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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愤怒
正在蒋嵩年怒火中烧的时候,一个奴婢怯生生的走进来。蒋嵩年以为红姨回来了,高兴的往门口走两步。哪想到来人竟是郡主屋里的丫头艳儿,他脸皮立马耷拉下来:“你不在主子身边伺候,来这儿做什么?”
毕竟是伺候人伺候惯的,一听他语气不善,艳儿就跪在地上磕一个头:“启禀公子,郡主听说陆姑娘要走,特命奴婢前来看望。”
蒋嵩年道:“不必看了,她已经走了。”
“是。奴婢这就回去禀告郡主。”艳儿下拜后,起身往外走。
“等等。”蒋嵩年心思一转,有些事情好像忽然想通了。自红姨进入后院起,郡主从未提出过反对。即使他日日夜不归宿,郡主也没有任何异议,甚至都没有问过一句。她不是一个没有嫉妒心的人,相反,作为权利宝座上的掌控人,郡主的嫉妒心远超常人。她怎会任由红姨抢走自己的男人。所以,她不是不嫉妒,而是根本没把红姨放在眼里。在郡主眼里,红姨像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那样不堪一击。那么我呢,我这个驸马爷在她眼里又是什么呢?母亲知道红姨要走,必定是第一时间通知父亲与我。我得知消息后便赶到此地。前脚刚进屋,艳儿就来了。也就是说,郡主的消息比我还灵通。那么,她是怎么提前知道消息的呢?
只有一种可能,她派人暗中监视我。
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红姨的存在会危及她的地位。可是郡主应该早就得知红姨已经离开,为何艳儿此时还会出现在我面前。
蒋嵩年豁然开朗,嘴角扯出一抹掩饰不住的微笑。自上而下打量站在他身前的艳儿:“你可知随意踏入后院有什么后果?”
艳儿摇头。蒋嵩年觉得有趣,明明是你自己故意闯进来的,怎么反倒装出一副懵懂的表情。他凑近艳儿,右手搂住她的后腰往自己身上贴,动作轻缓却霸道。艳儿和九儿同时惊呼出声。
蒋嵩年转头怒瞪九儿:“留在这儿看什么热闹。滚出去。”九儿吓得赶忙捂嘴逃出后院。
艳儿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蒋嵩年反而将她抱得更紧,手指轻捏她的脸蛋:“宫里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长的如此可人。这些年在郡主身边伺候吃了不少苦吧。”
“伺候郡主是奴婢的心愿,奴婢一点也不觉得辛苦。”艳儿以手挡脸试图躲开他的手。
蒋嵩年左手捏住她的手腕,右手在她背后不停抚摸。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你是郡主的随嫁丫头,就是我蒋嵩年的人,往后也该伺候伺候我了。”
艳儿张大嘴,满脸惊讶的看向蒋嵩年。蒋嵩年见机咬住她的嘴唇,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艳儿在宫里时天天伺候郡主,来蒋府后日日服侍大公子和郡主的起居,对男女之事早已熟知。她虽然是陪嫁丫头,但从未想过自己能与郡主共享一夫。此刻被蒋嵩年拥在怀中,捧在手心,一时乱了心神,胸口小鹿乱跳,脸上有些燥热起来。她微微仰起头,身体不由自主的贴近让她烦躁的男子。
蒋嵩年见她服软,伸手取下艳儿头上的发钗扔在地上,解开她外衣的绳带露出里面的中衣。轻薄的布料将艳儿的身形包裹的玲珑有致,香艳无比。
蒋嵩年开心的笑出声来,他抱起艳儿往屋里走,边走边亲吻怀里娇羞的人儿。“我竟然放着如此美人不看,天天看着那个丑女人。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艳儿感到害怕又感到高兴。她怕郡主知道之后会打骂她,可她心里显然是更高兴的,因为她终于得到大公子的疼爱,终于有机会脱离苦海。只要她将大公子服侍好,将来她得到子嗣便能一步登天,达到别的丫头难以企及的地位。她可以做到的,她忍辱偷生,委曲求全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一天。
蒋嵩年的每一个亲吻,每一下爱抚于她而言都是爬上高山的阶梯。她在一声声呢喃中飘飘然起来,好似看见自己牵着两个男孩站在大公子身边鄙视的望着生不出孩子的郡主。她在与蒋嵩年的欢愉中自我救赎,一步一步迈入自己规划好的未来图景。
这是她多年以来第一次成为自己的主人。
而此时的郡主,在得知艳儿被留在后院的消息后止不住的颤抖。这个死丫头竟然敢抢我的男人。“她是不想活了吗。”
是的,艳儿早就不想活了。在她还未懂事时,就被郡主以各种理由惩罚,不是扇耳光,就是跪地求饶。她脸上身上时常青一块紫一块,百般求饶也无济于事。即便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泣,她也会被拖出来挨打。她走不了,也逃不掉。她习惯逆来顺受,打小练就了一身看郡主脸色行事的本领。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苟活十几年,就为了等待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眼见大公子在失去红姨后,正值意志薄弱,情欲无处发泄之时,这绝佳的机会她岂能轻易放过。
蒋嵩年的野性在艳儿极度迎合下得到意外的释放,他感觉在他眼前放纵的艳儿是最懂他的人。他们狂放,扭曲,撕咬,他们不断释放兽性,一次次的挑战兴奋的极限。
在蒋嵩年高低起伏的呼喊声中,艳儿知道这回自己赢了。郡主算什么!不过是一只只会叫唤不会生崽儿的鸡。
乙齐郡主坐在雕花椅上,双眼直勾勾盯着紧闭的木门。地上碎衣烂衫散落一地,她望着桌上一套胭脂水粉问侍女:“有消息了吗?”
小丫头回:“没有。”
郡主将一枚崭新的鸭蛋粉取出,用瓷罐将其敲得的粉碎扬在空中。细白的粉末飘浮而下,洒了一地白霜。“为了勾引大公子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小丫头瞄了一眼瓷瓶,低着头不敢出声。
郡主在椅子上坐了一宿,天还未亮,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小丫头拉开屋门,一个身着劲装的男子拱手禀告:“郡主,大公子和老爷出门了。”
乙齐郡主陡然睁开双眼,拨开鬓边的垂发,缓缓起身对小丫头说:“叫院里的下人们跟我走。”
小丫头提着灯笼在前方领路,乙齐郡主身后跟着十几个下人,浩浩荡荡的走入后院。郡主朝后院里唯一点灯的正屋走去,突然脚下踩到异物,命丫头提灯查看。地上躺着的银发钗是她出嫁时赏赐给艳儿的,没想到竟被丢弃在此。她脸色虚白,捏着丫头递来的发钗径直走入主屋。
床上的艳儿睡眼朦胧以为是大公子回来了,正想出声撒娇。不料,被几个老妈子按在床上不能动弹。当她看见郡主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惊恐万分,直呼救命。
可是没人来救她,迎接她的只有那只冰冷的发钗。发钗的钗尖一次又一次啄上她美丽的脸蛋,她刺痛难忍,挣扎着呼喊。可是她越挣扎,钗尖刺的越快。不多时,一张饱满的脸庞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她被拖下床,按倒在地上。
乙齐郡主命人将铜镜举至艳儿身前,艳儿看见镜中血肉模糊烂成一摊肉泥的脸,尖叫着扑向郡主。
郡主见状狂笑不止:“你给我出主意,让我容忍陆红姨。我忍了这么久,没想到被你反咬一口。说说,你从何时起打大公子主意的?”
艳儿双手捂脸,眼泪合着血水往下流。昨夜的温存像镜花水月般瞬间消失。没有漂亮的脸蛋,大公子恐怕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她所有的希望和幻想都随之消散。她以为郡主忌惮蒋老爷,不会违反蒋家的规矩随意踏入后院的大门。哪想到,郡主竟然来的这么快。
她万念俱灰,自知落在郡主手里没有好果子吃。此刻她也不装了,抹开脸上的血水直言:“大公子这样的人物,哪个丫头不打他的主意。”
郡主闻言,转眼望向身后一众丫头。丫头们纷纷低头垂眼,没人敢看她的眼睛。她望向艳儿:“念在你从小伺候我的份上,饶你一命。来人,把她的腿打断,拉去花街。”
艳儿瞪大双眼,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她奋力一搏,直直往石墙上冲。没等她撞到石墙,就被老妈子们拉回到郡主面前。
“怎么,你想死?”乙齐郡主命人将艳儿捆起来:“到了花街,有你想死的时候。急什么。”
艳儿被捆成一只粽子,由几名下人扛着往院外走。
蹲在屋里从门缝往外偷看的九儿拼命抱紧胳膊,生怕自己发出一丝声响被愤怒的郡主听见,落得比艳儿更凄惨的下场。
大公子下朝回府后便接到管家的回禀,怕多生事端引起父亲不快,便示意管家此事不必追究。他心里极度不悦,陆红姨跑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让他身心愉悦的女人,却让郡主弄残了。朝中诸事繁琐,回家后时时刻刻面对一个盛世凌人的丑女人,所受的怨气该往哪里发泄。可回头一想,以郡主的脾性,此事才符合她的作风。而她对红姨的宽容,却是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战事已起,若是此时她向圣上哭诉,对他是极为不利的,可能父亲会因他的过错被投入牢狱之中。他突然庆幸郡主将怒气转发在艳儿身上,没有将父亲牵扯进去。残的不过是一个丫头,再美又如何,残便残了,不足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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