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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帅哥登场
“好,”还不待他动作,前面的捧头突然跑起来。
捧头的一步他们要迈两步,谢枕舟脚下趔趄,差点摔跤。
他把长鞭收回来,不曾想捧头也跟着扑过来。
虽然他反应过来避开,但还是被捧头身上的铁片勾住了衣服。
早些时候他特意将锦囊栓得很紧,由于他下盘站得稳,人并没有跟着捧头一起摔在地上,但锦囊却是跟着衣服被扯出破洞。
锦囊一破,蒲淮便摔了出来。
谢枕舟眼疾手快将其接住,随即把他丢给杨净。
捧头挣扎着爬起身,摇摇晃晃地转了个圈后朝杨净他们走去。
“小师哥,”杨净无暇顾及为何蒲淮会在这,瞳孔骤缩,紧紧盯着前面的林子。
虽然这里的人说捧头不会害人,但为了以防万一,谢枕舟还是重新挥出长鞭缠在捧头的身上。
几人的视线都往林子里看去。
也不知道方才捧头是撞上了什么东西才会反常。
“杨师弟劳你看着蒲淮,我……”目光还没看到杨净身上,后半句便卡在了喉咙。
只见捧头挥着大手直直朝杨净挥去。
比头还大的巴掌挥在身上,非得被拍去几丈远不可。
杨净也没想到捧头会对他动手,迅速抬手护着蒲淮的头往旁边滚。
巴掌拍在地上,树叶尘土横飞。
谢枕舟站稳脚双手抓住鞭子往一旁的大树上绕,捧头脊背撞到树干上,谢枕舟快速将其牢牢拴住。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杨净提高音量叫起来。
“小师哥,师哥,有东西!”边喊着,他边往后退。
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地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手指粗细的黑藤。
杨净从傀袋里将三个傀儡召出来。
谢枕舟没有傀儡,自是不用分心去操控傀儡,他脚蹬着树干跃到杨净面前接过蒲淮。
天色漆黑,他们手里的灵光随着动作晃动,能照在脸上的并不多,谢枕舟并不能看清蒲淮现在是何表情。
不管怎么说,没哭没闹最好,谁也不知道这里还会不会有什么别的东西。
蒲淮手臂勾住谢枕舟的脖颈,金色的灵光照亮他鲜红的眸子,他叫了一声“师尊”,声若蚊蝇。
黑色的藤条像蛇一般很是灵活,没一会杨净的傀儡便有两个被裹成了黑球。
“小师哥,你先走,”话音一落,他双手中二指并拢,嘴里念诀。
倏然,他的三个傀儡燃烧起来,靠得近的黑藤这才开始往回缩。
火光点亮周围的黑暗,这时他们才能更清晰的看见这黑藤。
黑藤是由细如头发的丝线缠绕而成,贴着地面的部分还有细小的触角。每一根黑藤的尖端都带着尖刺,尖刺太小,若不是有这火光根本看不见。
黑藤在离火光四五步远的地方相互缠绕着,很显然,黑藤怕火,谢枕舟并不会火系术法,留下来确是没什么用。
他环视一圈,这些黑藤都在地面上,周围的树上都没有。
植物妖讲求与地相接,这些黑藤还未修成人形,离不开土壤。
他抱着蒲淮跳到树上,低头望去,黑藤虽没再靠近,但也没要退走的意思。
杨净虽是三阶傀师,但同时往三个傀儡上灌灵力,定是支持不了多久。
“杨净,跳上来。”
杨净抬头看了一眼,会意过来,操控着傀儡慢慢往一棵大树下退。
他跳上树,地下的黑藤确是没有追上来,全部一窝蜂涌向了被捆在树上的捧头。
捧头被黑藤完全包裹,树摇晃得厉害,叶片似雨点飘下。
“杨师弟,借点火。”
杨净手中出现一个火球,“师哥,你要做什么?还是我来吧。”
谢枕舟怕火知道的人并不少,虽然他以前没怎么和杨净打交道,但他知道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没事,这点火不至于。”
火球飞到他的手里,确实不大,但能感觉到炙热的温度,心里还是不免会发颤。
他往里面注入灵力,很快火球便缠上了一圈绿光。
他将火球朝捧头那边丢去。
察觉到火光的靠近,黑藤尽数退了回去。
火球形成一个罩子将捧头护起来。
这一路走来,捧头都被谢枕舟牵制着,虽然有反抗,却是没有伤人的举动,直到这些黑藤的出现。
他们叫捧头英雄,放心让谢枕舟带走,他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东西侵蚀捧头。
“小师哥,它们不能离开土壤,这里树多我们先走吧。”
“黑藤追的紧我们不能把它们引到镇上去,往别处走说不准还有别的东西。”
谢枕舟将蒲淮放下,让他抱着树干站稳。
他双手合十,再次分开两手间赫然出现一个光球。
光球渐渐变大,在与他头差不多大小的时候突然均分成两个,很快两个球分成四个……
十几个光球整齐地围着他转了一圈后朝地面砸去。
光球所照亮的地方黑藤尽数退却。
“天快亮了,杨师弟再坚持一下。”
等了一会便没有听见回应,他扭过头,正巧看见杨净晃了晃头后朝树下栽去。
飞絮不在身边,两人又隔了四五丈的距离,就算他能飞也接不住杨净。
他跃过去,双脚还没着地一道白色身影闪过先他一步扶住杨净。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蒋卓嘴角勾起一抹笑,侧头上下打量了谢枕舟一眼,“行不行啊兄弟,速度这么慢,要不是我杨师弟就摔死了。”
地上还有光球,周围的黑藤没有围上来。
谢枕舟径直走过去拉起杨净的手把脉,掀开他的眼皮,掐住他的下巴看舌头,“中毒了。”
“应该是被这些黑藤蜇的,陈之鸣也中毒了。”
黑藤尖部极细,被蜇后很难找到伤口。
“大师哥他们呢?”
“也被这些黑藤捆住了,有大师哥在陈之鸣还死不了,你先给杨师弟看看。”他侧头看了一眼杨净,“他脸都黑成锅底了。”
这毒看起来吓人,却并不会致死,不过时间长了人会瘫痪。
“你先把他平放在地上。”
趁着蒋卓将杨净放平的时间,他取下乾坤袋翻找针囊。
锦囊里一个血红色玉镯发出淡淡微光。他愣住须臾,随即恢复正常。
他扯开杨净胸口的衣服施针。
好久,杨净黑紫的脸色才慢慢缓和。
他刚站起身,脑袋突然一阵晕眩差点摔倒。
“你也被蜇了?”蒋卓眼疾手快扶住他,问。
谢枕舟摇摇头,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体上有哪疼痛,也不像是蹲太久没缓过来。
“我脸黑吗?”
谢枕舟站的位置背光,蒋卓掌起灵灯照他的脸,“黢黑,就是中毒了。”
“不对,”他眉头紧蹙,“好多黑线。”
谢枕舟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毒顺着血液扩散,他方才又是跳又是跑加快了血液流动,自是要比杨净严重。
他三下五除二将衣服扯开给自己扎针,他抬眼看向蒲淮站的位置,“你把蒲淮抱下来我看看。”
蒋卓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胆子是真大,等回去有你好受的。”
他跳上树把蒲淮抱下来,在他面前蹲下,“你有没有哪里难受呀?”说着他便要去扯蒲淮脸上的布条。
蒲淮别过头,“我很好。”
谢枕舟不止一次跟他说过不准将布条弄开。
他快步跑谢枕舟面前,刚才在树上看见师尊差点摔倒可把他急坏了,眼底的担忧还未散去,在看见师尊这般严重后忧色便更重了。
谢枕舟浑身都爬满了黑线,虽然说他没感觉到疼痛,但看着实在是骇人。
他划破手掌,让毒素流出来,问蒲淮,“有没有哪里难受?”
蒲淮摇头。
他扯开一点蒲淮脸上的布条没看出异色后才吁了口气。
说来也是,蒲淮除了一双眼睛全身都是冰蝉丝,黑藤能扎进去就怪了。
“不觉得吓人?”
“蒲淮你师尊真不是人,让我把你抱下来就是为了吓你。”蒋卓打开折扇缓步靠近周围的黑藤,“要是你的针法不管用,你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蒲淮的目光就没从谢枕舟身上离开过,“不吓人的。”
“这是什么?”蒋卓绕着捧头走了一圈问道。
谢枕舟简单与他讲了一下。
他用折扇拍着另一只手,“既然是战场,那应该是有敌对方,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些黑藤是敌方的人变得?”
“不知。”
谢枕舟手掌火辣辣的疼痛,黑红色的血滴下,很快便融进了土里。
一旁的杨净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但手心的口子还在往外渗血。
他还动不了,另一只手在乾坤袋里摸出布条和药丢给蒋卓让他给杨净包扎。
“谢老弟,我觉得很有必要试一下这些黑藤是否会吸人血。”
按入门顺序蒋卓得喊谢枕舟一声师兄,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蒋卓都不会叫。
不过“谢老弟”怎么都要比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外号要好很多,而且现在有长辈在时,他还会装装样子叫师哥。
“怎么说?”谢枕舟问。
“要是喝人血那就是坏东西,得除掉。”
这一带妖怪虽多,但多数与人和平共处,若是黑藤伤人必须得将其除掉。
虽说黑藤有毒,但也有可能是他们闯入了它们的领地才至此。
谢枕舟还不能动,他捡了一片宽一些叶子卷成一个似漏斗的形状将自己的血接住,“你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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