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青》

作者:赵括字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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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0 章


      范大顺被卖香料的张顺子,送去医院,“呦!啧啧啧,瞧把len(二声)(人)打的。”“哎呦!大爷,雷(你)好岑(沉)呕!”他说话声音很有特色。有点软,有点慢,有点说不出啥劲头。
      “汪,”“谁呀!妈呀!小狗,诶呦,吓死我啦!”范大顺心说,瞧你这小胆,还学人见义勇为。
      张顺子把老头送到医院,挂号,检查,忙上忙下。范大顺甚是感动,别看胆小关键时刻还是人家热心。反观那些满口“仗义”之人,在哪呢!
      “大爷,雷(你)要住院喽!”范大顺心说我住院你“高兴”个啥。“三岑(层),06号房子,雷(你)最好和家len(人)造福(招呼)一下下,哦(我)那里还忙嘞!就吧(不)陪你喽。”
      “好,你去忙吧。”“等一下下,哈班(下班),哦(我)撒(送)一些包包(东西)过来。”“好,你去忙吧。”
      范大顺去上卫生间,一瘸一拐的,当他回来经过05号病房时,发现门开着。“晓晓”“爸”“你怎么在这儿。”两人异口同声。范大顺走进05病房,“你不是,”他用手指着范晓晓,“你不是有事吗?这就是你说的事。”
      他气得有些颤抖。“爸我不是怕您担心吗?”“说吧咋回事?”“那您是咋回事?”“我问你呢?”范大顺拍了一下床帮。“你不疼吗?”“别打岔。”“我,我不小心让车蹭了一下。”范晓晓有些“唯唯诺诺”。
      “拿你爸当傻子哪!我学历是低,可我智力不低,你这明明是让人打的。”“我,爸别人还休息呢,我们出去聊。”范晓晓一边走一边想说辞。
      说是自己路过一个小巷,有喝酒打架的,她本来想躲一下,结果被误伤了,小巷又黑所以找不到人,只能自认倒霉。
      “那您是怎么回事?”范大顺正好不知道怎么回呢。这时也有了主意。他学着范晓晓说的,只是稍加改动。
      两人都不想让对方过于担心。彭齐豫在离开菜场后,觉得还是给林倩打个电话比较好。毕竟是朋友,一起出来万一出了啥事,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再说又涉及到泽园的关系。也不好交代。
      他打了两通电话对方都没接。也忘了问晓晓是不是跟林倩在一起了。还是去找找吧。
      林倩从沙发上爬起来,这是哪啊,她心说。头有些晕,她用力摇了摇头。睁大眼睛。自己还在KTV包间。
      怎么这么累呀!她起身,差点没栽倒。她又坐下缓了缓。右手向后撑着沙发背,吃力地站起来。扶着墙,走两步退一步的,走出包间。这时已经中午了。她走出乐麦。
      怎么这么冷啊。她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一片一片的了。已经十二月份了,虽然地处南方,但还是很冷的。
      她眼前一黑,好悬没栽倒。她蹲下来仔细回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时不时的有人经过。大多都指指点点的说者什么。林倩也听不见。
      想想就头疼,她蹲在那,双手捂着头大叫一声。“啊!啊!”这时有好心人走过来,“闺女,你没事吧!”林倩没有理会,“多冷啊,你这是咋啦!”林倩放声大哭。
      老阿姨,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离开了。“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漂亮的妹妹,九妹九妹可爱的花蕾,可爱的花蕾,酒。”歌唱的都跑掉了,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呦!老妹,咋啦啧是,衣服咋zeng(整)喋,批片嘀!没事,幸好我啧有森儿(身),旧军大衣,给你披上。”对方是个挺精壮的东北汉子。下了三轮给林倩把军大衣披上。
      “完事,别嫌味啊!老妹。sang(四声)车,走yin(二声),九妹,九妹我心的花蕾,我心的花蕾。”对方骑着小三轮走远了。
      一股不知道是啥味,把林倩呛清醒了,她闻了闻大衣,上面已经有些破损了,黑一块,黑一块的。一股不知道是水果味,还是扎啤味。
      她站起身,不知道去哪。之前她住在员工宿舍,那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当然以她这个级别按说是没有这个待遇的。只是沾了林泽的光而已。
      她上午没有来上班,陆园女士打她电话她也没有听见。“儿子,你堂妹不见了,上午没有来上班,而且也联系不上,你去找找她吧。”陆洋正好休息。“好的妈咪。”
      陆园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林泽,怕他担心。以林倩目前的形象回头率自是很高的,“蓬头花脸,穿着破军大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叫花子。
      但对于熟悉她的彭齐豫或陆洋反而成了,寻找到她的障碍。“姑娘侬钨丝吧!”一辆自行车左躲右闪,还是撞到了林倩。对方吓得也不轻。
      “唔往作(左),侬向作(左),唔往由(右),侬呀耶(也往)由(右)。逼死耪唔喽(逼死普通话必须,做肯定讲,耪——碰,唔喽——上喽)”“逼死耪唔喽——肯定碰上喽。”
      林倩没听明白他说啥。“唔,三唔倒围啦(算我倒霉啦),耪三锅呀吧(碰上个哑巴。)唔桑你呀卡、一啊、云。(我送你去医院)。作呀(走呀)。”
      林倩还是没理他。“还撒个、思啊(发sa 一声)、聪(还是个失聪——失聪(聋子))”这个小伙用手去拉拽林倩。“你干嘛!”林倩现在对男人的碰触,有本能的反感。
      “呀!巴萨呀吧(不是哑巴)”林倩哑巴两字这次听清了。“你才是哑巴呢!”“呀,巴萨、思啊、聪。”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你是聋子,你们全家都是聋子。”林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这个小伙大吵起来。不一会警察来了。“别吵啦,别吵啦。什么情况,您二位,大家都让一让,都别围着了,该干嘛,干嘛去,散啦散啦。”
      围观的众人都陆陆散去。“你,怎么回事。”一名警官问“小豫阳”。“唔呀!唔吧朱一,桑刀搔呢喽,唔撒,桑她齐一云,她胡交小。唔薅冤欸!”
      警察一头雾水,听不懂他说的是啥。“你能听懂他说的是啥?”“听不懂。”“那好办,去所里吧。”警察把两人带到派出所。所里有老豫阳人。给他们翻译了刚才的话。
      “我呀!我不注意(小心),桑到(普通话撞到)小妮了(搔呢小妮、小妞普通话小姐),我说送她去医院,她还叫嚣(骂人的意思),我好冤枉啊!”
      “姓名?”“耪箫隆(彭小龙)”“年龄?”“乐思唔(二十五)”“职业?”“作寻喽(做熏肉)”“住址?”“湾安、家、乡昂。”“万家巷”“一搏、陆。”“一百零六。”
      “和对方什么关系?”“亩唔、得(没有)关系。”“真没关系。”“思的(是的),唔桑黄苏齐思(我向皇叔起誓)。”“事情经过。”彭小龙将事情经过又讲述一遍。
      “有动手吗?”“亩唔、的,唔销姊,一和、不削妮(没有,我小子——普通话小伙,一和——普通话当从来讲,不削妮——豫阳话书面正确说是不削小妮——口语会出现吞字现象,意思是不打女人,小妮——小姐、小妞、女子,不削就是不打,豫阳话管打人说削人)。”
      “姓名?”在另一间审讯室,一名女警问林倩。“林倩。”“年龄?”“26”“住址?”“白石山路,60号,301。”“职业?”“泽园,秘书。”说完她低下头。“再问一遍职业?”女警目光犀利。
      “我说的是实话。”林倩提高嗓门。“安静,有理不在声高。”女警官说。
      “小刘注意态度。”“好的老师。”另一名年近五十的女警官,倒了杯水,“喝杯水吧!”“多谢政府。”“啊!”“不是,我”林倩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家里都有什么人吗?”老警官喝了口水,语气和蔼地问。“我爸,我妈,还有我。”“你父母是做什么的?方便说吗?”“老师。”“都是老师吗?”“对。”
      林倩捂了一下肚子。“肚子疼?”“有点,”“需要什么帮助吗?”“我想去洗手间。”“小刘带她去一趟。”“好的。”
      “走吧!”对方虽然态度转变了些,但语气中还是透露着不屑。“要这个吗?”女警拿出卫生巾。“不,不用。”“好了没有。”“马上。”“怎么有血呀!”“我,”林倩刚说完就一头栽下来,女警迅速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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