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五条悟分手再相遇他对我死追不舍

作者:苏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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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没脸没皮的最强


      “这世间的道理总是荒唐的,就像猴子认为他们有自我一样。”
      啊……
      真是和记忆里一样傲慢的话。
      金光从玻璃窗外斜斜的刺进来,因为过于耀眼以至于让你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
      然而眼前依旧有些模糊,是阳光的原因吗?
      他见你没有说话,于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低头闷笑起来。
      “好沉默,我以为你愿意到这里坐一坐是想和我说什么呢。”
      是——你当时为什么愿意和他来这里坐一坐呢?
      你已经忘了。
      “我只是在想,”你依旧开口了,只是语速很慢,声音很轻,就像担心搅醒了一场美梦:“说不定在平行世界里。”
      “我也是你口中荒唐的没有自我的猴子。”
      临近秋季,但仍然炎热,蝉鸣声藏在盎然的绿意里,微风卷着金色的尘埃翻滚。
      你还在做徒劳的努力,试图睁大眼睛看清楚他模糊的面容。
      但最终只听到了青年朗朗的笑声。
      “那我说不定会杀了你哦。”
      他藏在迷雾后,语气温和的这样说。
      ……
      “确定要留下?”
      “对,”你回答他:“反正文件卡着不下来,既然这样那我不走了。”
      夜蛾审视一样看着你,这个架势简直有点像是在入学拷问——但你已经是风吹雨打练出来的厚脸皮了,才不在乎这种简单的试探,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冲他耸了耸肩。
      于是他有点欣慰的样子笑了一下:“看起来你现在比之前状态好。”
      你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周。
      这里和你上次来时没什么区别——或者说,和你高中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堆放着很多长的很奇怪的咒骸,你猜夜蛾校长审美最高时应该就是制作胖达的时候。
      你确定自己的状态和夜蛾校长的审美一样没有变。
      “我之前的状态很不好吗?”你纳闷的问道。
      夜蛾正道把笔放下,现在他是坐着的,而你站在桌子前——这让你想起来以前被训的时候,不自觉气势就矮了一大截。
      “也不是我说的,”他说,并没有要训斥你的意思:“是五条悟。”
      “不会说什么坏话了吧?”你立刻追问。
      这么问绝对不是因为你对他人抱有恶意的猜想,而是因为五条悟以前就是这样的人啊!
      他和夏油杰每次犯错被逮到必要带上你——最开始也有硝子,但发现夜蛾不相信以后就只说你了。
      是的,你就是那个不管干没干都不被老师相信的人——虽然也是因为百分之九十的坏事你都参与了。
      总而言之,你现在很不服气。
      “是担心啊,”夜蛾正道说,很舒缓的笑了一下:“不过现在来看,这种担心也很没必要了。”
      没听懂。
      但感觉如果直接说出来不是显得自己太蠢了吗?
      见你缄口不言,他没有再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打开抽屉,抽出来一沓纸。
      “啊……”你狐疑的看着被装在文件袋里的纸张:“上面的字迹好像有点熟悉。”
      “当然了,”夜蛾正道说,一点没给你留面子的意思:“这是你的检讨。”
      准备去拿的手一下子停住了。
      胳膊尴尬的停留在原地,你讪讪的抬头看他。
      “啊?有这么多吗?”
      太夸张了吧!看着有一厘米厚了!
      “你们三个——”说到这的时候夜蛾有一瞬间地停顿,你猜是因为“三”这个数字,因为第三个人已经不可能再出现了。你以为他会重新说一遍,但他只是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下去:“都差不多这么厚。”
      你盯着他,心思乱七八糟的飘了起来。他的面庞比起十年前已经苍老上不少了,他并不是什么强大的咒术师,时间对他没有一点厚待,不过你猜这多少也有过多忧虑的原因。
      身为老师会不会因为学生的过错在无数个瞬间后悔呢?——假想着,如果——如果……
      如果当时有认真的注意一点……
      如果……
      “可以出一本书了,”但你只是装着一副心情复杂的样子说,并且伸手拎起来,掂了掂,然后咋了咋舌:“我真厉害啊。”
      没见过有人这么夸自己的,但是出于对学生的面子考虑,夜蛾正道到底没把这种话说出来——他觉得就算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错。
      他对现状很有满足的意思,最令他骄傲的四个学生里,一个死了,一个历隔十年终于回来,一个最近才又活了过来,一个始终很沉稳,虽然这种沉稳多少是带着冷漠的。
      但还要怎么样呢?
      他不是个强大的咒术师——就算是当老师也算不上多厉害,他教的学生大部分死了,他自己有一天也是要死的,和他的学生一样死在一场战斗里——但他仍然抱有微小的期望,他希望自己能死于咒灵而不是同伴手里。
      想到这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少有的那种温情的笑,你惊奇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你还要住在之前的寝室里吗?”
      居然是这么普通的问话,你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感人肺腑的大话呢!
      “就那里吧,”你说:“我记得我之前有把钥匙留下。”
      现在轮到夜蛾正道有些惊奇了。
      “在五条悟那里啊,”他说:“你不知道吗?”
      ……
      现在是早晨九点钟。
      天空像是浸了层水汽一样雾蒙蒙的,角落枝丫上的枯叶被沉重的露水压着有些摇摇欲坠。
      五条悟把视线从窗外移到自己的手机上,仔细的看了一眼,他确定自己才刚到这里,于是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捂着耳朵的家入硝子。
      “拜托!我来这里才不到十分钟啊!”他生气的大声抗议道:“你有必要摆出一副我说了很久话的样子吗?”
      家入硝子冷笑道:“我看你的表情就一句话也不想听了。”
      这是什么求偶成功的得意表情啊?居然连遮都不遮,发生了什么好事她真是用膝盖都能想出来。
      但显然五条悟不是那种听到丧气话就闭嘴的人,他把自己往转椅上一搁,大摇大摆的翘着腿,用一种很不高兴的语气说道:“我可是来问正经事的!”
      “哦?”
      这么说硝子有点兴趣了,她把捂住耳朵的手放下,甚至还很客气的给对方倒了一杯水。
      和五条悟认识十多年,甚少从他嘴里听到正经事三个字,现在对方终于有这个意识了,硝子觉得有点欣慰。
      “她昨天来这里了吧?”
      这个“她”真是指代微妙,不过硝子知道他说的谁,于是耸了耸肩:“来了,你是要问身体问题吗?”
      “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五条悟把翘起的腿放下,白色的睫毛半垂着,遮住冷淡的蓝眼睛,若有所思的用手撑着下巴:“咒力流动问题。本来以为是她领悟了什么新咒术,结果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发现她的咒力组成更复杂了。”
      “等一下——”硝子沉吟着开口:“你们睡在一起?”
      真是抓得一手好重点!
      虽然是睡在一个房间里,但介于昨晚被逮到买了奇怪衣服的事,所以被赶到地上打地铺了。但五条悟怎么可能承认这种事?
      他一副真有这回事一样,毫不羞愧的哼笑了一声,把身体往后靠了靠:“有什么问题吗?”
      硝子把杯子重重放到桌子上。
      “没有,”她说,并且用一种“你早晚给我死”的表情继续原先那个话题:“关于咒力,可能和虎杖悠仁有关系。”
      “大概是因为心结多少被解开了吧。”
      她说到心结的时候五条悟正望着窗外。
      外面仍然雾蒙蒙的,水汽凝结在空气中,倒有了一种莫名沉重的气氛。
      一只白鸟站在颤巍巍的枝头慢条斯理的梳理着翅膀。
      他盯了那只怡然自得的鸟一会,有一种把它逮起来炖汤的冲动,但这样做显然很不道德,他总不能因为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而去迁怒一只无辜的鸟吧。
      于是他又自己把头转了回去。
      关于心结他们多少都知道一点。
      灰原雄……自从他死后你就一直萎靡不振,接下来的打击也是成串的,天元事件,夏油杰叛逃,救讨厌的人渣……
      每件事都让你觉得无能为力又恶心。
      “落差感太强烈了吧,一直顺风顺水又足够天真,结果突然发现想救的人救不了,不想救的人必须救,”硝子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但没有点燃,只是叼了起来,把身子往椅背上靠。褐色的头发随意的散乱在脸上,但她没有一点要整理的意思,自顾自的按了按太阳穴:“显而易见,能救虎杖悠仁让她减轻了一点没能救灰原雄的愧疚感。”
      风从窗外徐徐的飘进来,五条悟抓了抓被吹乱的蓬松白发,若有所思的盯了硝子一会。
      “你觉得是心结解开的原因吗?”
      “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啊,”家入硝子说:“我做不到像你那样能看清她的咒力流动,但是如果要往阴谋论去解释的话,不就很糟糕了吗?”
      空气安静了下去。
      是的,如果要往阴谋论解释的话,会不会能活下来也只是暂时的呢?
      明明是已经被判定几乎失去生机的人。
      五条悟把目光从硝子脸上移开了。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响着,彰显着时间并没有暂停,只是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都沉默了而已。
      过了很久,就在家入硝子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了时,他忽然又站了起来,转椅被很没有素质的踢到办公桌对面,骨碌碌的转着圈,硝子细长的手指夹着烟,皱着眉看他。
      五条悟用一种不以为然的语气——家入硝子希望他心里也是这样不以为然的,总而言之,他几乎是一种漠然的表情开口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能活下来就是一件好事。”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一副要去杀人的架势,尽管语气依旧很冷漠:“等下还有一场葬礼,明天还要出差——想那么多不如做好眼前事。”
      ……
      告别式上只有七八个人,棺材半开着,露出少女的上半身,你看了一眼又把目光移开——即使化妆师的确已经废了心思但是依旧无法改变被烧的残毁的身躯,上面浅浅的盖了一层白布,但没有全遮住,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蜷曲的手指。
      手指上带了一枚戒指。
      前天见面的时候她的手上并没有戒指。
      青年的气色依旧很差,眼睛比起昨天已经完全肿掉了,你们进来的时候他走过来很勉强的微笑了一下,简直像个行尸走肉的僵尸——不过说不定真的就有什么看不见的线在控制他的行动吧,从对方空洞的眼睛里来看,你感觉他自己也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真是麻烦你们了……”他说,现在你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像是已经麻木了一样:“兜兜转转也没有多少朋友……还想着热闹一点的话她会看着开心一点,她很喜欢热闹的。”
      但是这里除却和尚念经的声音,真是寂静的可怕。
      她死去的时候一定不是这样安静的,她一定还有很多话要说。凶猛的火焰吞噬掉她语言的能力,将她的一切都烧了个干净。
      你把衣服裹紧了一点——要说的话今天其实也不冷,但不知为何进到这里时就有一种刺骨的寒意,简直浸透到骨头里了。
      五条悟把手掌安抚似的放到你的肩上,对青年微笑了一下:“如果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地方请不必客气。”
      虽然说的是不必客气但这话从五条悟嘴里说出来就太客气了,青年也被说的愣了一下——饶是他只是在外层工作,却也听过对方的大名,今天对方能来就已经让他足够吃惊的了。
      “啊……”他眨了眨眼睛,苍白的脸上终于带上一点感激的笑:“十分感谢。”
      你并没有在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你的目光一直在祭坛上的黑白照片上。
      照片里的宫野看起来比现在要小一点,头发只到肩,刘海柔顺的搭在额头上,抿着酒窝,有点羞涩的样子看着镜头。
      “是21岁的照片。”他顺着你的目光看过去:“宫野不喜欢拍照,这还是在公园里拍的。”
      回忆起过去时那张苍白麻木的脸一下子又焕发了活力,连眼睛都亮起了光彩——可惜下一秒又暗淡了下去。
      命运多无常啊,赐你无上欢喜,又将你亲手推入深渊。
      他眼里又含上了一点泪,但没有像昨天那样失控,只是克制的缓缓呼出一口气,是有一点压抑哽咽的那种:“抱歉,我可能要先离开一下。”
      你张了张嘴,想安慰,却觉得很无力。
      人面对死亡时总是无力的。
      和尚念经的声音仍然不断,身披袈裟的人又如何看待死亡呢?你不信宗教,但这总让你想起某一个人。
      ‘那我说不定会杀了你。’
      梦里他风淡云轻的话依旧清晰,你打了个寒噤,慢慢将目光从念经人身上移开。
      ……那真的是梦境吗?
      五条悟无声无息的牵住了你的手,声音放的很低:“他手上有戒指,和宫野手上的一样。”
      你随着他的话看了一眼背对着你们沉默注视棺材的青年,他手指上的确有一枚戒指——昨天还没有。
      “因为……”
      你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抬头看五条悟,他的蓝眼睛澄澈又透亮,这一瞬间你觉得自己回到了高专时,他从校门外飞奔着跑进来,蓬松的白发被风吹得往后散,蓝眼睛明亮而快乐的弯着,带着少年特有的那种无忧无虑的笑意。
      那时你们都无忧无虑。
      “因为——”你把目光移开了:“他今天原本是要求婚的。”
      他们原本有一个很美好的未来。
      但事情是没有那么多原本的对吗?死亡不会给人辩驳的时间,他说带你走时就得走,这就显得遵循道理的人像个傻瓜——难道死神会跟你讲道理吗?
      “如果……”你忽然又开口了,声音很轻,和念经声混在一起,简直像是叹息:“如果那时候……”
      在她对你一定要幸福的时候。
      你为什么不说呢?
      一定要幸福哦。
      你也是啊。
      “如果我说了……”你闭上眼,听着被虔诚吟诵出的饱满润泽的经声,亡者的不甘和怨愤会因此被平息吗?
      但无论如何是没办法祛除生者的悲哀吧?
      如果……你知道没有那么多如果,她再也不可能听到你对她说“你也要幸福啊”。
      到底还要怎样乐观和努力才能有想要的未来呢?明明渴求的不多……只是活下去也这么困难吗?
      愤怒简直像火焰一样点燃长满杂草的土地,在心脏处纵情燃烧——假如命运不公,那你就要去审判逃脱的罪恶。
      “我要杀了他。”你说,神情冷淡而锋锐,但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并没有看五条悟,你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露出蜷缩手指上的钻戒上,那枚钻石闪亮而美丽,倘若它的主人还活着,它一定更漂亮。
      五条悟静静的低头看了你一会,然后微笑了一下。
      “好。”
      你听见他这么说。

      “这是我第三次参加葬礼。”
      从里面出来,走在人行道上的时候,你突然对他开口。
      五条悟惊奇的看了你一眼。
      “第一次是灰原雄,第二次是天内理子,”你停顿了一下,又驴头不对马嘴的问他:“你怎么看待普通人呢?”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五条悟的眉毛有一瞬间地扬起,显然有些诧异你跳跃的思维,不过还是很老实的回答了。
      “啊……要我来说吗?”他沉思了一下,然后和你一样驴头不对马嘴的说:“我参加过很多次葬礼。”
      风徐徐的飘过,搅乱了地面上的灰尘,微小的尘埃借着风携着春天的气息朝前跳跃——但他那么弱小,以至于拼了命的跳跃也没有人能看见。
      “很顽强哦,”五条悟说,带着一点调侃的笑:“是那种不管面对怎样绝境都能坚持下来的存在呢,光是这么想想也不普通了吧。”
      太意外了,现在是你克制不住惊奇的看他了。
      “都是夸赞啊,”你说:“还以为你会嘲弄一番。”
      “我不嘲笑生命,”他不以为然的说:“就算很笨拙,有时也很愚蠢,但一开始也没有抱有更高的期待啊。”
      “是这样想的啊。”你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像也不奇怪,是你会说出的话呢。”
      如果对人类抱有过多的期待,最后反倒会憎恨起来吧。
      就像那位故友一样。
      想到他的时候,你无意识的扫了一眼周围——可能有一点期盼的意思,说不定还以为对方会躲在某一个角落,在某一个时刻突然跳出来吓唬你——反正以前也经常这么干啊。
      但是,当然不可能。
      他是一个应该死并且已经死的人。
      因为清楚的了解这一点,所以这种带着期盼的寻找到最后也变成了观察性的普通环视。
      虽然是中午,不过街边的人并不多,而且并没有什么阳光,简直有点告别式上的味道了,让人觉得阴森森的可怕。
      你忽然开口道:“我昨晚梦到夏油杰了。”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五条悟下意识的看了你一眼,但你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悲伤,反而是一种思考的态度盯着前面。
      “梦到什么了?”于是他问。
      “很久之前,他叛逃之后,我们见过一面。”你依旧是那种沉思的表情:“梦到的大概就是那个内容。”
      “欸?”猫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蓝眼睛都瞪圆了:“我完全不知道哎!”
      哎呀……是没有说过。
      当时一方面考虑到猫咪的心情,另一方面……也有你自己不想说的原因。
      “你当然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你心虚的推了推他的胳膊,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听我说啦!”
      五条悟显然还不愿意放过这个话题,还要张嘴说些什么,你知道如果让他嚷起来一定没完没了,于是威胁性的举起拳头扬了扬,他迫于淫威不提了,一副生闷气的样子,扭过头不看你,不过嘴上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你的话:“怎么了?”
      “梦里面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梦。”你思考了一下,神情带上了一点严肃:“所以……”
      所以你问了和过去并不一样的话。
      但你没把这句话说出口,你也没提你们谈话的内容,只是简单的说:“我觉得有些奇怪。”
      “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你一边皱着眉思索一边继续说:“感觉好像不太像梦境。”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五条悟突然停下了脚步,你不自觉也跟着停下了。
      他俯下身,用一种若有所思的表情凑近你,你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却被他用手扣住后脑勺,强迫性的让你靠近他。
      那双被白色睫毛半遮着的苍蓝色眼睛藏着冬日,像亘古不变的宇宙,凌厉而冷漠,对视上的时候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本能意识让你想要攻击,但在熟悉的气息下又克制住了。
      你眨了眨眼睛,却听到对方轻轻的笑声,但距离太近了,近的像是在含着耳垂笑的一样。
      “还以为你要打我。”他松开你,带着一点得意的笑说。
      大概是在得意你没有动手吧。
      显而易见,对于一只认为和主人生分了的猫来说,在主动亲近的时候没有被推开,的确就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啊。
      “差一点了!”你抱怨道:“你在干什么啊?”
      “观察啊,”五条悟很随意的样子说,但其实在偷偷牵你的手:“你的咒力流动好复杂啊。”
      本来还想拍他手的你一下子就不动了。
      “复杂?”
      “看来你自己真的不知道哎。”他思考了一下:“这么说的话就排除咒力入侵了。”
      “本来就不可能吧,”你说:“你昨晚不是和我睡一块吗?咒力入侵的话怎么可能你和我都察觉不到?”
      五条悟很严肃的表情摇了摇头,用一本正经的语调说:“可是昨晚我是打地铺的啊,可能因为没有睡到一张床上的原因——不如这样,今晚让我上床睡觉——”
      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你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
      什么?五条悟立刻紧绷起神经——他做的亏心事有点多,目前还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件。
      “你凌晨的时候明明上床了!”你冷笑着说:“你以为我没发觉吗?”
      空气一下子陷入尴尬的沉默。
      但该说不愧是咒术界最没脸没皮的咒术师吗?被这样质问了也只是僵住了一会,几秒钟后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头扭开,镇定自若的说:“我是怕你冷嘛。”
      “是吗?”你阴阳怪气的问道:“这么说来你说自己没有别的寝室钥匙也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咯?”
      “嗯……”不好的预感一下子涌了上来,五条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仍然嘴硬道:“就是没有别的寝室钥匙。”
      “还狡辩!校长都和我说了——你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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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关于没脸没皮的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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