虫才舍得松开心爱的小雄主,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注视漂亮雄主梳头刷牙,以及遮脖颈上的牙印。
“你这家伙,属狗的吗?”雄主不爱化妆,化妆品都是我一手包办,雄主还嫌过他浪费钱,瞧瞧,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我揽住雄主,恶劣地拿下巴研磨雄主头顶,在雄主第三个巴掌到来之前及时滑跪,双手捻着小粉扑帮雄主一点点遮自己亲口盖下的印记。
然后特别不小心的忽略掉后颈的,绝不会被忽视的吻痕。
我笑眯眯地坐在粉色毛绒椅上和雄主一起吃他昨晚就烤好的小饼干早餐,美滋滋地夸赞雄主泡豆浆粉的好手艺,帮雄主穿上摇粒绒外套,把雄主被发圈扎好的红色斜马尾放到胸前,露出白皙的脖颈,微笑着目送雄主出门。
雄虫唯几的爱好就是出门和朋友见面,他一早上都在埋怨我为什么下嘴这么狠,但又不真的责怪我。
雄主会纵容他的,我知道,他一定会放纵他,因为他雄主的爱就是如此——包容。
包容他所有的善良恶意,虚伪扭曲……同时也包容着其他虫。]
【恋爱的酸臭气,哕——】
【等等,主角艾尔的脾气不是天真可爱的吗?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有没有虫发现,主角和阁下的家里只有他们两只虫,这不合理,这很不合理。】
【结婚不装了呗,本来艾尔就是个穷酸雌。】
尤安微微一笑,剧情直转而下 。
[我握着钢笔,在黑封卷边泛黄的笔记本写下这么一句,我将笔帽盖上,将钢笔小心地别在本子内里后,推着轮椅缓缓移向窗边。
不过七八十平方的新屋子不算宽阔,杂物也不多,被整整齐齐地归类放好。
偏小巧圆润的浅色家具让这屋子显得宽敞了不少,适合轮椅行走。我轻而易举地就来到窗前,垂下双眸,将目光投向楼下。
南方星球的冬日少有晴天,天寒地冻,无事时家家户户都喜欢窝在家里,由于今天这好天气,老旧小区难得热闹了些。
虫崽玩耍打闹,长者叙旧闲聊,喧闹声轻轻松松地就传入我家中——这第三楼的小房子里。
冬日里的太阳弥足珍贵,慷慨地洒向大地,钻入人堆,却吝啬地不施舍我半分,连光洁如新的玻璃都不肯垂青,傲慢得不屑一顾。
我对着冰冷的玻璃哈了口气。雾气模糊了窗景,又缓缓消散,映出一张憔悴惨白的面孔——昔日还算俊美的轮廓,早已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
我僵硬地牵扯嘴角,这是我困在这方寸之间的第一个冬天。
“真热闹啊……”我无意识低喃,左手抚上了腿部,可惜细长的指尖只能触到腿上厚实的毛毯。
印着俗艳大红牡丹的拉舍尔毛毯,严严实实地覆盖着我的下半身,这个土到爆炸的毛毯像一道沉重的幕布,隔绝了痛苦,也锁住了温度。
我是一个没用的雌虫,我知道,我拖累了我的雄主。
掌心感受着带着暖意的毛毯,我的眼里有了些笑意,我垂下眼皮再看了眼窗外的风景,慢慢推着轮椅来到玄关,这个点他该回来了——
“我回来啦!”
伴随着防盗门打开,男声再次响起,“艾尔今天想我了吗?”
刻意柔软的腔调,是我爱的雄主,我的唇角不由勾起。
门缝里两只棕色毛绒耳朵钻了出来,接着是一顶包裹严实的小熊帽子。
大大的帽子包裹着雄子的脑袋,遮掩了双眸。帽沿上小熊黝黑的两只眼睛呆呆地盯着我。
“为什么还不来迎接尼可大王。”小熊眼睛死死盯着我,凶恶呆滞的气息扑面而来。
原来今天扮演的是猫咪尼可和老鼠达伦。
“达伦将全心全意为尼可大王服务。”我推着轮椅来到防盗门前,伸出手,姿态恭敬,以求得到大王的’宽宥’。
雄子轻哼一声,骄矜地将手搭进我掌心,关上门将寒气锁死在屋外。
我牵着雄主坐到沙发上,示意他低下脑袋,小心翼翼地为雄主取下头上呆萌又诡异的小熊帽,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或许是我太幸福了,所以我的腿在某天下班时被嫉恨我的雌虫打断。我不是一个厉害雌虫,没有过虫的实力,没有迅猛的速度,所以我变成了一个残废。
那群虫渣把我丢在了一个鲜有虫迹的地方,要不是雄主我早就死了。但我失去了工作,甚至患上了严重的抑郁。
我该和雄主离婚的,但我舍不得,我好不容易才这么幸福,谁也别想夺走。
但世间万事由不得我想与不想——我的雄主在为了我去和别的雌虫约会。最开始他只想好好照顾我,但是后来呢。
黏在鬓角耳根处,那鲜艳到比血还扎眼的淡粉吻痕。]
[我的雄主很爱我,但是我的雄主出轨了。]
尤安满意的发送,心情不好就该嚯嚯其他虫,看看看看,纯爱爆改ntr,全都进来给我吃屎。
【惊天巨屎啊,给我拉坨大的】
有品位,尤安默默点了个赞。
【你们难道不觉得阁下很爱吗?艾尔都残废了他都不离不弃。】
【emmmm非要说的话,是艾尔的错吧,自己没照顾好自己,还让阁下约会赚钱,被勾走也是理所应当。】
【没错,雄子本来就是稀缺资源,都雌君了不知道帮雄主选两个有钱的雌侍,这不纯纯活该】
【楼上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哪个雌君愿意把雄主推出去啊。】
【舔狗阁下,毕业吧孩子,没有阁下会这么没眼光。】
尤安的脸在闪烁的光脑前明明灭灭,舔狗吗?不,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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