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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大哥儿在休息。”乔清屿目不斜视。
正说着。
乔清安从里屋出来了。
白致鹤状似无意地看了眼乔清安的身子。
准确的说,是肚子。
这也有一个多月了,怎么看不出变化。
白致鹤心中疑惑,他接过乔清屿递来的水喝下。
“今日要多谢你了。”乔清安同时向白致鹤道谢。
“不用客气。”白致鹤收回视线。
乔阿爹姗姗来迟。
“小鹤啊,改日阿么再去你家道谢。”
乔阿爹心想,看来白夫郎还没忘了自己呢!
乔阿爹已经想着再去套近乎了。
“乔夫郎不必客气,我先告辞了。”白致鹤起身道。
“好好好,清屿去送送。”乔阿爹指使乔清屿和白致鹤一起出去。
乔清屿看了眼白致鹤,见白致鹤没有甚么表情,他瞬间不是很乐意了。
但白致鹤毕竟帮了他们忙,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小情绪不理人家。
乔清屿只得说道:“是阿爹。”
两人一起出了院子。
乔清屿刚到院子门口便道:“就送到这里吧。”
白致鹤瞅了眼乔清屿,只觉得这小夫郎情绪不对。
白致鹤觉着有些好笑,又想逗逗他,“再送送。”
“好吧!”乔清屿非常轻而易举地跟着白致鹤一起走,内心那份抗拒仿佛是说着玩玩。
乔清屿是真的长的不错,完全符合白致鹤的审美,不然白致鹤也不会注意他这个人了。
白致鹤咳了声,掩饰住自己的想法。
“你大哥儿,近些日子怎么不见他出来走走。”白致鹤这话头转移到乔清安身上。
乔清屿本来还很开心的,现在这心情是瞬间急转直下。
他只道:“大哥儿身体不好!”
白致鹤哦了声,继续问:“是生病了吗?”
乔清屿微微抬头瞄了他一眼,又低声说:“是啊!”
“你大哥儿......”白致鹤想了想,还是住了口,他说道:“濮想走了,你大哥儿要怎么办?”
话里话外都是你大哥儿,乔清屿太不想搭理他了。
以往积累的好感此刻全都烟消云散。
“阿爹说大哥儿现在不好找人家,等过段时间再说吧。”眼瞅着都要送到村子中心了,乔清屿说完便往回走,“送到这里也够了,我回去了。”
没待白致鹤回话,乔清屿溜得十分快。
白致鹤默默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往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白致鹤都在想乔清安的肚子。
过段时间再说,那肚子肯定就要大起来了。
那时候他们要怎么办,村里人一口唾沫一口痰都能把他们淹死。
实在是个难题。
他又不能直接上前去问,你们怎么没想着找我大哥负责呢?
回到家中。
豆腐暂时被白致鹤搁置了。
家里因为银庄跑路的事情损失三两银子,大哥还有月余便要考试。
白致鹤和白父便准备去打上一个月的工。
这活儿还是白致鹤的外公介绍的,位置不在凉安城,而是在距离凉安城五十里外的西平县。
主家要翻新住宅,屋子里有些家具是不丢的,需要做修缮。
白父时常去岳父家帮忙,也学了些手艺。
白致鹤的外公嫌路途远,便不愿去,将这活儿介绍给了白父。
说到底,哪里是嫌路途远,不过是想帮衬一下白家。
翌日,白致鹤便跟着白父一起去往西平县。
家中只剩下白阿爹和翙翙两人。
乔阿爹得了这消息,可不是想着瞌睡就送枕头了。
这时候不去套近乎甚么时候去,简直是天赐了那个良机了!
乔阿爹这次不只一个人去,他还拉上了乔清屿。
“阿爹,我去不好吧。”乔清屿脸上有些抗拒。
“他们家就剩一个小哥儿,正好去,你也和他家小哥儿多玩玩,在白夫郎面前也要嘴甜,可知道?”乔阿爹不容抗拒地拽着乔清屿就往白家去。
乔清屿犯难了。
阿爹这不是难为自己吗,自己哪里会套甚么近乎啊!
乔阿爹才不管那么多,敲响白家的门,口中说着异常亲密的话::“白夫郎,我来看看你了,和你说说话呢。”
在屋里的白阿爹听见这声,他顿时有些激动。
“阿爹,是谁啊。”翙翙趴在白阿爹身上睡眼朦胧地问着。
白阿爹摸摸他的脑袋,而后将他放下来,让他趴在凳子上等着。
“是乔夫郎来了。”
白阿爹很是欣喜地去开门。
一开门便是乔阿爹笑开了花的脸,还有乔清屿十分局促的神色。
“乔哥儿也来了,进来进来。”白阿爹很是热情地让人进门。
“白夫郎。”乔清屿软软地喊了声人,跟着阿爹进了屋。
“你这小哥儿,长的可真好看!”白阿爹赞了句乔清屿。
乔阿爹赶忙搭话:“哪里哪里。”他又转过话头:“听说你家汉子和二儿子都出去了,我想着你一个人得多寂寞,这不,我带着我家小哥儿来陪陪你了!”
“多亏你有心了。”白夫郎感叹了句,想到了甚么他又问:“你家大哥儿呢,怎么不一起带出来。”
这话乔阿爹没回答,而是一副深情忧伤的模样。
乔清屿接过话来:“大哥儿病了,大夫说要静养。”
乔阿爹点点头说:“是啊,病了,这一下子又要花出不少钱呢,你也知道的,我家的钱都被那该死的银庄给卷走了,我真是后悔,怎么就把钱全部存了进去!”
乔阿爹声泪俱下,
乔清屿赶忙拍着阿爹的胸脯劝道:“阿爹,你别生气了,钱没了便没了,咱们再找就是了。”
白阿爹也赶紧劝道:“乔夫郎,你别气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乔阿爹的眼角抽了抽,心想,难怪白夫郎在村里人缘不好。
几人一起进了堂屋。
本还睡眼朦胧的翙翙见着三人,顿时瞪大双眼,饶有兴趣地盯着人。
白阿爹招呼着他们坐下。
乔阿爹说道:“清屿去陪翙翙玩吧。”
翙翙见着乔阿爹身旁漂亮的哥哥儿,很是乐意地点点头。
乔清屿也不想参与阿爹和白夫郎的谈话,和翙翙去玩,他乐意至极呢。
白阿爹也笑道:“去吧,去吧,和清屿哥儿玩可不许调皮啊。”
“知道啦阿爹!”
翙翙主动上前牵着漂亮哥哥儿的手到院子里玩去了。
两人走后。
乔阿爹满脸愁容。
“我家大哥儿病了又要花钱,你说,如今我这哪还有钱。”
白阿爹很是愧疚,可他也不敢说甚么。
“因着濮想的事情,我是恨极了他,他简直是毁了我一家!”乔阿爹说到这,那真是咬牙切齿。
“现在大哥儿的婚事也不好找,还连累了我家小的。”
乔阿爹又接着道:“本想给我家小的找一门婚事,如今也是难找。”
“我也不是那等贪图钱财的人,可现在,家里又急着用钱。”乔阿爹流下一行泪水,“白夫郎,我是真的不知道向谁诉说,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无形之中,这距离拉近的不是一点半点。
“若是真有人能帮我一把,把便是让我去死我也愿意啊!”乔阿爹说的很是激动。
“这话可说不得。”白阿爹拍拍乔阿爹的手背。
俩人俨然一副老友的模样。
“若是说说话就能让我得救,我就是说千遍万遍我也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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